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014.

三個人進了一旁小的練習室, 只有十平米。金絨雅手裏拿着樂理書看着,韓智妮則在一旁背英語單詞。

姜遲妍最近買了一個新的音響, 她把它搬到這來, 想試試效果。随便放了段節奏跟着哼哼了幾句,又想起了什麽, 開始拿筆寫寫東西。

“呀呀!你們聽一下, 我剛寫了個詞。”姜遲妍手握着麥克風對她倆說。

聽到她這句話,倆人都放下手中的書看着她。

節奏響起, Intro部分的鼓點很強烈,還帶着點金絨雅沒聽過的樂器聲音。

“枯燥乏味的生活裏, 感謝給我樂趣的你, middle finger up, 這個特別想給你!”

姜遲妍的節奏感确實很好,每個字都吐的很清晰,再加上桀骜不羁的眼神, 把金絨雅和韓智妮的目光全部吸引了。

“看着鐘愛演戲的你,傻缺的真令我歡喜, 想要收場這場好戲,先問問我同不同意,bitch get on your knees, bit-bitch get on your knees。”

“Godsh……”金絨雅看到這樣發光的姜遲妍,心中稍稍有些動搖。

“看你演完這個獨角戲,覺得自己特別有義氣,現在送你最後的大禮, 是我給你準備的葬禮,bitch get on your knees,bit-bitch get on your knees!”

姜遲妍的每一個字都嗖嗖入耳,聽得金絨雅血液沸騰。

音樂結束的時候金絨雅和韓智妮互相握着小手,一臉崇拜的看着姜遲妍。

“我要當Rapper!”她堅定的說出了一句話。

Shit!讓演戲什麽的都去見鬼吧!她也要當這麽帥氣的人!

她這話倒是把姜遲妍和韓智妮吓得不輕,這姐姐魔怔了?

“Vino!我要學Rap!”金絨雅這句話是喊出來的,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Vino是姜遲妍的藝名,在西班牙語裏是果酒、葡萄酒的意思。

“你你你別激動,好好說話。”姜遲妍和韓智妮從來沒見過金絨雅這個樣子,不僅她倆沒見過,估計連金容志也沒見過。

金絨雅平常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話都飄着一股淡淡的仙氣,今天實在是太激動了。

樸太康怎麽都想不到,他之前布盤了那麽久,甚至演唱會門票都許諾了,結果抵不過姜遲妍随便唱的一段Rap。

“學學學,你別激動!”韓智妮也跟着一起安撫金絨雅。

時值六月底,天氣本就炎熱,金絨雅在這沒有空調的小房間內蹦蹦跳跳了一會兒就流汗了。

“走,我給你去講課。”

姜遲妍拿起她的小本本,準備到有空調的大教室給她好好講講課。

“你別跟着,你還有期末考試。”姜遲妍對韓智妮做出了拒絕的手勢。

韓智妮一撇嘴,不高興的留在那。

姜遲妍一下午都在給金絨雅講Hiphop,講什麽是Flow,什麽是押韻。

金絨雅聽是聽了,但仍舊一臉茫然。

“每個Rapper都有自己的Flow,也就是說同樣的歌詞,你交給不同的Rapper,他們的Flow都是不一樣的。”

“Flow不僅僅是咬字方式,它與歌詞聯系的比較緊,而且不是所有Rapper都有超高的Flow技巧。”

“總而言之,Flow是好東西是吧!”金絨雅只聽出來,這是個好東西。

“如果你要學習Rap的話,先從吐字和卡節奏開始吧。”姜遲妍說。

吐字和卡節奏?不就是她之前一直練的嗎?

“樂理課你也上了,其實就是跟着節奏說出一句話。一句話最好不要超過十四個字,不然不好換呼吸。”姜遲妍把金絨雅的樂理書翻開,指給她看。

“在有節奏的基礎上再選出重讀和輕讀。說起來很簡單,其實,只能靠練習。”姜遲妍看着她。

金絨雅聽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氣勢洶洶拿起樂理書看着節奏那一章。

“咱們有Rap老師的,不過她這段時間都在國外公演,回不來。噢!我作曲編曲都是她教的。”姜遲妍一臉神秘的說。

“咱們公司現在有三個制作人,都是女的,一個叫AIR是個美籍韓裔,一個叫Estrella是個西班牙人,最後一個Alkohol.M是個丹麥人。她們是一個工作室的,從小一起玩音樂,在國外都很有名。”

姜遲妍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沒有細說,但這些人都大有來頭。

主制作人AIR是樸太康哥哥的女兒,她父母離婚後就一直跟着母親生活在美國。

西班牙的Estrella更偏向于寫詞,而Alkohol.M則更偏向于母帶處理和編曲。

三個人能認識是因為同一個初中畢業的,後來一起玩音樂,一起上路公演,又一起考上大學,友誼算是很堅固了。

“她們名字為什麽這麽怪?”金絨雅聽這名字,感覺都不是正常人能起的。

“因為我只知道她們這個名字,她們真名叫什麽我沒在網上查到。”姜遲妍也攤手無奈,她也不想叫這麽拗口的名字。

“不過她們回來要等到冬天了,夏天秋天正是慶典活動最多的時候。”姜遲妍搖搖頭,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要上課了,她收拾了東西準備去上聲樂課。

