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麽希望過,千萬不要把那她嫌棄的人參給吃了呀!她這個時候很需要,很需要。

緋色用了很快的速度跑到齊王府,氣喘籲籲的停在了門口,深吸了幾口氣。

才跑上前去,齊王府的大門是開着的,兩門童看到緋色的瞬間,一個守着大門,一個已經跑了。

他們知道攔不住這個主,但是去報信卻是可以的,每次将軍小姐來王爺的府邸,這裏就會發生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

所以知道攔不住,已經一個報信去了,而另一個也只是在門外打了招呼,并沒有攔着緋色。

他們可是把腿力鍛煉出來了,現在跑的飛快,一定比将軍小姐還快。

緋色 本想問楚天钊在哪裏,但是想想一個門童也不知道,就沒有再問,走了兩步卻想起來那門童總知道楚天钊在不在家吧!萬一她跑進去楚天钊不在怎麽辦。

“你們王爺在家沒出去過吧!”想着,緋色就問了出來。

得到門童肯定的答複,說王爺今天一整天都在家,沒出去,緋色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往裏面走,門童沒必要騙她,畢竟她可是未來的主子,就算這些人不随着楚天钊去西楚,但是知道是騙她的,她有權利要了他們的命。

這就是下等人的悲哀,他們的命運從來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

幸運的是緋色是上位者,她是将軍之女,還是先皇親自封的将軍小姐,就算父親将軍死了。沒了官階,她還是将軍小姐,這是不能改變的。

對于先皇臨終了,還給她這麽多好處,緋色無疑是感謝的。這個先皇是個好人。

一般這種時候不出去,不是在內院裏就是在書房,這是古代人作息,所以緋色直接就往着書房去。

她有種女人的直覺,楚天钊是在書房裏的,不希望他在內院裏,畢竟在內院裏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想到楚天钊的內院在齊南一個小妾暖房的都沒有,緋色頓時釋然了,然後拍拍腦子,自己在想些什麽。

管他在哪裏都好,做什麽都好,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打楚天钊,然後拿到千年人參。

緋色跑了一陣,很累,從将軍府到齊王府路程不算遠,但是也不近呀!坐馬車都要一炷香的時間,而她跑路的,生生給變成了半柱香加一盞茶的時間。

她跑到書房的時候,楚天钊卻沒在,而那個讨厭的女人悠曉卻在,讓緋色看着硬是不爽了。這個女人不是說被她跟楚天钊說了讓打發走了嗎?怎麽還會在這裏。

“你給我到茶去!”緋色這般想着,看到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不爽,很讨厭,使喚起來也毫不客氣。但是對方都沒一點動的意思,安靜的整理着書架,不理會緋色,連視線都不在緋色身上集中下。

“說你呢?給我到茶去!”緋色大聲的說道,連外面都能聽到了,這個女人竟然聽不到。

只見悠曉慢慢的轉過頭,鄙視的看着緋色,然後開口。“貴小姐,你現在還不是王妃呢?沒資格使喚我,王爺的書房沒有經過王爺的同意,任何人不得亂入。你現在已經違背了王爺的條例,現在請你出去。”悠曉冷冷的看着緋色,說出的話卻讓緋色都愣住了,然後這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緋色就笑了起來。

她是楚天钊的未婚妻,還是禦賜的,這姑娘竟然這般跟她說話,膽子不小呀!有什麽依仗,肯定是楚天钊了。緋色火氣城城的往上冒,看了一眼悠曉,沒有在說話。

聽話的退了下去,到讓悠曉詫異了,她只是想搓搓這女人的銳氣,這裏是齊王府,現在是王爺的地盤。

這個女人跑到這裏來指手畫腳,她這般說只是想激怒對方,然後讓對方撒潑。

對她動手,這樣她就可以在王爺面前告狀了,但是沒想到這貴緋瑟既然不上當。不是說這人性子很急嗎?悠曉想着,卻突然間有不好的感覺。

讓她皺了皺眉,希望是她想多了。

150做戲

緋色走出了書房,站在了院子裏,火氣被她壓了下去。

覺着渾身經脈疏通,從來沒有一刻這麽不爽心過,但是她表現的卻很平和,臉上無任何的表情,還帶着微笑。

讓楚天钊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般,剛才門童已經禀報了,說是貴小姐匆匆忙忙的跑來了。

