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訪親

方美婷打完電話回來就開始收拾行李箱,臉色也十分不好。

“方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柳河問方美婷。

方美婷一邊收拾衣服日用品一邊回複柳河,“我要出一趟門,具體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确定。安安啊,你幫方姐一個忙行不?”

該裝的裝好,扣上行李箱,方美婷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你把石頭帶去你家,你幫方姐照顧他幾天行不行?我回頭就給吳姨打電話,讓她這幾天不用過來了。”

她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明顯就是出了大事,照顧石頭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柳河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當天傍晚,方美婷和柳河、石頭一起出門,方美婷是去機場趕飛機,柳河則帶着石頭回了家。

石頭很聽話,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能走,但是還不能跑。自己背着小書包,拽着個小行李箱走在柳河身邊,不哭不鬧。

柳河想幫他拉行李箱,石頭還給了她一個白眼兒,“彭叔叔說,重東西要男人拿!”

柳河無語,彭叔叔随便的一句話,在石頭那裏都是至理名言,彭叔叔就沒有不對的時候,這是盲目崇拜啊。

對于石頭的到來,何小曼和柳成業都很高興,對石頭比對柳灏還要好,為這事兒柳灏還沒少在柳河面前抱屈。

柳河以為方美婷出去三五天就會回來,誰知道她這一走就是一個月,等她來接石頭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方美婷想請柳河全家去吃飯,感謝他們對石頭的照顧,何小曼和柳成業直說方美婷太客氣了,最後愣是把方美婷留在家裏,一起在家吃的飯。

吃完飯,何小曼帶着石頭去收拾東西,柳河則帶着方美婷去了自己的房間。

“方姐,有什麽事需要幫忙你只管說,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柳河十分擔憂地說道。

方美婷何止是臉色不好,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很多,原本圓潤的下巴變成了尖下巴。

“沒事,石頭他爸那邊的親戚出了些事,我去處理一下。”方美婷輕描淡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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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還要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去處理?看來方姐婆家的人也都不是好相處的啊。

不過柳河看出方美婷不願多說,也便沒有再問下去,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起石頭這些天的趣事。

等石頭收拾好,他們要走的時候,柳河才想起一件事來,“方姐,我要去爺奶家幾天,等回來再去給石頭上課。”

柳河的通知書早就拿到了,但是因為石頭在家裏,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去鄉下的爺奶家的計劃一直沒有成行。

現在方美婷回來了,把石頭接走,他們也該去一趟了。

方美婷自然沒有意見,很痛快地應下。

第二天一大早,柳河一家就坐車去了柳河的爺奶家。

柳河的爺奶家距離濱城不近,坐客車要兩個多小時。何小曼暈車,一路上差一點連膽汁都吐出來。

來之前給爺爺奶奶打過電話,他們一下車,就看到等在村口的老兩口。

柳河的爺爺快七十了,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看上去有點兒可笑。柳河記得她小時候來爺奶家,最喜歡坐在爺爺的膝頭拔爺爺的胡子。

不過,大概在她上初中那年,不知道為什麽,爺爺奶奶對她的态度完全變了,連帶着,他們對何小曼也不似之前好了。

爺爺還好些,只是不愛搭理她們,奶奶的表現卻很明顯。

每次他們一家過來,奶奶總少不得對何小曼冷嘲熱諷,挑各種毛病。柳河記得她做的最過分的一次,竟然當着她和柳灏的面罵何小曼是破鞋。

這件事被柳成業知道後,他直接帶着他們走了,足有兩年沒再來過。最後還是奶奶服了軟,家裏的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柳河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件事發生的時間好像,好像就是她高考之後!

不過,前世她是在第二次高考之後來的爺奶家裏,和現在的情況不同,奶奶應該不會再罵何小曼了吧。

正想的出神,柳河的胳膊就被人擰了一把,疼得她差一點兒掉眼淚。

“奶奶……”

“丫頭片子考什麽大學?什麽能耐沒有就知道花家裏的錢,還整天哭喪着臉跟誰欠你似的!你要是不願意來就別來,來這裏擺臉色給誰看……”

奶奶個子不高,堪堪到柳河肩膀,罵起人來底氣卻很足,一點兒都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媽,有什麽話回家說,村裏人都看着呢。”柳成業和柳灏拿着帶過來的禮物已經先跟着爺爺走了,現下只剩下三個女人在這裏。何小曼是做兒媳的,心裏不滿柳奶奶,卻也拿她沒有辦法。

柳奶奶白眼兒一番,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個兩個都是窩囊廢!”邁着小碎步走了。

一個兩個說的自然是柳河和何小曼。

何小曼的臉色煞白,柳河心裏也不好受。奶奶罵她甚至打她她都能忍,活了兩輩子,她剩下的也只有親情,也只有爸爸媽媽和柳灏對她的愛,她願意為這份親情犧牲一切。

可是奶奶這樣毫無緣由的罵媽媽,她心裏就有些接受不了。

“安安,你別生氣,你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咱們讓讓她就好了!”何小曼拉着柳河往家裏走,還不忘開導柳河。

要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好了!柳河嘆氣,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奶奶,除了忍,也只能忍了。

可是吃過午飯,柳河就實在忍不下去了。

何小曼暈車需要休息,但是奶奶卻一直指使何小曼幹活,開始是給一家人做午飯,柳河幫忙,勉強應付過去了。

吃過午飯,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八月盛夏,不是農忙的時候,奶奶偏偏指使何小曼去菜地拔草。

柳成業中午陪爺爺喝了酒,躺在炕上睡得很沉,這個時候也不能站出來為何小曼說話。

柳灏本也在午睡,卻被柳河叫了起來,“奶奶讓媽去菜地拔草,你就說你也跟着去。”

奶奶對柳河和何小曼不好,卻非常疼愛柳灏。要是柳灏說也跟着去,奶奶肯定不會同意。

不過,柳河卻忘了一點,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愛沖動,柳灏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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