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錢人的标準
白天上課,晚上除了完成作業,張張還抽空用那個水果本上網查詢周末要去的那些旅游景點的資料,再提前翻譯成法語的介紹詞,熟記于胸,過得很是充實。都沒腦子去想其他事情,只顧上給王阿姨發了個消息,寫清了這邊的地址,轉了錢過去,讓她将集裝箱裏那套高爾夫球具套裝快遞過來。
便是上課的時候偶然能遠遠看到許多顏,她也假裝不認識,感謝X大的教室足夠大,二三百人一大間,她有多遠離開多遠,不會像其他女生那樣蠢蠢欲動偷拍,或為了一個看帥哥近點的位置大打出手。
許多顏也似乎很安分,除了大夏天仍捂的嚴嚴實實踩着上課鈴聲進教室外,就是下課前肯定要提前幾分鐘就溜走,否則他再想擺脫熱情的同學就難了。他課上努力記筆記,課下自顧不暇,自然是沒心情騷擾旁人。
到了這周五,晚上是校迎新晚會,張張和其他同學一樣坐在安排好的新生區域。薛雯不負衆望搞來了一張前排出入方便的貴賓席,張張也沒有直接給馮桂金,而是拿給陸鳳嬌,讓她轉交。就說是系裏輔導老師給的,照顧行動不便的同學。
當晚,陸鳳嬌幫馮桂金打飯,陪她在宿舍一起吃。段茵茵則拉着張張去了另一個較遠的食堂吃飯,不帶飯盒。吃完也不用回宿舍,直接去活動中心那邊集合,進場看迎新晚會。
吃飯的時候,段茵茵不解道:“張張,明明是你弄來的好位置,為啥不自己用,還給馮桂金?”
張張說:“我怕馮桂金抹不開面不要,再者那票是薛雯搞到的,本來也是打着照顧行動不便的同學才有的。誰給不一樣,不是陸鳳嬌,就是薛雯自己給呗。另外啊,讓馮桂金自己坐前面,離咱們遠點不是挺好。”
“哈哈,是挺好。不過那也是你當初好心請托。可惜,某些人未必會識得好人心。”段茵茵氣鼓鼓說了一句。自從删照片之後,段茵茵除非必要,已經很少再和馮桂金說話。
張張還以為她糾結那個隐私的事,開解道:“那天也是我說話太沖,大家差點鬧僵。你也不必為着和我的關系好,與室友生分了。”
段茵茵說:“才不是只因為那個事,張張你知道麽,馮桂金他們一家都是‘極品’啊。”
“這又是怎麽回事?”
段茵茵說:“也不是我故意找她的事,實在是她和我們說謊,她爸媽送完她,根本沒有回老家。他們是找了好幾次學校領導,非要賴着學校給他們解決工作問題,美其名曰是就近方便照顧女兒。”
“馮桂金的腿的确有傷不方便,她爸媽想留下就近照顧她也是人之常情。”
段茵茵嘆了一口氣:“他們鬧着找校領導,大家本來也挺同情他們的遭遇,她爸媽沒學歷,正經的工作幹不來,學校還讓後勤給安排了一下。讓馮桂金的父親做保安,讓她母親在食堂那邊做保潔。他們卻覺得女兒在學校讀書,是高才生,他們卻做這種工作給女兒丢臉了,硬是沒答應。”
“她爸媽不是在老家做買賣的麽?在帝都也可以做起生意來吧。”
“聽說是做生意賠本,借了高利貸,全家躲債來帝都的,最近這幾年都不敢回老家了。估計沒本錢做生意吧,學校只能先給他們解決了住的事,工作還沒談攏呢。馮桂金的學費住宿費至今都欠着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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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茵茵身為教職工子女,潛意識裏當然要維護學校的利益,她繼續道,“還有啊,之前馮桂金說什麽老鄉幫她打飯,也是假的。她是他們縣城有史以來第一個上了X大的,上下幾屆壓根沒有同鄉。那天幫她打飯的就是她媽媽,她嫌棄爸媽穿的土氣怕同學嘲笑她,不讓他們直接到宿舍去,打飯只讓送到樓梯口,寧肯自己拄拐杖去拿,虛榮得很。後來還編謊話,抱怨老鄉打飯不給送來宿舍,都是鬼扯。她爸媽天天去後勤那邊哭訴,總把她女兒形容的多可憐,有點被害妄想狂,以為咱們都欺負她,連飯都不給打。這都是我媽回家跟我說的,我當然是反駁了,說我們輪流幫馮桂金打飯,上樓下樓都有人扶她。”
張張聽得目瞪口呆:“這也行?在宿舍裏一點看不出來啊,還見她又新買了一些學習用具和幾本參考書,花錢也不小氣。她哪裏來的錢?”