他猜一定是到書房來了,想着書房內還有個悠曉,他讓來整理書架的,希望兩人不要對上才好。

楚天钊這般想着,就快速的趕了過來,其實是因為她焦急的跑來,定是有事,所以他才焦急。

到了院子裏後,卻看到她安靜地站在那裏看着旁邊的一顆老樹,嘴角帶着微笑,卻讓他覺着就像天邊一樣遙遠。

楚天钊心頭一跳,感覺不是很好,他皺了皺眉。走上前,今天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感覺很不一樣,還是平時那個跳脫的性子,沖動活潑好動,卻讓他疼進了心裏。覺着難受,不明白這個感受是哪裏來的,她明明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還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她還沒進書房裏,楚天钊看到她,想着。頓時覺着高興,沒見到悠曉,就不會給她添堵吧!卻沒想到緋色已經見了,還被趕了出來。

“緋色,你怎麽來了!”楚天钊揚起了微笑,和所有戀愛中的人一樣,微笑溫暖的上前看着緋色。

“我來找你的!”緋色轉過身,看到楚天钊來了,頓時激動,卻被剛才的那點小插曲給把所有的心思都打斷了。

“翠凝受傷了,很嚴重,你這裏有千年人參,能給我嗎?”緋色看着楚天钊。眼睛一直盯着他。希望他能同意,明亮的讓楚天钊心尖上顫了顫,但是卻覺着緋色的話深深的傷到了他。

原來是因為有事才來找他的呀!翠凝受傷了。又怎麽了嗎?楚天钊頓時擔心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沒事吧!”楚天钊扶起了緋色的雙臂。把她全身都看了一遍,覺着她身上除了昨天的那個劍傷外,沒有其他的傷口,頓時松了一口氣。

“昨天那刺客又來了,翠凝為了救我……”緋色停頓住,有些難以啓齒,翠凝畢竟是殺人呀!在這個地方殺人也是犯法的。可是那些人是來殺她的,頓時就沒了這個想法。

“刺客又來了,你沒事吧!”楚天钊的心頭一跳,把緋色都給看了個遍。聽到她後面的話,翠凝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想起上次送去又被送回來的人參,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因為悠曉身體也有些差。感染了風寒,他覺着人參放在他那裏也是放着。就給了悠曉,現在……

楚天钊也覺着心頭突跳,那幾個丫頭對緋色的重要他是知道的。現在還剩下一半,不知道夠不夠了,楚天钊想着。就叫喊人,讓絕影去把剩下的人參取來。

“緋色,人參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被用了,不知夠不夠。”楚天钊有些悻悻然的看着緋色,悠曉的病情雖然嚴重,但是絕對不到沒有人參就活不了命的地步。

“王爺,你不是說人參賜給奴婢調養身體了嗎?奴婢已經用了一半,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悠曉聽到外面的動靜,一直靜靜的凝聽着,這一刻再也坐不住,跑了出來。溫柔的看着楚天钊,眼眶裏還有些淚水蓄積。

或許是不怕拉仇恨值似的,還強調了她已經用了一半。緋色頓時笑了,看了看楚天钊,在看了看悠曉,她好歹是個未婚妻,她覺着現在她應該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來,指責這對狗男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在笑,瘋狂的笑着,心尖有些疼,讓緋色搞不清楚狀态。

笑着笑着眼淚卻出來,當着楚天钊的面,她突然間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淚水。憑什麽,這男人的風流債要她來背着。

“楚天钊,不用了。呵呵!”緋色看了一眼悠曉眼中那幸災樂禍擺明了要她誤會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頓時蛋疼,她為什麽要上這個女人的當,但是拿楚天钊發火,苗頭指向她還是可以的。

真當她是白癡弱智呢?她既然已經決定了回不去,她就不會再盲目的什麽都不懂,認別人欺負。

“楚天钊,我進書房,她讓我出去,書房沒有你的吩咐誰也不能踏進。可是她卻在裏面看着我,讓我出去,而我聽話的出來了,因為知道有求于你,但是現在,你把人參既然賜給她了,為什麽不抱着她去。你直接說沒了多好,還要這般讓這個女人來拒絕我,楚天钊,我現在的确還不是你的王妃,但是你既然這麽不願意,為什麽要讓我們的婚禮提前,呵呵!讓看我的笑話嗎?”

