第65章
“你還要去那小子的演唱會？”秦皓放下咖啡, 提高了聲音。他們此刻正在蘇陌的休息室裏，外面片場的忙碌聲透過牆傳進來，形成嗡嗡嗡的背景音。
“不是那小子，他叫Shawn。”蘇陌又理了理衣領, 他身上已經穿着偵探的标準服飾，襯衫西褲和長風衣。今天還要拍最後一場大戲, 然後《雙面偵探》就徹底殺青了。
上次一起吃火鍋的時候, Shawn跟蘇陌提起過，想要請他當他們演唱會的嘉賓。當時蘇陌随口答應了, 卻沒想到演唱會就在幾天之後，而Shawn的經紀人孟熙悅飛快接洽了姜疆，有了蘇陌的事先首肯, 這個工作立刻被确定了下來。
于是，當蘇陌從姜疆口中再聽到的時候, 只有一臉懵逼——自己說出去的話，哭着也得兌現。
“不管他叫什麽，你答應過我接下來兩個禮拜不安排工作，你知道你已經連續工作多久了嗎？适當的休息有助于健康。”秦皓特別嚴肅地說道。
蘇陌斜了他一眼, “如果沒有某人天天夜襲，我基本可以保證，十二點前入睡, 早上六點起床，六個小時的睡眠對成年人而言足夠了。”
“我這是為了維持我們之間良好的溝通。”秦皓強調，他天天也工作到很晚好嗎？還不辭辛苦地過來看他, 容易麽！
“是是是，但是你不能否認如果我腎虛了，是你的鍋。”蘇陌整理好衣領，回身親了親快要爆炸的秦皓，“答應我，讓我的腎好好休息兩天，嗯？”
“……”說得好像你沒有責任似的，是誰昨天主動親我，害得我把持不住？而且……“我們約法三章過了，只說好這三天不做*愛，現在已經過了。”
“然而你并沒有遵守約定。”蘇陌聳聳肩，放柔了聲音，“寶貝，我真的有點累，體諒我一下？”
秦皓看着蘇陌小鹿般的眼神還能說什麽？
“好吧，但是演唱會之後你要陪我。”秦皓努力争取福利。
“一言為定。”蘇陌說，然而他并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答應，比如秦皓讓他陪他之類的。當幾天後蘇陌癱軟在床上詛咒幾天前的自己時，一切已經太晚了。
兩人剛說完，簡梅敲門進來了，“蘇陌，外面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好，我就過來。”蘇陌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秦皓站起來。他最近為了避嫌很少去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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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和蘇陌一起出現的時候又引起了一陣議論，不過顧導連軸轉了快一個月，氣壓低得不行，一通大吼鎮壓了所有八卦的聲音。
“各就各位！所有工作人員到鏡頭外面！孩子的位置安排好，不要亂！”顧導頂着一雙熊貓眼，面露殺氣，剛建組那會兒的和顏悅色統統不見了，長時間高壓加缺覺，兔子也生生被逼成了老虎。
最後這一場戲需要用到很多兒童群演，顧導不知道從哪裏拉來了一個班的小學生，在攝影棚裏又好奇又緊張地到處張望，還叽叽喳喳讨論個沒完。
這場戲是一名跟偵探有仇的恐怖分子，他的弟弟因偵探所偵破的某起案件而入獄，他為了報複偵探，用□□綁架了一個學校的孩子，逼警方交出偵探。
剛開始警方還在尋求其他解決辦法，而偵探發現犯人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于是自願進去學校，換出所有人質。
這場戲分為兩個鏡頭，第一個是蘇陌資源進入換出人質，第二是蘇陌與犯人對峙，千鈞一發之際小警察闖入救出蘇陌，可是□□爆炸，兩人生死不明，為整部劇留下了一個最大的懸念。
“各單位準備，開始！”擴音器裏傳出顧導的喊話，場記板打下，拍攝開始。
學校裏哭聲震天，外面圍滿了學生家長，警方在學校外戒嚴，然而家長間彌漫的焦躁而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怎麽辦？家長們的情緒快控制不住了。”警方的人在小聲商讨。
“不能交出他，他會被殺的。”
“可是不交出他，學生怎麽辦？”
“一定有辦法的，我們的人已經在探查裏面的情況了。”
“可是……”
“我去。”蘇陌出現在警方的人身邊，他望着學校頂端飄揚的紅旗，又說了一遍：“我去，讓孩子們先出來。”
“不行。”Shawn失控地揪住他的手臂，“你逞什麽英雄？有去無回的你知不知道！那個瘋子一定會殺了你！”
“我自己的問題，我自己承擔，沒道理讓這些孩子和家長擔驚受怕。”蘇陌看了圈周圍的孩子家長，他們驚惶的眼神令人心疼。話音未落，蘇陌快步跑出安全區域，大喊道：“是我，，我來了，放了孩子們。”
“混蛋！”Shawn在背後大喊。
蘇陌背對着所有人，雙手舉過頭頂，長風衣随着大風揚起，如一去不返的勇士。
