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姜衫有些懊惱于自己的失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擡起頭,紅着臉正色的看着秦亦灏。
她的表情嚴肅極了,也正經極了,可不知道是秦亦灏的視線壓迫性太強,還是那探尋的表情讓姜衫有些不安,她的眼神和秦亦灏對視了一瞬後就迅速的垂下,停在了他的下巴處。
姜衫在女孩子中間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可即使穿着高跟鞋,秦亦灏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對她來說還是顯得太過高大偉岸了一些,要看着他說話就不得不把頭仰高,這樣接近于示弱的姿勢讓姜衫有些不舒服。
姜衫裝作不經意的動了動腳往後退了一步。
秦亦灏也不在意,唇角一勾,不緊不慢的上前一步,他的腿長,一步間就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的比之前更短了。
“秦總,您…”
離得這樣近,又是在這種昏暗又接近于密閉的場所,肩寬腿長的秦亦灏明顯讓姜衫感到有些不自在,姜衫隐忍的又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已經靠在了牆上。
“您想要說什麽?”
秦 亦灏看着臉上紅潮逐漸褪去的姜衫,她的聲音柔柔的,溫和的像是最細軟的微風,一雙含着一汪清泉般的眸子裏明顯有了些局促和警惕,為了不觸怒自己還在忍耐 着,瘦瘦的身子貼在牆上,為了直視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不得不高揚着,露出了大片精致的鎖骨,越發襯得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
再往下看就是那高聳着的鼓囊囊的胸脯了,随着清淺的呼吸微微起伏,不由得不引人遐思,想着那樣溫軟的所在要是能握在手裏,不知道一只手能不能覆得起來。
這 樣瘦的身子,發育的卻實在是好,胸大腰細,膚白腿長,臀部挺翹,明明有着這樣傲人的身材,偏偏又長了一副再清純嬌憨不過的臉,不知道能羨慕死多少人。尤其 是跳舞的時候,她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切的柔弱堪憐都瞬間化為了利劍,認真起來的她實在是過分的光芒四射,攝人心魂,身上再沒有一絲柔軟的姿态。
按理說以秦亦灏的身份,見過的女人不知凡幾,和姜衫長相差不多的美女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卻沒有一個是有着她這樣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的風情的。
秦亦灏沒再靠近,突然輕咳了一聲,眼神閃了閃把手插進了兜裏。
“剛才選拔時候說的想邀請你進景天,不只是像其他人一樣業餘時候走些外場,我希望能提前簽下你接下來幾年的約,當然,如果你能同意畢業後直接來景天工作,更是歡迎之至。”
其實這樣的事情直接交給助理來處理就行,秦亦灏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遣了秦烈一路就跟了過來,他嚴肅的看着姜衫,眼神定格在她柔美的臉上,表情再清冷正經不過,思緒卻早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姜衫愣了,她實在是太驚訝了,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秦亦灏要和她簽約?
說不高興是假的,秦亦灏在接下來幾年是唯一一個能把白岐那樣的人給壓的死死的,活像是開了外挂一樣的男人,能被這樣的人真心賞識并且主動邀請簽約,這對她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承認和贊美。
頓了頓,姜衫道:“不知道秦總說的簽約是?”
