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賴上你了
員工餐廳在一樓,午飯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所以季灼扶着顧綽回辦公室的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人。
顧綽咧着腿,挂在季灼的身上,哼唧哼唧的模樣,倒像是真被他那啥了。
不過他勒着自己脖子的雙手壯碩有力,身上肌肉緊繃,季灼很難想象他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模樣。
顧綽的手也不老實,從肩膀上緩緩下移,落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
季灼一手扶他,一手還要抓住他亂動的手,明明一層樓的距離,他卻走得氣喘籲籲。
一進辦公室,季灼便連忙将顧綽甩開了,然後将門關上。
顧綽艱難地朝着沙發走去,叉開腿坐在沙發上,趴在那裏哼哼唧唧的。
季灼轉頭看他,顧綽便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抱着胸口:“季老師,你……你還要對我做什麽?”
季灼覺得顧綽不該是顧總,而該自己去演戲。
季灼道:“要不要看醫生?”
顧綽的聲音軟綿綿的,“季老師,來幫我看看傷勢。”
季灼靠着門看着:“我又不是醫生。”
顧綽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暧昧的表情:“那季老師來幫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季灼想着那畫面,臉色不由得黑了,顧綽簡直是污妖王。
季灼不理會他,而是打電話叫了外賣。
顧綽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季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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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季灼穿着合身的T恤,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純白色的衣裳,劉海落了下來,顯得更加稚嫩了。
顧綽覺得季灼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來長的,無論是眉眼,還是身材,都太對他胃口了。
顧綽的眼神火辣辣的,在他眼裏,季灼覺得自己就像一絲不挂。
季灼是典型外冷內熱的性子。他從來不壓抑自己的需求,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又極為保守,他講究先有愛,再有性,有愛的性才是享受。
他和靳庭的感情是水到渠成的,兩人互相喜歡,便在一起,靳庭選擇結婚,他們之間的愛情也就死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顧綽這樣的,看他的眼神就跟狼看着羊似的,想要将他拆骨入腹。顧綽千方百計地想要攻入他的心房,打破他的底線,讓他也變成跟他一般及時享樂型。
季灼被他火熱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便看了他一眼。
顧綽收斂了火辣辣的眼神,靠在沙發上,姿态慵懶道:“季老師,我的傷處一陣陣疼,你陪我說說話。”
季灼一動不動。
“寶貝兒,你不坐過來,莫非是怕愛上我?”顧綽的臉上挂着玩味的笑,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
激将法這一招對季灼很管用。
季灼邁開腿,走到顧綽的身邊坐下。顧綽當即靠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季老師,我昨天晚上說得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我絕對是個優秀的床伴,器大活好,經驗豐富,包你銷魂。”
季灼其實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
“我不想要床伴。我覺得性還是要建立在愛的基礎上,否則人類進化了幾千年,如果只懂發洩,跟野獸有什麽區別?我現在不想談感情,我也不會去酒吧約炮了。”季灼道。
“寶貝兒,人類就是進化了幾千年,才懂得及時享樂的重要性。你這麽年輕,為什麽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呢?你壓抑了自己,也壓抑了別人,怎麽就不給我這種迷戀者發發福利呢?”
