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033.
等采訪什麽的都結束, 卸完妝，換好衣服, 回到練習室的時候, 發現大家早都睡了。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小床上, 閉着眼睛。
外面還能聽見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風吹過帶起樹葉的聲音。路燈亮着，連帶着她的房間也很亮堂。
房間內能清楚的聽到她的呼吸聲, 她皺着眉頭，臉一半都埋進了被子裏。
“嗡——”
手機的光先是亮起, 緊接着開始震動。
上面顯示的是「哥哥」
她伸出手, 拿起手機看。亮光刺到了她的眼, 眉頭緊皺，閉上了眼，将電話接起, 放到耳邊。
“到宿舍了嗎？”金容志沒有趕上直播，後面電話又打不通, 只能等到現在。
金絨雅聽到哥哥的聲音，鼻子一酸，忍住哭意, 開口說道：“到了……”
她整個人趴在被子上，所以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怎麽了，沒拿獎不開心嗎？”金容志已經回到了家，他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裏, 低着頭，手拿着電話，房間裏只有手機偷出來的微弱的光。
“不是，是因為……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不真實。”她每次有行程，都得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背着提前定好的答案，活的像個機器人。
金容志就知道她會碰到這些問題，他躺在沙發上說：“沒有人喜歡真實……大家都喜歡積極向上美好的東西。”
“要不要……退出？”金絨雅說。
“甘心嗎？都努力到現在了，卻要退出。”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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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做，做到最好，做到不用看眼色，做到可以做真實的自己。”金容志總是會很快的找到她不開心的點，然後又很快的安撫她。
“可是很累啊……”金絨雅不過是接受了幾個采訪！就感覺皮掉了一層。
“累了就來找我，我可以讓你放松點……”
“……已經放松了。”金絨雅聽完他的話一笑，拿着手機翻了一個身。
“明天比賽加油！我會去現場看的，但不是在家人那個席位……”
金容志還是想出道，他想站上舞臺。
“那我到時候找不到你怎麽辦。”
“我會帶上星星去找你的，你就找最亮的那顆星星就好。”
“……我是小孩子嗎？”
星星這個，是她小時候有一次在機場走丢了，哥哥找到她後安慰她說，“我會帶上最亮的星星，以後你就能看見我在哪了”
“你是我妹妹，永遠要保護的妹妹。”
“……今天晚上我煽情就算了，你怎麽也開始肉麻。”金絨雅現在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坐起身子，看着窗外。她們練習室門口還有一些粉絲在等着，手裏都拿着手幅，祝願她們能夠順利出道。
“不說了，我們明天早上還有考試，哥哥會考上首爾大後再來找你的！”
“那我也要考首爾大！”金絨雅說。
“呀，你當首爾大是菜市場嗎？說考就能考的嗎？”
“首爾大沒有電影專業嗎？”
“呃……這個我不知道。”
“沒有的話就不考了！”
“……行了趕緊睡吧，在夢裏你還能考上劍橋哈佛。”金容志不耐煩的說，他這妹妹真的是又可愛又欠打。
“晚安！”
“好夢……”
月亮也亮起來了，高高的挂在空中。她挂了手機後走到床邊，看着天上的月亮，又看看地上等着的粉絲。
她彈了一口氣，拿上手機往樓下走。
李星剛剛到達練習室門口，她拿着照相機，站好地方，握着手機開始刷推特。
現在是早上的淩晨四點，大概在七點多左右，她們就會起床了。等過一會兒這人一多，她就沒有好位子站了。
金絨雅帶着口罩，拿着手機，輕輕的推開門。那些粉絲似乎也沒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來，愣了一會兒後開始騷動。
他們也沒有走過馬路，只是在對面坐着。金絨雅也在練習室門口的臺階上坐下，跟他們大眼瞪小眼。
“怎麽不去睡覺？”她輕聲問，看起來很疲憊。
“我們也剛來沒多久……”那些粉絲舉着手幅，小心翼翼的說，他們害怕被當成私生，可其實是最後一場比賽了，想送她們去現場。
“姐姐，我們不是私生，只是最後一次比賽了，想送送你們？”一個男生，手裏握着韓智妮的手幅，他看上去，年齡并不大。
金絨雅每次都抓錯重點，她聽了說：“姐姐？那就還是未成年吧！你來這幹嘛，我記得馬上要期末了，你們應該要考試的對吧。”