秦亦灏視線定格在她剛被咬過顯得紅豔豔的下唇上,心不在焉道:“當然是正式約,景天稀缺像姜小姐這樣的人才,自然不會用那些臨時的合同來埋沒你這樣的舞者。”
恭維的話誰都不會嫌多的,更何況還秦亦灏嘴裏說出來的,更增加了許多這恭維的分量,姜衫心裏雀躍了一下,嘴角不自覺的上翹,霧蒙蒙的雙眸難得的顯出了些真心的愉悅,可謙虛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聽說舞團裏只有楚凡師姐被景天以正式約簽走了,今天選拔的時候比我跳的好的人有那麽多,您都…我又哪裏能企及得上楚凡師姐那樣的高度,秦總您真是太高看我了。”
雖然是自謙的話,可楚凡在兩世都是姜衫眼裏最大的競争對手和想要超越的對象,姜衫的臉上卻幾乎寫滿了“快誇我啊,快誇我啊”這樣的話,秦亦灏對上那雙水汪汪亮晶晶的眸子時忍不住一怔,反應過來後心中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不要妄自菲薄,我見你跳了兩次,跳的很好。”
連秦亦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聲音和他平時對外人相比實在是相差的十萬八千裏,雖然稱不上溫柔,但也實在是和氣的過分了。
姜衫得到了這樣高的評價和承認,心裏頭雖然高興,卻也沒樂的失了分寸,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是 這樣的,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我現在并不能确定将來會走上一條怎樣的路,如果有機會的話,在未來我還想要去國外深造,這時候貿然答應下來您的邀請對您對我 自己都是不負責任的,實在是抱歉,雖然我也十分向往能夠在畢業後留在景天,可現在的我也的确是沒辦法立刻跟您簽約的。”
秦亦灏倒是沒想到姜衫會拒絕,姜衫話音一落他的眉頭就不自覺的一皺,态度陡然顯得疏離起來。
秦 亦灏周身的氣勢一變,姜衫就迅速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實在是不合适,既然知道不會留在景天,剛才卻還對人家不停的追問,秦亦灏态度再溫和,能殺伐果斷的在這 麽短的時間裏建立起景天這樣一個龐大的上也帝國的男人,心思卻絕度不會淺了,她這麽做落在秦亦灏眼裏一定有故意賣弄耍玩的意思。
寧得罪白岐,不得罪秦亦灏,原本心裏面白岐已經是第一號需要防備的危險人物的姜衫腦子裏迅速拉起警鈴,意識到自己絕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惹毛了!雖然知道他不會那麽小肚雞腸,但他也的确是個發起狠來能徹底把自己的舞蹈之路給堵個死死的人物。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姜衫一向能屈能伸,眼睛一眨,姜衫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軟了下來。
“當然,我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要是錯了了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先不說能不能完成自己的理想出國深造,就算是有幸夢想成真,回來後也不一定能再找到比進景天更好的機會了,我也實在是忐忑不甘心呢。”
姜衫眼巴巴的看着秦亦灏,粉嫩的雙唇糾結的抿着,那雙顯得別樣的可憐巴巴的眼睛潮潮的潤潤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知道能不能跟秦總您商量一下具體的合約內容,可不可以暫時簽上臨時的,我努力的提升自己,等我穩定下來的時候您要是還願意考慮簽我的事,我們再正式簽約…”姜衫弱弱的低下了頭,不敢再接着看秦亦灏的臉色,不抱希望的繞着手指輕聲道:“好不好啊秦總。”
那 聲音真是軟的能纏進人的骨子裏,這樣的示弱和隐晦的恭維已經實在已經是姜衫能放的最低的姿态了,只盼着能先把這會兒給混過去,別惹到秦亦灏在他心裏留下不 識好歹的印象,以後的事情變數那麽多,自然可以以後再做打算。秦亦灏日理萬機的,今天見了她想要簽約,過陣子她多躲着一些,不,說不定也不用躲,哄好了糊 弄過去,指不定他轉頭就能把自己給忘了。
秦亦灏半晌沒作聲,姜衫等了又等,心裏都不住的打起鼓了還是沒等到秦亦灏說話,不禁奇怪的擡起了頭。
結果一擡頭就被吓了一跳!
秦亦灏低着頭,冷峻的臉上一雙沉黑銳利的眸子緊緊的挾住她,活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人拆皮斷骨一寸寸撕碎了吃進肚子裏一般,這樣氣勢淩人的秦亦灏太吓人,看得姜衫背上迅速的就竄起了一層白毛汗!
糟了!還是把他惹毛了!
姜衫急的直想撞牆,實在是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麽會有脾氣這麽陰晴不定的人,只不過是拒絕了簽約而已就這麽快變了臉,姜衫心思迅速的轉起來,硬着頭皮就要接着為自己辯白。
“你想去哪裏進修?”
