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才是重中之重

莊眉蔻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如此重要的人,可是商逸陽卻連死帶活的就把她給推到了生死攸關的位置上。

“秦王爺,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非我不可的事。”莊眉蔻面上依然平靜,她要看看商逸陽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當然有。顧老爺子不在,刑部審訊這就你一家獨大,你說不是非你不可還能是誰?”商逸陽貓捉老鼠似的盯着莊眉蔻。

“你想審誰啊?”

“當然是審連仕番。難道不審這個巨貪,還有別人需要你動鞭子嗎?”

“不可能!”莊眉蔻斷然的打斷了商逸陽的夢想,“連仕番還帶着官階呢,動他一手指頭都能要了我的命。他現在只是收審,我審不了他。”

“誰說刑訊就只能動鞭子?”商逸陽好笑的說,“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也許還能幫你報了仇呢!”

莊眉蔻猛然将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甩,臉色極其難看。

“商逸陽!上次我就想說,誰允許你去查我的?你還能不能做點有道德的事?”

“我不查查你,怎麽知道惜孝是不是被你虐待着長大?”商逸陽說的簡直如行雲流水,合理的不得了。

“白惜孝當年是你自己丢棄的!你別現在擺出一副好兄弟的嘴臉!讓人惡心!”

商逸陽立時沉下臉來。

“莊眉蔻,我容忍你,不代表——”

“你不用容忍我!也不需要你容忍!我和惜孝最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就更沒必要需要別人的容忍!秦王爺!”

說完,莊眉蔻怒而起身,轉身就要走。

商逸陽一把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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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完呢!”

“我聽完了!”

“坐下!”商逸陽皺着眉蔻嚴肅的命令道。

“不坐!”莊眉蔻想甩脫商逸陽的手,誰知道那手如同鐵鉗一樣牢固。

“坐下!”商逸陽加重了語氣,手上的力度随之加大,面上神色危險而冰冷。

“我就不坐!”莊眉蔻毫不畏懼的與他對峙着。

商逸陽狠狠地咬了咬牙,瞬間騰身而起。莊眉蔻立時防備的瞪着他。

“你不坐下,我就站起來說!”

對于商逸陽變臉如變書一樣的節奏,莊眉蔻有點跟不上。

“不坐就不坐呗,生什麽氣!”一瞬間,商逸陽的臉上又恢複那種痞痞的,壞壞的笑容。

“商逸陽,你是不是有病?”莊眉蔻一臉真誠的說道。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放過周家的,所以,幫我也算是幫你自己!否則憑借你自己的力量一輩子也別想碰周家一根手指頭。”

商逸陽的這句話說到了莊眉蔻的心底。

“你到底怎麽想的,說說吧!”莊眉蔻覺得有時候和自己較勁也沒有什麽意思,如果商逸陽真的可以順帶捎着周家,那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商逸陽看莊眉蔻有點動心了,不由得深深一笑,轉過身又給莊眉蔻斟滿茶,遞給她說道。

“我會給你兩樣東西,你回頭按照我說的先給給連仕番吃一個下去,到時候連仕番會腹痛不止。我會派周沐熙進牢房為他瞧病,到時候你再将第二樣東西放到他的藥裏,他會連續疼痛不止,并伴有吐血的症狀。到時候你去找他,就說如果他再不換個主子,那麽他的那條老命就會當成別人的替死鬼,也不需要審訊了。如果他想好了,就最好表現出點誠意,這樣你的審訊就會有一個突破。你拿着他給你的那份東西來找我,剩下的事我自會安排。這樣,無論連仕番以後怎麽說,他周家都一定被牽扯在內,你的這個報仇計劃就算是開個好頭,而我,自然就有了和太子交易的籌碼。一舉兩得的事,你覺得怎麽樣?”

莊眉蔻想了一想,沒有說話。

“當然,這其中一定會有風險和意外,但是我相信,憑借你現在的聰慧一定會随機應變,萬無一失。即使,這件事中間出了意外,也和你沒什麽關系,飯菜也不是你做的,藥也不是你開的,自然和你沒有什麽關系!”

莊眉蔻在迅速的評估事情的可行性。

說實話,商逸陽的話她半點也沒信。刑部裏多年的所見所聞讓她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一個官場中人說的話。但是,她卻不得不佩服,商逸陽的這個計策具有很高的可行性。而她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麽下一次想把周家拖下水的事情就不那麽好碰了。

“你确定連仕番一定會背叛太子?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太子在保護他,他清楚的很。”莊眉蔻在自動補充一些細節。

“連仕番能做到總督,當然有過人之處。但是,你別忘了,所有被關押起來的人都會在猜測中盲目的下判斷。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如果,我們還想把事情做的更保險一點的話。不妨再加點戲碼,你不是要審唐驚浩嗎?那就讓他将江南的事帶出來一點,這樣效果就更加逼真了。”

“然後呢?你抓到把柄之後要怎麽做?”莊眉蔻小心謹慎的問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只要把這幾步做好,拿到連仕番的供詞,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你也不想遼江上百口人命都枉死在刀口下吧?”商逸陽眯着眼睛緊盯着莊眉蔻說道。

莊眉蔻咬着嘴唇沒說話,商逸陽的話不可不信,但絕不能全信。

“我要考慮一下!”說完,莊眉蔻再沒停留的轉身走了出去。

煉蛇在門外看莊眉蔻走了,立時閃身走了進來。

“爺,你覺得莊眉蔻會按照計劃行事嗎?”煉蛇有些擔憂的說。

此時的商逸陽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随意,一張俊美的臉上是深沉的思考。

“只要她還憎恨周家就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商逸陽對仇恨的認識比任何人都了解。

“可是——”煉蛇還是很不放心。

商逸陽一擺手。

“沒有可是!遼江那邊的事安排的怎麽樣了?”

“已經都按照爺的吩咐将相關家屬都隐藏起來了,太子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而且,唐偌麟已經秘密進京了。”

商逸陽盯着面前的那盆盆栽,面色忽然變得狠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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