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标記的內容為徐志成右手日記裏的

《一片發黃的竹葉，那是小雅送他的第一份禮物。小雅印象中志成每次住院都讓崔叔把家裏的轉運竹帶到病房。》

“五一”長假，林小雅忙着上全天班，掙加班費，“公主”和幾個朋友去旅游。8號，噩耗傳到學校，“公主”在山裏遇到泥石流，屍體都沒找到。林小雅第一反應是徐志成該多傷心啊，好想去看看他，可自己單獨去不合适，只能等着三天後和輔導員一起去了徐家。到了才知道另外一個噩耗，那個兇巴巴的徐姑姑也在“公主”的消息傳來第二天去世了——急性心梗。

在徐家吊唁完也沒見到徐志成，磨磨蹭蹭地盼到了崔叔進來，小聲的問，“徐哥哥……還好吧？”

崔叔擡頭看她，嘆了口氣就走了。

林小雅這一夜失眠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徐家。後事已經辦完了，沒了前一天的熙熙攘攘，冷清的很。面熟的老婦人直接把她帶到二樓一間卧室，徐志成半坐在床上發呆，床邊挂着輸液瓶。

老婦人出去關了門，她才小聲的喊，“徐哥哥——”

床上的男人回過神來看她，一臉的落寞，“你怎麽來了？”

小雅沒敢走近，傻傻地站着，“昨天跟輔導員來了，沒看到你。”

他朝她伸出左手，她跑過去握住，眼淚就不聽話地下來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你來是惹我傷心的嗎？”

“不是，對不起，”小雅胡亂抹着眼淚，“你別傷心，‘公主’走了，還有我，以後……以後我就是你妹妹，你別難過了，你身體不好，不能老想着這些事。”

他擡手輕輕拭去小雅眼角的淚，“我沒事，丫頭，你能來看我，我就該知足了。回去吧，以後好好學習，好好生活，每天都要高高興興的。”

這話聽着怎麽像是……小雅卻不敢問，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溫柔的鋼琴聲伴着潺潺的流水聲讓用餐的人身心愉悅，以此增加食欲，身在其中的小雅卻一晚上都在發呆，領班威脅說要扣工資。11點下班時，領班又喊住她，以為是一頓臭罵，沒想到是一個信封——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密碼和一句話：丫頭，一定要幸福，徐哥哥看不到了。林小雅腦子嗡嗡的，抖着手一遍遍撥着電話，徐家的固話沒人接，志成的手機關機，崔叔的沒人接，急死人了，第五遍，崔叔終于接了。“崔叔，這卡是你送來的嗎？”

“恩。”

“什麽意思啊？這字條是什麽意思啊？”

“我不知道，徐先生寫的。”

“那……那他現在在哪？”

沒回答。

“他怎麽了？”

沒回答。

“崔叔，你說話啊？我哥到底怎麽了？”

又是一長段沉默，“他中午自殺讓我救了。”

“嘭”小雅一屁股坐在地上，話筒從服務臺上垂下來晃來晃去。還沒走的領班看見了，擔心的問，“小雅，沒事吧？出什麽事了？”

林小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什麽？為什麽聽到這個消息比聽到“公主”的噩耗還心疼？心是真的疼，鑽心地疼，和媽媽去世時的無助也不一樣，只是心疼，疼得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