姜衫還沒來得及開口,秦亦灏卻說話了,渾厚的嗓音低沉暗啞的厲害,他的手從兜裏拿了出來,不緊不慢的支在了姜衫腦後的牆壁上,上身微微前傾,一股獨屬于男人身上的溫熱氣息瞬間就把姜衫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姜衫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看着近在咫尺表情整肅正經的秦亦灏,腦子有片刻的空白,頭往後靠了靠幹巴巴道:“這個…要看哪裏能有更好的機會。”
秦亦灏盯着她,嘴角微翹,“既然你說的這麽向往在景天工作,那麽我自然不好辜負你的這一片心意,這樣,你跟我簽約,以後想去哪裏深造了,景天這邊幫你聯系怎麽樣。”
姜衫張了張嘴,傻了。
見她不吭聲,秦亦灏眼神落在她豐潤飽滿的唇瓣上,慢悠悠道:“如果表現的好了,你要的确是可造之材,深造的費用我也幫你出了,想去哪裏深造都可以,這樣可以嗎?”
姜衫被秦亦灏這樣的動作和表情打量的心裏發毛,那種滲人的,極度危險的感覺讓她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她心裏冒出來了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可又極快的否定掉了。
上 一世直到她死秦亦灏都沒有結婚,他連楚凡那樣的人都看不上,又是出了名的潔癖到極點讨厭女人近身。姜衫親眼看見過宴會上有女人主動依偎過去獻殷勤被秦亦灏 冷着臉暴怒的潑了一身紅酒,那次的宴會也因為秦亦灏的怒氣離席而半途終止,姜衫一度還懷疑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有什麽隐疾的。
總而言之,姜衫認為秦亦灏應該不是有了她想的那種心思,她努力的揮走腦中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測,盡力的保持着淡定,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嘴剛一張,秦亦灏卻又說話了。
“當然,如果你剛才的那番話是違心的,只是為了奉承糊弄,就當我的要求沒說,你也不用再找別的理由來推脫,直接拒絕就好,我不是會強人所難的人。”
嘴上這麽說着,秦亦灏的那雙侵略性極強的藏着銳光的眼睛可不是這麽表達的,威脅性十足的寫着她若是真的在糊弄他的話會有的嚴重的後果,姜衫十萬分的相信,自己要是真敢如他所說的不識好歹的說出個‘不’字,今兒個也就是徹徹底底的把這人給得罪死了。
姜衫這會兒已經後悔死了自己為了圓滑處事在最開始說的那麽多違心的話,這下好了,自己把自己的後路給堵了個死死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秦亦灏說不上暇眦必報,但伸手碾死她這麽個小喽啰也實在是太輕而易舉,骨氣不能當飯吃,更何況她的仇還沒報呢,得罪了秦亦灏這樣的人物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姜衫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抛棄了自己要對秦亦灏這樣的人敬而遠之的初衷,狗腿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讨好的笑容。
“秦總您真的是太擡舉我了,這麽優渥的條件我要是再拒絕那就真的是不識好歹了,您真是個好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然會願意和景天簽約。”頓了頓,姜衫強調的補充道:“迫不及待的!”
