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16 壞消息
林新文使勁兒揉了一把臉。
短短幾天時間，林新文在葉城面前出醜就已經不是兩次三次可以計數的了。
所以在發現自己上錯床後，林新文很淡定或者說已經麻木了，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
為了給晚飯留出足夠的空間，葉城在整理書桌時候，将書桌上的書、資料等放得很靠邊，有一小部分處于懸空狀态。
不巧，林教授走的着急了點，腰正好撞上了那摞資料的懸空部分，資料散花似得在房間裏亂撲騰，有兩張筆記不怎怎麽飛的，撲到了林新文的手旁，他随手一抓，紙張就皺了。
這比起上錯床的事情而言，好像不是無視就可以的。
林新文幹巴巴的道歉，“抱歉，沒注意到。”
“沒事，”葉城很好的給他找了一個借口，“教授忙了一天太累了，快去洗漱休息，這裏我收拾就行。”
林新文：“……好。”
林新文洗漱完出來，想起今天吃晚飯時候，和葉城之間互相留了一個壞消息沒說。
林新文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九點，好像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早休息過了，所以壞消息還是繼續留到明天再說吧。
和葉城道了晚安，林新文就上床休息了。
只是太久沒有這麽早睡過，還有些睡不着，可又不想睜着眼睛或起來工作，林新文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意識沉浸在半睡半醒之間，恍惚中想起葉城——末世前的葉城。
葉城學過散打，且常年健身，職業不像林新文一般守着一處研究所，葉城是攝影師，常常天南地北的跑，拍自然和人文景觀，更多的是去到沒有人煙的地方拍攝動物。
林新文知道的這些都是老教授說的，老教授将這個外孫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除了不會做飯只會吃、嘴巴笨不會說話以外，是個十足的居家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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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老教授的當天夜裏，也就是末世前一天晚上，葉城有主動和林新文通電話。
整通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挂斷電話準備睡覺時候，林新文想，葉城和老教授說的不太一樣。
葉城不是不會做飯，只是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味道勉強到達及格線，“及格線”這話是葉城自己說的，畢竟林新文從來沒有吃過。
葉城不是不會說話，只是話比較少，不太懂得幽默，但是和他聊天很愉快。這是林新文自己總結出來的。
如果葉城真是“人造異能者”，那麽他末世後的那八年是如何過來的？
林新文想不到，葉城給了他關于“人造異能者”的可能性，也是現今“重建文明”計劃對外界所說的——讓普通人也能擁有異能，換言之，也是“人造異能者”。
末世前的這個國家在經歷末世後，散化成四十五個基地，又整合成一個基地聯盟，根據葉城的描述，也就是何泰全對于撿到葉城的描述，葉城是在現今距離人口密集活動區大約30公裏處被發現的，在末世前的國家範圍內！
假設葉城真是“人造異能者”，那麽這個“制造”他的人有極大的可能在範圍內，而離了聯合實驗區，是沒有完善的實驗設備供人們研究“制造”異能者的。
可以說，“制造者”就在基地聯盟內——就在聯合實驗區！
林新文昏沉卻又跳脫的思維，又想到了潘群海以及季複，季複是潘群海的助手，能力非常出衆，但是情商低，為人瑕疵必報，陰狠，在他身上幾乎沒有半分科研人士的奉獻或者和平之類的友善精神。
林新文自從進入聯合實驗區起，就看到季複跟在潘群海身側，潘群海經常因為“研究”而廢寝忘食，閉門謝客。季複大多時候甚至是他和外界溝通的橋梁。
潘群海為什麽這麽看重季複呢，只是因為他的能力麽？
還有……
林新文在各種胡亂猜測中終于睡着了，葉城輕手輕腳的跨過自己的床，走過去，幫林新文把被子蓋上。
随後回自己床/上躺下休息，晚飯時候，葉城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個晚飯時候不應該說的壞消息。
明天是林新文因為實驗研究例行抽取葉城血液樣本的時候，這三個月來林新文隔幾日就來抽取一些血液，這是有規律的。
葉城脾氣暴躁也是有規律的，這三個月來，葉城很清楚自己的脾氣變化，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經常性的憤怒、暴躁，不聽解釋，以麻木當做是配合。
暴躁易怒，起初葉城不能控制，有很大一個原因是，葉城感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當極小部分的血液被抽走後，葉城全身的血液都會暴動，好像在于什麽做抗衡，鬥争！
這一次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脾氣的原因，葉城之前以為——是林新文的原因。
這三個月來，林新文每次過來抽血的平率大約是5天一次，前4天脾氣最難控制，最後一天稍微好一點，等到能夠控制好的時候，林新文又會來抽血。
這種對身體的掌控，葉城以為林新文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無法控制血液的“暴動”，無法克制脾氣，可是從這兩天的相處來看，林新文并不知道！
這個周期裏最大的異常是林新文那兩個新助理，那天下午，其中一個過來給葉城注射過肌肉萎/縮劑！
葉城和林新文之前都想過易博奇或易博義可能在注射劑內動手腳的可能，但是又想到他們再怎麽樣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張膽，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未必。
這個注射的藥劑除了能夠幫助控制脾氣外，還有什麽幫助或者危害，葉城現在還不知。
等明天林教授休息好了，再找他商量商量吧。
晚上剛過九點三十分，林新文和葉城就都睡了，屋外夜燈的光穿過那扇天窗，鋪灑在屋內，一片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