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C057.

雖然想按照舞蹈實力來分伴, 但個子還是不對等，弄到最後孫成德直接開口了：“行了, 到時候男生墊點增高墊就行了。”

樸智琝一下子心虛了：“老師！個子還是有差異的, 我們不用墊的！”

金絨雅聽了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剛剛他好像說了自己墊了三厘米。

“你說沒墊就沒墊吧。”孫成德應付的點頭, 準備放音樂開始練舞。

金溙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旁邊, 把闵允琪擠開，一臉理所當然。

闵允琪挺納悶的, 就往旁邊移了移，跟另一個人組成了對。

轉頭看見金溙亨的金絨雅一臉問號, 他怎麽在這？

“你怎麽跑這來了？”金絨雅看了看四周, 但沒看見闵允琪。金溙亨把闵允琪遮的嚴嚴實實的, 一點縫都沒有。

“不是重新分了嘛。”他說謊都不打草稿。

金絨雅挑眉，轉過頭小聲對他說：“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你撒謊我都能看出來。”

“嗯, 那天說的。”金溙亨提起了錄音的那天，金絨雅聽了又想扇自己, 這嘴真的是，吃了屎吧！

前面放着音樂，跟着音樂合着舞蹈, 後面金絨雅和金溙亨都快能打起來。

“呀，你在摸我腰試試！”金絨雅一下把他的手拍掉。

金溙亨一臉無語：“這動作就是這樣，我有什麽辦法！”

“你也可以不碰到啊！”

兩個人聲音很小，幾乎就是在說腹語, 他們又站在後面，老師只注意那幾個跳的不好的，根本沒人注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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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金溙亨拍了一下她屁股。

金絨雅也不是吃素的，一腳踩到他鞋上，還碾了兩下。

金溙亨一臉痛苦的樣子看得她很高興。

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韓智妮和林晚櫻聚在一起寫着卷子，姜遲妍在一旁給她們講題，野澤和金絨雅做在一起發呆，而樸紀森在看書，最鬧騰的全卡諾跟孫成德一塊跳着舞。

金絨雅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金溙亨也看看眼色出來了。

“你為什麽老是跟着我？”金絨雅氣的手叉腰。

“衛生間在這！什麽叫我跟着你！”金溙亨指了指男廁。

金絨雅才不信他的話，深呼一口氣說：“你準備幼稚到什麽時候？”

“……等你把電話號碼和Ktalk告訴我再說。”金溙亨一直記着她換手機號碼的事。

“那你就接着這麽幼稚吧！”金絨雅甩開他，快步走回練習室。

金溙亨看着她的背影，氣的牙癢癢，這人怎麽就軟硬不吃呢？

晚上金絨雅她們回到宿舍，一個個都很自覺的坐在客廳複習。

金絨雅出來倒水喝，都覺得那幾個人都有點不正常。

“準備考全國第一嗎？”她拿着水杯站在一旁。

不僅韓智妮和林晚櫻努力，樸紀森和野澤绮耶也都很用功。

姜遲妍替她們回答道：“咱們原本計劃是明年三次回歸活動，現在減到一次了，社長的意思是讓她們好好複習，争取明年就高考，智妮和晚櫻考的不好也沒關系，考上大學就行。”

“怎麽複習，我記得咱們不是要去南非拍綜藝嗎？，好像是要待三個月。”金絨雅問。

“那個也取消了，咱們明年一月份要去參加首爾歌謠大賞，應該是新人獎。”姜遲妍說。

“雖然咱們音源成績沒那麽好，但話題度和銷量還是在前列的，就是不知道投票怎麽樣……”全卡諾也說。

金絨雅依舊皺着眉頭：“但是讓這倆明年就參加高考有點太無理數了吧！”

雖說這兩個人學習進度快，但一年是怎麽都不夠用的。

野澤绮耶和樸紀森明年參加高考是正常的，因為高三了，但是才十五歲的孩子參加什麽高考？

“社長說，咬咬牙堅持一下就可以了。”韓智妮可憐兮兮的擡起頭。

金絨雅都聽笑了：“那讓他來咬咬牙堅持一下給我考個哈佛試試。”

也只有金絨雅敢這麽說社長了，其他人都沒膽子。

半夜十二點，她們的客廳都還是亮着的，七個人都聚在那。

“高中三年重點已經全部畫出來了，老師說我們只用學這些。”林晚櫻也覺得吃力，她們怎麽可能一年時間就把三年的東西學完。

“你們社會科學選的什麽？”金絨雅端着杯子，若有所思的問。

“四個人都選的是物理一二冊。”野澤這個時候也擡起頭說。

“遲妍物理一直是滿分，要不平時讓她來教你們？”全卡諾提議道。

幾個人都看向姜遲妍。

姜遲妍搖搖頭說：“我可以給你們講題，但教人有點難，我學習好又不代表教人好。”

金絨雅煩躁的把杯子一放，走過去說：“給老師加工資，讓她跟着你們。我估計一個老師都不夠，得請兩個，一個教野澤她們，一個教智妮她們。”