緋色力距以争的大聲吼道,眼裏順着眼眶流了下來,她不是讓自己吃虧的主,就算不喜歡,那又如何,這個男人是打上她的标簽的。

還在沒成親了,就找別的女人,現在,她可是有理由去皇宮找皇帝了。

緋色哭着,看着楚天钊的目光帶着深深的恨意。這是她努力控制的模樣,然後看了一眼悠曉,那個女人安靜的站在楚天钊的身邊,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般配。“她說你還不是王妃呢?沒資格使喚她,以後是不是王妃還不一定。你原來真的是這麽想的,若是如此,你說呀!我成全你們!“緋色自動的加了一句,以後是不是王妃還不一定呢?

哼,小樣!和她鬥。緋色這般哭着說道,院子裏沒人,除了悠曉就是楚天钊,絕影被派去取剩下的半株人參了。現在剛剛趕回來,就看到自家王爺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氣氛有些詭異。

悠曉姑娘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反應,而王妃卻在哪裏竭力斯蒂,這是怎麽了。

緋色瞅了一眼進來的絕影,覺着時間剛剛好,擡起手袖擦幹眼角的淚水,哭着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楚天钊沒出去追,因為覺着誤會了,她在為他悲傷,可是他卻好好的站在這裏。

楚天钊的怒火很重,看着悠曉的目光帶着射殺,而悠曉顫抖了下,她腦子也還在懵的,以為這般說後,那女人就會走了,可是沒想到。走是走了,走之前還說了這麽多話,連她開頭說的話也說了出來,就因為這般,悠曉愣住了身子,沒了反應,也就沒注意到緋色在話語裏加了一些話。

可是楚天钊是清清楚楚的聽清楚的呀!

她進了書房,被趕了出來,還說她不是王妃,以後是不是也說不準。誰給的膽子,現在她那般的傷心,楚天钊渾身也沐浴在哀傷裏,好似世界離他遠去了一般。

他看着悠曉的目光要殺人,悠曉被這目光吓得回了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爺……”她顫抖的哭着,淚水說來就來,馬上就蓋滿了整個面容,只是深情的喊着王爺,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楚天钊頓時暴躁的提了她一腳,這個臭女人。

“說清楚,怎麽回事!”楚天钊已經在暴怒的邊沿,忍着沒把這個女人殺了。

“王爺,是貴小姐她到書房來沒說好話。”悠曉支支吾吾的,腦海中在飛快的想着對策,而楚天钊卻已經有了答案,不聽她的解釋了。

一腳把她踢開,這個時候也不管她身體弱不弱了,對着身邊的絕影就說到。

“把悠曉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外!”楚天钊冷冷的說完,就踏步出了院子。

悠曉聽到王爺的命令,頓時慌了,王爺對她一直很好,知道她身體虛,連千年人參這等珍貴的藥材都舍得給她。但是王爺從來沒這般狠絕的對過她,眼中閃過多緋色的怨恨。她卻焦急了起來,趕忙的跑到楚天钊的身下,跪了下來,抱住楚天钊的雙腿。

“王爺,悠曉陪了你這麽多年,就算做錯了什麽,你也不能把奴婢趕走呀!”

悠曉哭的梨花帶淚,傷心欲絕,但是楚天钊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下,腦海中閃現出她那張明明傷心欲絕。卻強裝着歡笑的容顏,最後不忍看他,哭着而去的背影。楚天钊心尖像是被紮了一般,已經疼得麻木。

都是因為身下的這個女人,誰知道她還會不會破壞她們。他好不容易讓她對他出現了信任,連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她已經在喜歡他了,不然不會這麽悲傷,但是竟然被這個女人活生生的毀了。

楚天钊想起來心髒就一陣緊縮,疼的他受不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他為什麽要因為這是母親留下的人而要心慈手軟呢?

