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跪榴蓮
顧綽想要跟上去,季灼轉頭便瞪了他一眼,面帶不悅。
“別過來,站在那裏。”
顧綽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季灼給他腳下畫了一個無形的圈,他一腳都不敢邁出去。
顧綽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顏值超限的臉,不管站在哪裏都是一幅美麗的風景,很吸睛。
但是現在,他站在客廳中間,僵在那裏,完全像個傻大個。
顧綽眼睜睜地看着季灼忙碌着,刷牙洗臉、換衣服、做早餐。
顧綽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尴尬,他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裏,但是卻有一種強烈的不甘支撐着他。
不能走。
走了有些事就不一樣了。
當季灼端着早餐出來的時候,顧綽便眼巴巴地看着他。
季灼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吃起早餐來。季灼穿着白色的真絲睡衣,優雅地吃着早餐,很是賞心悅目的一幕。顧綽的目光落在季灼的腿上,穿着這睡衣,他的一只腿露了出來,睡衣只擋住大腿根部。他的腿又白又長,摸起來……
嗷嗚。
顧綽的目光落在早餐上,眼看着早餐就要吃完了,顧綽連忙咳了一聲。
季灼終于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顧總,原來你還在啊。”
顧綽:“……”
季老師太會玩,他要被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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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師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季灼,我肚子餓了。”顧綽道。
“你餓了,那就出去吃飯啊,站在這裏幹嘛?”季灼輕飄飄道。
顧綽不站着了,蹲了下去,用手指在地上畫着圈,心裏有些委屈。
季灼吃完後,換了衣服,便出了門,将顧綽關在了門裏。整個公寓空蕩蕩的,只剩下一人。顧綽去了廚房,便發現真的沒他的早餐。
顧綽只得出門去覓食。
出去後,他再也進不來了。
晚上的時候,他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打電話,季灼也不接。
前天這時候,他正摟着季灼在廚房裏玩耍,季灼雙腿勾着他的腰,那小腰兒扭得可浪了,而現在,他只能對着冷冰冰的門板,坐在冰冷的地上,餓着肚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顧綽盯着緊閉的房門,怒氣積聚着,拿出手機,便給秦铄發了一個信息。
秦铄最近正愁沒人玩呢,收到信息後,立即收拾了一番,欣然赴宴,完全不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兩個人約在酒吧的包廂裏。
秦铄一進去,就看到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盯着自己。
秦铄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想要出去,便被一只手抓住手,直接拖了進去。
“顧綽,你要做什麽?”
“我看看你騷不騷。”
“騷你媽x!”
和秦铄幹了一架後,顧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兩人往吧臺上一坐,衣裳散亂,臉上帶傷,根本沒人敢來搭讪。
秦铄搭着他的肩膀,酒杯捧着顧綽的酒杯,用那張腫着的臉來看他:“顧少,這一臉情傷的樣子,跟你那小情兒分手了?”
“根本沒在一起過,就是一起上床的關系,現在散夥了。”顧綽道。
“散夥了好啊,我上次發給你的照片怎麽樣?那小子才十八,剛成年不久,還是個雛。”
“他自己說的?”
“嗯哼。”
“他自己說的你便信?”
“所以要用你的金箍棒試試啊,一試便知。”秦铄用手肘撞了他的腰一下,滿臉暧昧道。
這是他們之前談話的常見話題。
顧綽像是找回了之前的狀态,游戲人生,不談感情,床上柔情蜜意,床下素不相識。
顧綽想,要不就算了吧,散夥就散夥,季灼有什麽好的,脾氣又差,心機又深,在他面前,自己跟傻x似的。除了上起來帶勁外,好像也沒什麽優點了。
梁喆在吧臺裏調着酒,一直在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裏便贊同地對顧綽道:“顧少,你剛剛來酒吧的樣子就像被勾了魂似的。我跟你說了那季灼就是狐貍精,你陷進去,小心變成第二個靳庭。”
季灼身上吃穿着一件剛剛蓋住臀部的T恤,抱着枕頭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等一期綜藝看完的時候,季灼像是想起什麽,突然朝着門口處走去,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
季灼的嘴唇不由得抿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現。
季灼拿起手機,點開和顧綽聊天的信息。
“寶貝兒,我錯了。”
“季老師,我好餓。”
“寶貝兒,原諒我吧。”
“寶貝兒,好想抱着你一起睡。”
最後一條聊天記錄停留在兩個小時前。
季灼直接将顧綽的微信號拉入了黑名單。
顧綽喝了一些酒,回到了家裏,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麽。顧綽默默地将季灼的缺點念了一遍。
脾氣差,但是差得好可愛。
心機深,但是那一副傲嬌的樣子真帶勁。
季灼除了上起來帶勁外,還會跳舞,會做飯……
顧綽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段語音:“季老師你除了好上外渾身都是優點又可愛又傲嬌我一點也不想跟你散夥。”
他幾乎沒有停頓地說完了這句話。
回複他的是一個紅色的“!”。
顧綽一下子酒就醒了。
之前,季灼不接他電話,但是并沒有拉黑他的微信。這微信拉黑了,只能說明季灼更加生氣了。
這怒氣值到達一個限度,他們之前就徹底散夥了。
晚上,梁喆正抱着老婆準備做點羞羞的事,顧綽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梁喆,問你個問題,要是你老婆生氣了,你怎麽哄?”
梁喆:“……”剛剛還吹牛自己比靳庭厲害,現在就來向他讨招……
“摟着睡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就原諒你了。”
“要是你老婆不讓你近身呢?”顧綽繼續問道。
“跪鍵盤跪榴蓮,跪得他原諒你,你再靠近他,睡了他。”梁喆道。
“要是你老婆……”
梁喆看着乖巧窩在自己懷裏的老婆,不由得有些生氣了:“顧綽,別老拿我老婆舉例,我老婆才不會那樣呢。”
懷裏人便笑嘻嘻地纏了上來,梁喆箭在弦上,連忙将電話挂了。
大戰一場之後,梁喆道:“我忘了告訴顧綽,這榴蓮不能真跪,只要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這真跪下去不得疼死。”
懷裏人聲線慵懶:“顧綽會有這麽蠢嗎?”
第二天一大早,季灼打開門,就看到顧綽提着兩個榴蓮站在門外。季灼站在門口,顧綽還提起榴蓮在他面前晃了晃。
顧綽直接走了進去。
季灼的眉頭微微皺起。
顧綽竟然想用榴蓮來讨好他。
季灼最讨厭榴蓮的味道了,要是顧綽敢将榴蓮剝了放在他的面前……
“季老師,坐。”顧綽指着沙發道。
季灼冷着臉坐在沙發上,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顧綽将榴蓮從袋子裏掏了出來,共兩個,放在了季灼的面前。
“季老師,看好了,我來給你表演一段雜技。”
顧綽說着,直接朝着榴蓮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