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看的男人沒一個好人

東宮!太子府!

莊眉蔻現在心情很是緊張。

商逸陽帶着一群人從刑部裏出來,便迅速且秘密的到了太子府。

周沐熙還是被人扣押着,周康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這是莊眉蔻第一次來太子府。此時太子府早已宵禁,所以,商逸陽帶着一群人是從側面的一個偏門秘密入府的。

莊眉蔻不知道商逸陽為什麽要帶她來?按理說,她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官是絕不能夠登上太子府這個高門檻的,但世事就是這麽出人意料。此時,她雖然彎腰屈膝,但是卻好歹算是一個的站在了太子專門設置的書房內,等着對面那個依舊神情淡然,衣着華貴的男人的安排。

書房裏并沒有其他人。

商齊禦坐在主位上,商逸陽在側位上陪着喝茶,周康臉色灰暗的站在下首。

莊眉蔻守着周沐熙,一個腦袋快低到地上的站着,一個腦袋快擡到天上的跪着。

在莊眉蔻的想法裏,此時商逸陽、商齊禦應該是火拼的場景,畢竟他抓住了他的尾巴,他扣到了他的傷口。而絕不是此時哥恭弟順的在那喝茶聊天,好像屋子裏的其他人都是擺設一樣。請問他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嗎?不睡覺也是會累死人的,好嗎!

“皇兄,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這麽晚了還在為父皇分憂,做弟弟的真是汗顏!”商齊禦一張俊朗的面容上是全然的歉意和敬佩。

“太子說的是哪裏話?做哥哥的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實在是愧對父皇和太子的信任和囑托啊!”商逸陽一向邪魅的臉上此時帶着的是非常誠意的愧疚,嘆口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周沐熙:“您瞧瞧,這不是把周公子也給連累了!哎,真是汗顏啊,大晚上的還來叨擾太子,真是——唉!”

真的汗顏為什麽還不讓跪着的站起來?假的都冒泡了!莊眉蔻沒好意的在心裏腹诽着。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周太醫還給牽扯進去了?這連仕番也太不像話了!”商齊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上既有關切又有責難。

“哎呀,可愁死哥哥了!”商逸陽鬧心的拍了拍額頭,“也不知道這連仕番到底是怎麽回事?本來已經醒了,就非說是什麽周太醫要殺人滅口?您說,這不是瘋狗亂咬人嗎?這還不算,剛才我不過就讓他寫了點東西,剛寫完,這又一口血吐出來暈死過去了!眼看着又不行了。沒辦法啊,我就只能先在衆人面前做個樣,把周太醫帶出來了。現在,一群庸醫在那圍着呢,還不知道這連仕番能不能活呢。您說這事,弄的尴尬不說,這還帶着周大人也一起煩心。愁人!愁人啊!”

咋不愁死你呢!莊眉蔻此時特別想擡頭看看商逸陽那張到處求點贊騙人的臉!

“哦!是這樣啊!”商齊禦恍然的擡頭看了看周康,然後又關切的看着商逸陽:“确實難辦啊!着實是危難皇兄了。不知道,弟弟是否能為哥哥解憂呢?”

裝糊塗!扮傻子!還挺像!怪不得商逸陽說太子不可信,看來,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她莊眉蔻就是一直純潔的小白兔啊。

“太子說的哪裏話!”商逸陽立時坐直身體,義正言辭的說道:“做臣子豈能讓君為臣解憂?這萬萬使不得!”

“诶!皇兄說哪裏話?我們是骨肉至親,當同氣連枝,坐在家裏,只論親情,不談分位。皇兄千萬不要見外。”商齊禦俊朗淑繡的面容上是慢慢的真情,讓人動容。

商逸陽感動的拉住太子的手:“沒想到太子如此看重親情!是做哥哥的想的狹隘了!本來怕給太子添麻煩才不敢經常來探望,以後哥哥定當常來走動,只是怕你太子府裏的好酒要少不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立時雙手緊握的一同大笑起來,外人看來不知道有多親密。

莊眉蔻實在忍不住了,她就想看看這兄弟兩個到底能有多不要臉!

迅速的擡頭瞄一眼,果真是親兄弟,假面挂的一樣完美,不要臉程度同樣五星!

“說起來,哥哥這個事還真挺為難。”端起茶杯喝口茶,商逸陽面露真摯困惑的說道:“太子知道為兄最近因為遼江的事受到了不少非議,甚至還有人說我是什麽幕後造反的真兇……”

“乓!”商齊禦猛然一拍桌子,面露怒容的說道:“胡說!皇兄貴為王爺怎麽還會做那種被史書唾棄的不齒行徑?簡直是霍亂朝綱。周康,明天把這樣的人給我查出來,法辦!”

哼哼,表現出态度了,這就好!商逸陽一邊安慰太子,一邊觀察着太子的每個細微動作。今晚,他只能贏,不能輸。

“就是說啊!為兄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您說,我這一個好好的王爺,逍遙自在的,誰會稀罕遼江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還不說,你說這唐驚浩竟然又扯出什麽連仕番,這不是不嫌亂嗎?這不是!”商逸陽說的簡直就是和評書一樣,臉上表情配合天衣無縫。

“是啊!這遼江的案子怕是不能再查了,查來查去是要壞我社稷的啊!”商齊禦看着商逸陽,眼睛裏透着一種隐隐的光芒,他相信這一整晚,商逸陽就是在等着這句話。

商逸陽盯着商齊禦也緩緩的笑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太子果然想的周到啊!平白無故的弄出這麽個事,想來是有人在暗中想渾水摸魚的轉移視線啊?”

“皇兄覺得這個人是誰?”商齊禦也靠坐在椅背上,雙手交握淡淡笑着說。

商逸陽笑得更有涵義的說道:“當然是——連仕番!”說着,商逸陽從袖口裏拿出一份供狀,雙手遞給商齊禦。

商齊禦單手接過,打開只看了幾眼,立時臉上的神色就變了。剛要發怒,卻被商逸陽一把将手裏的供狀搶過去,然後迅速的走到燭臺邊,擡手便将手裏的東西燒了。

所有人的臉色一變。

莊眉蔻眉頭立時緊緊一皺:他燒了手裏最重要的籌碼,他要用什麽東西威脅太子啊?這個局難道是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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