楚天钊一腳踢開悠曉,看着絕影還不行動。頓時把已經黑着的臉色更黑了一層,怒火沖沖的對着絕影吼道。“還不行動,還是你來替她。”

絕影趕忙的行動起來,手中握着的人參讓他覺着不好辦了,是給王爺還是怎麽說。

楚天钊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看着絕影。“把人參送到将軍府去。”

緋色現在一定很不想見他,她一定恨透他了。楚天钊想着,一腳踢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腳也疼,卻沒有心疼。

151遇南甯

緋色跑到了齊王府門外,擦幹臉上的淚珠,揚起了頭。

迎着太陽,卻覺着剛才那一幕那樣刺眼,明明不在乎的,為什麽會覺着心髒有點疼。

慢慢的走在京城的街市上,已經中午了,太陽火辣辣的照耀着。緋色卻好似失了精魂一樣,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左右路過的人群,喧鬧的聲音,都沒能讓她的心性變化起來。

怎麽回事,扪心自問,她對楚天钊算不上愛,可是為什麽知道他對悠曉那麽好後。心髒會有些疼,酥酥麻麻的,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般。她對楚天钊是喜歡的嗎?怎麽她不知道。

若不是今天這場笑話,她自己也還被自己的心蒙在鼓裏嗎?那張清秀絕美的面容上沒有化妝。就算如此,哭過後,還是能看到紅腫的眼眶和不正常紅暈的臉蛋。

緋色沒有表情的走在大街上,腦子裏除了想着剛才那一幕,還想着去哪裏尋找人參,五百年以上的。哪裏會有呢?拍了自己的腦袋幾下,她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片沼澤,出不來一般。迷迷糊糊!

“緋色,你怎麽了。”路上不知碰撞了幾個人,不管人家怎麽說,緋色都沒有理會。把自己隔絕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理會別人怎麽說,怎麽做。

被拉住了手臂,撞到了一個人,緋色才迷茫的擡起頭看着拉住她的人,是南甯。

“緋色,你哭過,怎麽回事。”坐在酒樓裏,南甯點了菜後就緊張的問道。

緋色已經回過了神來,沒有剛才失落的樣子,但是還是沒說話,低着頭。她現在應該表演的是一個被抛棄了的未婚妻,看到自家未婚夫關心別的女人。有了別的女人的場面。

看着南甯,緋色腦子還沒更上反應,南甯這幾次都是在她做落魄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拉離了那個狼狽的世界,他是個好人,就因為她說自己改邪歸正了。然後一直都深信着。

“南甯。你府裏有沒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翠凝生病了,我必須要救活她。”緋色看着南甯關心的問話。突然間想起來,或許南甯府邸上還有呢?

這人參雖然不是随處可見。但是王府裏應該會有的吧!他好說也是一個王爺。楚天钊那個爛男人那裏,她竟然已經拒接了,就不在好去要,并且他不是給了那個女人了嗎?想起來就咬牙切齒,一堆狗男女。

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他們都給收拾了,緋色因為開口較快,所以并沒有敬語,連王爺都沒有稱呼,直接叫了南甯的名字。讓南甯愣住了片刻。覺着她這個真性情讓他的心情很好。

但是他的府上沒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呀!平時不生病,府中一個女人都沒有。也就不需要這些,所以南甯還真是一瞬間被緋色問懵了,仔細想着。自己的府邸好似真的沒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

“緋色,別焦急,我去皇宮裏看看。太醫院應該會有。”南甯想着,他一個王爺,去太醫院找意味藥。

肯定能找到,就讓緋色放心,他去太醫院看去。

“太醫院沒有的。我了解過了。”緋色卻搖搖頭,依照冬雪那個醫藥迷,什麽地方有什麽藥材,她都已經了解了個遍。冬雪說過,太醫院是有一株,但是已經給皇後服用了,所以沒有了。

