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搞事情

顧綽在季灼的床上躺了兩天。

這兩天是顧綽有記憶以來最幸福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美人在懷、親親我我。

周六。

顧綽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到有一只手在摸着自己的胸膛。

顧綽睜開眼,就對上季灼亮晶晶的眼神。

顧綽想翻身,卻被季灼按住了。

季灼主動了一回。

顧綽爽得差點七魂升天。

這兩天,趁着季灼上班的時候,顧綽将網上所有關于季灼的視頻都看了一遍。最早的視頻是季灼十六歲的時候,參加一個比賽。

十六歲的季灼嫩得掐得出水來,身材瘦削,腰肢柔軟,獨舞了天鵝湖裏的公主,仰着白皙細長的脖頸,高貴地像一只天鵝。

十八歲的季灼身材更加修長,五官長開了一些,棱角分明一些,清秀幹淨,尋常的街舞被他跳出一種別樣的感覺。一衆年齡相當、活力四射的少年裏,顧綽一眼就看到了他。

二十歲的季灼,臉上的稚氣退去,身上的氣質卻修煉地愈加出塵脫俗,自編的舞蹈帶着古色古香的韻味,像是潑墨畫裏走出的人兒一般。

就是在季灼二十歲那一年,他遇到了靳庭,一見鐘情,然後瘋狂追求。

顧綽心裏微酸。

也在同一年,顧綽被他父親強硬地送出了國。

顧綽不由得想,要是那一年自己沒有出國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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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季灼愛上的會不會是自己呢?

即使季灼喜歡的是靳庭,那他也會搶過來。

顧綽躺在床上,将自己收藏的幾個視頻拿出來重溫了一遍。

“喜歡?”季灼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問道。

顧綽扭頭看他:“我在想我要是早一些遇到你該多好。”

這句話取悅了季灼。

“看這個有什麽意思,你應該看真人版的。”

季灼将卧室的窗簾拉開了,從窗戶看出去,陽臺上的東西一覽無餘。

季灼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便進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季灼穿着一身紅色的廣袖漢服出現在了陽臺上。

那身漢服的剪裁十分合體,袖子很寬,腰間束着,勾勒出細窄的腰身,紅衣更襯皮膚,雪白如瓷玉,清澈的眉眼之間帶着一絲妩媚。

眼前的季灼,是不同于視頻裏的任何一個季灼。

顧綽的心髒劇烈地跳動着,像是要跳出胸腔,對之後要發生的事則更為期待。

季灼在淡淡的陽光下起舞,他的舞姿輕盈飄逸,媚而不俗,身上的氣質如空谷幽蘭。舞蹈臨近高%潮,季灼的舞姿越來越快,他身上的氣質變得淩厲起來,顧綽幾乎要看不清他的眉眼。

一舞終了。

顧綽癡癡地看着,他的心裏太激動了,好想将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顧綽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他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将季灼抱了起來,抱着他轉圈圈。

轉圈圈也不能緩解他的心跳,只能在床上一戰。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之後,季灼身上紅色的漢服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地上。

“傷好了?”

顧綽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只是烏青還未退去,看起來有些可怖,季灼問起的時候,顧綽就一臉快要痛死的模樣,他做這些不過想要季灼床上床下的伺候他。

顧綽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拱着,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季灼起床,顧綽依舊在床上裝傷戶。

季灼對他很是縱容。

季灼忙着,顧綽便拿着他的手機來玩。顧綽試探了幾次,發現季灼根本不介意他玩自己的手機,這個認知讓顧綽挺開心的。

顧綽點開他的微信,往來的都是一些工作信息,及一些好友的節日問候。

“季老師,你昨天晚上要回去給做飯的傻子是誰?”

顧綽突然看到一條信息,是來自曲駿的,他頓時警覺起來。

他總覺得這個小狼崽子的問話裏帶着一些酸味,居心不良。

而且,什麽叫那個傻子?

顧綽為了宣誓主權,認領了“那個傻子”,回道:“是我老公。”

顧綽等了一會兒,那邊都沒有回複。

過去了很久,那邊才回複過來。

“你是誰?”