“卡。可以，轉室內！”顧導喊。
蘇陌立刻被圍着弄亂了頭發和造型，臉上也有黑黑的，他進入室內布景的時候燈光已經全部調好。
“過會兒爆炸是真爆，檔量不大很安全，但是你們必須在爆炸前跳出窗戶，不然還是可能會受傷。”開拍前，顧導跟蘇陌和Shawn說道。
這是最後一場了，因為要炸毀布景，可能沒有機會重拍。
一切準備就緒，顧導喊開始。
“孩子們都走了，你可以動手了。”蘇陌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有被打出來的血絲，他伸手抹掉，步伐有點虛浮。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犯人舉槍對着他，子彈上膛。
“來吧，讓我看看你敢不敢。”蘇陌閉起眼睛。當時的偵探被雙重人格折磨得脫了型，他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安詳地閉起眼睛，如果能這樣死掉，也不失為一種解脫——只是有點對不起那個人，他這麽怕血，大概不敢看他的屍體吧。
兩聲槍響先後炸開，語氣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蘇陌聽到犯人慘叫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他驚訝地看着Shawn，然後暴怒，“這裏有□□你不知道嗎！”
蘇陌話音未落，犯人捂着手臂大叫，發狂似得按下了爆破鍵。
“快走！”Shawn率先反應，拉着蘇陌往窗口直沖。
背後的爆炸聲和氣流同時襲來，他們兩人雙手交叉互頭，破窗而出。鏡頭裏的他們雙雙被爆炸淹沒。
“卡！”顧導大喊，“蘇陌殺青，象殺青！”
爆炸過後，蘇陌和Shawn有一瞬間的失聰，立刻有人圍了上來，才知道這一鏡通過了。他們爬起來，都是灰頭土臉的樣子。
“哈哈，蘇陌你這樣子真醜！”Shawn指着他放肆大笑。
秦皓站在不遠處，剛才蘇陌從爆炸中逃出來的時候他的信條都要停止了。還好蘇陌立刻站了起來，否則他大概要瘋。
蘇陌被人群圍着簡單處理了下，又向所有的工作人員到謝，走出人群後，他看見了臉色蒼白的秦皓。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都迅速打發了圍在周圍的人群，一前一後回到休息室。蘇陌才剛關上門，就被秦皓緊緊抱住，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兇猛地吻就鋪天蓋地而來。
兩人從沒有這樣吻過，好像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當戲裏的槍口對着蘇陌時，他有一瞬間跳脫出來，想到了場邊的秦皓。
他想：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而他真的死在了槍口下，秦皓會怎麽樣？
“那是假的，是假的……”蘇陌安撫着秦皓的背，他懂秦皓的心裏的恐懼，他在那一刻想到的也是如果失去這個人了，他大概會瘋。
“以後我不看了。”秦皓終于放開他的嘴唇，抱住他，頭擱在他肩上，“□□爆炸的時候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顧導說了當量不大的，而且有人操控，不會真的炸到我們。”蘇陌說。
“胡說！你們剛才晚跳一秒鐘就被炸到了！”秦皓有點激動。
蘇陌又親親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沒有事的，什麽事都沒有。”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當天晚上的殺青演過後，蘇陌還是被秦皓拎到了急診室拍了一堆X光片和CT。
“太小題大做了。”蘇陌抱怨。
“随便你怎麽說。”秦皓開車帶檢查完的蘇陌回家。
“明天不知道會被媒體怎麽寫……”蘇陌無奈，別給他扣個奇怪的病就好。
“不會有媒體爆的。”秦皓很淡定地道。
“……”
好吧，我知道你厲害，霸道總裁先生。蘇陌腹诽，把副駕駛的椅背放下來，說：“累了，我先睡一會兒。”
……
《雙面偵探》正式殺青的第二天，蘇陌和謝易梵及王望川主演的電視劇《暗戰》确定播出時間，跟伍澤钊的《決鬥》同一天在兩家衛視上星播出。
消息一出，伍澤钊和蘇陌隔空互怼的舊聞又被拉出來遛了一圈，結合最近蘇陌和Shawn的同人CP熱，伍蘇和象蘇粉展開激烈大戰，刷爆全網。
秦皓惬意地摟着蘇陌刷八卦網站，看着這些粉絲互怼CP就各種舒爽——他們誰也不知道，吵了也白吵，蘇陌已經在他被窩裏了。
……
SWORD演唱會的後臺，蘇陌在升降臺下做最後的準備。
他被邀請為Shawn的個人嘉賓，在他的solo之後登臺與之合唱，兩人最終選定的曲目就是最近大熱的《1993年的夏天》。
