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該死

“那姑母的意思呢?”馮淑妃聽出一點門道來了。

“意妃如疵寵,要是晉位了,對你不是好事。”馮太後輕輕的:“安寶林和衛氏,總有一個是男胎。倒不如……”

她想了想擺手:“你先回去吧,哀家少不得為你費心。你也懂事些。就算是不能再生一個,也千萬照看好二皇子。不能叫他出事。”

馮家出了一個皇後,總不能白出。她至少也要保住馮氏往後三代富貴。

淑妃就算是不能更進一步,但是她的孩子定不能落于人後。

沈初柳這邊,有宮裏讨好她的太監送來了一瓶開的好的荷花。

這荷花半開,粉白的顏色,如今可已經是八月裏了,這就算是最晚最晚的一批荷花裏估摸也是最後剩下的幾朵了。

沈初柳不得不承情,要是送別的也就罷了,這樣的東西雖不貴重,但是真是人家一份心。

可見她最近侍寝比以前多,這就叫人看在眼裏了。

叫尺素打賞過太監,她笑道:“倒是難為你們找到這個。我很喜歡。”

太監客氣的不行:“如此花兒,奴才一看見就知道,這适合沈儀您。您瞧,不是美人才配鮮花麽,您就是最配的。”

沈初柳笑了笑,叫人送他出去。

瞧着那白瓷瓶裏的花兒也很喜歡:“俗話,這宮裏頭的晴雨,都看聖上的心情。如今瞧着,是咱們翠雲軒的是晴。”

“儀的是呢。咱們不是最打眼的,但是也極好。奴婢聽,吉雲軒裏頭李寶林那膳食遲了幾次了。還是馮淑妃娘娘訓斥了膳房裏的人,這才叫人好生送去呢。”紫珠就跟真的是閑聊一般道。

的沈初柳都笑了起來,這個丫頭聰明着呢,就是太本分。

一份忠心都給了她,倒是頗有些像是紅樓夢裏那癡丫頭襲人。

“李寶林雖然只是寶林,可她懷過皇嗣,雖然産了,但是那事有蹊跷。皇上心裏都有數。皇後也從不苛待她。怎麽會忽然就有人連膳食都好好供應了?”

“如今皇後有孕,這掌管宮權不就是馮淑妃娘娘的事?她自己疏漏,自己去了膳房,倒也不算什麽,李寶林也不是個傻子,哪就這麽容易被拉攏過去的?”

“儀的是,淑妃娘娘的手段是淺顯了些。可這背後還是馮太後呢。”紫珠道。

“那倒是也不與我相幹。橫豎不是來拉攏我。”沈初柳道。

“奴婢就是怕,如今儀寵愛多了起來,只怕他們上頭鬥法,就把您牽扯進去呢。”紫珠又道。

沈初柳點點頭:“你的也有道理,就先看着吧,你們都心點,別叫人有手腳動到了咱們這裏來。”

“儀放心,奴婢們都會心翼翼的。”紫珠道。

想着出什麽事,結果真就出了事。

第二,宮裏就流傳起來,是皇後娘娘這一胎不安穩,有算命的了,要與其他子嗣一同養大。

這本不算什麽,這年頭,妾室的孩子能在嫡妻那長大,是殊榮。

可緊接着,就傳出了皇後娘娘只要孩子。至于孩子生母,自然就是要除掉的。

“這話可真是誅心,這不是就不想叫她們好生養胎嗎?”姚寶林聲道。

沈初柳搖搖頭:“皇後娘娘絕不會有這想法。”

姚寶林也點頭:“是啊,這不是皇後娘娘的意思,還有誰?哎……只怕是這宮裏。要鬧個大的了。”

“咱們都是人物,人家也犯不上為我們鬧。”沈初柳道。

“我是人物,初柳你如今正是得寵,如何能自己是人物呢?”姚寶林打趣。

沈初柳就羞澀一笑:“那也只是一般,比起麗寶林她們,差得遠。更別提跟李婕妤和意妃娘娘比了。”

“雖比不得意妃娘娘,但是也不錯了。畢竟許多人還見不着皇上呢。”

兩個人鬧了鬧,就各自散了。

本來都沒走心,結果次日裏整個宮裏的嫔妃都被叫去了馮淑妃的福陽宮時,沈初柳就發現了不對。

皇帝這個時間應該在前朝,不該在這裏。何況是将所有人叫去,顯然是有事。

衆人請安之後,齊怿修掃了一眼衆人:“将人帶來。”

沈初柳心裏不安,看着這一牽

就只見一個眼熟的太監被帶上來了,顯然是已經受刑過一輪,走路一瘸一拐的。

沈初柳一看就覺得心裏一個咯噔,這太監正是前幾日給她送荷花的那一個!

宮裏哪裏有什麽巧合,只需一想,就知道這是算計到了她頭上。

想想她的寵愛在新人裏不如李寶林跟陸儀也只是不相上下,果然不該相信太監就會慧眼識珠。

她不動聲色的看着,只見那太監哆哆嗦嗦的跪着:“奴才該死……”

“你再一次,宮裏頭這些話是哪來的?”馮淑妃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沈初柳,但是話是對下面的太監的。

那太監戰戰兢兢:“回皇上,回淑妃娘娘,是……是……”

“。”齊怿修輕輕蹙眉。

他素來和善示人,但是一旦他面色冷肅下來,多數人都想跪下來求饒。

“是沈儀,是沈儀叫奴才做的,是奴才不該貪財……”那太監磕頭如搗蒜。

沈初柳輕嘆一聲,整個後宮裏,畢竟只有一個沈儀。

她起身出列:“皇上,淑妃娘娘,臣妾方才來,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儀姐姐裝的倒是好,你既然不知道,這奴才空口白牙的怎麽冤枉你?他方才可是受刑聊。”麗寶林笑了笑,十足的不懷好意。

“沈儀,奴才該死,不該出去。可皇上問,奴才哪敢呢?這事也不是什麽太大的,你雖然造謠中傷了皇後娘娘,可是只要你好好求求皇上,想必也不是大事。”那太監還‘好心’勸。

“我倒是不知,你有什麽證據我中傷了皇後娘娘。如今這宮裏的奴才也能随意與主子攀扯了?我有沒有罪過是我的事,你倒是憑着什麽來勸我?就憑這個,你就該死。”沈初柳對着那太監橫眉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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