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饑餓

只要回想到手機看到的那些照片,江潮就頭皮發麻,整個人有些想吐。

比暈血給帶他的不适感,他更在意的是金風是如此可怕的人。

他深深的埋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剛剛被砸到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潮被吓了一跳,他顫巍巍的下床去撿手機,見到是金風打來電話,連忙把手機又扔回地上,看也不敢看。

他很想聽金風解釋些什麽,他說什麽自己都會信,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好,那樣的叫人舒服,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他抱着什麽樣的心情在接近自己?

他抱着什麽樣的目的在殺人?

·······

已經入秋了,金家在前院籃球場附近栽種了很多銀杏樹,據說這些銀杏樹和金風年紀差不多,現在黃橙橙的一片片落下來,看起來十分蕭瑟。

江潮立在院子門口,雙腿站的筆直,像個沉默的雕塑。

吳玉看了他一眼,說:“小少爺去看他母親了。”

江潮一愣,目光落在那個籃球場,他想起來昨晚上的電話,原來金風是要是說這些。

“今天你就在值了班就回去吧。”

江潮感激的點頭,“謝謝。”

吳玉又看了他一眼,此時江潮的臉色煞白,他垂着眼睛,他那長長的睫毛完成了漂亮的弧度,像是鶴羽一般,只是此時在微微顫抖。

Advertisement

可以看出來,江潮極不舒服。

吳玉想了想,張張嘴準備說話。

忽然斜裏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一個人,沖着吳玉喊道:“喂!餐廳的那邊的餐車翻了,吳隊長你找人來幫忙收拾一下。”

吳玉連忙應聲,轉頭說:“那你去餐廳幫忙。”

江潮點點頭。

這個時候是金家餐廳供應早飯的時候,都是為在這裏工作的人準備的,上到金鑄金風,下到打掃的阿姨,飯菜都從這裏出去。

但是金鑄他們的飯菜都是由餐車送到各自小樓裏,只有他們在飯堂吃飯。

江潮到了餐廳,就看見裏面的人已經不多了,只有兩個人在收拾碗筷,靠着廚房門邊上蹲着兩個保镖在收拾地上的碎片玻璃,餐車已經被扶起來,放在一邊了。

那兩個保镖看見江潮來的時候,不由動作一頓,竊竊私語起來。

江潮當做沒看見,他得罪了藍楓,又被金風高調的救了幾次,已經有不少風言風語了,這時候經由藍楓發酵。

他想整個金家都知道他不知廉恥,愛錢如命,勾·引金風又勾·引金鑄,搞得兩父子不和。

江潮沒做聲,低頭幫他們整理一地的碎片。

金家對這些可以構成傷害的兇器異常敏感,他們每天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然後檢查各自負責區域有沒有危險物品。

這些碎玻璃渣雖然小,但是那些保镖也很緊張,非常謹慎仔細的收拾完了以後。

江潮見他們收拾完了玻璃,随手拿了掃把掃幹淨。

做飯的廚師瞧見江潮這麽認真,高興的直拍他肩膀,順手給了一盒牛奶給他。

江潮賠笑了一會,拿着牛奶轉頭準備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金鑄帶着藍楓,還有另外兩個保镖進來了。

江潮心跳加速起來,他低下頭,準備側身過去。

金鑄忽然頓住,對着江潮說:“你也過來。”

江潮正想要找個借口,忽然發現他們身後的一個保镖,不動神色的站到了自己身後,江潮無法,只好擡起臉,露出營業笑容。

“好的,老爺。”

倒了的餐車應該是金鑄的,他怕麻煩,估計直接來飯廳吃飯了。

他也沒有沒什麽架子,叫廚師熬了點鮑汁粥,加了一點小菜,便開始動筷子。

江潮站在他對面,渾身難受的很,正好他還和藍楓面對面站着。

藍楓眼神兇狠,他一臉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好像完全記不得昨天怎麽被金風吓得臉無血色了。

江潮懶得理他,他盤算着金鑄這一頓飯吃完,需要多少時間。

不過,金鑄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似乎胃口很不好。

他擦完嘴巴,扔了餐巾,忽然指着自己對面的座椅,說:“坐。”

江潮驀然緊張起來,他裝作迷糊的樣子,側頭看別處,然後又轉過頭來。

金鑄穿着白的發亮的襯衫,和有些混雜的食堂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人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他還指了指桌子,“你喜歡和牛奶?”

江潮一愣,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牛奶盒子,搖搖頭說:“不是,剛剛是廚師給我的。”

金鑄推開的盤子,“坐下來吧。我們說說話。”

話都說第二遍了,江潮只好坐起來,他低着頭,看起來十分害怕的模樣。

金鑄看的心情愉悅,他揮揮手,“拿個杯子來,給他把牛奶打開。”

藍楓聽了這話,氣的牙癢癢,他本來對金鑄來餐廳十分不理解,看到江潮的時候,就想明白了,金鑄對江潮肖想不少時間了,饞的不行,正好趁着金風不在,金鑄肯定是想找辦法給弄到手了。

如今瞧這個模樣,今天這江潮還真的搞不好上了金鑄的床了。

藍楓有些氣憤,他回頭準備去拿杯子,忽然江潮身後的保镖動了,他大步走到櫥子邊上,拿來一個玻璃刻花的杯子,順手幫江潮把牛奶打開,倒了滿滿一杯。

金鑄看的開心,眼裏有了笑意,他說道:“你餓嗎?”

