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肚皮上的交流方式

夏侯森眯眼對着尋肆笑。“好了,吃飽了嗎,小呆子,我可是餓了很久了。”

尋肆眨眨眼,他不是看自己不順眼嗎,怎麽又對自己說餓了呢,難道他是想要吃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尋肆看到盤子裏剩下了的最後一些蔬菜,就推了過去,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夏天臨,總之光是長的這麽像,至少也不能虧待他不是,尋肆決定這次活着回來,就要好好保護好他。

那麽夏侯森既然餓了,尋肆就決定自己就先不吃了,讓夏侯森先吃。

尋肆對着夏侯森眨了眨眼睛,說道:“你餓,你先吃,我不餓。”

夏侯森一張臉頓時五彩紛呈,尋肆真的有十六了嗎?真的聽不懂他的意思?

夏侯森只好換了一個方式。

“過來,尋肆。”他說道,眼裏的餘光卻撇向身邊那個哨兵,這個哨兵是陸元首派來監視他的,不就是想知道他老實不老實嗎,他夏侯森怎麽能讓陸元首大人失望。

尋肆站了起來,老老實實走到夏侯森身邊。

夏侯森突然将他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他轉頭對着那個哨兵說道:“怎麽,你真的還要留在這裏。”

那名哨兵登時露出為難的表情來,但是最後還是留在了這裏并不打算出去。

夏侯森頓時覺得好事被打擾,語氣變得極為惡劣,雖然他是演戲,但是生氣卻是真的。他甚至罵了一兩句極為難聽的話。“滾出去,陸家的狗,別壞了我的性質,難道還不放心.....要一五一十的把我怎麽玩這小子的過程也一并報給你的主人。”

這名叫亞蘭的哨兵搖了搖頭,鬧了個大紅臉,但是他有任務在身此刻進退兩難。很明顯這個太子非常清楚自己的是來做什麽的,美其名曰保護,實則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在亞蘭的眼裏,這個頑劣不堪的太子也沒什麽好監視的,無非就是白天打架,晚上就帶着學校裏的姑娘去他住的地方,在不就是跟他的一幫子小弟賭錢,總之,就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

現在更好了,就連男孩都不放過,真不知道要玩成什麽樣,亞蘭挺不理解的元首大人為什麽還要對這樣無能的皇室監視的那麽緊,即使什麽都不做,恐怕夏氏皇族也很快就完蛋了,若不是民衆當中還有人對當年的帝王夏天臨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恐怕現在天琴座帝國早就姓‘陸’。

不,應該說現在的天琴座帝國的确是姓陸的天下,當今的女皇如果不是将自己的長子獻給了陸家,恐怕早已經全部都是階下囚了。

想到這裏,亞蘭就有恃無恐的退了出去,這個靠着哥哥才能保住太子地位的慫貨,還能嚣張到幾時。

尋肆整個人都不好了,從他剛被夏侯森按坐在腿上開始,夏侯森的手就伸進他的衣服裏面東捏西摸的。

尋肆剛想掙脫,接着就感覺到背後,夏侯森又緊緊的靠了上來,可是結果卻是虛驚一場,夏侯森在他肚子上比劃開字了。尋肆這就有點納悶了。

夏侯森的手指隔着衣服在他的肚子上寫道:“想辦法告訴我哥,陸運在現在身受重傷,人就在華京,正到處找他,讓他趕快返回諾明市。”

尋肆驚訝的睜大眼睛,他猛的回頭,直覺告訴他,現在的夏侯森跟剛才的夏侯森根本不是一個人。

可是他們不能說話,一旦說話,門外的哨兵肯定可以聽到。

尋肆一把抓住他的手隔着衣服,在他的手心裏寫道:“在教室裏告訴我豈不是更好。”

夏侯森苦笑了一下,寫道:“這所院校全是他們的眼線,我哥是為了更容易的把你送進聖德向導學校裏面去才讓你來的,可是他不知道陸雲在現在在華京,如果他知道肯定會遠遠離開這裏。”

尋肆接着寫道:“陸雲在是誰?”

夏侯森摟的比較緊,他忍不住在尋肆的腰上捏了一把,惹的尋肆毫無防備的輕喊了一聲。

守在門外的亞蘭聽的極為清楚,說了句:“荒唐的太子。”

夏侯森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尋肆能感覺到那噴薄的在脖子後面的熱氣,有一種很明顯的變化。

夏侯森不想提這人,可是心底郁結的怒氣卻無法疏解,就連尋肆身上的氣息都不能壓抑,他突然覺得心底那只暴躁的野獸睜開了眼睛。

他真的需要點什麽東西,好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下意識就将坐在他腿上的尋肆禁锢起來,少年細白的脖子陡然露在他的面前,夏侯森沒有想更多,他直覺得,那層皮膚下的血可以讓他平靜下來,想到這他就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因為太突然,尋肆只覺得一疼,喊了半聲,另外半聲還卡在他嗓子眼裏。

尋肆大叫道:“很疼,你是狗啊!”

夏侯森只覺得有一股奇異的甜味在嘴裏彌漫開來,瞬間讓他心裏那頭狂躁的野獸又趴伏了回去。

這種感覺實在太神奇了。

難道這個小子是真的向導?一個沒有跟任何哨兵綁定的向導?一個還沒有完全覺醒,沒有精神圖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的向導?