“耳返就緒！“
“還有十秒！”
後臺進入倒計時，蘇陌最後一次調整耳機，外面粉絲的尖叫一浪高過一浪，他在璀璨的燈光下，随着緩緩升高的升降臺，出現在觀衆面前。
近兩日的排練中，蘇陌見到了SWORD組合的另外四位成員，正如Shawn所說的，大家的心都散了，繼續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幾位成員間的話不多，除了一起排練和必要的交流，完全形同陌路。
就連在綜藝上被公認關系很好的兩人，在臺下也是相看兩厭。
“剛出道的時候，我們雖然沒什麽名氣，但是大家一起寫歌一起錄歌，真的很開心。”那天吃火鍋的時候Shawn跟蘇陌說，“都這麽闖過來了，為什麽不能繼續走下去呢？”
蘇陌也不知道能說什麽，一夥人一起奮鬥拼搏，然後走到窮途末路，他這個外人無可置喙。
“你來當我的演唱會嘉賓吧，我喜歡你的那首《1993年的夏天》，兩個發小追憶從前，大概就是SWORD今後的樣子。大家各自單飛，只剩下回憶了。”Shawn喝完一大杯啤酒，笑着說道。
巨大的十萬人舞臺上，《1993年的夏天》的前奏響起，蘇陌不知道Shawn抱着怎樣的心情唱着這首歌。臺下的粉絲們整齊地揮動着應援棒，SWORD将在今夜之後正式宣布解散，他們不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狂歡。
蘇陌也讓自己陷入了這場狂歡，和Shawn一起動情地演繹着這首歌。
秦皓坐在VIP席位上，看着舞臺上光芒四射的蘇陌。記得很久前看過他在臺上唱歌的視頻，當時就覺得這個男孩漂亮得不真實，仿佛生來就屬于這個舞臺。
現在兩人間的距離沒了，然而當他站在舞臺上的時候，還是他心中那個光芒四射的蘇陌。
蘇陌的表演結束後，秦皓幾乎是立刻撥通他的電話：“卸完妝從南面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蘇陌本來約了Shawn結束後喝酒，被秦皓一句否定：“你已經陪他排練了三天，你要讓我今天繼續一個人睡？”
這話說的……像獨守空閨的怨婦……
蘇陌挂掉電話，心裏吐槽歸吐槽，這樣吃醋的秦皓還是非常可愛的。
“之後兩個禮拜都沒工作了。”簡梅和其他人一起替蘇陌摘下耳返，卸了妝，又讓他換下演出服，都打理完了後說道。
“是啊。”蘇陌坐在椅子上，舞臺上的狂歡還聲猶在耳，後臺裏卻是這樣寧靜。
“你之後幾天都陪着秦總？”簡梅問。其他人都出去忙SWORD之後的換裝了，這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也不全是。”蘇陌看了眼手機，秦皓的催促短信又到了。
“嗯？你還要做什麽？秦總會抓狂的。”簡梅偷笑，她算是全程圍觀了秦總對蘇陌的那股醋勁。
“額，趁這個空檔去挑些家具，交房後還沒時間打理呢。“蘇陌有些不自在道，他幾乎想到了秦皓知道後會是什麽表情。
“我突然有點同情秦總了。”簡梅說。
“怎麽說？”蘇陌問。
“怎麽說呢？嗯……就是好不容易有媳婦兒了，結果媳婦兒奇忙無比，還要像一條單身狗似得獨守空閨。”簡梅想了想說，“我真沒想到秦總能對你這麽好，你不知道，我聽鐘賀說前段時間鴻鑫在開一個新項目，秦總忙得底朝天，僅有的休息時間全泡在你那兒了。”
蘇陌的手機又震了一下，還是秦皓的短信。
秦皓：“出來沒？”
蘇陌：“來了，馬上。”
“嗯。”蘇陌退出收件箱，若有所思。
“想什麽呢？”簡梅替他穿外套，他全程走神。
……過了一會兒，蘇陌說：“我在想，是不是把我的卧室改一改？”
“改一改？”簡梅不理解。
“改成小電影院或者放個臺球桌也行。”蘇陌說。
簡梅迷茫了片刻，突然就懂了：“你是說本來你跟秦總一人一邊兩間卧室，你現在要把自己的卧室改掉，這樣就算正式同居了是不是？”
蘇陌的臉爬上了可疑的紅暈，“是這麽想沒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絕對沒問題的！”簡梅道，“秦總不止會喜歡，他絕對會超級超級高興！”
“這麽誇張？”
“就是這麽誇張！秦總在那兒，你過去吧，我就不跟了。拜拜！”簡梅跟蘇陌揮手，目送他上了秦皓的車。
“在說什麽？”秦皓問他。蘇陌上車的時候嘴角帶笑，臉有點紅。
“沒什麽。”蘇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了，“我們回去吧。”
秦皓又看了他一眼，蘇陌殺青完又接着排練，演出結束後整個人放松了下來，疲态就顯出來了。秦皓心裏一陣心疼，打了方向盤往家裏開去。
當天晚上，秦皓非常體貼地什麽也沒做，抱着蘇陌美美地睡了一覺。然而早上醒來後，手就不太老實了。
做完後，蘇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問秦皓：“今天不用去公司？”
