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山下，陳萬怡突然開口：

“數學老師的補習班，你怎麽也報啦？”陳萬怡的數學成績上次是滿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數學，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強悍，他們數學老頭在數學老師中名列前三，在外也一直有辦補習班，只不過名額有限。

上次成績差，進不去，只能到外面去找那種一對一補習，貴不說，還不太解她的薄弱，胡亂補習，不能對症下藥，白白浪費錢，陳萬怡後來索性不去了，買了幾套試卷在家自習。

前天，數學老頭突然向班級裏面幾個成績不錯的人提出下學期，也就是高三的補習可以報名了，陳萬怡想也沒想就報了，不過驚訝的是補習名單上面董越也在，她一直知道董越成績很好，數學已經到了彪悍的地步，根本不需要報考這種補習浪費時間，看着他難免就問了問。

“我看着你。”

董越随便找了個理由，然後拆開一包原味薯片放到陳萬怡的手裏，這是陳萬怡比較愛吃的零食，而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酸奶，不過沒有碰它，顯然也是為陳萬怡準備的，不止這些，就是董越胸前背着的書包也陳萬怡的，倒是陳萬怡，一身的輕松。

陳萬怡看到董越面面俱到，體貼入微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絲暖意，比起前世那些飄渺的暗戀，董越比她想象中的男友好太多了，總是不吭不響的為她做微不足道的事情，忍不住被他感動，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目光，然後等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變得非常依賴董越。

陳萬怡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又忍不住對董越的依賴上瘾。

董越與陳萬怡并排走着，山有些陡，陽光有些刺眼，所以陳萬怡鮮少擡頭，更多的是側頭看董越的側臉，她發現比起董越的正臉，她更喜歡董越俊逸的側臉，董越的睫毛其實很長很濃，說話的時候會閃，鼻子很高，累的時候會捏鼻梁，嘴巴時常抿着，得意的時候喜歡斜着說話。

如今不說話，又抿着了，陳萬怡忍不住從袋子裏拿了一片薯片替到董越的嘴巴，繼續剛剛的話題道：

“你可不要忘記了上次測試，我也是滿分。”盡管知道自己僥幸，陳萬怡還是忍不住沾沾自喜的反駁董越。

卻聽到董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明顯不把她上次的成績當回事，果不其然，接下來陳萬怡聽到董越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你那是運氣，不過運氣早晚會用完的，還是真材實料更放心些。”

董越也發現陳萬怡的考運非常好，大小考試都能順利過關，還有押題也很厲害，上次的測試，龐敏敏竟然考了100多分，是龐敏敏高二數學有史以來分數最高的一次，名次也進了全十，高興壞了龐敏敏，對陳萬怡差點沒當菩薩供奉。

董越想到這裏，忍不住笑的搖頭，看着身邊吃零食的陳萬怡，運氣好歸好，難保她下次測試運氣差考差了，高三別說同桌了，連同班都成了奢望，所以董越還是覺得保險為好，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跟陳萬怡時時刻刻在一起。

陳萬怡被拆穿，有些惱怒的瞪了董越一眼，用口型對着董越道：“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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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想起自己以前一塌糊塗的成績，為學渣感到惋惜的說道：

“你生生的占了一個名額。”

“本來後面還有一個學生可以享受老頭的補習的。”

陳萬怡看着董越數控道，但眼神裏是充滿了笑容，明顯是擠兌董越。

董越拍了拍陳萬怡的頭上的帽子，雖然知道來寺廟的人，大多數都是老年人，不太愛看馬拉松，也不會玩網絡，但到底還是戴帽子安全點，帽子被董越拍的壓低了些，徹底遮住了整個頭顱，只能聽到從頭頂傳來董越的聲音道：

“沒辦法，名額也是靠實力拿到的，如果人家比我成績好，選擇權就在他身上了，快走吧，不然這個速度，天黑也走不到山頂。”

陳萬怡剛剛才得了馬拉松冠軍，自我感覺爆棚，對着董越自信一笑，道：“我是不怕，你知道幾十公裏的馬拉松我都能跑下來，這麽小小的山有什麽問題。”陳萬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微微的得意，說話的說後，眉毛更是上揚幾毫米，說不出的耀眼，陽光下，把她的臉照着有些透明白，越發的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董越不免有些看不夠。

好不容易回過神，笑笑又犯賤道：“就你厲害，看你這頭這麽小，就知道沒什麽腦容量，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就你聰明，除了你全天下都傻子。”

