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時謹洗了一個澡,神清氣爽的在別墅周圍轉了一圈,悠哉悠哉,百無聊賴,等他的晃悠結束後,回來繼續趴在床上睡覺。

再次醒來之後,窗外的夜色降臨,時謹光着腳站在窗前,單手摸着冷冰冰的玻璃,食指不由自主的摩擦了一下。

當天晚上,樓岩川沒回來,且沒有任何消息發給他。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時謹度過了整整三天沒工作沒樓岩川的日子。

第三天的晚上,時謹終于憋不住了。他再次給樓岩川打了一個電話,可對方卻不接電話。而當時謹不死心的聯系秦秘書時,卻被秦秘書告知樓岩川很忙,近期不方便去看他。

時謹怒不可遏的拿着鑰匙出門,在半路接到衛霖的電話,于是兩人便約着大半夜開車到海邊喝酒,醉的醉生夢死也舍不得離開。

“現在去哪。”時謹懶洋洋的靠在衛霖的肩膀上,兩人手上各拿着一瓶酒,地上還有兩個空酒瓶。

衛霖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星星,又扭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時謹,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個弧度。

時謹許久不喝酒了,本來酒量就不怎麽樣,現在更是醉得一塌糊塗,他放在地上的手指被人勾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衛霖的小指正勾着自己的小指。

“你勾着我幹什麽。”時謹将跟衛霖勾着的小指舉起來,他沒有松開衛霖的小手指。

衛霖松口氣,将放在腿上的大衣拿起來,将兩人的上半身包起來,兩人卷縮在一起。

時謹沒注意到兩人此刻的相處模式太親密了,他看着鐵欄杆外面的海水,又看看頭頂的星星,說:“大半夜來這裏吹海風是不是瘋了。”

衛霖舉起酒瓶,對着瓶口灌了下去,說:“明天上午沒戲,随便。”

“你紅了之後好久沒出來買醉了吧,啧。”時謹的手肘捅了捅衛霖,說:“下次帶你吃烤串,我家有燒烤架。”

“你今天心情不好,怎麽喝這麽多?”衛霖将時謹喝得精光的酒瓶拿過來,皺着眉晃了晃。

時謹滿不在乎的點頭,最近這段時間他跟樓岩川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他心情能好才怪。

心裏這麽想着,時謹的嘴上卻沒有要回答衛霖的意思。

衛霖見時謹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跟着站起來,見時謹穿的少,海邊的風又很大,連忙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時謹掃了一眼衛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水光,他将視線轉開,不讓衛霖看到。

誰知衛霖早就看到了,一把扯住時謹的肩膀,态度強硬的将他環在懷中,粗粝的拇指舉起,輕輕地擦了擦時謹的眼角,低聲道:“怎麽哭了?”

時謹沒搭理他。

衛霖卻仿佛被蠱惑了一般,他從來沒見過時謹如此乖順的一面,他低下頭,在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上去。

時謹心神皆是一震,條件反射的要推開衛霖。

在兩人雙唇緊貼的那一瞬間,早早的待在暗處的那個人,立即按下定格鍵,随即将這張勁爆的照片傳到他的雇主那邊。

正在開家庭會議的樓岩川将震動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底下随意瞄了一眼,下一秒,他的瞳孔緊縮,拿着手機的手隐隐在顫抖。

“岩川,你去哪!”樓母蹙眉,不贊同的看着樓岩川。

樓岩川早就是樓家半個當家人了,再加上骨子裏與生俱來的霸道強勢,向來只有他要求別人,還從沒人敢要求他,所以樓岩川在聽到樓母不贊同的話時,腳步壓根就沒停下,徑直朝着大門離開。

樓父坐在主位上,與樓岩川如出一轍的眉宇俱是冷漠,他淡淡道:“随他去。”

樓母讪讪的閉上嘴巴。柴家人就在半路,樓岩川卻不打招呼就走了,這讓柴家的臉面擱在哪?可她卻又攔不住樓岩川,只能暗自思襯怎麽跟老朋友解釋。

時謹腦子一片漿糊,說:“你喜歡我?”

“沒有。”衛霖也後悔了,親完之後,條件反射的環顧四周,生怕自己剛剛的舉動被拍下來。

時謹不吱聲了,他轉身朝着停在一邊的車走去,說:“太晚了,回去吧。”

衛霖自知做錯事情了,聞言快步走過來,再次拉住時謹的手臂,說:“我送你。”

時謹現在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明白他是絕對不能開車的,不然一定會出問題,便沒有拒絕衛霖,他率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走進去,不适的動了動屁股。

衛霖将自己的車子鎖好後,才快速的跑到時謹的車旁邊,邊将安全帶系上,便啓動油門,說:“你家在哪?”

