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蔣向儀請了個長假,除了中間偶爾會離開一兩個星期執行任務,其他時候都待在家裏陪着米南。身體重新養好後,米南記吃不記打,慢慢又變得放肆了起來。

他的日子過得美滋滋,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跑下樓教導蔣向儀幫自己做飯,吃完後出去散步運動。蔣家請來的營養師給他制定了計劃表,從一日三餐道餐後小點以及該做的運動一應俱全——他的身體太弱,如果不好好鍛煉的話,生孩子的過程會變得很困難。

米南自己心寬,蔣向儀反而比他緊張,不像個丈夫,更像嚴厲教訓孩子的父親。吃的太少了的時候要監督他把飯吃完,玩電腦時間一長就忍無可忍擋到他和電腦中間,平日裏動作幅度不準太大,不準亂碰這個那個小心磕磕碰碰。

到晚上該睡覺的時間,米南總在這個時候最積極,鑽進被子後就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撒嬌着說:“向儀哥哥陪我睡嘛。”

蔣向儀目不斜視,上了床,米南趴在他懷裏就開始變着花樣勾引他。抓着他的衣領與他接吻,像貓兒似的舔他的喉結下巴,軟綿綿地蹭啊蹭,時不時小手還會不懷好意地向下摸。

蔣向儀忍耐力強,逼着眼睛把他按在懷裏,由着他折騰到睡過去。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米南自己忍不住了。某天他走進房間的時候,米南就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裹着被子看着他散發信息素,賭氣地說:“我發情了!”

蔣向儀後退一步:“你的生理課怎麽學的?懷孕期間不會發情,快把信息素收起來!”

“我不管,反正我發情了。”米南開始假哭抽泣,“嗚嗚嗚,你王八蛋……你站着!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蔣向儀拿他沒辦法,臉已經開始發紅,隐忍着說:“南南乖,不要招惹我。”

米南心一橫,信息素放得更厲害了。蔣向儀眼神猙獰起來,保持着最後的理智又勸他兩句,最後忍無可忍撲到床上,把他從被子裏剝出來打屁股。米南象征性掙紮兩下,讨好地對他笑。

蔣向儀咬着牙道:“這是你自找的!”

十來分鐘後,房間內傳來米南急促撩人的呻吟聲,過了一會兒轉成求饒,最後又變成哭着叫說“不要了。”他被幹的哭哭啼啼的,翻來覆去地折騰,從脖頸到胸膛再到微微隆起一點的小肚子,原本潔白如雪的身體點綴上一點點的草莓印。

蔣向儀将他牢牢鎖在懷中,報複一般幹得他全身發抖,滿是紅潮,不停地哭着喊“哥哥”。兩個人的身體纏綿糾葛,手也始終握在一起,浸濕了汗也絕不放開。

第二天米南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蔣向儀正黑着一張臉幫他擦拭狼狽的小臉。

米南乖乖躺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像被快感沖擊得粉碎,又酥又麻,然而感覺并不讨厭。他突然撲騰着翻過身來,嬌氣的伸出手臂,蔣向儀低過頭來讓他抱,他響亮地在哪耳邊親了一口:“向儀哥哥你看,正常一點進行的結合沒有問題呀。”

這個聲音活潑又快樂。蔣向儀揉揉他的頭發,知曉這是他的體貼,眼神柔了一點。

六個月後寶寶順順利利生下來。是個胖乎乎的Alpha男孩子,因為腰上有個星星一樣的胎記,被取名為蔣文星。米南生完孩子,老老實實靜養了半年,有了力氣後就天天抱着寶寶玩,趁着蔣向儀不在的時候,教寶寶喊“王八蛋”三個字。

寶寶咿咿呀呀對着他傻笑,一直沒學會,米南就點點他的小鼻子:“小笨蛋。”

他高考後就懷了孕,現在生完耗子也靜養完了,到了該去上大學的時候,大學就在隔壁市,米南已經和蔣向儀确認了關系,不需要像以前一般使用假臉出門,于是便頂着一張燦爛陽光的漂亮小臉進了學校。

他在學校時活潑開朗,聰明可愛會做人,學習總是輕輕松松就拿到全年級第一,蔣向儀後來有一次到他學校接他回家,米南開開心心撲進他懷裏,不知道避諱也不知道害羞,仰着小臉踮起腳就要親他。

蔣向儀摟着他的腰,感受到四周射來的難以置信的目光,眯了眯眼,挑起米南的下巴,難得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熱情回吻。

他立刻就聽見一大堆AlphaBeta心碎了的聲音。

時間飛快過了四年。米南在大學的時候比以前還要積極許多,連着發了好幾篇論文,甚至申請了兩個自主研發的機器專利。他大四時終于将信息素仿制分泌器改良完成,寫好論文準備發布時,卻意外被攔下。

國家研究院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米南愣了整整半天,到了晚上才反應過來。時間正好到周末,他回了家,抱着從幼兒園回來的小文星逗着玩,父子兩個人對着手指,他打電話給蔣向儀,語氣甜膩地要死。

先從哥哥叫起,然後是親愛的,寶貝兒,最後他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情緒,叫出“老公”時,語氣裏有些得意。

蔣向儀帶着笑意問他:“怎麽了?”

米南對着電話親了一口,炫耀地把事情陳述了一遍。他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最後甚至激動得想站起來,險些把坐在他腿間的寶寶掀到地上。

寶寶小嘴已癟就要罵他“大混蛋”。米南“啊”驚叫一聲,連忙擺手對他賠笑臉,對着自己的孩子都要撒嬌,牽着他的小手安撫說“不要生氣好不好。”

電話那邊一陣雞飛狗跳,蔣向儀開着車分神聽電話,聽的不住笑着搖頭。他右耳邊是馬路上車子的聲音,左耳是自家兩個寶貝的嬉鬧聲,他半點聲音沒出,耐心無比地聽了好久。

米南好不容易把寶寶安撫好了,回頭,意圖把氣憤重新調整過來。蔣向儀車子拐了個彎。慢慢減速。嘴上默契地配合着他:“好,你重新說。”

米南咳了咳,對着電話篤定而驕傲地道:“向儀哥哥你好好工作,以後你的保護對象就是我了!”

蔣向儀嘴角勾起,許久後回他一聲:“嗯。”

他的車子停下來,按了一下喇叭。電話馬上挂斷,幾十秒後,米南驚喜地打開門,大叫一聲他的名字跑過來。

天上雪花紛紛揚揚,車窗搖下。他們的手牽住,就這樣接了一個平常的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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