“……”那個男生低下頭，不說話了。
李星一直戴着耳機，專注的看着推特上的消息，怎麽都沒注意到金絨雅的存在。
金絨雅記憶力很好，基本見過的人，再次見面她都會有印象，她看到坐在最右邊的那個女生一直低着頭，專注的玩着手機，就說：“幫我叫一下那個女生。”
李星正在聽金絨雅唱的那首《Get It In》來醒神，突然有人拍她，她還吓了一跳。
她摘下耳機，以為是自己聽歌聲音太大，小心翼翼的問：“怎麽了嗎？”
她旁邊的男生就指了指對面，李星順着那個男生的手看過去……
“啊啊啊！”
金絨雅！
金絨雅坐在那裏，手撐着下巴，對她揮了揮手。
“不要叫，樓上的還在睡覺！”金絨雅小聲說。
李星立馬捂住嘴，小聲的問到：“怎麽不去睡一會兒你不是剛剛才回來嗎？”
“反正一會兒就要去彩排了，索性就不睡了。”
金絨雅數了數，門口大概坐着十六個粉絲。她看了下時間，問：“你們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們買些吃的？”
這十六個粉絲當中，只有李星是她的粉絲，其他的都拿着別人的手幅。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帶着一幫小弟走到路口的便利店。
“随便拿，我結賬。”
金絨雅真的不差錢。
店員在裏面的時候，看到一群人過來，中間還是個戴口罩的，就以為是打劫，手都已經摸到桌下的報警器了，結果那人進來後說了一句要結賬，
呼——真是虛驚一場。
那些粉絲也都不太好意思，都只是拿了很便宜的面包。
“面包，牛奶，火腿，水，都拿上，要不然不讓你出去。”金絨雅掏着錢包，頭都不擡，特別有氣勢的說。
有的人從她出現的時候就拿着手機在拍她，金絨雅也不說什麽，友好的對待所有人。
“都拿好了吧，那就走吧！”金絨雅推開便利店的門，往出走。
其實帶他們過來的理由就是，韓智妮她們都已經起來了，今天的彩排開始時間是六點，所以她們現在就得過去。為了讓她們不受打擾的離開，金絨雅就帶他們來到了便利店。
“我們今天彩排要進行很久，所以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舞臺上見！”金絨雅最後還是沒有指責他們什麽，拿着手機，站在車旁邊。
韓智妮拉下車窗，對着他們揮了揮手。金絨雅上車後就開始閉目休息，她都快累死了，兩天沒有睡。
那些粉絲在風中淩亂，等等，他們剛剛是被套路了嗎？
李星粉絲濾鏡滿滿：怎麽辦，套路粉絲的絨雅好可愛啊！
——
金絨雅沒有跟着一起彩排，而是在後臺的沙發上補着覺。她兩天沒休息了，再不睡，那她肯能會猝死。
韓智妮她們在臺上合着走位，其他人也在臺下幫忙檢查着，最後一次舞臺，大家都很慎重。
“智妮，你出來的時候再往邊一點，有點沒對齊。”姜遲妍拿着麥克風，對着韓智妮說。
她們已經跳了三遍了，體力有點跟不上，韓智妮坐在臺子上，喘着粗氣說：“絨雅姐沒在，我不好對準。”
“那就先下來吧，等她睡起來你們一起合一遍。”全卡諾說道。
四個人汗流浃背的走下來，拿着經紀人遞過來的水，癱倒在椅子上。
金絨雅一直到下午才醒來，整個人睡起來無比的懵，坐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姐姐，你醒啦，走走走，我們趕快去合幾遍舞蹈！”韓智妮拖着金絨雅就往外走。
野澤绮耶這時候也休息起來，她跟金絨雅站在一塊就是懵逼二人組。
“嗯……來吧！”金絨雅拍拍野澤的臉，想讓她清醒一下。
被打懵的野澤一臉無辜的表情跟在金融雅後面。
她們的練習一直持續到深夜，晚上回去的時候發現宿舍樓下有一條橫幅，上面寫着“這段時間辛苦了，明天請加油”
多愁善感的韓智妮用手機将它拍下來，邊哭邊上樓說：“我要是沒有進前七怎麽辦？”
“現在能不能進是問題嗎？我現在只擔心舞臺，萬一失誤了怎麽辦……最後一次了，真的不想碰見什麽問題。”野澤将帽子摘下，扭了扭脖子，慢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能不能進不是問題嗎？”韓智妮被她的回答搞蒙了，在門口站了好半天。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大家早上起來的時候都精神抖擻。今天的練習室外面依舊有很多的粉絲，甚至比往常更多。
“哇，今天人真的很多。”權恩媛手裏拿着杯牛奶，站在窗戶口那往下看。
樓下的粉絲人數比平常要多幾倍，整條街都站滿了人。今天公司還請了保安，她們下樓的時候都很快的進入車裏，害怕造成什麽混亂。
平常都會拉下車窗打招呼的韓智妮，今天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野澤手裏拿着歌詞表，嘴裏不停地念叨着。
金絨雅因為睡飽了，倒是很悠閑，手裏握着熱牛奶，拿着根玉米，看着擠在窗邊的粉絲，慢慢的吃着。
“姐姐，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幸災樂禍。”韓智妮看她那樣子，問了句。
