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不出熱情之意,只是象征性的與對方招呼。

耿冠南将榮加純方才的抗拒動作盡收眼底,心裏對青年的厭惡又深一分,完完全全将對方劃入了明明不情願卻甘心為錢借色上位的婊子一流,這種貨色他看得太多,打心底裏厭惡,是以他看榮加純的眼神更冷了,輕蔑之意幾乎要溢出眼底,但表面上還是勉勉強強伸出手,碰了碰榮加純的,卻是一觸即離,

“你好。”

榮加純不是傻子,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耿冠南對他的反感和厭惡,自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簡單招呼過對方後,乖乖坐在耿天忠旁邊,不插話也不說話,聽着這父子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談着生意上的事情。

說話期間,耿冠南看似漫不經心,但卻留意着榮加純的行為,發現他即不吃點心,也不吃水果,連面前的杯子裝的也是白開水,不加入他和耿天忠的談話,安安靜靜的,看上去很懂事。只是這并沒有讓耿冠南對榮加純的印象有所改觀,反而覺得這人心機深沉,會裝得很。

說了一會話,別墅裏的阿姨已經将晚飯做好了,家裏的飯廳也大得很,餐桌是長方形的,座位很多,但能上桌的人卻很少,耿天忠坐在首座,耿冠南和榮加純則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如果今日耿冠南不回來,也沒有榮加純,那這偌大的餐桌就只會坐着一個人。

耿天忠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他上一個男妻也已經去世了十幾年。

餐桌上吃着飯的三人都很沉默,只有耿天忠時不時給榮加純夾菜,但榮加純的反應就稍顯冷漠,只不輕不重地說謝謝,表現既不熱情,也不會給耿天忠夾菜,耿冠南受不了父親這種單方面的付出,有些不悅地扣了一下筷子,這在餐桌上是極不禮貌的行為,耿天忠不滿兒子的無禮,也忽然扣下了筷子,冷聲道,

“冠南,你這是什麽意思?”

耿天忠突然的發怒吓得桌上的另外兩人紛紛停下了筷子。

耿冠南看着父親皺起的眉頭,深深吸了口氣,道,

“抱歉,是我失禮了。但容少爺手腳完好,父親您又何必操心替他夾菜。”

耿冠南不允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耿天忠的好意,這會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和榮加純裝了,直接升級到言語諷刺。

榮加純被他譏諷也不說話,放下手裏的筷子,垂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耿天忠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我吃飽了,冠南,你跟我來一下書房。”

說完老爺子就率先離了桌,怒氣沖沖地到二樓的書房去了。

耿天忠買的別墅一共有三層,一樓是大廳和廚房,二樓是書房,畫室和兩間卧房,三樓則是耿天忠的卧室和醫療室,耿冠南住在二樓。

見父親生了氣,耿冠南也稍稍冷靜一些。

耿天忠有心髒病,氣不得,累不得,不然也不會早早就将耿氏集團丢給獨子,自己卻買別墅來養老。

書房的門被重重關上,耿冠南知道父親這次是動了真怒,只能起身上樓,走到樓梯口,卻又突然轉身,似諷刺卻又像是好言相勸一般,對榮加純道,

“既然不喜歡,又何必勉強自己?你若是喜歡錢,盡管開個價,我只要求你離開我父親。”

榮加純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回答,只默默拿起筷子又吃起飯來,耿冠南望着對方輪廓清俊卻極為冷淡的側臉,冷哼一聲後上了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咚咚咚。”耿冠南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耿天忠坐在書桌旁的沙發裏,見耿冠南進來,有些不悅地望着自己這個獨子,等對方在對面的沙發裏坐下了,便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開始發火,

“怎麽,這都一個月了,還沒想通?你還是不同意我和加純的婚事?”

怎麽可能同意,父親一生精明,難道看不出那個榮加純根本就對這門婚事不情不願?

“父親,榮加純比您小四十幾歲,何況他又是在家裏公司破産債臺高築的情況下才答應您的求婚的,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難道這些我還不知道?”耿天忠不是不明白耿冠南的擔心,但這些他已經跟耿冠南解釋過了,

“幫助加純家裏的公司是我自願的,求婚也是我主動的,我沒想到加純真能答應我,他這叫知恩圖報,知恩圖報你懂不懂?”