顧綽懶得理會他,直接拿着季灼的手機玩起游戲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季灼從客廳裏進來,拿過手機,接了電話。

他到陽臺去接電話,等回來的時候就道:“我晚上回家吃飯,晚飯你自己解決。”

顧綽這才發現自己對季灼的家庭一無所知。

“回家?”

“我爸媽在A大任教。”季灼道,“他們住在以前學校分的房子裏。”

顧綽這才知道原來季灼出生書香門第,難怪養出這樣鐘靈毓秀的兒子。

“晚上回來嗎?”顧綽問道。

“我哥也回來了,晚上聚一聚,喝點酒,就不回來了。”季灼道。

喝酒……顧綽想到季灼酒後的樣子,不由警覺了起來:“就你爸媽和你哥?沒有什麽青梅竹馬,鄰家大哥吧?”

季灼道:“就他們,沒有其他人。”

顧綽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所謂爸媽大哥裏,只有媽是親媽,爸和大哥都不是親的。

季灼的媽媽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出生,姨媽是知名的作家,現在還頗有影響力。他媽媽喜歡穿旗袍,上課也是穿着旗袍去的,被學生們戲稱為“旗袍女神”。他繼父是教數學的,整天和數字打交道,做事很刻板。季灼一直不知道他繼父這樣一點不懂浪漫的人是怎麽追上他媽媽的。

他的爸媽都是很好的人。

知道他的性取向後,他媽媽将自己在房間裏關了一天,出來的時候就提了一個要求:“潔身自好。”

他和靳庭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回家吃了飯,他媽媽挺開心的,還喝了一杯小酒。

再後來,他和靳庭分手了。

他媽媽又打電話來道:“再找個好的。”

季灼現在想起這些事,覺得唏噓,又覺得幸運。

他下午的時候便開車回家了。

他媽媽穿着旗袍,他繼父不修邊幅,這樣兩個人日子卻過得和和順順。

他媽媽在客廳裏坐着,季灼和繼父就在廚房裏忙碌了起來。

等一桌豐盛的晚餐完成的時候,葉奉才姍姍來遲。

葉奉便是季灼的繼兄,比他大五歲,事業有成,三十歲的男人,高大俊朗,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兩人認識的時候,葉奉十六歲,季灼十一歲。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晚餐。

晚餐後,老兩口去散步。

季灼和葉奉坐在飯桌上喝酒,酒是葉奉帶來的,他早上打電話時就說回帶酒回來。

一杯酒下肚,季灼的臉微微發紅。

“你和靳庭……”葉奉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分了。”季灼幹脆道。

“舍得?”葉奉看着他的臉色。

“是他先做了超出我底線的事。”季灼道。

葉奉和他相識這麽多年,豈不知道他的脾性。看起來軟綿綿的像只羊,骨子裏倔得很,說分了就是真的分了,說舍得就是真的舍得。

“現在有合适的對象嗎?”葉奉繼續問道。

季灼又喝了一口小酒,唇角微微勾起:“有一個。”

“哦?是怎樣的人?”

“身材好,臉長得不錯,床上很合拍。”季灼道。

葉奉聽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季灼說的不像是對象,倒像是找了個鴨子。

“性格呢?”

“蠢得要死,還花心。”季灼道。

葉奉的眉頭微微皺起:“小灼,你還記得你媽的話嗎?”

“記得,我是真心想要找對象的。他缺點多,但是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讓他改了就好了。”季灼道。

“如果改不了呢?”葉奉問道。

季灼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退去,聲音有些冷:“那就扔了,再找一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

季灼看了看時間:“葉奉,我還是回去好了,否則那傻子估計得餓死。你等下跟爸媽說一聲。”

季灼不在,顧綽一人躺在床上很無聊。想到季灼晚上不回來,他一點期待都沒有。

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戲,叫了外賣,卻一口都吃不下去。吃過季灼做的飯後,外賣簡直殘害人類味蕾的存在。

顧綽躺在床上發黴的時候,梁喆的電話打來了。

“有空嗎?過來一起吃個飯?今晚酒吧要辦一個假面舞會,過來玩玩?”

顧綽想着漫漫長夜,實在難捱,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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