而南甯這般說,就是說他府邸上沒有藥材,緋色覺着暗無天日就是這般了。抱着希望卻失望,難道真的必須要楚天钊的那半株不行嗎?一千年的,比起五百年的,的确是藥效要好。

她那時候怎麽那麽傻,沒接着呢?還嫌棄人家是木頭疙瘩。

現在後果來了吧!哎,果真是。

“莫蕭!”緋色肯定焦急了,翠凝是為了救她,并且翠凝那樣單純的一個人兒。她當做她的妹妹來對待,現在怎麽會允許她出事情呢?南甯或許也是了解到,醒來後的貴緋瑟變了。

至少在對下人這上面,可以看出來絕對的好了不少,以前可沒見她對下人有這般好過。所以南甯喊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南甯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青衣。

臉倒是沒有蒙起來,可是冰冷的一張臉,緋色卻免疫了,因為來這裏後她見到的好多人都是冰冷着一張臉。好似成為了習慣一般,總之就是面無表情是這裏的特色。緋色聽着南甯吩咐道,去最大的藥鋪,或者去哪個府上看看有沒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

莫蕭聽完後飛快的就消失了,緋色甚至沒能看清他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從哪裏去的,總之就是消失了。

這麽高的武功,好似暗心也有,絕影絕鞘楚天钊等人也有,但是那些人一直都是在明面上的。

但是卻不知道她們躲在哪裏,明明看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只要主子一開口喊名字,馬上就冒了出來,站在你的面前,像是幽靈一般。還好,她已經習慣了,這幾個月,她學會了不在對好奇的一面大驚小怪。

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還好奇的去問。

“謝謝你,南甯!”緋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一刻,她是真心的感動。真心的為南甯的幫助而感動,所以剛才的淚水是感動流出來的淚水,緋色沒有客氣。現在她需要幫助,南甯!心裏默念着,在宮宴上,毫無條件的幫助他,就因為她說。她改變了,不在是以前那個人了,他就相信她。

若是別人,才不相信呢?菜很快就上來,緋色也是餓了,起來的有些晚。一醒來就面對翠凝發熱,冬雪看過後說了需要的藥材,別的能備住,但是人參冬雪卻是無法。

她焦急的就跑了出來,想着齊王府有,所以連飯也沒來的及吃,但是沒想到到了齊王府,面對的卻是那樣一幕。不知道悠曉現在的日子怎麽樣,緋色沒能把她怎麽樣,依照楚天钊對悠曉的好感。

他肯定也不會對悠曉怎麽樣,但是她剛才的那番作為,能讓楚天钊對悠曉反感的。她不認為楚天钊能愛上她,也不認為楚天钊會心裏難過,可是她卻看不過去。

就想給他添堵,憑什麽她被他們這般對待,他們卻過得好好的。

緋色想起楚天钊給她戴的綠帽子,她就渾身不舒服,對待男人和女人。這是時代簡直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哼!他可以給她戴綠帽子,為什麽她就不能給他戴綠帽子,這般想着。也希望南甯能找到五百年以上的人參。

緋色狼吞虎咽的吃着飯菜,雖然餓,可是她還沒餓到這種程度。只是想多吃點,轉移注意力,轉移對剛才那一幕給她的刺激,她是喜歡他了,但那不是愛。所以她現在要乘早退出,一段沒有愛情的感情,是沒有好結果的,并且楚天钊這個男人不值得她喜歡,不值得她的付出和對待。

“吃慢點!”南甯柔和的看着緋色,關心的說道。緋色仰起頭看着他,嘴裏還包着飯菜。突然間想哭,卻把淚水咽了回去,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把口中的飯菜主嚼,咽了下去。才對着南甯點頭,後面她就很淑女的吃飯。

“南甯,謝謝你!”感謝的話說多少遍都不夠,南甯!謝謝你!這麽幫助她。

“不客氣的,你怎麽哭了。”南甯掏出帕子,遞給緋色,示意她擦擦眼角的淚水。

“翠凝受傷了,我很擔心,想找藥材,就跑出來了。”緋色斷斷續續的說道。“找不到最後一味藥,我很擔心,忍不住就哭了。”

緋色沒提她去過齊王府的事情,也沒有向南甯抱怨,只是說着擔心翠凝的話。

“她只是個丫頭,那藥材如此珍貴,你為什麽舍得給她。”南甯忍了半響,終于問了出來。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從來都不關心丫頭的死活,只顧着自己,自私自利,卻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會為了一個丫頭做到這般。能給丫頭請大夫就是仁至義盡了,這是所有主子的心裏話。