“我給你弄導航。”

時謹有氣無力的打開導航,無力的縮在副駕駛座,喝太多酒了,身心都無比疲憊。

衛霖開出去一段路了,小心翼翼的将視線放在時謹身上,深吸一口氣,他剛剛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麽就真的親下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衛霖的車停在別墅門前,他搖下車窗,看着外面陌生的環境,“我送你進去吧?”

時謹搖頭,自己打開車門,慢吞吞的走進去了。

衛霖看着時謹的背影垂下眼眸,将車頭調轉,聯系助理,讓他到海邊去把自己的車子開回來,這才魂不守舍的離開。

站在門外,時謹看到客廳的燈亮着,眼睛倏地一亮,連忙将門卡拿出來,推門走進去。

樓岩川站在一樓的窗戶口抽着煙,他的神情被黑暗籠罩,站在門口的時謹根本看不清。

“你怎麽來了。”

樓岩川轉身,冷冷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時謹,緊接着眉宇一皺,他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我先去洗個澡。”

樓岩川的上半身斜靠在窗邊,終于開口道:“剛剛誰送你回來。”

“一個朋友。之前一起拍戲認識的,怎麽了。”時謹沒察覺到樓岩川話裏的試探。

“今晚跟他一起喝得酒?”

時謹擡起眼眸,看着足足比他高了半個頭的樓岩川,說:“對。你怎麽了?”

樓岩川冷笑着又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缭繞中,他緩緩的吐出這句話:“有沒有跟他上床?”

時謹驚愕,反應過來了怒道:“樓岩川你他嗎說話不要太出格!”

“你離開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三天不見你,你就憋不住的去找男人!?”樓岩川面色沉靜,但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毒。

時謹氣得渾身發抖,“我去你奶奶的,給老子滾!”

樓岩川在時謹異常憤怒的眼神下,将手機拿出來,打開私家偵探接二連三發過來的彩信,然後将手機摔在時謹的腳邊,眼神冷峻,透着殺氣。

樓岩川的冷漠,仿佛真的不在乎時謹背着自己做了什麽,又仿佛是被氣到了極點的表現。

時謹将手機拿起來,眼睛倏地一下睜大,随即怒道:“樓岩川,你派人跟蹤我!”

“你先解釋一下你的行為。”樓岩川走上前一步,高大強壯的身軀将時謹整個人都籠罩住一般,冷酷又強大。

“你不是都知道了,有什麽好……唔唔唔!”時謹說到一半,下巴就被樓岩川重重的捏住,整個人都慌神了。

樓岩川捏住時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時謹,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導致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忘。”時謹盡力忽視下巴的疼痛,仰着頭直勾勾的盯着樓岩川的眼睛看,認真的重複:“我沒有忘記!”

樓岩川本就心亂不已,而時謹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挑釁一般,直接将樓岩川給激怒了。

“你太得寸進尺了。看樣子,你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樓岩川猛地甩開手,時謹的腳步一個不穩,差點就摔在地上,所幸手在慌亂中扶住了沙發。

“我們只是包養關系,樓岩川,你說過的,我從沒忘。”時謹不是沒脾氣的小百花,剎那間就被點燃了怒火。

兩個在幾天前還如膠似地漆躺在一張床上,做着情人之間最親密的事,但現在卻各自站在一邊,雙方的怒火快将房子給點燃了。

樓岩川瞬間恢複冷靜,沉聲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已經不能稱為一個合格的情人。”

“所以你要跟我解除包養關系?”時謹垂下來的右手緩緩的握成拳頭,緊握的力道越來越大,且久久未松開。

“霍桦,衛霖,溫茲……你跟這幾個男人的聯系很頻繁,是不是只要我不管不顧,你們遲早會背着我上床?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樓岩川漠然的走到茶幾,從中拿出一疊表格分析表,丢在時謹的身上。

“就這麽饑不擇食,連溫茲也要勾搭?”

時謹驚愕。

樓岩川會誤會自己跟霍桦跟衛霖有不正當的關系,時謹或許能理解,但溫茲是怎麽回事?

時謹蹲下來,将表格撿起來,發現裏面竟是自己跟溫茲在這段時間內的通話次數,剎那大怒。

時謹擡眸,死死地盯着樓岩川的眼睛:“樓岩川,你惡不惡心。”

樓岩川冷臉。

時謹口不擇言,“就算我真的跟他們上床那又怎麽樣,我們分手了,坦白講,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我後悔了!”

樓岩川猛地擡腳,跟時謹擦肩而過。

時謹抿着唇不說話。

“碰——刺啦”

茶幾被人猛地踹了一腳後,狠狠砸向牆邊發出的刺耳的叫聲。

“砰”門又被人重重的從外面摔上。

時謹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從無措到崩潰,只花了十秒。

他剛剛都說了什麽混賬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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