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餘清越, 當她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變得很輕, 仿佛在呓語,“清越, 反正你也不喜歡謝琛哥哥, 你就把她還給吧, 好不好?他對我真的很重要, 算是我求你了。”

餘清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時沒有回過神。雖然她和白蔓認識的時間還短,對她的了解沒有很深,但是從平時的相處來看, 白蔓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做事從不會咄咄逼人。

可是白蔓現在求她把謝琛還給她, 不知道為什麽,餘清越總覺得她的神情和語氣, 看似溫柔,其實是在逼她答應。

餘清越越想心裏越覺得別扭,她是一點也不想和白蔓有過多的交往了。

她一臉敷衍的說:“你去找謝琛吧。”

話才剛說完, 餘清越又覺得不舒服。現在謝琛算是她的……男朋友。她明知道謝琛的前女友對他餘情未了,卻還是讓她去找謝琛?

白蔓去找謝琛能幹什麽?肯定是求和。兩人青梅竹馬, 感情肯定很深厚。說不定白蔓去找了謝琛,兩人就舊情複燃了呢。

餘清越看着白蔓和她有點像的臉,胸口那股憋悶感愈發重。她開始控制不住的想像謝琛抱着白蔓,親她抱她逗她, 親密的喊她“小仙女”的情景。

越想餘清越就越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

白蔓臉色卻突然變了,抓着餘清越的手用力,聲音低沉:“那你是不肯把謝琛哥哥還給我嗎?”

白蔓平時很平易近人,眉眼間總是帶着股笑。現在她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陰冷可怕。

餘清越被她驟變的臉色吓了一跳,忍不住後退兩步,可惜白蔓緊抓着她的手,她離不了多遠。

“對不起,清越。”幾乎在一瞬間,白蔓陰冷的臉色又恢複楚楚可憐,“我只是太愛謝琛哥哥了。”

她雙眸蓄滿了眼淚,撇了撇嘴角,滿臉的傷心難過,“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話的,是我太失态了。”

餘清越被她切換自如的臉色驚得呆住,心裏覺得瘆得慌。她臉色微僵,手上用了力氣,把白蔓攀扯着她的手推開。

她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說:“我還有事要忙。”

餘清越腳步微急的離開,她總覺得白蔓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邊往前走邊想着白蔓的事。想了一會,餘清越就放棄了。現在她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哪有空閑的心情去管別人呀。

餘清越低着頭往教師公寓走。她一會想着被人污蔑的事情,一會又想着白蔓求她把謝琛還給她的事。

越想她情緒越低落。

走到一個斜坡上時,餘清越腳步放慢。

白蔓沒離開,她一直站在原地,眼神落在餘清越的背影上,靜靜的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嘴角甚至帶着溫柔的笑。等到餘清越走到斜坡處時,她才擡起腳上前。

“清越,你等等我。”

聽到有人喊她,餘清越下意識的轉身。她只來得及看清白蔓的臉,整個人就被撞得往後倒,滾下了斜坡。

餘清越臉色還處于茫然,眼前就一陣天翻地轉。

短短幾秒的時間,餘清越滾到了斜坡底下,又猛的停住。她覺得身上又重又疼,額頭上更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眼睛裏好像進了什麽東西,濕.漉.漉的。

她習慣性的擡手抹了下,結果摸到了滿手的血。

“清越,你沒事吧,對不起。”

女人輕柔驚慌的聲音靠得極靜。餘清越回過神,發現白蔓正壓在她身上,一臉無措慌亂的看着她。

身上疼,額頭上更是疼得她想哭,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餘清越被她壓着,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她擡手推白蔓,“你、你先起來。”

白蔓神色慌亂驚恐,瞥過餘清越額頭上那片猩紅時,眼中快速的閃過絲絲興奮和遺憾。

白蔓纖長的十根手指,指甲都修剪得整齊漂亮,上面塗着紅色的指甲油。右手食指的指甲處,顯得更加紅一些,那裏沾着點紅色的血,和一層混着血的碎屑。

餘清越用盡了力氣,才把壓在她身上的女人推開。

“清越對不起,”白蔓白着臉道歉,“我剛才走太急了,不小心崴了腳才、才撞了你,你沒事吧?”