“或許她家不是真沒錢,就是想用這種故事博人同情和學校說事,賴着不交學費和住宿費吧。”段茵茵惡意猜測了一句,“也可能她申請了助學貸款?前幾天我看她桌上放了一張助學貸款的宣傳頁。”
“茵茵,你會因為她窮,看不起她麽?”張張忽然問了一句。
段茵茵想了想,搖頭:“也許我說這話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但我的确不會因為家境差異對誰有歧視。我只是覺得馮桂金太好面子,他們家人也是,過分虛榮,滿嘴沒有實話。這樣的人,最好防着點,三觀和咱們不一樣的。”
“但是她沒有真做壞事,損害到我們的利益,也從沒有問我們借過錢對不對?她想辦法獨立解決自己的問題,也因為自尊心太強,才編謊話掩飾,無非是不想別人嫌棄她。其實她若肯明說,我們應該都會幫她。你覺得呢?”張張有感而發,她雖然也不太喜歡馮桂金的欺瞞,可是她又何嘗不是為了“兼職工作”,欺騙了同學們呢?若真是這樣算起來,她恐怕是更遭人恨的心機女表。
段茵茵一想也對,就算不恥馮桂金好面子撒謊的事,實際上馮桂金在宿舍住着也沒有真傷害或妨礙大家什麽。她的父母怎樣市儈矯情好面子,也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能決定的,說不定正是因為她的父母那樣作為,她才越發看不上她爸媽。
這樣一想,馮桂金也挺可憐的,她當初要頂着多大的壓力,那麽努力學習,就是為了想要早日用知識的力量武裝自己,擺脫以前的生活吧。
張張又說:“我就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不想要求別人都與我一樣的看法。你提醒的對,覺得三觀不一致,就敬而遠之吧。”
段茵茵忐忑的問:“張張,是不是我太較真了精神潔癖?你不會覺得我雙标,或對別人要求太高了吧。”
“誠信是美德,我覺得你要求不高。只是能做到的人,實在太少了。我怕你将來沒朋友啊。”張張的表情并不輕松。
“你就挺好啊,學習好、有錢還低調,從來都是很講道理,自己有主張,又不強行幹涉旁人,啥事情都看的通透,善良還有包容心。”段茵茵由衷誇贊了一通。
張張心虛,臉都紅了:“茵茵你別誇我了,我要飄上天了……只希望你将來別後悔今天說的話,萬一我做錯了什麽,看在朋友一場的面子上,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哈。”
“你還有做錯事的時候?”段茵茵一臉不信的樣子。
“我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不犯錯?”張張心念一動,試探道:“比如我并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有錢人,充其量就是個賣二手奢侈品的小攤販。”
“那也是有錢的買賣人。”段茵茵顯然以為張張在開玩笑,于是用更玩笑的口吻說:“你知道我評價有錢人的标準麽?”
張張好奇道:“是什麽标準?”
“名下有房,自己卡裏大幾十萬的活期空撂着就為了随便零花。其他資産之類的更多,反正平時肯定不會為柴米油鹽生活費發愁。這就是有錢人了。”段茵茵說的铿锵有力頭頭是道。
張張一想,自己名下是有房,雖然是省城的老破小學區房。卡裏最近才有了大幾十萬存的活期,還在研究股票市場賺塊錢或者是收點新的二手奢侈品,沒敢存定期理財買基金。但也基本符合段茵茵的描述了。另外她還有個垃圾場,一集裝箱的昂貴奢侈品物資,短期內是不會為柴米油鹽生活費發愁。如果以段茵茵的評價标準,她還真能算是個有錢人。不過她還是如實且心虛的問道:“你的評價标準好像有點低?”
