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憶(2)
夏末秋初。
音書第一次見到了何畔,第一次就被他吸引了。她不會想到這世間後還有這樣的男子,長得這麽帥,學習又那麽好。
從那時開始的音書暗下決心一定把何畔拿下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帥哥,你旁邊有人嗎?”是音書對何畔說的第一句話,那麽不知廉恥。
但音書感謝那句話,是那句話開始了自己和何畔緣分。
有時候緣分開始的很簡單,但結局很無奈。
音書第一次收到何畔的禮物,是音書在高中時代的第一個生日。
那個生日是音書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那麽快樂,所有人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陪自己作,陪自己鬧,更重要是那個生日上有——何畔,這個讓音書牽腸挂肚的人。
那天音書第一次喝了酒,酒順着喉嚨流向胃裏,有些燒心,但音書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音書很享受,因為何畔就是那個讓她永遠燒心的人,痛并快樂着。
食堂裏。
音書第一次給男生買飯,當然不是給別人,是何畔。音書第一次被何畔抱進懷裏,那個時候的音書傻傻的被何畔抱在懷裏,享受着何畔獨特的體香,聆聽着何畔的心跳。
那是的她幸福極了。
但她不會知道何畔在這後來會成為她最大的軟肋,一觸就散。
她不會想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非議都指向了她,那個時候音書成為了所有眼裏的情敵,所有人想着方法的報複着她,遠離她嘲笑她。
她是一個罪人,得罪了所有人,當知道何畔使自己的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的焦點散開了,曾經遠離她的人又開始和她和好了起來。
Advertisement
最後的最後,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何畔的安排,他答應每天送每個女聲一句我愛你。
那個時候的音書才知道他會為了自己放下一切。
會考,關乎能否得到畢業證的考試。
音書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過不去,會落榜。
那個時候的音書真的想過放棄,多虧何畔還在那裏幫着自己,要不估計自己現在連高中畢業證都不會有了。
那年不知道怎麽了,老師突然知道了整件事情,把音書和何畔請進了辦公室裏罵了一頓。
那個時候的何畔和音書決定做一個地下的秘密情人,彼此看着彼此但互不說話。
整整半個學期音書和何畔維持着這種狀态做着彼此互不說話,那段時間還有一些女生追過何畔呢?
18歲那年。
音書18歲了,那夜她和何畔偷嘗了禁果,在一個黑店裏纏綿悱恻着。
音書如何也不會想到何畔會那樣百發百中,要不音書一定回準備幾個避孕套備用。
音書如何也不會想到在那樣一個特殊時期,何畔會離自己遠去,消失在自己管轄區域的公海上,消失在地平面上,消失在海岸線上。
“何畔都逛了一下午都累了,去喝杯咖啡怎麽樣?”音書看着坐在旁邊的何畔幸福的要命。
“好啊。”何畔從地上起來:“我知道有家店的咖啡特別好喝,我領你去喝。”
音書拉着何畔的手走在道上,引起旁人駐足的目光。
“何畔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幾年,我曾悄悄的問過別人關于你的消息。可是別人都不知道你去哪了,他們都以為你消失不見了,只有我還相信你還會出現。”音書說着說着就走到了那家咖啡店,典雅的裝飾透着一種文藝的氣息。
何畔拉着音書的手走到窗邊的位置上走下:“音書你不在的這幾年,我經常來這裏喝咖啡,在這裏可以看見我們在一起的母校,回憶起那年我們的快樂日子。”
“那你為什麽不留下來呢?當年。”音書接過服務員手裏的咖啡:“如果你不喜歡說就不說了。”
“不,當年我母親出軌了,我父親把我硬生生的拉上車,真的我很想留下來的。”
“那年的事就不要再提。怎麽這氣氛這麽壓抑呢?我們要開心,cheers。”
“cheers是喝酒不是喝咖啡。”何畔糾正着音書的錯誤。
“知道了。”音書的電話響了起來,音書看了看屏幕——錦瑟,那個瘋女人。
音書接過電話不耐煩的說着:“有事。”
電話另一端的錦瑟抽泣着沒有說話:“錦瑟你怎麽了,說話呀!”音書聽着着急起來。
“音書,段~封~笙,他出車禍了。”錦瑟強忍着淚水說出了一句玩着完整的話。
段封笙,車禍。
音書不知怎麽了大腦一片空白,重複着曾經熟悉的畫面。
“爸,你醒醒。”音書站在那裏看着已經死亡的父親傷心地哭着,那個時候音書知道了失去一個親人的痛苦,那麽痛,想在自己的心上挖上一個洞。
“音書你沒事吧。”何畔坐在那裏看着音書。
“沒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音書說着話是頓了頓:“那個時候你走了,我父親因為和我爺爺吵架,那天喝了特別多的酒,在盤山公路上墜了下去。那個時候我真的希望能有人陪陪我,陪我聊聊天,可是那個時候你不在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何畔看着音書眼神中充滿了內疚。
八年我知道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對了,我朋友出車禍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啊。”
“好,我們走。”
一路上音書緊緊握着何畔的手,她不想放開他,一輩子也不。
醫院裏。
充斥着藥水的刺鼻氣味和無休無止的死亡。
錦瑟癱坐在那裏等在手術室門口,那麽虛脫,那麽可憐。
“錦瑟起來坐在椅子上。”音書拉着錦瑟,錦瑟推開了音書的手。
“音書,為什麽全世界都要圍着你轉。為什麽?”錦瑟從地板起來指着音書,眼神中充斥着滿滿的恨意。
“錦瑟,你有毛病吧。抽什麽風。”音書看着眼前的錦瑟好陌生,陌生到似乎只是一個陌路人。
“我有病,你為什麽不問問自己。你知道段封笙為什麽出車禍嗎?因為他愛你,他愛你。”
“不可能的,你別騙我了,他不是喜歡男人嗎?”
“你真信,那只是他怕你為難才假裝說的,音書,段封笙一直喜歡的就是你,你懂嗎?”
那個時候全世界似乎靜止了,這硝煙彌漫的戰場只有兩個人用着眼神默默交流。
“醫生,他怎麽樣了。“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在前面摘下口罩:“現在他暫時脫離了危險但臉上傷或許會留下永遠的傷疤。”
“對不起,段封笙我不應該和你吵架,我不應該說你是永遠的備胎的。對不起,對不起。”錦瑟發了瘋似地撞着牆,那一刻音書把錦瑟抱在懷裏蹲在地板上哭着。
那一刻原來生命那麽卑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分完結了,下一部分會更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