餘清越從地上起來,覺得身上好疼。她擡手捂住額頭,擡眸看見白蔓慘白慌亂的臉色,強忍着眼淚,搖頭說:“我沒事。”

白蔓聲音低低的:“清越,你額頭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對不起。”

“不用了,我沒事。你等會還有課,我自己去吧。”餘清越臉色微僵的拒絕。

學校對面的街上就有一家醫院,餘清越本能的不想和白蔓多呆。

到了醫院,自己一個人挂號排隊。額頭疼得厲害,餘清越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到醫院的情景。

那時候她不顧父母的勸阻,瞞着他們偷偷跑到了京市。來到京市第二天,她就水土不服發了低燒。

當時韓奕滿臉着急心疼的送她到醫院,為了她工作也放在一邊,忙前忙後的照顧她。這才過了兩年時間,一切都變了。

想起過去的日子,再看看自己現在一個人在醫院,冷冷清清的,身邊誰也沒有,餘清越心裏微酸。

護士給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藥水碰到傷口時,餘清越疼得悶哼出聲。

給她處理傷口的護士上了年紀,有個女兒和餘清越年紀差不多,她忍不住說:“有點疼,忍忍。”

清洗幹淨傷口,護士皺了眉:“傷口怎麽弄的?”

餘清越疼得臉微白,僵着身體不敢動。聞着醫院裏特有的味道,聽了醫生的話,她思緒漸漸回籠。

她的額頭是怎麽受傷的?好像是滾落下斜坡的途中,被什麽東西磕到了。

餘清越語氣帶着猶豫:“應該是被石頭磕破的吧。”

她的話音剛落下,病房的門被人用力推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臉上帶着急切進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助理。

謝琛走進病房,映入眼簾的是護士手中已經染紅的紗布。而後,他看見餘清越安靜的坐在病床上,臉色發白。

謝琛冷着臉上前。

看見餘清越額頭上的傷口時,他心裏一疼,接着怒氣忍不住上湧,“你他.媽到底怎麽回事?”

其實餘清越額頭上的傷口并不大,但是看着像被硬生生摳掉了一小塊。這傷在謝琛眼裏,被放大了無數倍,仿佛她整張臉都是傷。

護士聽男人聲音裏的怒氣,猜出他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再看他打扮和氣場,咳了聲說:“只是小傷口,沒什麽大的問題。”

餘清越原本就覺得難受,額頭的傷口還一抽一抽的疼。聽到謝琛的聲音,她眼珠子轉了轉,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謝琛因為擔心她心裏窩着火。現在被她紅着眼眶可憐巴巴的瞅着,他什麽火都消了,只剩下滿心的擔憂和心疼。

護士給餘清越處理完傷口,上了藥後才離開,謝琛随後把助理支開。

餘清越輕輕碰了碰額頭,意料之中碰到了層包紮好的紗布。

傷口還是有點疼。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傷到的是額頭,會不會留傷疤呀?

餘清越慌張的抓着謝琛的衣服,惶恐不安的問:“怎麽辦?會不會留疤呀?”

這麽明顯的地方,留疤會很難看的。

謝琛被她奇怪的關注點氣得輕擰她的臉,“傷口不疼?還記得留疤這種小事?”

“怎麽是小事,這是大事,很嚴重的大事!”餘清越瞪他一眼,“有疤痕臉上會很難看的。”

謝琛無所謂道:“老子又不嫌棄你。”

餘清越臉一熱,哼了聲,小聲嘀咕:“你不嫌棄有什麽用。”

“說什麽?”