“今天又是學習到的一天。”金絨雅今天接觸了很多新知識。

她發現她來韓國後,每天都在接觸新事物。

——

時間一晃,已經八月底了。

在放假的那段時間,金絨雅真的見識到了什麽是地獄。

三十多個少女擠在舞蹈室裏,學着老師教授的舞蹈。

一到月底,就會少一些人,有些金絨雅甚至都沒說上過一句話就不見了。

“太可怕了。”韓智妮抱着水杯坐在空調底下。

今天上舞蹈課,她一數,少了七個人,現在只剩下十六個人了。

“咱們公司要這麽恐怖嗎?”姜遲妍也被這淘汰制吓到了,因為有些根部不是因為實力不好被淘汰,而是因為不聽話。

公司有明确規定,不能吃公司規定以外的食物飲料。未成年不允許戀愛。住宿生必須按時到練習室打卡報到。

光第一條就刷下好多人,那天練習生管理室長抓到幾個女生躲在衛生間吃披薩,結果第二天就解約了。

真的是把韓智妮想點外賣的心死死的按在了地底下。

“明天又要進一波人,可怕。”韓智妮吓得抱緊她的大水瓶。

“中秋節放假出去玩吧!”姜遲妍突然說出一句話。

“中秋節還放假嗎?”韓智妮很疑惑,她記得別的公司不放假啊!

“不放,但我們可以給公司請假。”姜遲妍倒是不怕什麽。

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金絨雅說:“去哪?”

“近一點的吧,日本!”韓智妮舉起了她的大水瓶。

“我說的是國內!”

“既然要出去玩就去國外嘛,國內都一樣有什麽意思?”

“時間來不及怎麽辦?”

“現在才八月份,中秋節還有好久的。”

金絨雅就這麽看着兩個人吵起來,深呼了一口氣後還是決定去練她的舞蹈。

公司最近确實進了不少練習生,也淘汰了不少,但仍舊留了很多有實力的人。

就比如說上周才進來的Kano,是個加拿大韓裔,韓文名叫全卡諾。

等姜遲妍給她科普全卡諾的來歷後她就分外不解,這種大人物怎麽會進她們公司?

全卡諾從小學習現代舞,七八歲就開始學習街舞,在油管上有名的舞室裏有不少她的作品,算一個小紅人了。可她竟然來了韓國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當練習生。

那天上課她展示了一下,讓金絨雅準确的認識到自己是個怎樣的渣渣。

Kano最厲害的就是肌肉控制,踩點和現代舞炫技。

金絨雅覺得,她現在跳舞就是一個笑話。

每次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動作,她都能笑出聲。

雖然如此,但她的進步仍舊是恐怖的。

因為她在半年前,是個四肢不協調的人。

她比別人的付出努力要多的多,幾乎有空就泡在練習室裏,學習着她所不足的。

不像別人練習生那樣主攻一個方向,而她基本上是能學的都學了,所以也造成她的水平要比別人低很多。

野心很大,能力不足。

每次評價都是墊底,唯一一個能拿第一的就是臉了。

姜遲妍和韓智妮仍在一旁争執着,金絨雅在鏡子前面練習着舞蹈。

“我就說你們三個肯定在這!”權恩媛推開門後就看到這三個在這偷懶。

“恩媛姐那!我們中秋節要去日本玩,你去嗎?”韓智妮高興的問。

權恩媛是六月底進來的,之前小組賽的時候跟這三個人親近了起來。

“中秋節我得回老家祭祖……”她也想出去玩,可情況不允許。

“幸好我家沒這習慣。”韓智妮有點慶幸。

權恩媛跟這倆人坐在一起,對着金絨雅招手說:“絨雅啊,過來吃飯了!”她其實是幫她們把飯拿了過來。

自從公司供應早中晚餐後,她們就不能吃別的食物了,金絨雅更是如此,因為她最近接了一些畫報拍攝。

“姐,你昨天量的身高是多少?”韓智妮吃了一口米飯問。

“一米六七,怎麽了?”權恩媛覺得奇怪,話題怎麽突然跑到身高上了。

“哦,絨雅姐姐一米五五。”韓智妮不怕死的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這邊坐的幾個人一聽,都笑噴了。

這其實是有個梗的,金絨雅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長高了一點,但每次測身高體重,她永遠都是不變的一米五五。

“我看你是沒被我打過,想不想要嘗嘗死亡的滋味?”金絨雅真是無辜,她站的那麽遠都能被中傷到。

“你們幾個躲到這兒來都不叫我!”柳善英拿着她的午餐,推開門後就看到這四個人在這嘻嘻哈哈。

“我剛剛去二樓找你,沒看見你。”權恩媛說。

“哦,那我可能在廁所。”

“啊——啊啊!”韓智妮喊出聲。

“姐!吃飯呢!”