就算榮加純是知恩圖報,但感激終究不是愛情。

“他不喜歡您,父親,您老了,栓不住這個榮加純的心。”

耿冠南對這兩人的感情看得透徹,有些感情的缺憾并不是金錢可以彌補的,或許金錢可以買到身體和一紙婚書,但心卻依舊觸不可及。

一句話如同一根刺一樣,戳破了耿天忠方才的氣勢。

已經七十歲的老人皺着眉,望向對面沙發上的兒子,難得地嘆着氣,

“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冠南啊,父親老了,還能活幾年尚不可知,你工作忙,我想要人陪陪我,陪我走完人生最後的時光。”

“父親你若是想要人陪,我可以花錢雇人陪您,又何必非這個榮加純不可?”

耿天忠聽完他的話只搖頭,

“你不懂,你不懂,花錢雇的人和加純是不一樣的,他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耿冠南望着父親癡迷的模樣,不禁皺眉,心裏并不認同耿天忠的話,反到覺得這個榮加純是個虜獲人心的高手,能讓自己精明一生的老父親,最後陷入老年戀中不能自拔。

只是父親心意已決,他的勸說似乎毫無效果。

“如果你在擔心集團股份,大可放心,我名下所有的股份會在婚後轉到你頭上,剩下的不動産,我和加純一人一半。”

耿天忠一生最大的資本就是耿氏集團,身價高達千億,但他并不是窮奢極欲之人,手下的不動産只有七八輛豪車和一棟別墅,所以如果離婚,榮加純能拿到的東西并不多。

對于耿天忠的話,耿冠南有些不相信,畢竟在他心裏,榮加純就是一個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人格和身體的人,

“榮加純同意了?”

“同意了,後天我會叫律師來家裏辦婚前財産公證,還有處理集團股份轉讓的問題,到時候你也來。”

耿冠南沒有說話,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耿天忠見他這反應,知道他現在對榮加純的戒備少了一些,遂乘熱打鐵道,

“冠南,父親也是個男人,也會寂寞,我喜歡加純這個孩子,這門婚事你就同意了吧,以後和加純好好相處,好不好?”

耿天忠一生要強,很少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同人說話,耿冠南聽着父親的軟語,望着父親鬓邊白發,拒絕的話怎麽說不出口,最終只能點頭答應。

到了第三天,耿天忠找來了婚前財産公正的律師和集團專門負責股份轉讓的法務顧問,耿冠南也在前一天讓喬骍推掉了今日的會議,特地趕回鳳凰岸。

耿家父子是商業上的老手,對于合同一類的東西精明得很,耿冠南粗略看了看他父親和榮加純的婚前財産公正書,發現能被榮加純占便宜的地方幾乎沒有,耿冠南對此自然十分滿意,倒是耿天忠覺得對不起自己将過門的小妻子,想在婚前以彩禮的形式給榮家送上幾個A市中心區的商鋪。

榮加純拒絕了,一來耿天忠幫他已經夠多了。二來送給榮家的東西,他向來是一點邊兒也碰不上。青年細白的手指捏住公證書薄薄的紙頁,瞳仁烏黑的眼睛浏覽着公證書上的內容,似乎在仔細消化紙上的條條框框,時不時還問律師問題,問題都挺專業。

耿冠南見他似乎很熟稔的樣子,有些意外,道,

“你不是學歷史的嗎?”

話外之意是,學歷史的還能對法條這麽熟悉?

榮加純淡淡撇他一眼,好看的嘴卻說着不那麽好聽的話,

“都是常用的漢字,勉勉強強能看懂。”

兩人這火藥味十足的對話叫兩位律師聽出了些門道,發現了耿冠南似乎并不是很看得上自己年輕的小媽,但他們不願參與亂七八糟的豪門恩怨,只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聽見,倒是一旁的耿天忠氣得吹胡子瞪眼,

“加純在學校修了法律雙學位,這點簡單的東西,他怎麽就不能懂了?”

其實耿冠南這話本無意諷刺,更像是一種詢問,只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沒想到上次還低頭默不作聲的榮加純這次竟然言語辛辣的回擊了,耿天忠也急于維護,一時間倒叫耿冠南有些下不來臺,好在集團的法律顧問是個人精,巧妙地用集團股份轉讓的問題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處理完事情後,兩位律師率先離開,公司裏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