陳萬怡橫了董越一眼，管自己往前走，手裏的薯片沒有停，爬了一小會，她覺得有些小口渴，這時董越替過來手裏的牛奶，陳萬怡喝了幾口後，眼睛順着董越的眼神，看到山下最大的那個服裝廠，變得有些冷意，只聽董越随意的說道：“這個工廠倒是開對了地方，山上山下一趟之後，全身都不舒服，受不了的人肯定直接奔向服裝廠去買一套衣服換上了，每天來來往往這麽多人，想想都要發財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心眼不好的，神靈都看着，也不定就會發財，你說對不對？”陳萬怡的笑容瞬間變冷，說來也奇怪，要說開在這樣一個好地方，生意絕對是紅火的，但是服裝廠的生意比起爸爸接手的時候，沒有好多少，反倒是經常聽說送去大廈，專櫃的衣服有質量問題。

陳萬怡看向山腰上面的佛像，以前不相信，不過站在這裏看着那些威嚴，金光閃閃的佛像，不免心道：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一說。

董越隐隐覺得陳萬怡話中有話，但又說不上來，最後釋然一笑道：“也是啊，走吧，上去了。”

“嗯，估計姚娜跟龐敏敏估計已經到了。”

兩人很快就把話給說開了。

而正如陳萬怡所說，姚娜和龐敏敏已經在館子裏找了一張六人桌坐了下來，将自己的書包扔在空位置上，再占了其餘兩個位置，兩個占滿了四個位置，還有兩個空位，留給陳萬怡跟董越。

看着絡繹不絕的人群，姚娜感嘆道:“龐敏敏，幸好我們來的早，不然這位置也搶不到啊。”

“是啊，現在就只剩下兩個位置了，過會，肯定是人擠人。”

山腰上的陳萬怡與董越雖然步子稍微快了點，但也沒有快上多少，畢竟這裏那麽多佛像，一個一個的拜過來，還是要走花好長時間的。

“我草，這麽高的山，要爬到什麽時候，要不是老子娘一定要我來求個簽，我早就回去了。”

旁邊，有個粗魯熟悉的咒罵聲音傳來。

只聽又一個聲音響起：

“大哥，下午跟隔壁村還有一個架要打，估計要趕不過去了。”

“去，一定要給趕過去，不然人家還當我怕他。”

“他媽的。”

“手癢的很，看誰都不爽，很想直接上去揍上幾拳。”

不斷的咒罵聲，從陳萬怡與董越身邊經過，跟在後面的想，剛剛叫前面老大的那個男子，走過陳萬怡，看到陳萬怡的時候，眼睛稍微停留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然後匆匆的趕上山，不像陳萬怡跟董越，閑逛上去，半山腰中的每個佛像都沒有錯過。

“你幹嘛盯着他們。”

“覺得有點眼熟。”剛剛走過的兩人，她其實很熟悉，是他們村有名的混混，剛剛被叫作老大的那個是阿凱，已經30好幾了，沒有工作也沒有結婚，但是後臺硬，在村裏絕對說得上話，而另外一個，是上次喂雞屎給弟弟的其中一個參與者，跟她差不多的年齡，在職高讀書，但聽村裏人說，高中天天曠課，學校已經準備讓他退學了，這群人已經好久沒在村裏鬧事了，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轉移陣地了，換了一個地方打架。

剛剛看了她幾眼，應該是認出她來了。

“可能以前碰到過吧。”董越道。

“也許。”你一句我一言，很快就到了山頂。

才到了餐館，姚娜就氣哼哼的走過來，指着裏面道：

“董越，萬怡，你們可算過來了，你看我們的位置被人搶了。”

姚娜指着一個六人位置，已經坐滿了五個人，一個龐敏敏，其他的四個位置給陌生人占了。

姚娜有些懊惱的解釋道：“我去上了一個廁所，進來的時候其他幾個位置都被人坐了，龐敏敏跟他們争執，他們說他們四個人，我們兩個，理應把位置讓給他們，讓我們再找位置，可這人那麽多，哪裏還有位置啊，根本不講道理。”

陳萬怡望過去，就看見韓慧，韓洋還有一對陌生女孩坐在位置上面。

陳萬怡小時候就跟這兩人不對付，不過爸爸沒了服裝廠，他們就沒再聯系了，對陳萬怡來說，兩人不過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點的人而已，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面的沖突。

不過搶了位置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也許是感覺到了陳萬怡的目光，韓慧投過來一個挑釁以及得意的目光。

韓慧就是剛剛聽到龐敏敏與姚娜的對話，才會跟哥哥與兩個好友提議去搶他們的位置。

幾個人爬了幾個小時累的要死，恨不得馬上找個位置坐下來，看到被兩個人占着的六人位置，二話不說就坐了下來。

無恥的想着對方兩個，他們四個，就算争執，又能怎麽樣。

陳萬怡見狀，忍不住扯起了一個笑容，她已經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了。

“他媽的，一個位置也沒有，老子上哪裏吃飯啊。”

