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愛情與嫉妒(後半段大修)
顧綽幾乎懷疑自己幻聽了, 将腦袋埋在季灼的脖子很久。
在自己和靳庭之間, 季灼選了自己。
嘿嘿。
顧綽的嘴咧開,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季灼推了推他:“回去吧。”
顧綽直接将他抱了起來,扛着上了車, 将他放在副駕駛位上, 替他系好安全帶, 自己單膝跪地, 仰着頭仰望着他,眼睛裏充滿了戀慕。
“寶貝,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顧綽直直地盯着他, 眸子裏柔光波動, 季灼剛剛是情之所至, 現在叫他說, 他倒是說不出來,對着顧綽的眼睛, 有些害羞。
季灼的臉微微發紅,推了他肩膀一下:“別煩人了,快開車!”
季灼推得很輕,就像撓癢癢一樣, 聲音軟軟的,像是撒嬌。
顧綽舉起一只手,橫着搭在肩上,鞠了個躬,紳士道:“遵命, 我的公主。”
季灼看着他耍寶,一腳便踹過去,顧綽閃身躲開,跑到了駕駛位上,開車。
車子在熱鬧的主幹道上行駛着,夜風襲來,很是舒爽。
顧綽總是偷偷趁着間隙偷看季灼,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難道自己身邊的季灼是假的?
季灼靠在副駕駛位上,眼睛微微閉着,劉海耷拉在他額頭上,性感的唇抿着,周身萦繞着安靜的氣息,這确确實實是他的媳婦兒。
顧綽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背後被驚出一層冷汗:“寶貝,你剛剛不會說反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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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好行過海邊,季灼道:“停車。”
顧綽忐忑不安地停了車,季灼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顧綽更加不安了,不會真的是假話吧?
顧綽連忙跟着下了車。
季灼朝着海邊走去。
這裏是屬于郊區的海,燈光朦胧,卻很少人。海浪的聲音很清晰,海風帶着鹹濕的味道吹到了臉上,很舒爽。
顧綽緊緊跟在季灼後面,兩人走到一礁石的後面,這裏很隐蔽,季灼突然頓住,直面他。
顧綽喉嚨發啞,一心想的都是季灼的答案,并沒有想其他。
季灼在他面前單膝跪了下來,顧綽吓了一跳,也連忙跪了下來。
季灼:“……站好!”
顧綽連忙立正站好。
季灼伸出手将他的沙灘褲扒了下來,便湊了過去。
海風更涼了,顧綽覺得自己不是在海邊,還是到了天堂,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事後,顧綽跑到車上拿了礦泉水給季灼漱口,自己靠着石頭坐着,讓季灼坐在他的腿上,懷裏的身軀纖細修長,還很軟。顧綽有些粗糙的手掌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流連,顧綽覺得,他似乎更喜歡季灼了。
“我和靳庭已經徹底結束了,不會有絲毫複合的可能,我去見他是因為他說他要告你。”季灼道。
“寶貝,原來你是為了我去見他的。”顧綽更加飄飄然了,“不過這個靳庭也太無恥了,兩個爺們打架他娘們兮兮的要去告我。”
“他的性子有點陰,什麽都做得出來。”
“寶貝,我還是嫉妒他,要是我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你的玩性那麽大,早一點遇到我就不會玩了?也許我們的結果就跟我和靳庭一樣了。”
顧綽沒法替五年前的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他還太年輕,也許意識不到這是愛,可能因為貪玩就失去了季灼。
愛情便是在一個合适的時間遇到合适的人。盡管知道這件事,顧綽還是有些嫉妒,現在展露在他面前寶貝都曾展露在另外一個人面前。
兩個人低聲說了一會兒靳庭的壞話,顧綽突然意識到良辰美景說這樣一個人渣是多麽的浪費時光。
顧綽摟着他說着情話,還有些葷,季灼很喜歡聽,湊過來吻他。
顧綽覺得自己快爆炸了,扛着季灼飛快地跑回了車上,開着車迅速飙回了家中,一進門,顧綽便迅速撕開了季灼的衣服。
兩人瘋狂的做ai,從客廳到浴室,再到卧房,到了後面,季灼渾身酥軟地躺在床上,一點都動不了了。
顧綽摸着季灼平坦的腹部:“寶貝,這裏面都是我的種。”
季灼的臉更加紅了,可惜他現在動不了,否則肯定将顧綽踹下床。
十八九歲的戀愛是怎樣的呢?
