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總的臉就夠我欣賞了,而且他這個人看起來更有內涵。”
莫餘雪忍不住笑,她保持沉默。
譚韌天此刻在家裏,他才進入書房,想處理些公事,這時遽然打響了平生第一個噴嚏。
莫淩輝在地板上爬,人家用兩條腿走路,他這個年紀,用四條腿比較快,在看到高高的叔叔走進書房,這小屁孩轉頭看到了,他立馬爬起來,趕着跟進去。
保姆正忙着把剛買回來的花剪栽了放進瓶子裏,見到可愛的小霸王那閃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才想問小淩輝在想什麽呀,莫淩輝立馬爬了,他屁颠屁颠的爬到書房門口,接着伸出小小的手,拍了拍書房的門,他坐在門邊,挪了挪位置,靠近去,再伸手,如此反複幾次,那個門就這麽被他推開,他坐在門檻中,擡頭望着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叔叔。
譚韌天聽到了孩子噠噠的拍門聲,他看向門口,眼睛上的老花鏡掉下來,他問,“有何請教?”
莫淩輝嫰嫰的小手兒貼在一起,歪斜的帽子貼在他腦袋上,一只眼睛被遮住了,剩下一只眼,睜得大大的明亮又純澈,那眼睛久不久眨一下,他嘴巴裏嗚嗚了幾聲,因為還不會說話,更別說組織語言表達,就一個勁動作,雙手揮起打下來,似乎想說明我想要玩,陪我玩。
譚韌天把眼鏡正回去,說真的這小活寶太讨人喜歡了,不知是不是每個小孩子的小時候都是這麽萌,孩子的臉上眼睛裏無不是單純和天真。
莫淩輝在門口刷了一下存在感,發現坐在那邊的人又自顧忙着不理會自己,他覺得沒意思了 ,所以轉身,爬出來,接着在客廳裏搗亂。
保姆給了幾朵花讓孩子把玩,莫淩輝把花瓣撕得粉碎,而後,剪起來放進嘴巴吧碴吧碴嚼起來,保姆看見,立馬把東西掃走,小孩子什麽都啃,特別是在長牙的時候,昨天就把譚韌天的手指給咬了,要是有牙齒,絕對能把人的手指給咬下來。
保姆去沖了一瓶奶粉,她把奶瓶遞給望着自己的孩子,這孩子要說乖的時候還真的很乖,但要是鬧起來,卻萬分不得了。
莫淩輝一手拿着牛奶瓶一手扒拉頭上的帽子,家裏開了冷氣,因為怕小孩子受不了,就給他戴了一頂小帽子,他時時刻刻想把帽子扒下來。
莫餘雪吃過午飯,她打電話回來,這已經養成了習慣,早上打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下班一次,還有睡覺前也打,就怕孩子出什麽狀況。
保姆說孩子都好,她把手機貼到莫淩輝的耳朵旁,莫餘雪問,“淩輝,我是媽媽,現在乖不乖呀?”
莫淩輝轉頭,他看了看旁邊的保姆,耳朵裏聽到聲音,他仔細聽,呀呀的回應了幾聲,接着就是不停不斷的喊着麽麽,麽麽。
莫餘雪坐在咖啡店裏,她攪着咖啡,聽着電話那頭孩子發出來的聲音,臉上滿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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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欽瑞站在外面,他等了好久,十五分,客人還沒有出來,轉頭看到咖啡館裏的女人,他咬一口手中的煎餅,再把半杯飲料喝完,随後,走過馬路,直接進入咖啡館裏。
太小
莫餘雪的午餐是一份三明治,顧欽瑞左看右看了一眼,他說,“你們女人真好養。”
莫餘雪擡起眼皮,她說,“出來拉活,真不容易啊?”
顧欽瑞自顧坐下來,他說,“別拉低我做人的檔次?”
“那是出來潇灑?”
“也別把我說得那麽無所事事。”
莫餘雪真不知該怎麽形容了,這顧大公子不好伺候,更不好應付,他穿着講究,言行随意,眼看人家全身上下,手腕上帶着名表,卻喜歡幹着窮人的苦力活,也真夠拼。
顧欽瑞随着女人的視線瞄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他忘了銷毀物證。
莫餘雪說,“江詩丹頓品牌,看來顧先生生活得有滋有味啊?”
顧欽瑞點了一杯咖啡,他發了一條信息,把單子轉給其他同事來做。
莫餘雪說,“這樣的生活很輕松對嗎?”
