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承歡
從醫院回來,音書和音媽打了一個招呼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鏡子前看着自己。
音書不知道段封笙會喜歡自己,不會想到一個她想了六年的牽手會給一個人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三年前,音書第一次見到段封笙,那個時候的音書還是一個菜鳥,多虧了段封笙的幫助,她才不會讓戚總辭退。
音書也記得那次雜志社的同事搞了一場聚會,醉酒下,音書第一次問了段封笙關于愛誰的問題,音書清晰的記得那時他的回答那麽篤定。
“說出來,可別笑話我喜歡男生,高中時候還和一個男生談過。”
原來一切只是他的謊言,那麽他為什麽不直說,為什麽要欺騙彼此。
音媽敲了敲門,沒人應答便自己開了門進來,看着坐在鏡子前的音書,這麽多年音書還是這樣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有事就會坐在鏡子前,一個人發傻發呆。
“媽,我又和何畔在一起了。”音書轉過頭看着音媽,輕聲說着。
“媽知道,但媽不反對只要你喜歡媽答應。媽就是想讓你能過得幸福點。”音媽撫摸着音書的頭發,這孩子除了這頭發和自己大抵相同以外,就沒有和自己相同的地方。
“媽,那如果有一個人陪了你三年,幫了你三年,偷偷的愛了你三年,該怎麽辦。”
“那就随心好了”
一個月後,已是盛夏。
音書和何畔從度假村回來準備去看正在做康複訓練的段封笙。
一個月不見段封笙恢複了不少,臉上的傷疤也開始淡了下去。
“怎麽樣,想我沒。”音書坐在那裏削着蘋果。
“怎麽會。別聽錦瑟瞎說,我怎麽會愛上你呢?”段封笙接過音書手裏的蘋果,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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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一定要對音書好一點知道嗎?”段封笙和何畔來着玩笑。
有人說當一個人經歷過一些事情就會長大,就會變了一種性格。
音書坐在那裏吃着蘋果,何畔坐在那裏看着沒心沒肺的音書,想笑卻笑不出來。
想想也是好像許多年前的音書也就是這樣,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喜歡她呢?估計這就叫愛吧,沒有理由。
音書站在那裏看着手裏的排骨湯再看一眼散在地下的湯料,恨不得把排骨湯從地上撿起來吃掉。
何畔還記得那時的音書的名言:“食物是不能浪費的。”
想想那時真可愛。
”何畔,陪我出去走走。”段封笙從病床上起來想坐在一旁的何畔說着。
“好啊。”何畔從桌子上拿過段封笙的衣服遞給段封笙,段封笙接過衣服緊緊的握着何畔的手,那一刻音書從這微弱的氣息聞到了一點絲絲的火藥味。
“你們都走了,我去哪呀。”音書看着向前面走去的兩個人問着。音書想這兩個人同時走在街上一定會遭到一幫女生的羨慕,同時也會遭到一幫男生投來的妒忌。
“你上醫院旁邊的甜食點去吃甜食吧,完事我去接你。”何畔和段封笙兩個人消失在音書的視線,其實有時候想想這麽多年段封笙對自己也真的很好,那麽照顧自己,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何畔的存在一定會選擇段封笙,生個孩子過個平凡的日子,但不得不說何畔就在那,無法忘記。
段封笙,對不起。
夏日的夜晚。
兩個男人坐在那裏彼此誰都沒有說話,何畔遞給段封笙一瓶飲料,段封笙接過飲料喝了起來。
“何畔,我輸了。大輸特輸了,我曾以為一輩子可以就這樣默默的陪在音書的身後,用一個特殊的身份愛着她,讓她不受一點傷害。”段封笙說完頓了頓:“你知道嗎?我是看着音書從一個青澀的女孩蛻變成一個職場白骨精的人,那個時候她剛來玉秀,真的是特別的懵懂,特別的可愛。我記得那個時候她和我說第一句話是問我一片篇文章如何抓住讀者的心,那個時候是我第一次離她那麽近,他真心的吸引了我。但是我沒勇氣所以我不敢對她說出對她的愛,我知道好告訴她我喜歡男人。”段封笙看着天空,眼角泛着些許淚光。
有時候愛就是一場說不出口的表達。
你還記得嗎?那年的盛夏。
段封笙從椅子上起來:“我走了你去接她吧。我準備調去安徽工作了,替我和音書說聲再見。”何畔看着段封笙的背影,寬大的病號服下隐藏着孤獨寂寞。
誰說用情的女人最動人,且是用心的男人也很動人。
音書坐在那裏吃着蛋撻,看着窗外,為什麽何畔還沒來呀?都黑天了好嗎?
門被一個男人打開了,随之而來的是女服務員的駐足和那恨不得全世界都是罪人的眼光。
”何畔你怎麽才來呀。我多吃了好幾個蛋撻了,不是我說她家的蛋撻真的是不怎麽好吃……”未待音書說完何畔粗魯的吻落在音書的嘴上,那麽細膩。
音書抱緊了何畔,享受的松開了手。
音書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我愛你,音書。
何畔松開了音書,看着音書的眼睛:“音書我們結婚吧。”
“結婚。”音書詫異的看着何畔,又摸了摸何畔的頭,咦,沒高燒嗎?不會腦袋有問題了吧。
“喂,我問你答不答應呀!”
“答應。”
何畔看着音書幸福的笑着,牽着音書的手向車裏走去。
“何畔你着急幹嘛。”何畔幫音書系好安全帶,趴在音書的耳邊肉肉的說了一句話頓時讓音書的笑臉紅瑞了起來。
“因為我們要回家造人。”
“壞蛋。”音書的聲音充斥着這個s城最美好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