金絨雅咬了一口，點了點頭。別人都在緊張不安，就她一身輕松。
緊張這個詞在金絨雅身上是不存在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麽事讓她緊張過。
三輛車行駛到場館後門，下車的時候還有不少記者和粉絲，他們拿着攝像機拍個不停。
金絨雅穿着露腰背心，下身穿着直筒褲，手上拿着牛奶，帶着墨鏡，頭都不扭的進了後臺。
韓智妮下了車後還很興奮的跟四周的人打了招呼。
……
金容志手裏拿着門票，跟着大隊伍進場。現在外面有不少記者。有個人扛着攝像機來到他身邊，那個記者直接問他：“請問能采訪一下你嗎？”
他今天穿着黑白條紋的襯衫，頭發稍微打理了一下，出色的臉孔讓很多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
金容志本就是美少年，再加上個子又高，那個記者一下就注意到了他。
“……可以。”
“那請問這十五個女生你最喜歡誰？”
“嗯……絨雅。”
“那你覺得她今天能拿第一名嗎？”
“不能吧……都沒人願意花錢投票。”金容志就是那個白.嫖男孩，至少他還沒有花錢投過票。
“那請問你花錢了嗎？”
“花了……”他撒謊。畢竟是在采訪，萬一被攻擊就不好了。
金容志接受完采訪，一臉心虛的進了場，進去後還給金絨雅發短信說：剛剛在外面接受采訪，我撒謊了，說花錢給你投票了。
金絨雅正在化妝，正好拿着手機，看到他發過來的，笑了一下回複道：比賽都進行了這麽久，你用愛發電嗎？不投票我怎麽出道！
金容志一看，立馬關機，他要是再不關機，電話可能會被轟炸。
金絨雅發了好多條那邊都沒有回複，就知道他肯定手機關機了。
“粉絲已經全部入場了，大家準備一下。”場務推開待機室的門，對她們說。
林晚櫻正在戴美瞳，因為太緊張，手抖的戴不進去。
第一個舞臺是十五個人一起的，她們穿着統一的服裝趕往臺後。
大屏幕上正在倒數，她們站在舞臺下面，等着升降機啓動。
“54321——”全場五千人喊出這個數字。
Intro部分的音樂響起，她們配合着升降梯的速度慢慢起身。
“Move right now！”金絨雅喊出這句話，歌曲剛好開始。
韓智妮因為新舞臺，她染了一個金發，像個小精靈一樣的跳出來，裙擺一晃一晃的。
權恩媛紮着豎馬尾，脖子上戴着戴着項圈。
她們走到延伸舞臺上，站好隊形，開始了刀群舞。
舞臺是個圓，四周都坐着觀衆，她們跑開，背對着舞臺，面向所有的粉絲。
開場舞結束後，在姜遲妍的帶領下，大家一起鞠躬問好。
金絨雅等耳返裏的導播出生後才調整了一下耳麥，對着亮着紅燈的攝像機說。
“大家好，我是金絨雅。”
金絨雅的體力還算可以，跳完一首後并沒有流很多汗。她臉頰腮紅處貼了不少亮片，每動一下，能看見那些亮片一閃一閃的。
她把耳返摘去，想要聽到臺下粉絲的歡呼聲，快速的移動着眼睛，尋找着哥哥的身影。
“大家好我是Kiya！”野澤绮耶對着四周揮揮手。
介紹的順序是按照排名來的。
“大家好我是Kano！”
這個排名似乎回到了一開始，金絨雅第一，野澤第二，全卡諾第三。
等所有人自我介紹完之後，主持人全炫茂開始解說比賽規則。
“還剩最後一個小時，請大家抓緊時間！”
金絨雅她們有舞臺，所以先下了場去換衣服。
金溙亨他們也聚在手機前，觀看着直播。
“還愣着幹什麽？趕快投票啊！”金溙亨激動的拍打着哥哥們，讓他們幫忙投票。
“應該有人會給她投的……看你的直播吧！”闵允琪不以為意，但他嘴上雖是這麽說，手還是動了起來，花了五千韓元給她投票，
金容志在臺下也不停的摁着什麽，立馬就花了十萬韓元。
所有人的票數這個時候都在瘋狂漲，不止金絨雅，其他人的票數都是直線上升，粉絲集資了不少錢來送她們出道。
臺下的人都在忙着投票，可現在她們關心的只有舞臺。
“別緊張，錯了也別害怕！”
“享受舞臺，這種刺激緊張的舞臺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我私心的說，希望你們全部出道！”
金絨雅給她們打着氣，想讓她們自信點。這四個孩子的實力都不是那麽好，在比賽途中漸漸被消了銳氣，對自己失去了自信。
金絨雅是跟很難對別人産生感情的人，她這麽說，說明在比賽過程中，有把她們放在心上，時時刻刻關心着她們。
音樂的鼓點響起，五個人站成一排，等着蓋子打開。
她們換上了最專業的表情，穿上了戰服，去迎接最後一場戰役！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我忘了設定時間，現在才發現！
啊，我開了新坑，感興趣的孩子可以去作者專欄收藏一下，順便把我也收藏一下。
下午那章推遲到十點，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
舞臺我就不描寫了，我們下章一開始就公布出道名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