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察局內，一個女人瘋狂的叫嚷着：“那是我兒子，我想對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們管得着嘛！”

而她說的那個兒子已經從昏迷狀态中清醒過來了，并且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那個鬧騰的女人。

女人不經意間看見了他的視線，情緒變得更加瘋狂了，“你是我的兒子，誰允許你用這種眼光看着我的？誰允許的？！”

這時，幾位老人匆匆跑了進來，直奔那個男孩。焦急的問着：“甜甜，你沒事吧？”

楚曙見他們進來了，一直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了下來，沖他們笑了一下說：“沒事。”

他們不相信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見他真的沒有事情，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着那個從他們進來後，就安靜下來的女人。

他們其中的一個走了上去，狠狠地給了那個女人一巴掌。

“爸……”女人不敢相信的捂着臉，看向打自己的人。

荀老怒氣沖沖的說道：“叫什麽爸，我沒有你這個閨女，真是家門不幸啊！”說完，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有點喘不上氣。

他老伴看他這樣，也連忙走上前，扶住了他，緊張的說道：“老頭子，吸氣……”

楚曙跳了下來，跑到他們身邊，喊着：“姥爺，你沒事吧？”

荀老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對他慈祥的笑了笑道：“沒事。”

這時，一旁的警察走了上來，開口說着：“這位老先生，那位女士說是這位小朋友的媽媽，您看……”

荀老沖着那女人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看着楚曙問道：“乖外孫，你想怎麽做？”一副全權交給他處理的樣子。

楚曙看了看那個血緣上的媽媽，低下了頭道：“放了吧。”

這時一旁未曾說話的人開口反對道：“那可不行。”

楚曙看了過去，也沒說什麽，只是喊了一句：“奶奶！”

楚奶奶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只得妥協的說道：“放了吧。”說完，看着他說：“可以了吧。”

楚曙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道：“還是奶奶最疼我。”

楚奶奶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看向一旁的警察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警察回道：“可以了。”說完，楚奶奶就牽着楚曙走了。荀老他們也随之跟上，至于那個女人，被他們選擇性無視了。

女人看着他們就這麽離開了，想要追上去，就被警察攔下，道：“這位女士，你還需要簽個字。”

女人想要推開他，但沒有推開，只好快速的簽好字，跑了出去，留下的只有汽車的尾氣。

車上，楚奶奶不客氣的對着荀老道：“親家，你這閨女可真不靠譜啊！”

荀老苦笑了一下，說道：“她這又不是第一天不靠譜，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楚奶奶被噎了一下，想要回嘴，但是看着他們臉上難堪的神色，也說不出口了。但一些話是不說不行的，便繼續道：“我們家是不會在讓那個女人進門了。”

荀老沒有表示不滿，直接應下：“可以。”

楚奶奶見他這麽快應下，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用着柔和的語氣道：“還有那個女人在你們家的時候，甜甜不能去。不然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荀老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點頭繼續應下：“應該的。”

楚奶奶見他這麽痛快的應下，也就不戳他傷口了，開口說着其他的，“今天是我們隔壁那家的人打電話叫的保安，才把甜甜救下的。明天要去感謝一下。”

荀老正色道：“應該的。”然後想了一下，想半天也沒有想到，便問道：“隔壁那家是誰啊？”

楚奶奶直接回着：“戚家。”

楚曙在心裏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姓，精神漸漸恍惚，睡了過去。一直關注着他的人，聲音也小了起來，最後直接沒有了聲音。

到了家後，楚曙剛要被抱起，就被驚醒了，眼神一瞬間變得兇狠起來。接着，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才收起兇狠，變成無害的表情。

幾位老人都看見了，眼裏都閃過心疼，但也沒有沖他說什麽。楚奶奶用着最柔和的聲音道：“甜甜，到家了。”

他輕輕點頭，自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