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不想過節
旅游回來後,符湛之與趙嘉嘉再也沒有見面。符湛之朋友雖多,但要好的也就那麽幾個,何世龍忙于事業,張春明閉關深造,許六月也不大愛搭理他,說他藍顏禍水影響她生活。
于是他難得的寂寞了。
厚着臉皮去咖啡屋時找許六月時,她正與一個男人坐在窗邊的位置相談甚歡。那男人襯衫西褲,舉止文雅,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許六月一身小旗袍,塗着紅唇,竟然也十分優雅的樣子。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看表情可謂十分投機,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情投意合?符湛之心理不平衡了,他這邊才剛分手呢她倒開始她的春天了。唉,單身汪不能快樂地玩耍了。
符湛之湊到鄭卡卡身邊與她八卦:“六爺在相親呢?”
鄭卡卡捧着張小臉笑呵呵的:“對呀,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優秀哎,配得上我們六月。”
“原來她喜歡那種假模假式的?”
鄭卡卡斜他一眼:“怎麽聽着這麽酸哪,今天女朋友不跟來啊?”
“掰了,老子如今又是單身汪一只。”符湛之瞅着那邊相親的兩人,心說這種男人多無趣啊,他們在一起能聊什麽?
鄭卡卡調侃道:“狗兒,叫來聽聽。”
“汪,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才聊完,許六月起身送男人出去,那小旗袍穿的,啧啧,好屁股。
等許六月回來,符湛之好奇地湊上去問:“诶,你們剛在聊什麽?”
“我國互聯網金融的現狀以及未來法律規制的問題。”
“……”果然很無聊,寫論文呢吧?
“他是做P2P的,很有前景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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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湛之“哦”了一聲:“就是那個很多老板騙了錢跑路的P2P?”
許六月忽略他的刻意嘲諷,一本正經地說:“對,所以我們在聊風險控制與法律規制的問題。”
“呵呵呵。”符湛之覺得今天的許六月畫風很奇怪啊,他已經跟不上她的思維了。哼,他是藝術家,不懂這種東西很正常!
許六月話鋒一轉,皺眉看他:“你來幹什麽?趙嘉嘉呢?”
符湛之大臉一垮:“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邊上鄭卡卡爆發出一陣大笑,喘着氣拍符湛之的肩膀,“你,你太太可愛了哈哈哈。”
許六月早料到他們走不遠,也不覺得奇怪,淡淡說道:“觀念不一樣很難長久。”
符湛之連連點頭:“汪汪。”
鄭卡卡朝許六月擠擠眼睛:“那個帥哥有沒有約你晚上出去玩啊?”
“沒有。”
“什麽?今天可是七夕,竟然不約,不是聊得挺好的嘛?”
符湛之聽了立馬活躍起來,勾肩搭背的:“嘿嘿,好朋友就是要共患難嘛,沒有男人沒關系,咱單身汪也可以一起嗨皮啦。”
許六月倒是很淡定:“沒看見剛才坐他後面那桌的女人嗎,一直在瞄我,他出去後她也跟出去了。”
“認識的?”鄭卡卡問。
“大概是吧。”她進門前還看到那女人追上去跟他拉拉扯扯的,小情侶鬧別扭即視感。這年頭相親的沒幾個是真樂意的,尤其是那樣優秀的男人。
“不厚道,我就說那種男人很虛僞了。”符湛之撇撇嘴,提議說,“晚上去打臺球吧?就上次打麻将那家,陪打的妹子都很正诶。”
鄭卡卡豎起大拇指:“有眼光,我們六月就是那裏出來的。”
“難怪我看你跟他們都很熟的樣子,那我們……”
“不去。”許六月打斷他說,“今天店裏會很忙,你留下幫忙吧。”
“……”自作孽不可活,泡妞計劃失敗。
**
晚上果然有許多情侶出沒,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國內的節日除了清明節重陽節,其餘的都被現在的小情侶們過成了情人節,于是一年到頭“情人節”不斷,但這絲毫不會減退情侶們的熱情,照樣每一個節日都過得有滋有味,每到這種時候,各餐館、酒店總是爆滿的。
傳統的七夕節則氣氛更甚,許六月前陣子就訂做了一批傳統服飾,讓店裏的女服務員穿成織女,男服務員穿成牛郎。本來招人的時候就比較注重顏值,這會兒衣服這麽一穿,再把店裏布置得古味兒一些,那氣氛真是好得不得了,就跟穿越了似的,吸引了不少年輕情侶的光臨。
大門旁邊還放了投票箱,每個小箱子外面貼着各個服務員的照片,客人走的時候可以按照他們的服務态度進行投票。待今日過去,許六月和鄭卡卡會按照統計結果給員工們發獎金,人人有份。
這七夕節,也算是過得賓主盡歡了。
到得淩晨,節日氣氛還是很濃,外面仍是人來人往,但比高峰期時要少一些。符湛之之前忙暈了,這會兒非拉着許六月說要出去走走。
前面不遠處就是市民廣場,到處都是情侶以及賣花的小販,也有很多體驗生活的學生出來賣花,真花仿真花會發光的花,應有盡有,有創意的還将那些發着光的玫瑰花擺成一箭穿心的形狀,許多情侶駐足拍照留念。
許六月與符湛之到處走走逛逛,有小姑娘拿着花籃甜甜地對符湛之說:“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束花吧。”
“行,全買了,多少錢?”符湛之蹲下身揉揉小姑娘的腦袋,付了錢将整個籃子收回來,舉起來跟許六月說:“我們也去賣花吧?”