陳萬怡旁邊一陣咒罵聲，正是剛剛碰上的兩人。

突然心生一計。

正巧身邊董越道：“我去跟老板說一下，出高價要一張四人桌。”

陳萬怡伸手攔住了董越搖搖頭，在幾人不解的情況下轉頭，有些讨好的笑道：

“阿凱哥，你也在啊。”

都是一個村子的，陳萬怡的面容阿凱也是看到過的，而叫他阿凱哥，是因為道上叫他凱哥。

阿凱剛剛沒有認出陳萬怡，這回陳萬怡一叫，阿凱就有些印象，再加上陳萬怡叫的友好，難得沒有擺出臉色道：

“你這丫頭怎麽也在啊。”

在陳萬怡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陳萬怡今天穿的是一套粉紅色的緊身運動衫，陳萬怡的腿沒有o型或是x型，穿緊身褲只會讓腿顯得分外的修長筆直，不得不說陳萬怡是天生的衣架子，不過阿凱不色，他愛賭博，愛喝酒吸煙打架，獨獨不愛嫖，所以對陳萬怡，也只是感覺不錯而已。

而看到旁邊與她很是般配的董越之時，笑的一臉促狹道：

“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嗯，我們有位置，是六個人，我們四個，兩個位置應該還能給你們，不過現在好像被人搶了。”

陳萬怡有些遺憾的說道。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阿凱心裏還很高興，對于陳萬怡這種懂事的姑娘很欣賞，但後面，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他的位置也敢搶，這個時候，阿凱已經将陳萬怡給他的位置當作自己的位置了，阿凱是火爆性子，一想位置被搶，就忍不住惱怒，火爆脾氣上來就罵道：

“草，那不早說，在哪裏，老子去搶回來，敢搶老子的位置，讓他好看？”

阿凱說完，就拿起了角落的木棍，在手上拍了拍，好像是在感覺怎麽打順手，手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暴露在幾人眼中，姚娜忍不住再次往後面縮了縮，而董越在看到後，臉色變沉，他已經知道陳萬怡為什麽要招惹阿凱的原因了，她就是想借刀殺人，讓阿凱來教訓搶了他們位置的幾個人，辦法雖然好，但這丫頭實在太冒險了，這種戾氣的混混，難保知道被利用後，反過來教訓陳萬怡。

不着痕跡的扯了扯陳萬怡，将她小心的護在身後。

陳萬怡見狀，牽着董越的手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沒事。

她和阿凱雖然不熟，但是阿凱這人，極其護短，村裏人，他還是極其給面子的，就算是知道對方利用他，也只會警告她一番，陳萬怡腿廢了之後，阿凱也沒有欺負過她。

陳萬怡對着阿凱指了指那邊被占着的位置道：

“吶，那邊，不過現在被人占了，阿凱哥。”

“位置上面，長的滿臉痘痘的那個是我們的朋友。”

姚娜伸出頭，提醒了一下阿凱，随後又将頭縮了回去，這麽兇狠，實在太可怕了。

姚娜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阿凱，才發現，阿凱的手上也有幾處傷疤，只不過比較淡，看不太出來。

從手上的傷疤看，就知道這個人非但常常打架，還已經打了好幾年了，好可怕，萬怡到哪裏找來的混混。

估計今天，占他們位置的幾個人要倒大黴了。

不過，哼，誰叫他們敢搶他們的位置，活該。

“他媽的，連老子的位置都敢搶，我去說。”

“老大，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阿牛，你別攔我，我正手癢，剛好教訓教訓他們。”

阿牛有些不高興，不想給陳萬怡出頭，所以故意不讓阿凱去。

陳萬怡當然知道陳阿牛什麽意思，慢悠悠的走到阿牛身邊，用着他聽得到的聲音笑嘻嘻道：“陳阿牛，你媽媽前兩天說有兩斤陳茶要賣給我們，我今天有空，親自到你們家去拿你說好不好？”

陳萬怡說的很無辜，她的眼睛很好看，說話的時候，彎彎的，很天真，很乖巧的模樣，但是陳阿牛知道，陳萬怡是在提醒他要是他阻止阿凱的話，她就去告訴他父母，他惹事的事情。陳阿牛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爸媽那失望又傷心的眼神，一看到他們那樣，就沒轍了，所以打架不在村裏打，即便不喜歡讀書，為了爸媽也會忍着厭惡去。

“哼，”瞪了陳萬怡一眼，陳阿牛有些不甘心道：“老大你小心點。”

“手無縛雞之力的四個人，我有什麽好怕的，想當年，我可以一對15。”