一般小姐那裏舍得給丫鬟找人參等如此珍貴的藥材,更不用說焦急到跑到大街上來找藥了。

“我醒來的時候,翠凝陪在我身邊,渡過了那段什麽都不知道的日子。我把她當做妹妹來對待。”緋色認真的說道,她絕對不是想要博取南甯的好感。只是在南甯面前,忍不住訴說了出來。

“你能這般對她,那丫頭死而無憾了。”南甯溫和的說着,他那張面容上終于看出了些其他的表情。至少面容看着雖然還是冷的,眼神卻是已經溫和了下來。

因為南甯讓人去尋找藥材,緋色就慢慢的坐着陪着南甯吃飯。可是大多時候都是她再吃,南甯沒有動。

兩人說着話,緋色也放開了說,因為南甯的幫助,現在她覺着南甯不在是初時見到那個冰冷的男子。

想到他們初次見面的情形,緋色突然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時候的她摔倒在地,腳被扭了,站不起來。看到旁邊有人,就伸手去想扶着起來,沒想到卻抓到了南甯的那個地方,萬分之一的機會呀!竟然被她給碰上了。

152尋得

因為知道,這種情況,根本就遇不到,從手去抓,怎麽都只能抱到人家的腰,或者是抓到腿。可就是這種緣分,讓她握到了南甯的那個地方。

臉色變得微紅,饒是如此,緋色還是有些害羞。

南甯看着緋色臉蛋突然紅了,也有些尴尬。他不了解她在想什麽,但一定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不然她不會這般笑。可是高興的事情怎麽會使得她的臉蛋變紅呢?南甯想不通,也就未在想。

南甯竟然告訴緋色不用擔心了,而且莫蕭去尋藥肯定也要些時間。所以緋色就慢慢的坐着等,一頓飯硬是吃了近一個時辰,而問了南甯,南甯說他沒事做。

緋色也就不用擔心他有事去忙了,很好的坐着慢悠悠的吃着飯菜。

這家酒樓名叫百裏香,裏面的飯菜味道的确很和口味,至少她沒吃出膩味的感覺來。

而且味道很好,但是胃口畢竟很小,吃的多了,只感覺肚子脹。緋色出來的匆忙,不要說錢了,什麽東西都沒能帶。

吃完飯後,放下筷子,她也只能可憐兮兮的看着南甯,自己一句話都不敢說結賬。南甯的身邊沒跟着人,但是緋色絕對的相信,他的後面一定有好幾個隐在暗處的侍衛。

暗心從昨天被她罵了後,今早起的晚,起來後什麽都沒忙,就聽了冬雪的話跑了出來。現在府裏是什麽情況她也還不知道,只能坐在這裏慢慢的等着,等着南甯派出去的人回報。

有沒有找到上五百年的人參,不知道貴不貴,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緋色的面色還是焦急的,楚天钊也看到了,他盡量的用自己最柔和的聲音去安慰着緋色了。

南甯的脾氣其實并不是冰冷。他只是對陌生人,對讨厭的人才這麽冰冷的。在自己的皇兄和親人面前,他還是很開朗。并且會笑。

緋色就見過南甯在太後的身邊時,一直都是柔和的面容。嘴角挂着優雅的笑容,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但是在她的面前,南甯或許是習慣了冷着一張臉對她,所以就從來沒有笑過。就算現在改變了想法,但是他還是不習慣在外人的面前笑,嘴角倒是柔和了,眼神也已經淡化了。

可是。還是沒見到南甯對着她笑,只是對着她笑。

吃過飯,做了一會兒,南甯就把錢給付了。在這些酒樓裏。吃一頓飯,吃個三四個時辰都是有的,但是長期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讓緋色盡量吃慢了,拖着時間,也才是一個時辰。

付完飯錢。南甯邀請緋色去游湖,緋色卻搖頭。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她那裏能去游湖,那裏還有這個心情呀!只是說等着莫蕭回來。無法。南甯也值得等着莫蕭回來,不知道她們出去了,莫蕭能不能找到南甯。緋色這般想着,就問了出來,南甯的回答是找得到的。