秦亦灏的眉頭一展,嚴峻的臉色軟化了幾分,顯然姜衫的話充分的取悅了他,常年像罩着一層面具的深眸中甚至劃過了一絲能稱之為愉悅的情緒。
“明天去景天找我。”秦亦灏思索了片刻,“下午三點有董事會,在那之前到都可以。”
姜衫忙點點頭,“好的,我會早點到的。”
邊說邊不住的看着秦亦灏支在自己耳畔的手臂,咽了咽口水,斟詞酌句道:“秦總您看,時間也不早了…”
秦亦灏颔首,這才不緊不慢的站直了身子,高大挺闊的身子稍微遠離了姜衫幾分,秦亦灏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身子一移開,姜衫就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誰知秦亦灏的手臂收到一半,即将收回的骨骼分明的大掌卻突然一側,修長的手指便蹭向了姜衫的臉頰。
專屬于男人的手指實在是太過粗粝,剛劃在臉上姜衫就吓得立刻偏了頭,秦亦灏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若無其事的收回了還殘留着柔滑稚嫩的手。
“你臉上沾了東西。”
姜衫迅速的伸手抹了抹,生怕秦亦灏再起了動手幫忙的心思,直把臉頰都擦紅了,“好了,謝謝您秦總。”
柔滑到不可思議的觸感還在手上殘留,即使只有一瞬,可他心心念念的惦記了半天,也算是勉強得償所願,秦亦灏心裏頭想着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摸起來滑不留手,像是輕輕一掐就能透出水來一樣。
心裏頭想得再多,秦亦灏臉上依舊是半分不顯,見事情談完了終于沒什麽其他的借口可以再拖延,便側了側身,“時間不早了,走吧。”
姜衫小步的跟在秦亦灏後面,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不遠不近,既不會落後太多顯得刻意疏遠,也不會因為并排而讓人再産生什麽談話的欲望,就這麽一直沉默到了門口,姜衫看着和停車場相反方向的去處,忙停住了腳步。
“秦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等一下。”看着轉身欲走的姜衫,秦亦灏禮貌的邀請,“到了晚飯的時候了,不如一起吧。”
姜衫為難的搖搖頭,“晚上同學聚會,已經答應過了,這會兒去還怕晚了呢,實在是不好意思。”
秦亦灏就沒再留,颔了颔首,大步的離開了。
知道姜衫要參加涅盤舞團的選拔的人不少,姜衫一回學校就被圍了起來,邱寶跟姜衫最要好,抱着她的腰整個人膩在她身上,開始的時候也沒提舞團的時,先給姜衫報告了消息。
“今天下午有個叫姜薇的來找你,說是你的表妹,我記得你說過和姑姑家關系不好,就沒跟她說你去了哪裏,要緊嗎?”
姜衫垂眸輕笑,最近一直忙,只聽說她上了軍藝,還沒騰出手來收拾她呢,這就自己找過來了,十有八九是炫耀加找事。
“姜薇找我?唔,沒事,以後要是再來也不用搭理她,找我了就直接說我不在就成。”
邱寶忙連忙認真的點點頭,咕嚕嚕的大眼睛一轉,終于扯到了正題上,眼巴巴的看着姜衫笑眯眯的問。
“怎麽樣怎麽樣?”
姜衫看着她期待的表情,沒吭聲。
邱寶心裏有些打鼓,她也是聽說過那舞團的嚴苛性的,不過姜衫在她眼裏一向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即使知道通過選拔的可能性微小,邱寶還是抱了兩份希望的,這會兒見姜衫不吭聲,只以為她沒通過,心裏有些替姜衫遺憾。
“哎呀,沒關系啦,一個小社團而已,按你的實力,就是在咱們學校自己組建一個社團當社長,來參加的學生肯定也數不勝數了,才不去那裏蹚渾水呢!”
姜衫還是不吭聲,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她不肯說,只是結果沒下來,她也不好亂說,況且逗邱寶也實在是個緩解壓力的好辦法,看着她着急姜衫心裏就止不住的樂。
邱寶已經和其他人一樣認定了姜衫八成是沒通過了,嘴中安慰個不停,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生怕她心裏難受想不開,其他人則是見沒熱鬧看,不一會兒就都散了。
盧珍心裏倒是舒坦了些,難受了好些日子的心終于平順了,要是姜衫真被選上了,她不知道得恨的糾結成什麽樣呢。心裏高興,盧珍臉上卻依舊憂心忡忡的,嘆着氣不停的安慰着姜衫,一副關心她又冰釋前嫌的樣子。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張馥郁拿眼睛在那兒觑姜衫,“我聽說你今兒個跟軍藝的人杠上了?”