阿凱自豪的道。

他畢竟不是陳阿牛，只會來點小兒科的把戲，他是那種操家夥上門找事的真正混混，警察局也蹲過好幾次了。

身上已經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兇神惡煞，氣勢洶洶的上去，一看就知道是找事的。

“滾開。”

阿凱上去就是一拳砸在桌子上，給四個人一個下馬威，把坐在桌子上的兩個女孩子吓得魂都沒有了。

縮在一旁不敢看阿凱。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注意這邊了。

韓洋看到這麽一個混混，也有些發慌，他從小生長在治安很好的國外，哪裏見過有混混直接操家夥找事的，當下就吓得愣住了，但又不想在妹妹和別人面前失了面子，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鎮靜道：“你是誰啊，大庭廣衆下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騷擾人，不怕我們報警嗎？”

“這位置明明就是我們的，是你們占了位置，現在還有理了。”阿凱氣勢洶洶的看着韓洋，說話的時候，手裏的木棍不斷的敲打着手掌，讓人輕而易舉的看到他手上那個從掌心到手腕的傷疤。

韓慧倒吸了一口氣。

強忍着驚慌失措，小聲辯解道：“這位置是我們的，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她是聽到這個位置是陳萬怡他們一堆朋友的才敢搶，本來想着陳萬怡現在被很多人認識，就算被搶了位置，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跟她争辯，不然的話直接就是上新聞了，到時候，自己在大聲宣傳一下，負，面，新，聞，就能喝死她，韓慧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的搶陳萬怡的位置。

不過不知道這個位置什麽時候變成了眼前這個混混的了。

看到那額頭上的傷疤就知道這家夥是混道上的，絕對不是好惹的，萬一惹急了他，最後吃虧的是他們。

韓慧說話的時候聲音盡量柔和，楚楚可憐的看着阿凱争辯道，那眼神裏，淚水已經在打轉，要掉卻沒有掉下來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陳萬怡看着都忍不住想要上去安慰一番，但她知道就算打動了全部的人，也打動不了阿凱。

果然，阿凱揚起手朝着韓慧一個巴掌，“啪”，直接把韓慧打扒在地上，震驚了周圍一群人。

韓慧不敢置信的看着阿凱。

人群中，不知是誰悄悄說道：

“那不是陳西村的混混嗎？”

“你認識啊！”

“當然認識，這個人，在全鎮都是有名的，叫阿凱，混黑社會的，我記得去年替一個黑社會的老大挨了刀子，地位一下子變得很高，就上個星期砍傷了一個人，但對方就是沒把阿凱怎麽樣。”

“這樣啊，那這兩個人惹了這種修羅惡鬼還得了啊！”

“你小聲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韓慧聽說是這種兇神惡煞的人，吓得瑟瑟發抖，她有些後悔自己今天的行動，而韓慧的好友本來想替她出頭的，但在聽到阿凱的身份之後，不敢再動，砍了人，結果傷人者一點事都沒有，他要是直接上去，對方一棍子下來，還不得躺上個一個月，而且自己傷了，還不能把對方怎麽樣，想到這裏，兩人就不敢再動，人性都是自私的，涉及到自己之後，都會考慮一番，但韓洋不同，韓慧是他的妹妹，哪有人看着妹妹受傷，沒有感覺的，看到妹妹倒在地上，臉上腫了一塊，腦子一熱，碗扔向阿凱罵道：“你敢打我妹妹，我跟你拼了。”

随後卷起袖子就往阿凱身上撲，陳萬怡身邊的姚娜看的十足開心道：“最好讓阿凱狠狠的揍一頓。”

電光火石之間，阿凱砸碎了碗，拿起其中一塊，直接就抵到了韓洋的脖子，韓洋吓得都不敢再動，因為他敢肯定，他的拳頭只有敢下去，他就會沒命。

整個人還是冒汗，雙腿軟的有些站不住。

“大哥，我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們把位置讓給你，你放過我們吧。”

韓慧的朋友還有點理智，強忍着害怕祈求道。

阿凱冷冷掃了一眼，吓得對方身子緊繃的不行。

只聽阿凱道：

“滾，不然老子廢了你們。”

聽到阿凱的聲音，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起來，逃離了餐館，看到周圍的眼神，四人只感覺臉都被丢盡了。

韓慧路過陳萬怡，瞬間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氣的恨不得撕了陳萬怡。

恨恨的瞪了一眼陳萬怡道：“你等着。”

随後不甘心的離開了餐館。

餐館裏又恢複了剛剛喧鬧的模樣。

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

這一餐，陳萬怡他們四人吃的相當的滿意，後來董越主動付了六人的錢，阿凱更是和顏悅色起來。

他這種人，雖然有權有勢，但是沒錢，手頭上只有一些保護費，所以陳萬怡他們給付了錢，他哪有不樂意的。

直道以後有事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