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毒

何庭挂了電話,看着遠處一閃一閃的燈光,忽然掉頭往回開。

他顯得很激動,下了車,連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喊道:“武螢!”

武螢剛剛躺下準備睡覺,他聽見何庭焦急的喊聲,吓得立馬爬起來。

和何庭相處這麽多年,他從來沒見過何庭這麽急。

武螢顧不上穿衣服,光着上半身,赤腳跑到門口,“唉!我在屋裏!你怎麽又回來了?”

何庭聽到聲音,粗魯的推開門,撞的武螢一個趔趄差點倒地。

“你踏馬幹什麽啊?”武螢抱着臉,氣的不行。

何庭不管不顧,上前抱住何庭,急切的說:“我有一個想法。”

武螢見他緊緊抱住自己,神色慌張,全然不像平常,不由問:“什麽鬼想法,你踏馬急成這樣?”

何庭把腦袋埋在武螢頸窩,頓了一會,說:“我們······去旅游吧。”

武螢:“???你發什麽神經病?”

何庭又抱緊了一點,再次說:“去旅游,我們明天就去。”

武螢感覺到不對勁,他側頭想看看何庭的臉色,但何庭整張臉都埋在了他身上,遮擋的嚴嚴實實,“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何庭搖搖頭,“我們現在就走。”

武螢驚訝,何庭從來不會這樣,他永遠是冷靜的樣子,保持着強大而又令人折服的冷酷模樣,從來不因為任何事情而慌張,別說害怕了,他就沒有什麽情緒變化。

現在卻這樣子,他想不到有什麽事能讓他變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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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庭,我們坐下來說說話。”武螢用力拉開何庭,将他牽到床邊坐下。

何庭的雙眼通紅,但是表情卻還是淡淡的,他微笑着,“怎麽辦?我好喜歡你,感覺一秒不看你,都會難過的要死。”

武螢被說的老臉發燙,他哼了聲:“別發騷,到底出什麽事了?”

何庭低頭想了一會,他嘆口氣:“我覺得可能做心理醫生不适合我,不如我們開個小診所吧。”

“別介,我有診所,再和你合開,我可沒精力照看。”武螢仔細觀察着何庭的臉色,可瞧了半天什麽都瞧清楚。

何庭被他說得笑起來,他抱着武螢,有些強硬的說道:“我說真的,我們馬上就走。”

武螢知道他說一不二,幾乎決定了的事情,根本扭不過來,就算現在他在這裏說破了嘴皮子,也不會改變何庭的心意。

“知道了·······知道了······你讓我收拾一下,我再上去和江潮打個招呼。”

何庭聽了江潮的名字,立即擰起眉頭。

武螢還以為他又吃醋,連忙解釋:“我們不是要出很長一段時間嗎?我打個招呼就回來,不亂搞!”

何庭嗯了一聲:“我陪你上去。”

“啊?真的?”

·······

江潮喝了一大杯水,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他翻來覆去的想着那些喇叭聲。

總不能又是自己幻聽了吧?

江潮坐起來,蹬蹬蹬跑到衛生間,掰開自己的眼睛,左右看眼球上的紅血絲。

他睡得比之前要好了,吃的也多了點,紅血絲至少比之前少了一半,要多健康就多健康。

江潮正觀察着自己的臉色,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嘶了一聲,轉頭去開門。

結果瞧見了折回來的何庭用着武螢,一臉不耐的站在門口。

“幹······幹嘛?”江潮有些哆嗦。

武螢醞釀了一下詞彙,“我······”

何庭截住了他的話頭,“我們打算出去玩幾天,你沒事不要找我們了,有事也不要找。”

江潮:“······”

武螢:“······你不能說的委婉點?”

“你們旅游結婚嗎?這麽潮啊?”江潮摸摸頭,“不用管我,你們走了還好些,安全。”

何庭點點頭,拉着武螢要走。

武螢看了一眼江潮,“我們回來之前別死了啊!”

何庭不由頓住,他嘆口氣,“喂,江潮,如果你覺得·······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了,就去找我的同事胡呈生醫生。”

江潮被他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又不敢問,只能呆滞的點點頭,“哦······哦······”

武螢不由挑眉,他看向何庭,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等兩人回到診所,武螢站在門口,有些冷然的說道:“鬧夠了嗎?”

何庭一愣。

“鬧夠了就說話吧。”

何庭搖搖頭,他轉過頭,“不是我不說,是我不能說。”

“草啊!你說要走就走,你說要幹就幹我?老子問你個話,你跟我打什麽啞謎,老子不懂你說的!你一個字一個字給我解釋!”

何庭:“·······我被人威脅了,不走就殺了我們。”

“草啊!那趕緊走啊!”武螢吓得一個激靈,連忙奔進屋子開始收拾衣服。

·······

那兩個人走了以後,江潮就更加睡不着了。

他腦子裏想着何庭的話。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是什麽呢?

