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好?

季灼笑了,他開始笑得很克制,眉目彎彎,兩個小酒窩若隐若現,眼睛裏全是笑意,很可愛。再到後面,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渾身顫抖起來,日光燈下,他白皙的臉上都染上了緋紅。

顧綽也笑了,衣服卡在身上,他很難受,也很尴尬,這輩子都沒這麽丢臉過,在季灼面前,他所有的臉都丟光了。之前的季灼身上結了一層冰,對他冷漠生疏,但是現在,就像冰雪融化一般,柔情似水。

季灼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笑得夠了,便爬到顧綽的身上,親吻他的臉、嘴唇、滿是胡渣的下巴,一手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季灼很熱情,顧綽的狀态也很好,兩人折騰到大半夜。

第二天,顧綽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味了好一會兒。他心裏的郁悶一掃而空,有種莫名的開心和喜悅。

懷裏的人還在酣睡。

季灼壓着顧綽的手睡的,他的另一只手則放在他的腰上,入手的肌膚滑膩。顧綽不敢動,便低下頭去看懷裏的人。

季灼的五官生得很精致,眼睛緊緊閉着,睫毛很長,嫣紅微腫的嘴唇微微張着,一臉餍足。他的臉很嫩,兩人同齡,但是看起來比顧綽小了很多。在外人眼裏,季灼清純可愛,氣質拔群,但是只有他知道有多媚,多誘人。

他的臉頰鼓鼓的,看得顧綽想要戳戳他的臉,但是看着他臉上的疲累,顧綽忍住了。

季灼睡到九點才醒來。

兩人的身上有些黏膩,顧綽抱着他去浴室裏洗澡,季灼一直窩在他的懷裏,就像慵懶的貓兒一樣,偶爾打一個哈欠,閉着眼睛又睡了過去。

洗完後,顧綽用浴巾裹着兩人出來,重新躺回了床上。

顧綽叫了外賣。

季灼渾身軟綿綿的,連手指頭都懶得動,顧綽便端着皮蛋瘦肉粥喂他,喂完之後,又夾給他一個蝦餃,季灼咬着一半,顧綽張着嘴将另外一半咬了,季灼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顧綽大口嚼完,自己又咬了一個,讓季灼去咬另外一半,季灼一巴掌便将他拍開了。

顧綽便摟着他強親了起來。

“寶貝兒,曲駿是家中獨子,三代單傳,他爸媽肯定不會同意他搞基,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得不到家人的認可。而且,他高中的時候還談了一個女朋友,是個雙,以後指不定就結婚了。所以,曲駿不是個好選擇。”顧綽小心翼翼道,“寶貝兒,你別和他約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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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和他約會。”

“……啥?”

“吃頓飯而已,我并不喜歡他。”季灼道。

季灼不喜歡曲駿!

顧綽的眼睛亮了,很開心。

中午。

兩人将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

季灼起床,穿戴整齊,淡藍色的T恤很好地掩蓋了衣服下的痕跡。顧綽将自己買的東西拿了出來。

“寶貝兒,喜歡哪個?”顧綽問道。

他希望自己挑選的季灼都喜歡,然後全部穿戴在身上,滿足他詭異的占有欲。

季灼将顧綽放在他面前的東西一樣一樣看了,最終選了手表和鞋,手表帶着很襯他的氣質,鞋的碼數剛剛好,穿着很舒服。

兩人一起下了樓。在電梯裏的時候,顧綽悄悄地拉了他的手,将季灼的手包在了掌心。

“寶貝兒,我開車吧。”顧綽道,說着便打開了自己的車門。

季灼沒有坐上他的副駕駛,還是開了自己的車。

顧綽有些小委屈,靠着車站着。

季灼的車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顧綽吹了一聲口哨,季灼轉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顧綽的心情突然又好了一些。

老板曠工半天,回來時意氣風發,滿臉喜意,和昨天暴怒的樣子判若兩人。

朱靜靜明顯感覺到了老板的變化。

“一臉餍足的樣子,而且中午才來上班,肯定是抓着他家小受啪了一頓,被喂飽了才這麽開心。”朱靜靜暗自想着,“但是曲駿上午就來上班了,神采奕奕地不像被啪了一晚,難道真的是靳少?”