餘清越心裏一緊,“沒什麽,我就是怕留疤會難看。”

見她還在糾結這種小事,謝琛随口就說:“真嫌棄以後就去整容。”

餘清越擡頭瞪他。

沒管她的小動作,謝琛輕捧着餘清越的臉,發現她臉上其他地方也有很淺的傷痕。想起剛才瞥了一眼的傷口,謝琛臉色又沉了幾分。

餘清越細.皮.嫩.肉的,這傷她怎麽受得了?她剛才還委屈的看着他,小臉都疼得發白。

餘清越原本一個人在醫院,覺得自己挺可憐的。現在謝琛過來了,看他臉色兇巴巴的數落她,餘清越心裏莫名覺得有點高興,至少她不是一個人。

哼了兩聲,餘清越小聲說:“你怎麽來了?”

謝琛:“路過學校想看看你,給你打電話,你同事接的。”

“哦,我手機忘記帶出來了。”餘清越點頭,臉色看着十分乖巧聽話。

謝琛瞥她一眼,說:“怎麽回事?”

“什麽?”餘清越神情有點懵懂。

謝琛:“臉上的傷怎麽弄的?”

餘清越不錯的心情,因為他的話想起了白蔓,心裏突然就有點生氣。

“不小心摔倒滾下斜坡,磕到頭了。”她冷哼,轉過頭不看他。

謝琛看她臉上分布不均衡的小傷痕,視線又在她身上掃了幾眼,衣服也有點皺,确實像在地上滾了一圈。

謝琛盯着她額頭上包紮好的傷口處,越看越礙眼,“你他.媽整天都在想什麽?好好走個路也能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你兇什麽呀,”餘清越不高興了,“這件事還不是因為你?都怪你!”

謝琛被她胡攪蠻纏的勁兒氣得沒脾氣,說:“餘清越,你現在真是長本事長脾氣了,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敢往老子身上扣。”

不知道為什麽,白蔓說過的話一個勁的往她腦袋裏鑽,餘清越想着就覺得生氣,生氣了看謝琛就不順眼。

餘清越氣惱道:“這事就是要怪你。我好好的走路,是讓你前女友自己撞上來的。”

話剛說完,餘清越驀的覺得心虛。白蔓做的事,好像确實不能怪謝琛。

只是,她的心虛維持了不到三秒,就聽到謝琛說——

“前女友?哪個前女友?”謝琛滿臉的詫異,下意識就接了她的話。

餘清越心裏一堵,擡眸看向他時,滿臉的羞惱。

什麽叫哪個前女友?難道除了白蔓,他還有別的前女友?

餘清越傻眼的瞪着謝琛,她記起謝琛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

國外對這種事本來就很開放,而且謝琛當初和她第一次見面,就耍流.氓占盡她便宜,證明他在感情生活上是很随便的男人。這些年,說不定他在國外談了數不清的女朋友。

餘清越想起他前段時間抱着她輕聲哄,左一個“小祖宗”,又一個“小仙女”的叫她,說不定在她之前,他就哄過無數的女人,也親過抱過無數的女人。

謝琛還捧着她的臉,餘清越氣得拍掉他的手,“不知道是你哪個前女友,你自己想。”

她生氣的轉過身,不想看到他煩人的臉。

餘清越等了一會,也沒聽到謝琛說話,心裏覺得別扭,又悄悄的轉過臉看他。

她剛擡頭,就和他揶揄的眼神對上。

謝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他輕輕摸了摸餘清越的頭,彎腰盯着她的雙眼說:“你這是……”

他故意拉長了尾聲,拖着長長的調子,等餘清越滿臉羞赧的時候,才慢條斯理的說:“吃醋了?”

餘清越被他的話吊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等聽他說完,想都沒想就反駁:“誰吃醋呀。”

“你啊。”謝琛喜歡極了她吃醋的表情。

小姑娘臉頰緋紅,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因為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股氣惱的嬌憨。

謝琛啧了聲,“瞪着我的眼睛都快噴火了,還說沒吃醋?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為什麽要否認?”

