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關于重傷
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态,見面少了那一份甜蜜,客氣生疏的就像普通同事一樣。兩個人對那一晚的事情都保持緘默,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般。日子不鹹不淡的過着,有只無形的大手攥着這一層的三個人,讓這一層的氣壓越來越低,一個突然來訪的人,打破了這份平靜。
“姐姐,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阿善面色不善的來了,抓了黨辛直接拉走。由于阿善沒有注意音量,他突然的大嗓門驚動了這一層的所有人。阿善拉着黨辛去了樓頂,在他們走後,周覓調動監控看着他們牽手走上了天臺,看着他們貼在一起,監控裏,阿善把黨辛壓在牆上,頭在小幅度的擺動,看不到黨辛,只能看到她挂在阿善肩上的兩只手!他們在做什麽,周覓不想去深想,她只是心髒疼,很疼。周覓砸了電腦,砸了屋裏所有的東西,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沒東西可砸了,周覓從角落裏拖出一根手臂粗的棒子拿外套随意包了下,就離開了公司。
阿善找了個角落确認周圍沒人了才氣惱的說話,臉上的表情很兇,就像跟誰有深仇大恨一樣。
“姐姐,我找到那個襲擊我的人了!”
黨辛一聽馬上就急了,拉着阿善的袖子,急忙詢問。
“你,你知道是誰?你,你怎麽知道的?”
“哼,我當我什麽時候得罪了什麽人呢,那個人就是周覓!她後來又來攻擊了我一次,我認出了就是她,她就是襲擊我的人!”
“那,那阿善準備怎麽辦?”
“當然是報警了,姐姐你把上次沾了血跡的手表給我,我拿着證據去報警,打她個措手不及!”
“不行!”
“為什麽不行?姐姐,她打了我三次,我在醫院住了三個月,你忘了?”
“姐姐沒忘,只是,不能報警。”
“為什麽不能?姐姐,我是你親弟弟啊!”
“阿善,你聽姐姐說,這事是姐姐對不起你,當姐姐求你,不能報警的,真的不能,我會說服周覓,她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你原諒她好嗎?姐姐求你了。”
“姐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周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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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姐姐,姐姐,為什麽?我是你弟弟啊,我是你親弟弟啊!”
阿善委屈的蹲在地上大哭,他那段時間草木皆兵的繃着神經,拖着疼痛到想死的身體,一次次被襲擊,一次次住院,好不容易找到兇手了,親姐姐卻告訴他,不要追究,親姐姐早就知道是誰在攻擊他,卻一次次看着他受傷。被最深愛的親人出賣的感覺,讓這個堅強陽光的大男孩哭的像個孩子。
黨辛心疼,她知道她的要求對阿善來說很過分,也傷了阿善的心,可是她不能看着周覓出事。黨辛跪在地上抱緊了阿善,兩人抱頭痛哭,哭出這段時間的委屈和傷痛。
黨辛一次次說着對不起,她傷了最愛她,最疼她的弟弟了,那份疼,痛徹心扉,剜肉剔骨也不為過。她知道她和阿善之間,再也回不到親密無間了。最不願傷害的人,卻因為她,一次次受到傷害,黨辛恨死了自己,若是有可能,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彌補阿善的,只求阿善別恨她。
阿善哭過了,心裏好受了些,看着黨辛難受的樣子,到底是姐弟情深,阿善摟了黨辛,反過來安慰她。
“姐姐,你別難過,我聽你的,我不報警了,我聽你的,你別哭,阿善都聽你的。”
“阿善,姐姐對不起你。”
“沒關系,沒關系,我都聽姐姐的,我不疼了,我原諒她了,姐姐別哭,阿善心疼。”
阿善的體貼讓黨辛更加的自慚形穢,從小到大都是這個弟弟在保護她照顧她,哪怕他被收養以後,好不容易存的零花錢都會寄給她,生怕她這個姐姐受了委屈。她卻眼看着別人欺負他,還要維護欺負阿善的人,黨辛這個姐姐做的,她都鄙視自己了。
“姐姐別哭,我原諒她了,姐姐說什麽是什麽,就算以後她還來打我,我也忍着,絕對不會讓姐姐為難的,姐姐你,放心,阿善,聽你的!”
阿善咽下所有的不甘,咽下所有的委屈,只想讓最愛的姐姐開心。他的懂事讓黨辛更加的愧疚,姐弟倆在天臺聊天到很晚,黨辛懷着那份愧疚,陪着阿善一起回去,她去阿善家小坐了一會兒,阿善接了個電話,說是出去拿快遞,黨辛就在他家等着。
等了一會不見阿善回來,黨辛從陽臺上往下看,結果看到了讓她肝膽俱裂的一幕。周覓舉着棒子,狠狠的砸在滿臉是血的阿善頭上!
黨辛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從陽臺上栽了下去,她想喊周覓住手,可是嗓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瘋了一樣沖下樓,撲上去抱着阿善替他擋住了周覓的棍棒。阿善頭部受到了重擊,已經昏迷了,可是周覓的棍棒沒有停,還在持續不斷。周覓的眼睛血紅一片,只是機械的一下一下的揮舞着棍子。當她理智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黨辛倒在她的棍棒下,周覓踉跄了一下,倒在黨辛旁邊,慌忙抱起黨辛。
“小,小辛,你沒事吧?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周覓慌忙抱起黨辛,走了一步走不動了,回頭就看到黨辛牽着阿善的手,緊緊的攥着他!周覓張嘴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就像魚兒離開了水,急需氧氣救命,可是卻找不到救命的水源。周覓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走了,她把黨辛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很快救護車來了,阿善和黨辛被送去了醫院,張秘書在醫院門口等着,他們一到,她早就安排了人等着,送了阿善去搶救,送黨辛去治療。
阿善昏迷了三天,一醒過來就看到黨辛一身傷的坐在輪椅上趴在他床邊,阿善費力的擦掉眼淚,在警察進來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他不會讓姐姐為難的,他就是被周覓打死,只要姐姐不發話,他都會忍受,可是周覓傷了姐姐,他好恨,他好恨啊!
兩人在醫院足足住了兩個月,警察來過很多次,每次阿善都是一個回答:不知道,不清楚,不追究。警察沒辦法,當事人不追究,本着民不告官不究的心思,給他們做了份筆錄,就算結案了。
期間周覓一次都沒來過,只是派了張秘書天天在醫院駐守。幾個人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過周覓,各自懷着心思又維系着表面的祥和。只是有些東西,一天天的消磨掉某些希望,悄悄的改變了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到明天,休息幾天再繼續,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陪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