寫情書、送東西、看電影、約會。
顧綽錯過了季灼的十九歲,但是想把這些東西都補回來。後面三者都做過了,現在剩下寫情書。
顧綽給季灼寫了一封情書,又将兩人的合照洗了一張出來,用相框着,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将情書藏在相框裏,等着哪一天季灼能發現。
那張照片中規中矩的,兩人湊在一起,臉上都含着笑,倒有些像結婚照上的照片。
貼個“喜”字就更像婚房了。
“周六,我哥說請我們吃飯。”季灼道。
顧綽知道季灼的哥哥,也說過話,但是就是沒有見過對方。
哥哥也是家長,顧綽還是有點緊張的。
周六很快就到了,顧綽一大早便開始翻箱倒櫃,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試了一遍。
“寶貝,帥嗎?”
“帥。”
“這顏色好像太亮了,顯得不夠沉穩。”
過了一會兒。
“這套帥嗎?”
“很帥。”
“太帥了不行啊,要是把哥比得無地自容了怎麽辦?”
季灼:“……”
季灼直接将一套扔了過去:“穿這套,別廢話。”
顧綽終于穿好了,沒有再逼逼。
吃飯的地點約在一家高檔餐廳,廚師很有名,需要預約,是葉奉定的地方。
兩人走到餐廳的門口,沒有高調地手拉着手,但是之間的親密氣氛,讓人很容易看出他們的關系。
“顧少!”一人突然叫道。
顧綽腳步突然頓住,迎面走來兩個年輕人,正談笑着從裏面出來,其中一人見到顧綽便打招呼道。
顧綽盯着他看着,像是不認識他。
“顧少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方臻啊。”那人道,看着顧綽身邊的人,“你朋友?”
顧綽假裝認出了他,和他打了招呼。
兩行人便擦肩而過,走了幾步,那個叫方臻的人腳步頓住,掏出手機将顧綽和季灼的背影拍了下來。
他随手就發到了群裏,發了幾個字——“疑似顧少新歡”,群裏一下就炸開了。
這個小插曲顧綽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只想着見到季灼的哥哥要怎麽表現。季灼挺依賴這個哥哥的,而且這個哥哥在季灼家裏似乎很有發言權。
他們到的時候,葉奉已經到了。
顧綽才發現,不管自己穿得多帥,都不會将這個哥哥比得無地自容,因為這個哥哥也很帥啊。
這個哥哥的帥和季灼截然不同,哥哥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更壯實一些,身上有一股幹練果決的氣勢,穿着西裝,很禁欲。
季灼道:“哥。”
顧綽道:“哥。”
季灼道:“路上沒堵車?”
顧綽道:“路上沒堵車?”
季灼撞了他一下:“你複讀機啊!”
兩人在葉奉的對面坐下,季灼和顧綽握了手。
葉奉的臉上一直挂着笑,對待顧綽的态度也很溫和,但是顧綽總覺得這位哥哥對自己有莫名的敵意。
“我們早就認識,但是這一次是第一見面。”葉奉道。
“上次多虧了哥,小灼鬧脾氣……”
葉奉的眼神別有深意,像是能看透他一般。
顧綽突然有些尴尬,上一次季灼哪裏是鬧脾氣,根本是不想要他了。
葉奉點的菜,都是季灼喜歡吃的。
有宮保雞丁,顧綽礙于葉奉在場,沒有去挑雞丁,葉奉将裏面的雞丁挑到一個小碟裏面,放到了季灼的面前。
吃飯的時候,季灼的嘴角粘了一個飯粒,葉奉伸出手,将他嘴角的飯粒抹去。
這些動作,兩人很自然,像是做過了無數遍,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顧綽第一次見卻覺得他們的動作之間透着一絲暧昧。
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的兄弟呢。
顧綽突然不想讨這個哥哥的喜歡了。
他時時刻刻盯着季灼的臉,以防季灼臉上有飯粒,自己在第一時間抹去。
這頓飯吃到中間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顧綽的肩膀一下,顧綽正盯梢呢,便将那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揮開了,那只手又搭了上來,直到季灼和葉奉的注意力都轉移過了,顧綽只能回頭看來人。
“顧少。”秦铄繞了過來,在顧綽的身邊坐了下來,正對葉奉。
秦铄的目光在葉奉身上掃過,一手搭在顧綽的肩膀:“我是顧綽的好友,這兩位介紹一下?”