顧欽瑞笑了笑,他把糖放進咖啡裏,攪合。
“莫經理觀察入微,在下佩服。”
莫餘雪盯着男人的眼神,俊朗的一個男人,不論是身高還是面相,他都符合一些女人的追求,可能別人就看不上他的工作,吊兒郎當,沒有一份正經職業,特別不靠譜,要是那些女人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是真品并非冒牌,還有他脖子上的項鏈,還有他的手機,想必要悔恨死!
顧欽瑞問,“能否問個私人問題?”
莫餘雪左手作出一個請說的姿勢,顧欽瑞看了一眼女人手腕上普普通通的手表,那白淨的玉手,還真是好看,就不知腕力怎麽樣,是不是如人的外表那般,文靜秀氣,溫柔可人?
莫餘雪任由男人盯着自己的胸口,再怎麽用力看也看不到,她穿衣服從來都很保守,即使是裙裝也是遮得嚴嚴實實,要不是商務談判需要,那些露肩裙,她壓根就不會穿,之前穿過出入一些豪門會場,那也是陪着關耀聰應付那些業界內的人士需要,畢竟那時是作為他的助理出場,并非他的女朋友。
而成為關耀聰女朋友後,他恨不得原本是自己秘書的特別助理穿着女性的黑外套黑色長褲的職業裝出席酒會舞會,那時關耀聰常常說,“你這樣更加引人注目,因為你标新立異呀。”
兩人同居在一起後,那種一見面就鬥嘴的事件沒少發生,那種像打情罵俏的吵架,沒想過有一天會增進感情,更沒想到有一天他們越吵越不可開交,以致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希望永生不再見。
顧欽瑞說,“你結婚了沒有?”
莫餘雪拿着調羹,慢慢地慢慢地攪着半杯冷卻的咖啡,她說,“我沒必要回答你。”
顧欽瑞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唐突,他說,“你就不怕我不接受貴公司的聘用?”
“那是你的選擇,我替你做不了主。”
顧欽瑞看到了女人眼裏的冷漠,是的,沒錯,那是冷漠,似乎什麽結果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她要做的是她嘗試過了,即使失敗,她也樂于接受,而非為一個結果而暴露出自己本該有的哀怒情緒。
莫餘雪走出咖啡館,顧欽瑞跟随左右,他說,“要不,我為你開車。”
莫餘雪把車鑰匙丢過去,“好啊,免費?”
顧欽瑞點頭,他接了鑰匙,坐上駕駛座。
莫餘雪問,“既然喜歡開車,為什麽不開家公司,現在什麽出租車公司代駕公司不都是朝陽行業嗎?”
顧欽瑞緩速開車,他退出了手機裏頭登陸的軟件。
“我也想,就是沒那個錢啊。”
莫餘雪瞟了一眼那個能開一家小公司的手表,“顧先生真會開玩笑。”
顧欽瑞轉頭看着笑容總是客客氣氣的女人,“咳,我真想知道你的職業性質,那算什麽?”
莫餘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有錢賺就去做。”
“比如小姐?”
“那也不錯。”
顧欽瑞聽着這話順得,就像流水,他被堵了一瞬問,“莫經理真會開玩笑。”
“那也承你寬讓。”
這客氣的方式,高貴,冷豔,傲氣,想到那個礦泉水瓶,顧欽瑞忍不住打顫,她要是能做好小姐,那麽母豬真會上樹了。
兩人回到了公司,顧欽瑞跟随去到辦公室,他說,“合同我簽了,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莫餘雪給人倒了一杯水,她指了指走進來的紀玟,“工作安排表在她那裏。”
“怎麽,不是你負責嗎?”
莫餘雪搖頭,“我只負責招人。”
顧欽瑞眯起眼,“作為公司總經理,你負責招人?”
莫餘雪坐在對面,“不,我就負責招你們五個人,跟你露個底,前面選了三批人,但他們不是被淘汰就是自己跑路了。”
顧欽瑞翻開合同,笑,“你們損失了多少?”
莫餘雪不回答,她說,“你為什麽想參加,別說是對我感興趣?”
顧欽瑞擡起視線,“說實話,是真的對你感興趣。”
“我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原來有這麽大。”
莫餘雪把人交給紀玟招待,她轉去另一間辦公室。
紀玟說,“你就別打她主意了小屁孩,人家大你一輩。”
顧欽瑞轉頭,“紀法務說得詳細一點。”
紀玟問,“你多少歲了?”
顧欽瑞想了一下,“虛歲二十五。”
“年輕的孩子。”
顧欽瑞備受打擊,二十五歲的男人,雖不是什麽鑽石王老五,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女人都怎麽了?
紀玟說,“知道她多少歲嗎?”
顧欽瑞說,“四十?”
紀玟把喝進去的水噴出來,“她有那麽老嗎?”
顧欽瑞問,“那我有那麽小嗎?”
紀玟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