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吓哭
結婚那天,她跟自己打賭,賭自己沒有錯。
婚禮結束第三天,慕蕾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回到學校。
第六天,宮池開車來接她,就一句話:“回家。”
家?她愣了一下。
宮池的家,哦不,也可以說,他與她的家,從裏到外布置一新,尤其卧室,依然是非常隆重的火紅,熱烈而浪漫。
這是宮池父母送給兩人的新婚禮物,價值自不必說,不過她不缺錢,倒也不是特別看重,她在等宮池給個解釋。
可惜宮池本人不打算說什麽,冷着臉,忙前忙後,晚上直接關在書房看書。慕蕾自小被寵大,換成慕文年這樣對她,早就被她折騰翻了天,因為是宮池,她才一直忍,但是現在忍不了了!
宮池終于有幸見識慕蕾的真面目。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慕蕾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對他道:“我們談談。”
“談什麽?”
燈光下,宮池的皮膚越發白皙,襯托的他本就冷漠的臉更冰了,他穿着睡袍睡褲,離開椅子走向她。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最好的工作夥伴,現在我們這樣,還能成為最好的夥伴?”
“怎麽就不能成為?還是因為我沒跟你洞房,你耿耿于懷?你要嗎?”他笑,眼底有諷刺。
雖早有做夫妻的覺悟,可被他說的這樣直白,還是很難為情,努力調整好心态,她必須與他說清楚:“你突然這樣冷漠,又不說原因,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如果是因為後悔,那我馬上簽字,我真的不想強迫你,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宮池的臉色更可怕,心底騰騰的翻起了層層的火苗,連表情都有些扭曲:“才幾天你就要離婚?你耍我?”
她才不怕他:“是你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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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争吵引來傭人,宮池怒吼:“不用你們管,都給我睡覺!”
“你喊什麽,有錢就了不起。”有種就沖她發火,拿別人撒什麽氣。
“你不也在對我喊,你可憐別人,為什麽不可憐我?”
“因為你就是個神經病。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這樣,那我也無所謂,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一巴掌打開宮池伸來的手,對着他膝蓋就是一腳。
“你跑什麽,現在我就說給你聽。”他一腳把門踹上,将她按在門上,“別以為我有多喜歡你,你這人恃才傲物,自由散漫,毫無責任心,要不是為了新電影,鬼才跟你結婚。”
她一愣,大顆大顆的液體湧上眼眶:“宮池,這話誰都可以對我說,但是你不行,我不準你說。”
誰讓你哭的!
她的眼淚就像一雙小手,很軟很無力,卻總能揪得他心髒疼痛,宮池一愣,手上的力道頓時松懈,卻沒有後退,冷冷瞪着她:“哭什麽哭,你這種好色又自私的女人,現在終于如願以償,你該笑才對。難道,我還不夠彌補慕文年的空缺?”
慕蕾一動不動看着他,心也涼了:“我覺得,你一定中邪了!”
可不是,中了她的邪!
宮池兩手搭在門上,俯身狠狠堵住她的嘴,不深吻,就是簡單的頂着,然後松開。
她喊道:“你他媽有病啊!”
宮池再次堵住她的嘴,松開。
她氣的頭頂冒煙:“你不愛我,又憑什麽碰我,算我瞎了眼!”
這次,是比上次更用力的堵住,她都要投降了,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他肩膀,他才停下。
停戰間歇,她以手抵住宮池的胸膛,也看見了那雙比夜空深邃,比月光清冷的桃花眼,讓她有點心驚,更多的卻是不明白。
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宮池再次趁虛而入,舌尖抵着她,深深的吞下那些嗚咽。他一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脖頸,一手将她固定好,用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再次與她交接,無異于火山爆發,洪水滾滾。
他不太會接吻,卻有一股狠勁,将她逼的退無可退。
還好,還能攥着他的衣領,如同攀附懸崖上的一段斜生細枝,她努力從兩人唇齒的間隙中喘息,求饒……
“我……我喘不上氣……嗚嗚……”
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被他單手抱起來,他的另一只手依然固執的扣住她腦袋,書桌上的東西霹靂啪啦滾了一地,心驚肉跳的慕蕾屁股一挨到桌子就想跳下來,卻被他死死困住。
坐在桌上的她,身高勉強與他平齊,讓他更利于發揮,不用兩個回合,吻技突飛猛進。
他解開睡袍,扔在地上,雙手開始解慕蕾的衣服紐扣。
這下,她清醒了,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這樣的情況下,不是她要的,她感覺不到愛。
“放開我!”
她又踢又咬,宮池不說話,将她放倒,一手按住她的肩,她就像一只肚皮朝上的烏龜,怎麽折騰也翻不了身。
她驚恐的瞪着宮池,那樣熟悉的黑眼睛,此刻竟是無比的陌生,裏面彌漫着情/欲蒸騰的水霧,只讓人覺得羞辱,沒錯,這對她而言,就是莫大的羞辱。
“我們是夫妻。”他大聲強調。
他沒錯,只是在行使丈夫的權利。因為他後悔了,這幾天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當她踹開門的那瞬間,他眼裏只有她那紅嘟嘟的小嘴巴,也聞到不可思議的香味。
她哭的那樣厲害。
終究,宮池還是心軟了,松開手,憤怒的摔碎一地花瓶。
她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赤腳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慕文年重磅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