金絨雅也不練了,拿着水杯坐過去,跟她們一起吃飯。

“姐!我們中秋節要去日本玩,你去嗎?”韓智妮對着柳善英問了一遍。

柳善英剛打開午餐盒子,看了幾眼:“我中秋節要跟父母回濟州島。”她不開心的撇撇嘴。

“沒事,以後一起去也行!”韓智妮拍拍她。

姜遲妍一直在專心吃飯,看到金絨雅只挑綠葉子吃後就問她:“咋了,沒胃口?”

金絨雅倒是想吃,她得減肥才行。雖說她個子低,但臉還是可以的。上個月接了一個博士倫的隐形眼鏡代言後就有好多雜志來約邀約畫報。她臉得瘦下來才行,畢竟人家都只拍臉了,再有嬰兒肥就不應該了。

“一會兒回家吃大餐,留着肚子。”她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不想讓她們擔心。

“你一會兒要回家嗎?”權恩媛問。

金絨雅點點頭說:“今天下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去健身房,下午去做個皮膚管理,後天畫報拍攝。”

金絨雅以為沒戲拍她就自由了呢,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原本很悠閑的周六游戲直播都變成了很趕時間的那種。

五個人一起吃完飯,舞蹈好的權恩媛幫金絨雅糾正了一些舞蹈後,金絨雅就回家了。

回到家也不太平,因為家裏有兩個小孩。

金溙亨兩周前過來玩,就住到了他們家。兩個人都是人來瘋,每天玩到半夜,睡到中午,家裏亂七八糟的,金絨雅回來還要幫他們收拾一下。

“嗯?”金絨雅進門後覺得很奇怪,這是怎麽回事,還沒睡醒嗎?

家裏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沒有開燈。二樓也一樣,靜悄悄的。

“啊!”金溙亨突然跳出來吓她。

他臉上戴着一個面具,是很恐怖的河童面具。金容志也帶個面具跟在他後面,無奈的說:“我給你說了吧,我妹妹她真的一點都不怕這些東西。”

金絨雅是真不怕,不像金容志和金溙亨,他倆是假裝的。

記得昨天金絨雅戴這個吓他倆,他們吓得把桌子都掀了。

“幼稚。”金絨雅在金溙亨胸口輕拍了一下。

他嘿嘿一下,搓着胸口拿下了面具。

“你們兩個是不是剛起來?”金絨雅回到一樓,在冰箱拿了瓶水喝。

兩個人跟幽靈一樣,跟在她後面。

這兩個人越來越像,尤其是金容志個子長高後,這倆傻愣子氣質簡直一模一樣。

三個人坐到沙發上,金溙亨手搭在她肩上說:“那個……那什麽,吃中午飯沒?”

前天,金絨雅把金容志的卡收了,因為這倆成天都在點外賣吃,做飯的阿姨給她說,這倆除了平常吃飯,還吃好多垃圾食品。

本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義氣,金絨雅義正言辭的收了金容志的卡。

現在金溙亨這麽問,要卡的可能性很高。

“不給,別想了。”金絨雅把他手拿下來,放回他懷裏。

金溙亨咳了兩聲,有些尴尬。

兩個人一對視,覺得得換個作戰,一塊起身上了二樓。金絨雅躺在沙發上,拿着遙控,找着電影看。

等兩個人下來的時候,金絨雅已經睡着了,她趴在那,身上蓋着毯子,空調開的很低,享受着來之不易的休假。

電視上的電影還在播放當中,他們看她睡的那麽開心也就放棄了,抱着西瓜在那邊看邊吃。

到了晚上,金容志已經回房間睡覺了,金溙亨還在樓下追劇,而金絨雅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等他把最後一集看完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他揉了揉眼睛,也瞌睡的不行。

“呀,上樓去睡,這冷死了。”金溙亨推了推金絨雅。

金絨雅抱着枕頭,根本就推不醒。他沒辦法,只能把她抱起來。

他抱着她,她抱着枕頭。金絨雅因為瘦了很多,現在只有三十八公斤,這個重量金溙亨抱起來勉強可以。

金絨雅躺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靠在他肩上。金溙亨本就是瘦麻杆,抱起她就不錯了,她現在動一下,直接把她摔倒了床上。

就這樣她也沒醒,壓着金溙亨的胳膊,抱着枕頭接着睡。

“……”他應該就把她放在樓下的,管什麽管。

她翻了下身,踢掉了抱枕,抓住了金溙亨的胳膊。

“……”他幹嘛要把他抱上來?

他剛想抽出手,她就開始哼唧。

“……”他不動還不行嗎?

金溙亨只能躺在她旁邊,等待着她松開他的胳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了表明我還是有熱度的,所以攢了一波地雷上來感謝

謝謝Plkalin的11個地雷!謝謝白兔赤烏的地雷!謝謝三塊小餅幹的地雷!

顏某在此謝過各位大老板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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