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關于傷害

周覓在醫院焦急的等待母親蘇醒,壞消息卻一個接一個的傳來。

黨辛的手機是周覓給她的,裏面裝了特殊的設備,周覓本來是用來監控黨辛的動态位置,對她實施保護所留的後手,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羅爾珺破譯了設備,證實了是王顯搞得鬼,周覓自诩聰明無雙,卻被一個從來都看不起的廢物算計了,這種精神上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緊接着王顯給黨辛發的部分照片恢複了,結果得到一個更讓周覓接受不能的消息,黨辛和王顯有一腿!照片裏白花花的兩個人做着最無恥的事情,周覓很挫敗,她費盡心思呵護着,包容着,結果呢,她當掌中寶還求而不得的人,跟着一個最惡心的人做着最惡心的事!

兩個人早就勾搭上了,還保持着不正當的關系,黨辛來到周覓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麽,為誰做事,已經不需要其他的佐證和理由了,人證物證俱全,可以宣判了。

當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理由充分到周覓恨不得自裁以謝父母,她現在連騙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一個了,她就這麽瞎了眼愛上了黨辛,弄得自己就快家破人亡了。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可是父母卻替她背負下了所有的罪責,想到失蹤的父親,癱瘓的母親,周覓心疼又悔恨。

周覓除了大口喘息的力氣外,全身一點勁兒都沒有,心髒尖兒上有一塊兒被剜掉了,疼的麻木了,可是冷風灌進去掀起另一撥別樣的滋味,讓她體驗了一把生不如死。

黨辛被關在桑拿房裏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裏面的溫度都快把她蒸熟了,不知道掐了自己多少次,才讓自己沒有暈過去。

她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聯系,周覓也不肯見她,前幾天還好,只要她不出這間屋子,負責看管她的人都不會限制她,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他們把她關進了桑拿室裏。

汗水不要錢的往外淌,黨辛感覺自己好像中暑了,身體的水分迅速的揮發,她現在就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生命在訊速的枯竭。

不論她怎麽呼喊,外面的人都無動于衷,她真的堅持不住了,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隔着霧氣,她好像看到了兩個周覓,接着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還是在這間屋子裏,黨辛就躺在地上,汗水沁濕透了衣服,貼在身上黏膩的難受,唯一值得慶幸的,桑拿室裏的溫度已經恢複了正常,再也不用受那種酷刑了。

黨辛一動,頭痛的厲害,眼前的東西都在轉,轉的她想吐,心髒跳動的也異常活躍,每一下都跳躍的很有力,仿佛要從嘴裏蹦出來一般,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有些熱燙。黨辛費力的翻身仰躺在地上,身體很難受,她想周覓了,他們把她關起來周覓知道嗎?

躺着休息了好一會兒,黨辛才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的桌上放了一瓶水,黨辛坐起來想把水拿過來補充點水份,坐起來才發現對面的椅子上坐着個人。

“周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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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辛縱然嗓子幹到發疼,可是看着一臉陰郁的周覓,只好把手收了回來。周覓臉色不好,黨辛猜測可能和周媽媽有關,莫非周覓媽媽情況不好?

“周覓,阿姨怎麽樣了?”

“別演了,說說你的任務吧。”

周覓很疲憊,身上意氣又淩厲的氣勢早就不複存在了,她很累,累到身體都快垮掉了。

“什麽任務?我沒有任務,也沒有目的,我真的不知道。”

黨辛費力的挪過去,她能感覺到周覓的頹廢,這樣的周覓她心疼.張開了手臂想給她一個擁抱,結果迎面而來的是重重的一腳。

“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黨辛靠近,周覓全身都在發抖,這個女人擊碎了她所有的驕傲和自信,看到她滿腦子都是她和王顯在一起的畫面,她真的接受不了!她真的打算跟黨辛就這麽過一輩子的,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局,她周覓只是局裏的一個棋子,一人任人擺布的棋子,這要她如何接受的了?

機會給了她一次又一次,連那種的背叛她周覓都原諒了她,不管她做什麽,就是捂不熱這個人的心,周覓很想問黨辛一句,黨辛你到底長沒長心!

“周覓,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

“別再演戲了,說吧,你的任務是什麽?你男人的目的是什麽?”

周覓在“男人”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說完大口的喘氣,仿佛那句話用光了她體內所有的力氣,事實上她确實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個詞的殺傷力有多大,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黨辛臉色一白,周覓還是知道了嗎?她尴尬又難堪的看周覓一眼,坐在地上再沒了動作。黨辛的反應了結了周覓最後的一絲念想,她就不該來的。

周覓走了,黨辛被關在這裏繼續蒸烤,每當要堅持不住了,外面的人就會把溫度調低,讓她緩過來,給她一點點水之後,又開始下一輪。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輪,黨辛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回到了房間,冰冷的手背上插着點滴,頭疼,心髒難受,全身更是沒一個地方不叫嚣着疼痛的。意外的心裏很平靜,周覓在報複她,折磨她,她都明白。

她們之間始終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周覓是天上的白雲,她是地上的小草,雲泥之別的兩個人又怎麽能相愛呢。周覓從來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信任過她,哪怕是解釋的機會,周覓都沒給過她。

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她又被關進了浴室裏,水管被截斷,冷水從斷開的水管裏噴湧而出,她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兜頭淋下的冷水讓她還沒恢複的身體雪上加霜,冷的刺骨,冷的鑽心。

黨辛就在這種冷熱交替的折磨中挺了一天又一天,日子漫長的就像永遠沒有止境。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身上插滿了管子,嘴裏塞了個東西,撐的嘴巴難受,可是她沒有力氣拔掉那個東西,每一次呼吸都會讓那個東西更貼近喉嚨一點,刺激的很難受。

有人幫她把那個東西拿出來了,她才看到張秘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床前。張口想說話,還沒等說出話來,嗓子眼裏很癢,接着就是一通咳嗽,怎麽都止不住,咳到全身都疼了,咳到心肝都顫抖抽搐了,咳到嗓子眼裏都是鐵鏽味兒,還是止不住。

一陣嘈雜之後,黨辛被幾個護士按着注射了一針,暈過去了才結束了這個消耗生命的咳嗽。等她暈倒了,站在門外的周覓才走進來,看着床上迅速消瘦脫像的人,周覓心情很複雜,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想到在另一個房間裏的母親,一切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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