朱靜靜無法想象兩個肌肉男在床上肉搏的樣子。

季灼在樓梯間遇到顧綽的助理時,那小姑娘露出震驚的表情,眼睛盯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兒,又蹲了下去,緊緊盯着他的鞋子,還伸出手在他鞋子上扣了扣。

季灼:“……”

“季……季老師,你的鞋子多少碼?”小姑娘結結巴巴道。

“39碼。”季灼道。

“好巧……”顧總的媳婦也是39碼。

小姑娘暈乎乎地走了。

顧總的媳婦居然是季老師,這兩人在公司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原來是偷偷搞起地下戀情來了。

這在意料之外,其實也在意料之中,那天爬山季老師受傷,老板的行為就有些反常了。

霸道攻vs清純可愛受。

朱靜靜終于确定了最終的cp,也知道顧總昨天怎麽那麽生氣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顧綽開車回了自己家中。

他的房子冷清清的,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一點人氣都沒有。

顧綽拿着行李箱,将衣櫃裏常穿的衣服搜了出來,将自己雕刻的工具也放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便拖着一個滿滿的行李箱。

到了季灼的家中,顧綽又将自己行李箱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将自己的衣服褲子和季灼的擺在一起。

季灼對于顧綽的百寶箱很感興趣,拿起刻刀看了起來:“你還會雕這玩意?”

雕刻亟需耐性,顧綽這樣毛躁的糙漢子跟這個活根本不搭。

“以前叛逆期的時候,不想按照家裏人安排的路走,總覺得做這個很酷,就學了一些,後來就沒怎麽玩了。”顧綽眯着眼睛道。

季灼看着顧綽,他現在就很熊,不難想象叛逆期的熊樣。

季灼別有深意道:“後來你成年了,就沒時間玩這個了。”

顧綽聽出季灼話中的意思,便走過來挂在季灼的身上,讨好似的蹭了蹭季灼,轉移話題道:“季老師,我要刻一樣最好的東西送給你。”

季灼笑了一聲,聽不出是開心的笑還是嘲笑。

反正顧綽将他當作開心的笑了。

周六,梁喆的生日。

顧綽和梁喆認識幾十年了,梁喆的生日一早就邀請他了,顧綽自然要參加的。

梁喆的生日party放在烈焰,顧綽聽到這兩個字便發怵。

“寶貝兒,周六晚上有空嗎?”顧綽問道。

季灼的目光從書上轉移到他身上:“什麽事?”

“周六晚上梁喆在烈焰辦生日趴,寶貝兒,你跟我一起去?”顧綽問道。

“我為什麽要去?”季灼挑了挑眉。

“梁喆到時候肯定和他老婆秀恩愛,寶貝兒,你忍心看我一個孤家寡人被虐狗嗎?”顧綽走了過去,趴在他的腿上,仰着腦袋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堂堂顧少怎麽可能孤家寡人?不知多少人想和你秀恩愛呢。”季灼道。

顧綽蹭着他的腿“嗚嗚”兩聲,然後道:“我就想和寶貝兒秀恩愛。”

季灼的嘴唇抿着,唇角勾起,顧綽這句話取悅了他。

季灼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抱着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有空。”

周六很快就到了。

下班後,顧綽和季灼一起吃了飯,之後才去烈焰。

他們兩人一起進酒吧的時候,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一個是花心大種馬,一個是帶刺的高嶺之花,沒想到高嶺之花最終還是被大zhong馬給摘下了。

梁喆的朋友很多,還邀請了一些酒吧的常客,很熱鬧。

季灼和顧綽坐在安靜的角落裏。

季灼坐着,顧綽便将手搭在他身後的靠背裏,就像将他摟進懷裏。

“寶貝兒,這裏是我們結緣的地方。”顧綽指着吧臺的位置道,“那一天,你就坐在那裏,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腦袋裏就像放煙花——‘砰’的一聲,五光十色的。我那時候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shang他。”

顧綽突然湊近,呼吸吐在他的耳邊:“季老師,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怎樣?”

“爛huang瓜,裝bi貨。”

“……”

顧綽突然有些受傷,将腦袋縮了回去,仰着腦袋靠着坐着。

“綽哥!”

顧綽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染着紅毛打着耳釘的少年朝着他走了過來,滿臉欣喜。

顧綽:“……”當看到少年的臉時,顧綽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顧綽狀似不經意地轉過了腦袋,假裝沒有聽到。

少年歡快地走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顧綽的腿上,雙手摟住了顧綽的脖子,身體便纏了上來,撒嬌道:“綽哥,你不是說要打電話給我的嗎?怎麽不找我玩兒了?”

顧綽只覺得一聲雷在耳邊炸開,渾身僵硬如鐵,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又完蛋了!

顧綽根本不敢去看季灼的表情,只鐵青着臉道:“你是誰?認錯人了吧?”

少年的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委屈道:“綽哥,我是小離啊,你那天在洗手間裏可不是這樣說我的,你說我可愛,還說我活好,要和我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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