江潮心裏難受至極,這對神經病父子,一個比一個難纏,金風表裏不一就算了,可是這金鑄就是十足十的變态加神經病,說話也讓人搞不懂。

他搖搖頭,“不餓的,老爺。”

金鑄笑起來,他上下打量起來江潮,十分開心的說道:“你知道嗎?饑餓的人分成兩種人,一種是生理上饑餓的人,在見你之前,我就是十分饑餓,那是生理上的饑餓;另外一種是饑餓,是尋找滿足自己欲·望,需要被某一樣東西填滿,所以······在見到你以後,我就更加饑餓了。”

江潮面色發白。

神經病!

這話說的和非常有道理一樣,可是細究起來,就是他給自己作惡尋找理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看着金鑄,沒說話,眼神飄忽不定。

金鑄也不在意,全然當做他在怕,心裏更急興奮了。

他低頭,指着牛奶,“喝吧。”

江潮扯了扯嘴角,“老爺,我不餓。”

金鑄挑眉,“你不是說廚師給你的嗎?這麽不願意喝嗎?”

江潮覺得金鑄不可理喻,他低頭看看杯子裏牛奶,濃厚醇香的奶味溢出來,這杯牛奶應該有什麽問題,可是廚師不應該會這樣的?

難道是保镖動了手腳?

自從上次江潮攝入過量了羅頭草堿,他對在金家吃東西,十分謹慎。

藍楓看江潮半天不動彈,火冒三丈,他忍不住火氣,就直接撒出來,罵道:“老爺叫你喝你就喝!裝什麽矯情!”

江潮沒動杯子,反而擡頭皮笑肉不笑的說:“藍帆哥,你急什麽呢?”

金鑄對藍楓肆意插嘴,也有些不滿,他敲了敲桌子,示意他閉嘴。

藍楓瞧了,更是生氣了,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說話了,他橫了一眼江潮,便扭頭去看別處。

金鑄瞧江潮不願意喝,笑的更開心了,他太喜歡這種江潮被他玩·弄時候的緊張害怕,因為害怕,所以疑神疑鬼。

江潮說不害怕是那是假的,他知道今天不交代點什麽,是很難走出這個門的。

不過現在四個人對他一個,他完全沒有贏面,他至少要支開保镖和藍楓。

他想了想,正要說話。

金鑄忽然擡手端起來他面前的牛奶,低頭喝了兩口,随即放在桌子上。

江潮愣愣的看着金鑄做的動作。

心想,神經病原來是會遺傳的,也不知道金書是什麽樣的神經病。

他正腹诽着,忽然鼻尖一股子怪異的香味傳來。

江潮立即警覺起來,他屏息,擡頭微微一笑,卻看見他對面的藍楓臉色變得潮紅,眼神飄忽不已,整個人都有些奇怪。

他連忙又去看金鑄。

只見他一臉怪異的笑容,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江潮。

“你聞不到這個香味嗎?”金鑄忽然開口問話。

江潮驚了一下,不知道是答還是不答。

按理說一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在這裏聞到什麽怪異味道,都當做聞不到。

可是乍一聽見金鑄的話,不由慌了心神。

“我······聞見了。”江潮掃了眼藍楓的神情,只是肯定是那個味道影響了,他嗯了一聲。

“感覺怎麽樣?”金鑄支着下巴,看起來興趣盎然。

江潮擡頭快速看了一眼藍楓,一副Omega被alpha心思引·誘的模樣,面色潮紅,眼神濕漉漉的。

他連忙也模仿起來,雙眼漸漸飄忽不定,連呼吸都急促着,好像越來越熱的模樣。

江潮就搞不懂了,你一個alpha就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和Omega玩耍就好了,非要搞這麽多彎彎曲曲的,還用這種味道來模仿alpha和Omega之間信息素牽引,也是鹽吃多了,閑得慌。

何必呢?

金鑄看着江潮的模樣,心情大好,他湊近江潮,低聲說:“是不是味道很好?”

江潮仰頭,“嗯······”

他的話剛落音,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扣住,緊接着脖子上刺疼起來。

江潮大驚,趕緊轉頭去制止,他剛側頭,就瞧見了身後的那個保镖拿着一只灰褐色的針劑,下一瞬間,他的眼前就恍惚,立即頭暈腦脹起來。

“走吧。”

江潮的眼前模糊,身體的力氣漸漸被抽幹了,他聽見金鑄吩咐了一句,然後自己就被人拉起來抗在身上了。

他剛剛離地,就看見身後的藍楓身子癱軟着倒在地上,但是沒有人去幫他。

江潮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被帶到了之前金鑄那個滿是碎玻璃的房間,只是這次房間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其實,這幾年來的習慣,讓江潮極度警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四周,但是他心裏也清楚的很,金鑄要動他,自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唯一有機會的也就只有這個時候。

他從上次知道自己在力量上不是金鑄的對手以後,就再沒想過要硬剛。

江潮打量着屋子,整潔的像是客房,沒什麽亂七八糟的道具。

他心裏稍微緩和了不少。

正想着,他用力撐起身子,往床下去。

忽然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那一股怪異的香味又傳了進來了,其中夾雜着金鑄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為了避免上一次全身動不了的尴尬情況,江潮連忙笑臉迎金鑄。

金鑄卻好像完全沒有反應,他進來就直奔江潮這裏。

“老爺”兩個字,江潮還沒來的及叫出口,他便被金鑄一把推倒在床上,濃重的信息素味道傳來,将江潮嗆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随即金鑄低下頭去,張嘴就咬在了江潮的脖子上,狠狠的要下去。

江潮頓時呼痛,倒吸一口涼氣。

不帶江潮有其他反應,金鑄便伸手摸到了他的衣服領口,粗魯的剝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