所以緋色就提了個意見,去各大藥房看看有沒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無事,左右都逃不過擔心,不如行動起來,南甯沒有異議。

連續問了四五家上京城的藥鋪,都沒有上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年齡最久的就是一百年的。

人參也很難長,從各個藥鋪中,沒有找到上了年份的人參,緋色倒是把人參的用途,藥用價值這些都給弄明白了。主要是身旁站着一個南甯,甯王爺,當今皇上的弟弟,很是受寵。再加上她這個已經被耗識了的将軍小姐,那些人雖然會哆嗦着,但還是給緋色好好的說着。

人參是五加科人參屬植物,它與三七、西洋參等著名藥用植物是近親。野生人參對生長環境要求比較高,它怕熱、怕旱怕曬,要求土壤疏松、肥沃、空氣濕潤涼爽,多生長在海拔500~1000米的針葉、闊葉混交林裏。所以平地上很少有,并且很難生存。

人參的珍貴在于她的藥用價值高,它的肉質根為著名強壯滋補藥,适用于調整血壓、恢複心髒功能、神經衰弱及身體虛弱等症,也有祛痰、健胃、利尿、興奮等功效。

翠凝屬于元氣虛脫症。該品能大補元氣,複脈固脫,為拯危救脫要藥。适用于因大汗、大瀉、大失血或大病、久病所致元氣虛極欲脫,氣短神疲,脈微欲絕的重危症候。

翠凝雖然是大病,可是因為驚吓加突然的襲擊,才導致大病。一下子卸了元氣,導致元氣虛脫,人參是最有效的一味大補之藥。

然而緋色終究不清楚,五百年以上的和年份短小的人參有何其別,總歸都是大補。

繞了幾圈後,緋色精神都沒了,胃裏也開始消化起來。這麽熱的天氣,路上行人就算多,大多也打着一把雨傘遮陽。這裏的人很聰明,知道太陽大了,還有這個方法可以遮陽,并不是只是把雨傘拿來擋雨。

坐到了一處茶棚裏,緋色喝了幾口茶水,看向南甯。還是一身黑衣,風度翩翩的模樣,都沒什麽變化,緋色的額頭都已經冒着細密的汗珠。她用南甯給她的帕子擦着汗珠,作為一個女人,身上竟然沒有帶着這種女兒家的東西,她一點也不覺着自卑,倒是南甯一個大男人。身上竟然帶着三塊這樣的帕子,讓緋色很是無語和不解。

南甯給緋色的帕子,被緋色用了之後,她就說洗幹淨了在還給他,但是還不還就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緋色揣在了自己的懷裏,汗珠多的時候順便逃出來擦擦汗珠。

已經過了兩個時辰,距離莫蕭走了兩個時辰,緋色心裏也焦急了起來。她一出來就是這麽久,春初幾人肯定會焦急的來尋她,她怎麽這麽笨呢?沒有回去通報一聲,或者是請人去說一聲也行。

正當緋色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終于見到莫蕭出現在視線裏。手中拿着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讓緋色松了一口氣,應該是找到了吧!

果然!緋色的想法剛落,就聽到莫蕭在南甯的耳邊禀報道。

“王爺,這是尚書府上的人參,恰巧去年尚書府小姐生病,尚書大人完成了哪件事情,皇上賞賜時就多賞賜了兩味藥材,其中一味就是五百年的人參。可是尚書小姐的病情不需要人參,就一直保留了下來,別人都以為已經給尚書小姐用了。”莫蕭嘴角拉扯出一個弧度,對于這個情況也是很趕到意外。

南甯接過莫蕭手中的錦盒,沒有問莫蕭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更沒有問莫蕭是如何從尚書府那個小氣鬼家手中拿到的藥材。就直接遞給了緋色,緋色感動的差點再次哭了,果然是好人啦!

“謝謝!”這個時候緋色除了一句謝謝,真的找不到別的感謝話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千言萬語就彙成這麽兩個字。

“你快回去吧!将軍府內肯定也很擔心,我已經讓人通知了你在我這裏,等着找藥。他們不會太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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