秦皓抱着他，一臉滿足：“不去了，那點事情鐘賀就能處理。”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蘇陌想了會兒，鼓足勇氣決定開口，“你說……如果把我的房間改成影視廳，或者放個桌球臺改游戲室怎樣麽樣？”
蘇陌說話的時候臉色通紅，他挪開視線不敢看秦皓。他們在一起前一人住一半，在一起後睡一間房順理成章，但是蘇陌的房間在，他們就還是有各自獨立的空間。如果把蘇陌的房間改掉，那就真的跟同居情侶一樣，是在一起生活了。
看起來沒多大改變，但是在蘇陌這裏，說明他們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他想率先踏出這一步，只是不知道秦皓會不會懂。
秦皓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差點沖口而出問他幹嘛這麽費事？想有私人影院小區會所裏就能預約。
稍一想，又發現沒那麽簡單。蘇陌的樣子就像在說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如果蘇陌的卧室沒了，那他就得徹底搬進他的房間，就跟真正在同居的情侶一樣了。想假裝室友關系都不可能，任何人一看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這是，想更進一步？
秦皓覺得自己等這天仿佛等了很久，他理解了蘇陌的意思後，簡直欣喜若狂。
“好！”秦皓一口答應，“把你那兒改成影視廳，你喜歡看電影，我們去買一套影院級的音響再裝個大屏幕。”秦皓興奮地跟蘇陌十指相扣，“我們今天就去看，明天就換，把你的家具處理掉，你搬過來住。”
“你不會覺得別扭？”蘇陌問。
“別扭什麽？”
“沒有私人空間了……之類的。”蘇陌猶疑。
“你這麽覺得？”秦皓問。
“跟你的話，還好。”蘇陌說。
秦皓重重親了他一口，他知道蘇陌極端重視自己的獨立性，肯做出這樣的讓步一定是因為非常愛他，“我也不覺得，我愛你。我們下午就去看家具。”
“嗯，我也愛你。”
秦皓和蘇陌都是幹脆的人，當天下午就選好了一套家庭影院。秦皓做的房地産開發，所有裝修人手都是現成的，第二天就過來處理了蘇陌原本的家具，然後在牆上鑽孔排線，做隔音牆，用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了家庭影院。
幾天後，他看着完工的家庭影院，終于松了口氣：這下，蘇陌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然而蘇陌無比想反悔！
自從他的房間改成了家庭影院，秦皓就開始各種有恃無恐，一臉你的房間已經沒有了，不從了我就得睡地板的混蛋樣。直到某次蘇陌實在受不了，把他踢到了地板上，讓他真正認識到了這個家裏誰說了算。
浪漫而性福的兩周很快過去，《便利貼進化論》開拍的當天早上，秦皓一直送蘇陌到了登機口。
“這次只去一個星期，很快就回來。”蘇陌在VIP休息室裏跟秦皓道別。
秦皓怨念地開始念經，“一個星期有七天，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一個小時有六十分鐘，一分鐘有……”
“打住打住，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的！”這個男人沒救了！蘇陌抓狂。
蘇陌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來電顯示是家裏。
“媽？怎麽了？”蘇陌接通電話，一秒後變了臉，“你別急，別急，我馬上回來！“
“怎麽了？”蘇陌挂了電話，秦皓立刻問。蘇陌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慌了神。
“我爸急性闌尾炎要手術。家裏只有我媽跟妹妹，我媽又要照顧我妹又要照顧我爸肯定忙不過來……我得回去！“蘇陌說，“劇組那裏得放鴿子了。”
“別急，蘇陌，別急。”秦皓連忙拉住他，“你聽我說，你照常去拍戲，我去你家照顧你爸。”
“不行，你……”
“沒什麽不行的，你去拍戲，缺了你整個劇組都得耽誤，我時間靈活，我去你家，你父母和妹妹我都會照顧好，你安心去工作知道嗎？闌尾炎不是大毛病，你父親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秦皓雙手扶住蘇陌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蘇陌被他影響，慌亂的心聲逐漸鎮定了下來，抱住他，“好，我相信你。”
如果是你，我願意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