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洶湧
是男聖!
慕蕾急忙擦了擦口水,“你怎麽來了?今晚這地方歸我,你回家吧。”
學校早已關門,她要在公司過夜。
宮池擡手覆她腦門上,慕蕾一驚,剛要張嘴,他收回手,皺着眉:“你發燒了。”
“真倒黴!”她郁悶的抓了抓頭發,抱着頭,幹脆破罐子破摔:“不管了,我先睡會。”眼皮火辣辣的,說着,真就迷糊起來。
她是被輕微的震動弄醒的,睜開眼,竟趴在宮池背上,他身體微微躬着,察覺她醒了,沉聲道:“慕蕾,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睡一覺會變成這樣。”
宮池沉默,頓住腳,往上竄一下,将她固定好,走進電梯,“幫忙按下樓層。”
慕蕾伸手按1,感覺有什麽不對。
“哎呀,快放我下來,你瘋了?!”
“為什麽?”
“我是感冒又不是瘸腿,萬一被狗仔拍到,咱倆一起完蛋!”
宮池抿着唇,無動于衷,她慌忙跳下來,腳一沾地,立刻頭暈目眩,幸虧他及時伸手,輕輕攬着她的腰窩。
電梯一停,宮池彎腰将她橫抱起,慕蕾認命了,急忙将頭發纏在臉上,确保無人認出。
“你也太誇張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拍到,你就是渣男,我就是小三。”她有氣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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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池不再說話,徑直驅車去醫院。
第二天娛樂版頭條,宮導與某女演員分手,恢複單身。
一次采訪途中,犀利的主持人争分奪秒問宮池:“對于這段只維持了不到兩周的戀情,您有什麽要說的?”
“我比較渣,被她甩了。”
“那您為何容光煥發,絲毫感受不到那種失戀的……”
“現在哭給你看?”
主持人瞠目結舌,還想繼續問,立即被人高馬大的助理隔開。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誰會相信宮池是被甩的那個,至于渣不渣,who care?反正我們愛的是你的臉還有你的錢。
東歐久負盛名的罪惡之城,裏奧斯,這裏每天上演歌舞升平,亦或繁華落盡。
你能一夜暴富,也或許傾家蕩産,全看你有沒有拍案下注的膽魄。
賭/場門口,有個年輕人被強壯的安保人員揍倒在地。
“小子,連直升機都輸了,省點回家的路費吧。”
年輕人從地上爬起,頭也不轉的離開。
輸架飛機不是什麽值得關注的事,安保人員打發狗一樣的趕他走。
立刻又有一個年輕人踏入金碧輝煌的賭/場,他的個子很高,卻有一張極其漂亮的東方面孔,鼻梁上架一副文質彬彬的眼鏡,穿中式立領象牙色襯衫,石墨色哔叽和苎麻修身長褲,這樣的人,無疑聚集了無數驚豔的目光,他本身并不在意被人關注,游刃有餘的穿梭在鮮衣怒馬的人群。
音樂爆起,臺上不着寸縷的舞娘瘋狂搖曳,各種膚色的服務生在一張張賭桌間來回穿梭,籌碼交錯,哭泣與歡聲同在。
直到那個俊美的東方男子把老虎機的籌碼都快吃光,才引起樓上的人注意。
留着小胡子的經理走過來:“先生手氣不錯,要不要去桌上試試。”
“好啊。”慕文年揚起頭,略帶挑釁,小胡子警惕的盯着他。
三局下來,小胡子輸光所有籌碼,慕文年将袖子挽至大臂,再次挑釁的對他攤攤手。
十分鐘後,一個漂亮的異國女郎出現,妖嬈的走至慕文年身前,挑眉道:“先生,敢上樓賭大的麽?”
“我沒有會員身份。”
“交給我。”
女郎眼波一橫,絕非一般尤物可比,慕文年淺笑:“OK。”
“真是個淘氣的小家夥。”女郎纖纖玉指輕輕勾着慕文年優美的下巴,搖曳生姿的走在前面帶路。
到了樓上,年輕人似乎用光了運氣,上來就輸一把,這一把,幾乎輸盡他在樓下的所有。
第二把,他捏着僅有的三枚籌碼,扔到賭桌中央:“這次玩大的。”
“就這麽點,賭什麽?”
“賭你們全部輸光,當然,如果你們老大肯過來陪我玩一把,錢,不是問題。”慕文年張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語。
對面那個意大利女郎微眯的眼底溢出危險。
二十分鐘後,女郎不再像之前輕佻,冷漠的為慕文年引路,這回是十六樓,真正的頂層。
“老大,這小子來砸場。”
號稱世界最牢固的全套監控安全門打開,慕文年面無懼色走進去,身後大門再次阖上。
諾大的房間足有上千平米,奢靡程度令人咋舌,依偎在鋪着熊皮沙發上的人,斜着眼上下打量慕文年,他戴着巨大寶石戒指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心愛的寵物,一只純黑的獵豹。
房間一共五名保镖,其中一人接到主人眼色,沖上來給慕文年一拳。
“我聽說,這裏有個規矩,贏了你,便是至高無上的貴賓,你就是這樣對待貴賓?”慕文年擦了擦嘴角的血。
“夠硬氣。”男人慢悠悠的說,打個響指,立刻有人布置賭桌,藍色的天鵝絨桌面,全金屬鐳射雙色籌碼。
“有沒有人告訴你,輸給我,是什麽下場?”黑豹男人雍容典雅的洗牌。
“悉聽尊便。”慕文年坐姿筆挺,身後已經站了兩名保镖,槍口對準他後腦勺,只要他敢有一點點異動,格殺勿論。
臨行前,溫浩詫異的問慕文年:“你什麽時候學會賭/博的?”