段茵茵哈哈一笑:“以這個标準,我稍微奮鬥一下,過個十來年,等繼承了我家那房子,應該也能達标了!總要給自己一個夠得着的盼頭吧!”
周五這天,許多顏有點不情願的到了學校,參加迎新晚會。作為珍貴的美國藤校交換生,他們被安排在了非常靠前的vip位置,左邊是校領導,右邊是各系知名的幾位教授、院長之類的“權貴”人物。
交換生這裏,除了他這一個亞裔,其餘八位都是歐美人典型的外觀,頭發和膚色各異,穿着打扮也與國內的同學不一樣,顯得特別成熟。
有一個性格外向的非裔同學早幾年就開始學了中文,與誰都自來熟,挨着許多顏坐下,用不算太标準的普通話說:“許,一會兒交換生的節目你準備的怎樣了?”
許多顏驚訝道:“傑克,你說的什麽節目,我怎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生日哈,本章是晚上的加更。留言随機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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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系統匹配的伴侶真香》
星際殖民時代,經歷了幾次災難和動蕩,有生育能力的人類變得極為稀有。法律規定,這類人必須遵從系統匹配原則,完成生育後代的義務,根據後代的健康程度換算為社會貢獻值,獲得各種補貼與獎勵。
淩棄被強制封閉記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滔天的大罪,但很慶幸自己還有生育能力,可以參與系統匹配,有一線生機能暫時離開這個恐怖的監獄。
接受居住地在邊緣荒涼星√
接受無成功生育經驗初次匹配的√
接受反社會人格或暴力傾向評價較高的√
接受財産共享和債務分擔√
不屏蔽肢體殘疾或智力障礙√
……
不挑剔,範圍更廣,匹配成功的幾率更大,一旦匹配成功受孕成功,能立刻減刑三十年,并在生産後育兒期獲得假釋。
如果共同撫養一個身心健康繼承了生育能力的孩子滿三年,能再次獲得三十年減刑。
如果共同生活後,雙方的各項社會評價指标得到明顯改善,他還能繼續獲得各種減刑獎勵。
一般普通人只有一百五十歲的極限壽命,他的刑期卻有二百年,能減幾年是幾年。
魂穿的雲朵在某顆荒涼星上離群索居,這個身體家徒四壁沒錢沒學歷,還因事故致殘舉債安裝了一截機械手臂。這些都是原主在生育系統裏一直無法匹配成功的劣勢。
直到某一天,她接到通知:10個月前與您匹配成功的伴侶已經在黑涯監獄成功生育一子,獲得假釋,即将配發到家,請準備接收。
于是,兩個人加上他們的娃,開啓了一個逆境翻身稱霸宇宙的故事。
男主是被陷害的,記憶恢複後白切黑。女主不是戀愛腦。
男性通過人造子宮可代替女性懷孕。僞科幻,僞星際,私設多,不科學戀愛,勿深究。
2、《彈劍長歌》無cp
他的聲音嘶啞而蒼涼,與他俊雅溫潤的外表形成強烈的反差,以指間勁氣彈着那柄神兵利器,唱着不知名的調子。
“公子,你還是老老實實撫琴吧。”他的侍女柔聲勸慰。
他卻可以率性的說:“待我意氣風發掌控天下,他們就會覺得我唱的好聽。”
重生的他,決定不能再當工具人了。
上一世,他為了義父的大業,未曾珍惜愛他之人,被世人唾棄,被朋友懷疑,遭受殘酷的折磨,認賊作父,用沾滿血腥的雙手一點點埋葬自己的幸福。
這一世,他要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他要除掉邪魔,讓那些質疑他傷害他的人,身敗名裂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他要護住下屬,讓那些追随他對他好的人,長命百歲過得舒心快活。
掌控先機的他,算無遺策,一劍揚名,有識之士紛紛來投,奸邪小人望風而逃。他敢做敢當亦正亦邪,活得肆意潇灑,自然也能将這天下收入囊中。
他再不是那個寧負天下、不負一人的美強慘。俊男美女,你們愛誰誰,都別來煩,他此生已經斷情絕愛,只專心江山大業!
多年後,站在那至高之處,回望身後衆人。他彈劍長歌,一如當年,不成曲調。
衆人卻跪伏山呼,齊聲高賀:“陛下,唱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