姜衫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張馥郁撇撇嘴,“得罪了那邊的人你還去參加個屁的選拔啊,腦子有洞嗎?人家又不傻,怎麽會給你通過,白白去那邊丢人現眼了。”
盧珍忙給她使眼色示意別說了。
張 馥郁翻了個白眼,反而把聲音更放大了幾分,“當初算計我們的能耐去哪裏了?潑的我一臉咖啡身上走紫了,還能讓我被罰着些檢讨書,怎麽遇到外人就慫了?蠢 蛋!下回再碰到這種事情記得叫上自己人!一個人傻乎乎的被圍攻,讓你去軍藝問話你就去,那不是擺明了收拾你的嗎?你傻啊?做事能不能用點腦子!”
姜衫勾勾唇角,累了一天,懶洋洋的靠在了床鋪上閉目養神,“是啊,這回是我傻了,要有下次一定把你們叫上。”
張馥郁聲音又提高了些,驕傲的冷哼了一聲,“我才不去!誰要替你出頭啊,你那麽笨,說不定幫你都幫不贏呢!”
姜衫沒再吭聲,張馥郁等了半天,見姜衫竟然不搭理自己,心裏頭又不高興起來,氣沖沖的走過去準備找她算賬,結果往窗前一站,卻發現姜衫已經半靠在床鋪上睡着了,眼皮子底下一層淺淺的青色,臉上滿是疲憊和倦意。
張馥郁想要推搡的手就停了停,不甘心的踢了踢床腳,“喂,你倒是洗洗再睡啊,髒不髒啊。”
姜衫一翻身,徹底睡熟了,張馥郁撇撇嘴,決定還是不再管她了。
真是邋遢的女人!
第二天上過課,姜衫看看時間,準備趁早去景天國際找秦亦灏,早辦完早沒事,正要走就被輔導員叫住了。
“你等等,姜衫。”輔導員拎着一籃子水果,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先問了一句,“昨天舞蹈跳的怎麽樣。”
姜衫模棱兩可道:“還行吧。”
見她沒正面回答,輔導員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是沒過,心裏早就有了預料,為了不傷到姜衫的自尊心,輔導員就沒有問下去,安撫的沖着姜衫笑了笑。
“是這樣的,昨天秦政委去給你解了圍,又把軍藝的兩個領導給處理了。我們剛剛才知道,之前秦政委一直在忙軍演的事,昨天演戲剛結束就趕了過來,幸好是沒耽誤了正事,幫着咱們解了這麽大的圍,校長的意思是讓你去感謝感謝人家。”
輔導員舉了舉手中的水果籃,“這不,校長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姜 衫看着輔導員,沒問出來為什麽校長不一起去,校長對這種上趕着巴結的事情一向最熱衷,這次會選擇不出面,八成是心虛。軍藝為難這邊的學生,身為校長不但不 護着,還在争議最大的時候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雖然後來的确站在姜衫這邊了,但校長這事做的可以說是十分失職和不地道的。
不過姜衫想了一下,自己确實需要感謝秦政委的及時出現,也就接過了籃子,時間還早,準備去道過謝再趕去景天。
輔導員松了口氣,說道:“秦政委這會兒可能在…”
姜衫笑了笑舉舉手機,“我有秦政委電話,問問這會兒要是方便了再過去。”
輔導員一愣,傻乎乎的點點頭,深深為自己聽到的事情震驚,直暗嘆校長這是看走了眼,三番五次得罪人家,卻不知道壓根兒就不是個好惹的,姜衫跟秦政委原來都這麽熟悉了,“也好。”
姜衫剛要撥號,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真巧,正好是秦政委的電話。
“在哪裏呢?”秦戰的聲音帶着股子威嚴厚重,聽起來十分渾厚,周圍不停夾雜着些打靶和報數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射擊場,“我聽你們校長說你要見我?”
姜衫:“…”
真心要為校長的厚顏無恥點了贊,這到底是怎樣的厚臉皮和恬不知恥,昨天才那麽算計了她,不但不自我檢讨一下,今兒個就怕她不去,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敢不經她同意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