餘清越還是态度堅持的說:“我就是沒吃醋。”

“好,你沒吃醋,”謝琛看着她額頭上的紗布,“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搞成這副慘兮兮的模樣。”

餘清越輕哼了聲,“我剛才說了呀,是你前女友幹的,至于是哪個前女友……”

她語氣頓了頓,忍着心裏的不舒服,語氣微酸的說:“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和你一起長大,還陪你在國外,你們一起度過無數美好時光,她以前以為一定會嫁給你的小青梅。”

謝琛聽她酸溜溜的話,聽得出神,恨不得她多說兩句。這他.媽怎麽連吃醋都這麽軟憨可愛?

餘清越說完,發現謝琛只盯着她看,什麽話也沒說,以為他默認了。

她冷哼一聲,“是不是想起來是你哪個前女友了?是她撞的我,所以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你的錯。”

謝琛笑着說:“讓我好好想想,畢竟從小到大,我身邊跟着的小青梅多得數不過來……”

餘清越看他滿臉笑就覺得生氣,“謝琛,你好好說話,不準笑。”

謝琛不再逗她,半摟着她哄:“真生氣了?逗你玩呢,老子可沒什麽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這個男人在撒謊騙人。

餘清越踢了他一腳,“你又在騙我,她都說了是你前女友,你們青梅竹馬。”

輕抓着餘清越踢他的腳,謝琛問:“那女的叫什麽?”

“白蔓。”餘清越不大高興的說了她的名字。

謝琛猶豫了一瞬,“這名字有點熟,我好像在哪聽過。”

餘清越看不上他裝傻的樣子,“你別裝了。”

“老子裝什麽了?”

“裝不認識白蔓,”餘清越氣得臉頰上的肉都微顫,“人家女孩子都親口告訴我了,和你家是世交,你們親梅竹馬感情非常好。”

謝琛真想撬開餘清越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全是水,“這麽蠢?人家說什麽就信?她說和我是青梅竹馬,是我前女友你他.媽就信了?不會和我求證一下?”

餘清越呆了呆。

看她傻愣愣的樣子,謝琛嘲笑道:“以後聰明點,別只長年紀不長智商。”

被他諷刺了,餘清越不服氣道:“她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拿這種事騙我?”

“那我為什麽要否認?”謝琛接她的話,“如果她真的是老子以前的女人,老子騙你幹什麽?不就是一個女人,大方承認就是了。”

餘清越怔住。是呀,如果白蔓真的是謝琛前女友,他沒理由否認。

她郁悶道:“那她騙我幹什麽?”

不僅騙她,還把她和謝琛的關系說的這麽暧.昧,一臉懇求的讓她把謝琛還給她。

謝琛對她說的事沒有一點興趣,只說:“這世上腦子有病的人這麽多,說不定她就是個神.經.病。你一個正常人,管神經病的想法做什麽?”

餘清越先是被他的話噎住,而後慢慢反應過來。謝琛和白蔓并不是青梅竹馬,她更不是謝琛的前女友。

這個想法在心裏一閃而過,餘清越心底的喜悅一點點的冒出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謝琛輕拍了下她的頭,“就是被這個叫白蔓的女人,把你弄成這副樣子的?她把你推下斜坡了?”

餘清越心情好,她搖搖頭說:“沒有,她也是不小心才撞到我的。”

“現在知道說她是不小心了?”謝琛被她的說辭氣樂了,“剛剛還急着把鍋甩到我身上,說是老子害的你。”

餘清越臉一紅,幹脆假裝聽不到他說什麽,轉移了話題說:“誰知道你呀。你談了這麽多女朋友,說不定你只是忘了白蔓的名字呢。”

剛說完,她想了想,還是皺了皺眉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你真的不認識白蔓?可是她還說讓我把你還給她。”

謝琛立即冷了臉,“不認識。操,這他.媽絕對是個神.經.病。”

他看着餘清越,冷聲問:“你怎麽回她的?”

只要謝琛冷着臉,餘清越就有點怕他,“什、什麽怎麽回?”

謝琛:“她讓你把老子還給她,你怎麽說?”