許六月真不想吐槽他,用這麽高的價格買過來再賣,能收回本才怪。
符湛之掐着她的臉頰晃:“你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
許六月走到噴泉旁邊的臺階上坐下來,伸直腿休息:“別忘了我是商人。”
符湛之将花籃放在一旁,也坐下來,看着來來往往依偎的情侶哀怨了:“你說我四不四傻,應該過完七夕再分手啊。”
許六月指指一起經過的兩個女孩:“單身出來的也很多,你上去試試,總有願意跟你過的。”
“嘿!”符湛之拍下她的手,“你哥我是這麽随便的人嗎?”
許六月點點頭:“是的。”
符湛之掐住她的臉:“你再說一遍?”
許六月被迫嘟着嘴,嘴巴合不攏,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很——sei——”那個“便”字的音需要閉嘴才發得出來,于是她“便”了半天也沒“便”出來。
符湛之看着她哈哈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盯着她嘟起的嘴巴,輕聲問道:“诶,你想不想過情人節啊?”
許六月也愣了。她好像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從一開始想的就是怎麽借着節日讓店裏的生意更好一些。回想和徐旺過的幾個情人節,無非是看個電影吃個飯送個禮,然後回家運動一下。
好像很無趣?
不過徐旺會給她做大餐,中餐西餐随便點,弄個燭光晚餐什麽的也是小意思,雖然平淡但也夠溫馨了。生活不就是這個樣子麽?一般的好男人不就是徐旺這個樣子的麽?本來她不要那麽糾結的話,她的生活應該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淡淡的溫暖。
許六月回過神來,符湛之的腦袋已經湊得很近,感覺下一秒就要親上來了,然而他卻停住不動了,嬉皮笑臉地問了一句:“想不想?”
許六月第一瞬間想到了趙嘉嘉,第二反應是他們分手了。去他媽的,管他的!她傾身往前一湊,碰上符湛之的唇。
符湛之哂然一笑,掐着她臉頰的手慢慢下移,改而握住她的下巴,嘴上由淺入深,一點一點侵入,然後勾着她回應。
許六月一邊動舌回應一邊睜着眼睛看他,他也睜着眼與她對視,眼角裏滿是笑意。這感覺,像兩個玩伴在過家家。
一個長長的深吻結束,符湛之以探讨學術的态度問她:“什麽感覺?”他的嘴唇沾上她紅色的唇彩,詭異地妖豔,嘴角有些得意地翹起,像是讨要誇獎的意思。
柔軟,鹹濕,有技巧。許六月在心裏評價。當然她并不會這麽說,正想着要怎麽回答才行,身後忽然突突突幾聲,噴泉噴水了!就坐在旁邊的他們自然遭了殃,全身被淋得濕透,從頭到腳透心涼。
“濕了……”許六月愣愣地說。
“啊。”符湛之先是愣了一下,忽而又挑起眉毛,“你再說一遍?”
許六月站起來一把将他推進噴泉裏面,大喊:“去死吧!”
符湛之哪裏甘心,順手就将她也拖了進去,這下好了,噴泉直接從頭頂上下來,眼鼻耳口全是水,許六月閉着眼睛抹着臉,忽然哈哈哈地樂了起來。
真他媽爽!
然而遠處有幾個穿着制服的人突然朝着這邊跑過來,嘴裏不停喊着:“出來!不準玩水!快出來……”
“城管來了,快跑!”符湛之迅速拉起許六月的手一溜煙地跑出了廣場。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