“上周。”
“什麽!你當你是神啊!!”
“賭技略有欠缺,但可以出老千。”
“你确定出老千比賭/博容易?”
黑豹男人笑呵呵盯着面龐白皙的慕文年,真是上等貨色。
他的威脅,似乎對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造成一定壓力,只見慕文年緩緩取下右腕的佛珠,深紅色,輕輕轉着,眉宇深凝。
“小子,佛祖可不保佑這個地方,求佛不如求我。”黑豹男人摸着下巴笑,他男女通吃。
“我欣賞你的自信。”慕文年的聲音非常的低醇,卻吐字清晰,在這安靜的大廳,令人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他講話,偏偏他又講的模模糊糊。
五分鐘後
慕文年輕輕道:“當我數完三,你們試着放松自己,好好睡一覺。”
1,2,3,清脆的最後一個音落下,黑豹男人和五名保镖如被抽空的敗絮,逶頓倒地,唯有那頭黑豹虎視眈眈,它可聽不懂人類的催眠術。
慕文年撿起手槍,試試手感,還不錯,對準一臉茫然的黑豹,砰,緊接着對準五名保镖頭部連續射擊,最後,他抓起黑豹男人的頭發,在他耳邊打了一個響指,“聽見這樣的聲音,你該醒了。”
“你,是,誰?”黑豹男人咬牙切齒,殺了我,你絕對走不出這道門,監控室可不是吃素的。
“慕氏,我們想要你保險櫃裏的東西。”
“做夢。”
慕文年揮刀剁下他一根手指,問:“密碼。”
“他媽的……啊!”
慕文年揮刀剁下他兩根手指,問:“密碼。”
黑豹男人還在掙紮,“你死定了,沒有我,你出不去!”
慕文年揮刀剁下他三根手指,問:“密碼。”
黑豹男人疼得咬爛了嘴唇,望着血淋淋的右手,面目猙獰的報出一串密碼。
打開保險櫃,将資料攝像,再一把火燒毀。慕文年舉槍瞄準黑豹男人的頭。
不要殺我,黑豹男人大驚失色,随着砰的一聲,讨價還價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再也出不來。
慕文年摘下眼鏡,掰斷鏡腿,輕輕一揮。
裏奧斯最豪華的賭/場頂層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現場頓時混亂不堪,人們抱頭鼠竄,當安保人員氣喘籲籲趕到現場,十六樓一片狼藉。
追,上天臺,他跑不了。
所有出口都被封鎖,唯有天臺,就不信他還能飛了。
飛?飛機?話一說完,安保頭領臉色大變:“他媽的,快上天臺,那裏有架直升機!”
慕文年打開油門,拉下駕駛杆,直升機早已懸在半空,他對天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揮揮手,消失在天際。
兩個小時前,溫浩在賭/場輸掉的正是這架飛機。
東歐邊陲最動蕩卻也最富庶的D國,這裏有慕氏山莊最大的産業,以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蘇哈三世。
慕文年一襲古色古香的對襟白上衣,腰系金色纏帶的燈籠褲,是當地貴族男子的标準打扮,步入攝政王宮。
兩人早有預約,攝政王笑呵呵遣退宮女,說道:“時間不饒人,一眨眼,你竟這麽大了。”
慕文年蜷腿坐在對面,打開深色沉香盒,恭敬道:“這是獻給陛下的禮物,還請陛下繼續履行條約。”
年邁的攝政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取出盒子裏的東西,仔細驗明,這原本就是一個交易,錢貨兩清的時候,俊美溫潤的年輕人對他露出感激之色。
慕文年說:“交易結束,勞煩陛下長眠于此。”
什……什麽?
慕文年手起刀落,腕子再一用力,沒入對方心髒的刀尖絞了絞,攝政王陛下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瞪大了眼睛閉氣。不久之後得知消息的慕氏山莊,也震驚不已。
慕文年面無表情的拔出刀,用攝政王潔白的襯衫擦擦血跡。
他的心中有一張死亡名單,全部結束之後,慕蕾就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獎勵。
慕氏山莊
慕瑞雄與上官易席地而坐,棋局殺的風雲變色。
“那孩子從未讓我失望。”
“老爺運籌帷幄,當真布得一手好棋。”
“可惜棋子總讓我多心,就像一柄鋒利的劍,用起來所向披靡,可也隐隐為他寒光所攝。”
上官易笑,連吃三子才道:“孫悟空再厲害又如何,可曾飛出如來佛祖的手心?”
慕瑞雄點點頭。
莊家落座,賭徒各就各位,輪流洗牌,誰是最後贏家,猶未可知。
慕文年立在D國金色的山巅之上,這裏埋藏巨大的財富,凝聚了慕氏百年的傳承,身為第五代嫡子,他怎會甘願只做一把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努力的寫
寫一些讓人感動的東西
糾結,收藏還差一個就是整數了,誰來湊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