明明她什麽也沒說,可是面對謝琛的質問,餘清越下意識就覺得心虛。

她小聲嘀咕:“我什麽也沒說。”

見他還是冷着張臉,餘清越急着道:“我真的什麽也沒說。”

她本來就不喜歡謝琛,白蔓說的話讓她覺得生氣,卻也只是生氣而已,代表不了什麽。

謝琛對她的回答還是不滿意。他說:“以後誰再對你說這種話,你直接拒絕。”

餘清越瞥他一眼,“哦,我知道了。”

這世上哪會有這麽多無聊的人,一個個的都跑到她面前說這種話呀。

不過……

餘清越瞅了謝琛一眼,哼道:“你管好自己的前女友們就行了,別讓她們跑到我面前。”

前女友們?謝琛聽她酸溜溜的話愣了愣,冷着的臉色漸漸變了。

他看着餘清越笑道:“怎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子以前的情.史?”

餘清越有點欲蓋彌彰的提高了音量,軟聲嚷道:“誰想知道你以前的情.史了?”

“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餘清越毫不猶豫的說,“我要回家。”

謝琛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從醫院回到家裏,餘清越搶過他手上的藥,氣哼哼的轉身。謝琛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氣性這麽大?”謝琛揉她腦袋,“不就是幾個前女友的事?”

聽到“前女友”這三個字,餘清越就覺得生氣想罵人。她猛的擡頭準備說話,不想她動作太大,牽扯到了額頭上的傷,瞬間疼得她嘶了聲,擡手就想捂住傷口。

謝琛動作比她快,把她軟綿綿的小手握住,“別碰。”

看她疼得臉都皺了起來,謝琛也跟着緊張,“怎麽了?”

被扯到的傷口發疼,餘清越沒心情管其他事,她看着謝琛,嗓音可憐的說:“疼。”

謝琛還想罵她兩句,一聽她喊疼那些話就舍不得說了。

抱着她坐在沙發上,謝琛小心把紗布拿開,傷口滲了點血。剛才在醫院有護士在,他只顧着擔憂沒怎麽看清她的傷口。

現在近距離觀看,他發現這傷口不一定是被地上的東西磕出來的,也可能是用東西硬生生摳下一小塊。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和餘清越口中的白蔓有關。

謝琛心裏騰起股怒火,他.媽哪裏冒出來的神.經.病,敢把餘清越傷成這樣?

“你、你輕點。”餘清越扒着他的手,聲音都有點顫抖。

她想到謝琛一個大男人平時粗糙慣了,怎麽懂幫她處理傷口?

餘清越心裏着急,又不敢用力推他,只得小聲說:“你別碰,還是讓我自己來。”

謝琛看她這可憐模樣,說:“給老子安分點。”

他把紗布拆開,拿着棉簽沾了藥水,手上的動作溫柔到極致。

餘清越本來準備好被謝琛戳到傷口的準備,她怕得臉都白了,可是想像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相反,謝琛的動作,似乎比醫院裏的護士還要輕柔。

她渾身放松下來,怔怔的盯着謝琛的臉。

兩人靠得很近,她微微擡頭,就能看見謝琛認真的眉眼。此刻他臉上完全沒了平時的暴躁和不耐煩,滿臉都是專注。

餘清越看得認真,還能從他眼中看出心疼和小心翼翼。他手上的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粗.暴。

原來脾氣總是暴.躁,動不動就兇巴巴罵她的謝琛,也有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面。他冷硬的眉眼,在這一刻也變得出奇的柔軟。

餘清越非常清楚的聽到,她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謝琛處理完傷口,丢掉舊的紗布和手裏的棉簽,轉頭看見餘清越傻乎乎的盯着他看,還是沒忍住黑着臉罵:“操,餘清越你他.媽怎麽會蠢成這樣?”

走個路都被搞得慘兮兮的,讓他怎麽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餘清越紊亂的心跳,聽到謝琛的罵聲聲迅速恢複了正常。見到謝琛又變成了以前兇狠的模樣,她心裏莫名一堵。

剛才肯定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有溫柔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6 22:13:30~2020-03-27 21:5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随性随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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