季灼:“……”
這秦铄生着一雙桃花眼,面泛桃花,就是個花花公子,眼神往葉奉身上一掃,季灼就直到他不懷好意。
“秦醫生,我們見過好幾次了,不用介紹了吧。”
秦铄臉皮厚的很:“這位帥哥怎麽稱呼呢?”
“葉奉。”
“什麽奉?”
“無可奉告的奉。”
秦铄伸出手,将巴掌攤開放在他的面前:“葉先生,我還是不知道怎麽寫,你寫給我看看?”
這完全就是酒吧調情的那一套。
顧綽看着季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秦铄無辜地看着他:“你掐我大腿幹嘛?”
顧綽:“……”
“吃飯怎麽能沒酒呢?我剛好在這裏放了一瓶紅酒。”秦铄叫服務員将自己的酒拿了過來。
秦铄很快給每個人都倒上了酒。
秦铄很懂酒桌上的這一套,頻頻向葉奉敬酒。葉奉處事圓滑,只沉着眼看着秦铄,他敬來的酒倒是全喝了。
葉奉雖然在應付着秦铄,但是顧綽覺得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季灼身上的。這個認知讓顧綽很不開心。
出門的時候,顧綽緊緊地抓着季灼的手,季灼想要掙開,顧綽握得更緊了。
葉奉盯着他們緊握的手,眼神暗了暗。
“葉奉,你沒事吧?”季灼有些擔心。
葉奉身上有酒氣,但是眼神很清明:“沒事,我的酒量,你知道的。”
四個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便分別叫了代駕。
顧綽和季灼坐在車後排,季灼有些不高興,貼着窗戶坐着。顧綽來拉他的手,便被他甩開了。
顧綽一路上把秦铄罵了幾百遍,都怪這個家夥惹自己媳婦兒惹火了。
回到家,季灼憋了一肚子氣,便開始發脾氣:“秦铄是怎麽回事?!”
“秦铄就喜歡禁欲精英範的這種,你哥長得太帥了。”顧綽道,“寶貝,我不會告訴他任何關于葉奉的信息的,你哥不是圈子裏的人,他找不到葉奉,過不了幾天就會轉移新目标。”
季灼坐在沙發上不理他,他就過去将腦袋靠在他的腿上,拿着他的手拍自己的臉。
過了一會兒,季灼的氣終于消了一些,顧綽便在他身邊坐下,腦袋蹭着他的脖子。
“寶貝,你哥明年結婚?”顧綽問道。
季灼道:“他是這麽說的,不過還沒确定。”
“你見過你哥的女朋友嗎?”顧綽試探着問道。
季灼道:“他們是研究生在國外認識,哥哥回國了,他女朋友沒回來,沒見過,但是他們時常聯系。怎麽了?”
更可疑了。
好嫉妒。
顧綽道:“你哥哥對你很好,不像我哥就知道罵我……”
季灼記得顧綽說過他家裏的事,顧綽算是私生子,在家裏的地位很尴尬,他說他哥經常罵他,季灼立即腦補出一個小可憐的樣子。
季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季灼抱了抱他。
然後就被顧綽緊緊扣住,下不來了。
顧綽想,不管什麽靳庭還是哥哥,反正季灼現在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