是金家?是自己?

亦或者是金風?

江潮并不傻,他清楚的捕捉到了何庭的暗示。

何庭肯定是出于什麽原因才要走的,既然他能來見自己了,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也代表和金家有關。

能有什麽讓一個心理醫生來提示自己?

江潮坐起來,開始查看何庭說的那個胡呈生醫生的資料。

卻沒想到,胡呈生是個年近五十多歲的心理醫生,之前一直是做高級私人心理醫生,後來轉到了何庭他們醫院,開始做平常的心理輔導。

江潮有些心意萌動了,他看了看胡呈生的出診時間,竟然只有周一。

江潮沒法,只能預約下周一。

這麽一折騰,江潮也累了,放了手機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潮去金家極早,一方面心裏放着事情,一方面是對金風的疑慮。

就算江潮再傻,也能知道金風肯定不一般。

他換過衣服,正坐着系鞋帶,一個不速之客就坐到了他邊上。

“你好?找我有事嗎?”

“你好,我是藍楓。”那人穿着白色的襯衫,慢條斯理的介紹着自己,他臉色緋紅,頭發留得很長,幾乎到了肩膀,因為瘦削,顯得整個人沒什麽精神,但是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江潮一愣,原來他就是藍楓,那個在郭恒死亡現場留下來毛發的保镖。

“你好你好·······”

江潮快速系好鞋帶,轉頭想走。

藍楓立即制止他,“等一下。”

江潮低頭看着地板,總覺得這個人光坐在那裏就令他不舒坦,從頭到腳的不适感,那種壓抑的古怪不适感似乎立即就能沖破他雪白的皮膚一樣。

“有什麽事嗎?”

藍楓見他退後,不由側頭笑起來,眼神勾人,“怎麽?怕我嗎?離我那麽遠?”

江潮撓撓頭,“沒······不敢。”

“你進來多久了?”

江潮心裏清楚,藍楓是金鑄的貼身保镖,在金鑄身邊待得最久最久的男·寵,已經有四五個月了,他平時在金家也是橫着走的,看起來溫文爾雅人模狗樣的,但是聽說他的脾氣也很差,甚至是刻薄,整個金家的保镖沒有一個喜歡他的。

就算是吳玉偶爾提到他,也是冷笑不止,似乎等着藍楓屍體被擡出金家的那一天。

既然這種不好相處的人來這裏和他好好說話,肯定是有求于他。

江潮皮笑肉不笑的回到道:“我也沒來多久,不到一個月。”

“其實,你知道你時間挺長的了,對不對?”藍楓擡眼,神情也不由暧昧起來。

江潮嗯了一聲。

“聽說你缺錢才來的?”藍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他講信封塞在了江潮口袋,“這裏有二十萬。”

江潮把信封拿出來,又塞回去給藍楓,義正言辭的說道:“不用!我有工資!”

藍楓被這話堵的半天沒恢複過來,他楞了瞬間,噌的站起來,眼神驟然變得兇狠,一把揪住了江潮的衣領,“別踏馬裝傻!你趁着我不在的時候進金家幹什麽?想勾引老爺還是小少爺?聽說你和小少爺關系好得很?專門去老爺房間裏找你啊?你的本事夠大啊!”

“······”

江潮無奈,他不知道為何看着藍楓姣好的臉,想起了電視裏的兇悍老婆,把錢砸在楚楚白蓮花的臉上,說:“給你五百萬,離開我丈夫!”

他晃了晃腦袋,“別開玩笑了,我就是一個保镖,我工作是保護小少爺,沒那麽多閑工夫做這些事。”

藍楓更加氣憤了,他像是抑制不住憤怒一樣,整張臉猙獰起來,雙眼死死的瞪着江潮,“給我滾!滾出金家!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不出門就看不見我了,你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來找我,我有什麽辦法?”江潮懶得理他,想來就是個瘋子,毛發被遺留在那裏,估計也是個意外。

他正想推開藍楓,哪知道他真的像是瘋了一樣,掏出一個軍刀湊到了江潮面前。

江潮:“······藍楓你別過分了。”

“你離開不離開?”

“不好意思,我還要去上班,不陪你了。”江潮皺眉,一把擰住他的手腕,藍楓忍不住呼痛,軍刀應聲落地。

江潮輕輕哼了聲,正要松開他。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擊向了他的腹部,難言的疼痛瞬間淹沒了他的身體,他忍不住呼痛,捂着肚子,踉跄了下直接栽倒在地上。

剛一倒地,忽然背後有人鉗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死死壓在地上。

江潮被一系列動作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半天,側頭去看,只見壓在他身上的是一個不知名的保镖,極為強壯兇猛,此刻正冷着臉扣着他的脖子。

“果然是窯·子裏出來的,除了會長了一張臉,沒點用處。”藍楓這時候走過來,他捏了捏手腕,笑着說:“刮花他的臉再說,省的老爺天天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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