她們現在也不說社長什麽了，确實因為這幾個小的上學緣故，她們很多行程都不能接，現在只能想辦法，給她們加速度。

林晚櫻倒不需要學那麽多東西，她英語是母語，物理和數學是從小擅長的，再加上她第二外語是法語，這個附加分科目，能拉不少分，唯一有問題的就是語文。

韓智妮因為幼兒園和小學一年級是在江蘇南通上的，所以中文還算可以，至少一直停留在小學程度。到時候第二外語考試可以選這個，數學和物理她學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她唯一有問題的就是英語，啊……那該死的英語，要命的英語。

野澤绮耶和樸紀森這兩個倒是沒什麽大問題，應該可以沖一沖全國前二十。這兩個人看着可憐巴巴的妹妹，也撇了撇嘴。

“但一年……還是太無理數了。”姜遲妍說。

“……沒事，我們少睡一會兒就好。”林晚櫻說。她也想盡快站上舞臺，跟粉絲多多接觸，可她們這要按時上學，哪都去不了。

幾個年紀大的都有點難受，妹妹們這麽辛苦，她們卻不能幫什麽。

金絨雅嘆了一口氣，煩躁的走回房間。客廳的燈一直亮着，到淩晨三點才滅掉，金絨雅也等到韓智妮回房了才安心睡下。

這幾天她們七個起亞都挺低的，韓東夏連叫她們起床都不用，每次過來都看到她們坐在餐桌旁，安靜的寫着卷子，弄的他心裏也有點發毛，真怕這幾個孩子出什麽事。

最後一次合舞臺的時候，這幾個人的臉色都可以榨墨汁了。

“呀……笑一笑，你們都吓到人家了。”韓東夏看着那幾個沉着臉的人，出聲說到。

金溙亨今天都不幹靠近金絨雅，更不敢惹她，怕被她打死。

“不好意思，我們最近沒有休息好。”金絨雅歉意的對他們笑笑。

韓智妮她們複習，幾個上大學的也不輕松，期末了，要複習的東西多了去了。

“你們半夜是去做賊嗎？”韓東夏問。

全卡諾說：“你來試試我們不僅要錄音準備下張專輯還要練習年末舞臺以及準備期末考試。”她快速說完一句話，眼睛瞪着韓東夏，仿佛要把他吃了。

韓東夏也慫了，縮着脖子說：“好…好好說話不行嗎？”

“智妮她們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天天都在補習複習。”金絨雅有些喪氣。

坐在牆角的幾個學渣互相對視一眼，尤其是金溙亨，對金絨雅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韓智妮把一手的單詞卡扔到一旁，倒在地板上：“我終于背完了！”

“那麽趕做什麽？”韓東夏有些不解。

“社長說明年十一月份，那四個小的都得參加高考。”姜遲妍手叉腰，她也有些疲憊。

韓東夏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驚訝的說：“社長瘋了嗎？”

“他應該是想被我爆頭。”金絨雅活動了一下肩膀，揉了揉手腕。

防彈七個人縮在牆角，特別慫的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趕快練習吧，一會兒還要雜志拍攝。”韓東夏催促道，他拿了手機往出走，去處理其他事情，現在練習室就只剩下他們十四個人。

“Move。”姜遲妍轉頭對她們說。

他們都站起來，準備接着練舞。金絨雅站到金溙亨旁邊，而金溙亨垮了一步，站到了她面前，趁所有人不注意，親了她一下。

“心情好點。”他說。

金絨雅一笑，這下她心情更不好了，現在特別想打人。

——

十二月三一號那一天，是金絨雅的生日，也是年末舞臺的日子。

因為日子特殊，弄的金絨雅情緒有點低落，因為她想金容志了。

金絨雅在後臺縮着，身上裹着兩件羽絨服。天已經完全暗下來，在這也能聽到粉絲們高聲尖叫。

繁忙的一個月弄的大家心情都不好，尤其是韓智妮，天氣這麽冷她還得伸出手拿着單詞卡背單詞，邊哭邊背。

“別哭了，小心一會兒眼淚結冰。”姜遲妍逗她。

因為天冷，韓智妮的眼淚不自主的往下掉，她這也是沒辦法的，好好的跨年她為什麽要哭。

“停不下來怎麽辦！”

“拿暖寶寶敷一下眼睛。”樸紀森說。

金絨雅在一旁看着，動也不動，像一塑雕像。

“準備上臺啦！”工作人員進來喊了一句。

其他人都走出去了，只有金絨雅坐在位子上，仿佛她剛剛什麽都沒聽見。韓東夏走過來，将她身上的兩層羽絨服扒掉，提着她的領子把她往出拽。

“我冷……”金絨雅說。

“冷你也得出去。”韓東夏自己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把她往出帶。

金溙亨他們的舞臺還在後面，所以得等一會兒。他坐在那，看到金絨雅那可憐樣子，一臉寵溺的看着她笑。

大冷天的，她們還穿這裙子，唱出來的每一句都會在空中形成白霧。金絨雅因為太冷，嘴凍得都張不開，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才有知覺。