“顧總,我跟你不是一樣的人,我們對于享樂的定義不同,你覺得享樂的事,我覺得是在堕落。”
季灼這麽一副清冷、說教的模樣反而令他更加興奮,顧綽知道,和他這樣講道理是講不過他的。
“季老師,前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你穿着一件穿白色的浴袍,裏面什麽都沒穿,坐在了我的身上……兩條腿勾着我的腰,你這雙漂亮的眼睛裏泛着水光……”
顧綽的聲音低沉,引導着季灼想着那個畫面。
顧綽的身體緩緩靠近,欺身而上,将他壓在身下。
季灼的臉長得很精致,皮膚白皙裏透着一些粉紅,如嬰兒的肌膚一般細膩。顧綽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寶貝兒,那是因為你沒真正享樂過。”
顧綽的五官深邃,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季灼盯着他微藍的眼眸,像是要被吸引出一般。
顧綽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在他身體上游曳流連。
季灼的身體漸漸融化成一灘水……
門鈴聲突然響起。
季灼醒神,猛地推開了顧綽。
身下突然空了。
“Shit!”顧綽想要踹一腳面前的茶幾,腿根處一陣劇痛,他又狠狠地摔在了沙發上。
季灼拎着外賣進來。
顧綽看着外賣,賭氣似的,怎麽都不肯吃一口。
季灼吃了自己的那一份,把另一份放在茶幾上,不顧顧綽可憐兮兮的眼神,直接出門了。
季灼意識到了危險,他前一刻還堅持的事,後一刻就被顧綽弄得崩塌。
季灼回到自己的座位,前面的兩個同事正在低聲議論着顧綽的事。
“顧總長得真帥,混血兒吧,比公司的很多藝人都長得好看。”
“是啊,西裝筆挺的,簡直是精英中的精英,禁欲系男神。聽說他很花,一點都看不出來。”
季灼的聲音響起,他點開微信。
顧綽:“季老師,你是不想負責了嗎?”
“季老師,你不幫我呼呼,好疼啊。”
“寶貝兒,外賣一點都不好吃,沒有你的萬分之一好吃。”
禁欲系男神?
呵!
顧綽沒有理會顧綽那些挑逗性的語言。
“季老師,等下送我去醫院吧。”
“幾點?”
“六點吧,那時人少。”
傍晚六點。
公司的下班時間是五點半,到六點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麽人了。
顧綽下樓花的時間格外長。
他咧着腿走了一段路,一有人來,立即站定,他西裝筆挺,雙腿分開,懶洋洋地站着,像是公司某些藝人特意擺街拍一樣。
如此三番,顧綽終于到了樓下。
一輛車已經停在那裏等他。
顧綽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寶貝兒,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
兩人特意等到六點鐘才走,還避過了所有的同事,悄悄坐上一輛車。顧綽一說,季灼好真覺得有那麽幾分意思。
什麽正經事經過顧綽的腦袋都會變成不正經的事。
“去市人民醫院?”
“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某富二代遭同公司舞蹈老師暴ju,深夜進醫院’。”
季灼不想因為這種事上頭條:“那去哪裏?”
顧綽報了一個地址:“私人醫院,我一個朋友開的。”
季灼跟着導航,開了大約四十分鐘,便來到顧綽指定的地址。
那是個小區裏的私人診所,并不大,分為上下兩層。
季灼扶着顧綽進了門。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走了出來,大約三十歲上下,斯文俊朗,目光在季灼身上流連了兩下。
顧綽的手勾着季灼的肩膀:“秦老六,看什麽看?”
秦铄根本不理會他,而是朝着季灼伸出手:“幸會,我叫秦铄。”
季灼與他握手:“季灼。”
秦铄帶着顧綽去了裏面的房間,季灼在外面等着。
“怎麽傷的?”
“劈叉……”
秦铄忍不住笑了一聲。
“秦老六,笑屁啊!”
“骨頭沒什麽事,稍稍偏位,我幫你按一下。”秦铄道,“趴着,脫褲子。”
“秦老六,你的手往哪摸呢?”
季灼坐在外面,有些聲音還是傳入了他耳中。
待處理好傷口,兩人坐着,秦铄望着門口的方向:“新骈頭?”
“還沒得手。”
“那臉那身段,看着不錯。”
顧綽得意洋洋道:“那當然,那可是我看上的人,舞蹈老師。”
“跳舞的啊,顧少,有福了。”
顧綽“嘿嘿”笑了兩聲,也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清純可愛的臉,氣質又高冷,像一只小白兔。”
“你知道什麽,他外面看着多高冷,裏面其實就有多火熱,我便要釋放出他裏面的火。”
“顧大少,這樣的看起來很純情,你可要悠着點,別到時候弄得人家動了真心要死不活的。”
靳庭為季灼要死不活,要是季灼為他要死不活……好像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