夏侯森突然想起一些基本常識,向導與哨兵都屬于異能者,早期輕微的能力覺醒的時候,哨兵與向導甚至有些相似,這種情況夏被人混淆也都是正常的,直到徹底完全的覺醒後,有了精神圖景的時候,才會被鑒定為向導。

夏侯森盯着自己在少年細白的脖子上留下來的牙印,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尋肆的手按住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他轉過頭來,眼睛裏面有些水光,莫名奇妙的看着夏侯森,這人就這麽讨厭他,讨厭到了非要要狠狠咬他一口,才能解恨的程度嗎?

尋肆接着在他手心裏恨恨的寫道:“你不告訴我陸雲在是誰,還咬我,休想我将消息告訴夏星洲。”

夏侯森頓了一下,才在尋肆手裏寫道:“陸雲在是我哥夏星洲的哨兵。”

一個躲着自己哨兵的向導,誰知道裏面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尋肆有點難以置信,夏星洲那種看着所有事情都游刃有餘,長袖善舞的人,會怕什麽自己的哨兵?

夏侯森知道尋肆會想些什麽,他在他肚子上寫道:“總之你不要管了。”

再接下來的一下午時間裏,尋肆跟夏侯森相安無事,但是夏侯森一到課間,身邊就會圍着一群妹子,而且尋肆總是能從人群之中聽到那些姑娘的嬌笑聲,尋肆扭着頭看向那群人,搖了搖腦袋,

他想只是像罷了,到底不是夏天臨,哎,他該去那裏尋找夏天臨呢。

尋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夏侯森的目光從人群的縫隙之中穿過,落在少年身上。

于是就這樣一天的學校生活結束了。

尋肆選擇的是走讀,所以不必住校,他返回了自己的所在的小區,那位媽媽立刻就給他開了門。

一進門,尋肆就發現了門口一雙陌生的鞋子,鞋子又髒又破,但是卻沒有難聞的味道,非常奇怪。

媽媽接過尋肆的書包,問他在學校裏過的怎麽樣,尋肆很認真的回答:“很不錯,除了認識了一個叫夏侯森的倒黴孩子。”

這個名字一出口,一個人就站在了他房間門口抱着雙臂沖他微笑,尋肆眼皮一跳,看向媽媽,果然,媽媽還是沒有注意到夏星洲的存在。

見到夏星州,尋肆就想起夏侯森要傳的話來,他急忙左顧右看,邊邊角角都檢查起來,然後逮着夏星洲的手就進了屋子,一邊說,一邊将門關上:“你怎麽來了這裏?我們不是說好保持影像聯系的嗎?”

夏星洲挑起細長的眉毛來說道:“怎麽,不歡迎。”

尋肆的腦袋看向窗外,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窗外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後,于是就給人工智能下了一道命令,将這個房間的窗戶全部關上。

窗戶一關,房間立刻暗了下來,不過很快自動照明系統開啓。

夏星洲坐在尋肆的單人床上,好笑的看着尋肆慌張的樣子問道:“怎麽了,警惕成這樣,我弟弟還好嗎?”

尋肆忙活完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好的不得了,你們真不虧兄弟倆,走到那裏都只知道撩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星洲大笑了起來。“夏侯森這小子會撩妹了,不是吧.........我聽到了什麽。他小時候可是整天躲小姑娘都躲不及呢。”

尋肆等他笑完說道:“你不會自己去看他。”

夏星洲突然不笑了,他的眼角垂了下去:“我不能去見他。”

尋肆因為自己突然戳到了別人的傷心事,頓時覺得有點懊悔:“他可好的不得了,長大人高馬大的,就是整天都不高興,一點事就要發火。”尋肆沒把那個盯着夏侯森的哨兵說出來。

夏星洲說:“他又怎麽會好,身邊一直有人監視着他,只不過跟我一樣都是茍延殘喘。”

房間的氣氛突然有些壓抑。

尋肆本想打破這種氣氛,結果他說出來後,氣氛卻更糟糕了:“夏侯森讓我告訴你,陸雲在現在人在華京,身受重傷,正在到處找你,讓你趕緊返回諾明市。”

夏星洲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目光突然變得極其的銳利,仿佛要殺人一般,他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壓抑的情緒圍繞着夏星洲。

夏星洲看着尋肆,猛然站了起來,他對尋肆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再出現,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很抱歉,請務必将那封信送到,如果有人調查你,一定不要提起我的名字,這會害了你的,快件抵達的時候,我會通過中間人支付給你你應得的報酬的。”

“再見,尋肆,或者應該說,你最好再也不要見到我,将我徹底忘記。”夏星洲眼底有些難過。

尋肆呆呆的看着他,突然說:“你可以抹掉我所有關于你們的記憶。”

夏星洲揉了揉他的腦袋:“不必,只要讓你忘記我曾經出現在這裏就夠了,不然會傷害到你的大腦。”

尋肆将夏星洲送到了門口,尋肆站在門口看見夏星洲的精神觸絲迅速凝成一道光圈,瞬間擴散開來。

而尋肆眼前的夏星洲突然消失了,他站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一時竟記不起來自己為何站在這裏。

可是他卻隐約知道,自己已經将消息告知夏星洲了,如果有強力的向導搜索他的腦海的話,就不會發現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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