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透視
位于郊區的賭石場周圍因為洛绾青的緣故種滿了花草，就連裏面都擺滿了盆栽的花。如果不是入門前那大大的“洛塵坊賭石場”六個大字，一般人都會誤以為這其實是間販賣盆栽植物的市場。
因為是這周圍最大的賭石場，不管是想碰運氣的還是單純慕名過來玩玩的人數都不少。所以此時“洛塵坊美豔老板洛绾青親自開石”的消息自然地在人群中傳播開來，一時間兩人身邊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洛绾青站在一家攤子面前，攤主顯然激動極了，一是可以跟老板親密接觸，二是萬一她真的運氣爆棚開出一塊好一點的石料，自己這一攤子貨豈不就被那些圍觀的一掃而光了？一想到這，攤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洛……洛老板，您随便看，随便看。”
洛绾青的目光落在那堆大小不一的石頭上，無視那個在自己耳邊聒噪的攤主，整只狐貍都不好了。自己要不要跟顧塵風打個商量？去自己的石料店買一塊50萬的石頭自己給她開個500萬的原料出來行不行？誰知道外面攤上的都是什麽東西，萬一啥都沒有自己的狐貍臉不就丢幹淨了？
不對，自己的狐貍臉可能早在被遛的那天丢幹淨了……
洛绾青咬了咬牙，不行，圍觀的人太多了，看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從攤位上裝模作樣地拿過那探照燈，拿過一塊石料放在燈上，從下而上的燈光看見了一片深青色的痕跡。
洛绾青暗暗開啓了透視，裏面一片蒼白看不真切。
空的空的，青的不是玉，是絮。
伸手去拿下一塊的時候，靈敏的狐貍耳卻聽到有些嘈雜的人群中傳來這麽一句話——動作都不對還想看出什麽頭緒？這賭石場的主人連看石頭的姿勢都不對也是罕見。
顧塵風離人群近，自然是聽見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那老人顯然是個行家，手裏還拿了塊被切割開露出青白的光滑切面的石料，顯然是剛剛開出來的。
自己是個外行就為了看熱鬧，這內行人都說不行的話……顧塵風開始對洛绾青能否開出玉石産生懷疑。
周圍人議論聲越來越大，洛绾青騎虎難下額角都冒出些細細的汗珠，再次憑借本能伸手摸向另一塊類似長方形的不規則石料， 透視眼再度開始……
透視格外耗費妖力，沒過多久洛绾青便有了頭暈的現象。而手裏這塊石料好像被什麽東西阻擋了一樣神秘看不清內裏。
果然便宜沒好貨，不是實心的就是不值錢的絮狀物。
然而洛绾青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看下一個了，周圍人的說話聲落在自己耳裏都聽不真切。顧塵風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跟生病了似得站都站不穩，趕緊上前一步摟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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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将她手裏那塊石料拿下放在一邊，顧塵風眼裏的溫柔跟擔憂自然被洛绾青看在眼裏。
“……”洛绾青搖搖頭，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看下一個了，妖力如果再流失一點自己可能就保持不了原型了。思量再三，洛绾青只能賭一把，賭那塊自己看不清的石頭裏是不是有料。
“就剛剛那塊了”。洛绾青跟攤主使個顏色，那中年男人像是碰着珍寶一樣将石料拿起，轉到另一邊的切割器面前，人群也刷地一下離開了兩人，往攤主那邊圍去。
“我跟你說，如果石料是實心的，就是沒出玉，我們就馬上跑”。洛绾青戳了戳顧塵風摟着她的手背，手感光滑富有彈性，便忍不住把玩起顧塵風的手指來。
“賴賬跑路？做賊心虛？”顧塵風忍住将那人調皮的手指攥住的yu望，往了一眼人群的方向打趣洛绾青。
“這是我的賭石場，自然會有人幫我付錢，我們就負責跑就行了，我覺得可能沒貨。”洛绾青玩到興起，分開顧塵風手指跟她十指緊扣，心裏說不出的踏實感。
“你這樣玩我手指我會誤以為你在暗示着什麽。”顧塵風聲音低沉，那含笑的眸子裏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澤。
“啥啥啥，我聽不懂！”懂也裝不懂！
“我的意思是……”
“出了！出了！”那邊人群爆發出一陣呼喊，兩人擡頭看見的便是剛剛發話的那個行家默默離開人群的身影，将身體一半的重量靠在顧塵風身上，兩人一起往人群中走去。
貨是出了，一塊色澤上層的小塊緬甸玉，色澤翠綠透亮是個A貨，卻實在是小了點……洛绾青看向顧塵風的手指，可能給她打個扳指都不夠……
接過那小塊原料，洛绾青剛想跟顧塵風說什麽，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麽不用透視看……于是在顧塵風疑惑的目光下洛绾青盯着顧塵風的上衣看了一秒緊接着突然驚慌失措了起來。
完了完了妖力用多了，尾巴，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