她對自己要求都沒那麽高了，能張嘴說清楚話就好。

下了臺金絨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進韓東夏懷裏，等着他給她傳羽絨服。

金絨雅真的怕冷，回到待機室後再次裹上了她的兩件羽絨服，坐在角落瑟瑟發抖。

“雖然很冷，但沒那麽誇張吧！”樸智琝本來也挺冷的，但看到金絨雅那樣子，就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怕冷了。

“我只是很怕冷……在新西蘭的時候雖然也冷，但沒到零下十八度啊。”金絨雅只露個眼睛在外面，在那嘟嘟囔囔說了半天結果樸智琝一個字都沒聽清。

他們馬上也要上臺了，一個個穿着白色的海軍服，看得金絨雅一陣羨慕，好歹是褲子。

金溙亨以為金絨雅在看他，立馬直起腰板，裝作不冷的樣子。

可事實是金絨雅都沒看清他在哪，閉上眼睛就休息了。

她對別人的舞臺一點興趣都沒有，只關心自己怎麽存活下去。身子還沒暖起來呢，她們就得去換合作舞臺的服裝。

“誰？是誰準備的衣服？”金絨雅穿上後捂住自己的腰，咬牙切齒的說。

這回褲子是有了，可腰沒東西擋着了。

她裹着羽絨服，縮着身子，再次坐回自己的小角落。

這個時候防彈的舞臺也剛好完成，金溙亨換好衣服後問她：“我們剛剛舞臺怎麽樣？”

金絨雅靈魂一點都沒有，張口就說：“剛剛Dance break部分帥呆了！”其實她連看都沒看，但年末舞臺嘛，不加點舞蹈進去算什麽年末。

還真讓她瞎摸找了，金溙亨聽了高興的說：“嘿嘿，我們練習了近半個月。”

“嗯！”她并不好奇。

快要上臺的時候又是一場大戰，韓東夏死命扒着她的羽絨服，可金絨雅就是不松手。

“松手啊，別等着我打你。”韓東夏威脅她說。

“絨雅……”姜遲妍喊了一聲。

金絨雅立馬松手，還踩了一腳韓東夏。其他幾個人都笑出聲，她太可愛了！

金溙亨看到她露着腰，就用熱手在她腰上幫她暖着。這時候金絨雅倒是不拒絕了，反倒幫忙掩護，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冷了。

臺上還在播VCR的時候他們快速的上臺，金絨雅和金溙亨站在第一排的最右邊擺好姿勢準備舞臺。

合照舞臺，電視臺為了不出現事故，一般都是假唱，于是今天，I·ECHO七個人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對嘴型。

這個假唱真的是假到不行，金絨雅因為嘴凍僵了，沒什麽知覺，嘴開得小到不行，那個嘴型絕對發不出那個音。

但在最後Ending pose她倒是很敬業，對着鏡頭笑得很燦爛。

她又像之前那樣，飛快的沖下舞臺，可迎接她的不是溫暖的羽絨服，而是韓東夏捧着蛋糕在唱生日快樂。

“……其實這個時候我更想要羽絨服。”接過一旁Cody姐姐遞來的衣服，快速的穿在身上，然後舉着蛋糕回到待機室。

回去後她就開始吐槽：“你的成天讓我們減肥，卻在生日的時候買蛋糕給我們。”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們生日都是在十二月一月的吧。”她們這個月已經吃了好幾個蛋糕了。

同一個待機室的同僚都知道她今天過生日了，所以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對着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她也禮貌回應着，然後把蛋糕分給了工作人員。

“冬天了，囤積點脂肪，好過冬。”韓東夏不怕死的說。

金絨雅切蛋糕的手停了下來，拿刀對着他，笑的一臉陰險。

他們這些沒什麽名氣的新人在一部就把舞臺完成了，剩下的時候都在待機室戴着。後臺亂的不行，根本沒人注意他們，所以金溙亨和樸智琝裝作不在意的坐在金絨雅旁邊，然後一塊用方言說了一句：“來的時候撿的。”

金絨雅看了一眼：“來的時候撿到香奈兒你們也是厲害。”

這倆人嘿嘿一笑，說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金絨雅低着頭，看着那份禮物。

也許是年齡相仿的緣故，她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金容志。

“我想哥哥了。”

全天下的兄妹可能都這樣，分開的時候想對方，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對方，金絨雅和金絨雅也是這樣。

金溙亨聽了不說話，大手搭在她頭頂，輕拍了一下。

樸智琝說：“有我們呢，煩心事也可以跟我們說。”

金絨雅擡頭對他們一笑。

她真的不是輕易敞開心扉的人，能夠講心裏話的，就只有哥哥一個。在過去的一年裏，她非常的忙，用工作來填補哥哥的空位。可今天依舊很忙，她還是回想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