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民國賢妻良母要爬牆（5）
“啊啊啊。”一聲尖叫劃破室內的氣氛, 引來無數關注的目光。
齊永昌氣極敗壞的撲過來，“你這個瘋子, 快放手。”
他來勢洶洶, 目露兇光，恨不得将沐晴撕碎。
沐晴應聲放開溫柔, 回頭就拿着空杯子扔過去，砸中齊永昌的眼鏡, 眼鏡立馬掉落在地。
她兇殘的行為把齊永昌吓到了, 忍不住朝後退，一臉的驚吓。“君子動口不動手。”
沐晴冷冷的看着他, 明明是他先動手, 好嗎？“我不是君子, 是女人, 也是小人，得罪了我，我立馬削你。”
她太彪了, 吓的齊永昌臉色都白了，只敢嘴炮，“潑婦，有辱斯文……”
沐晴立馬怼了一句, “再潑, 也比奸夫□□好上百倍，光天化日下偷情，膽子也太大了, 雖說如今追求思想進步，支持自由戀愛，但，道德的敗壞，人性的淪喪，還是要重重批判的。”
她冷言說完，看向一邊呆住的侍者，淺淺笑道，“貴店所造成的損失請找這兩位索要，他們是事故責任人，還有，麻煩幫我打包一個蛋糕，我帶走，謝謝。”
此時她像個溫柔賢良的淑女，氣度絕佳，侍者受寵若驚，“好的，請稍等。”
高寒向來嚴肅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個女人有點奇怪。
溫柔這才反應過來，忙亂的整理自己，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眼眶紅紅的，“高寒哥，她是亂說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我的人品嗎？”
高寒神色冷淡極了，“嗯，不知道。”
年紀差了好幾歲，沒有玩到一起，他忙着求學，忙着做事，顧不上兒女情長。
溫柔一陣窒息，旁邊的人笑成一團，太有趣了。
沐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解風情的男人啊，不錯不錯。
高寒一直盯着她看，她是個矛盾的女人，打扮的像名門貴婦，氣質高雅端莊，舉止落落大方，但骨氣裏透着一股桀骜不遜，女子中少有的銳氣。
她的思維更是不同于常人，卻有新奇而又強大的理論支撐。
每一句話都很有意思，耐人尋味。
“我姓高，高寒。”
沐晴微微一笑，“沐晴。”
簡單，利落，也特別有個人風格。
高寒點頭致意，“很高興認識你。”
溫柔驚呆了，不敢置信，他居然跟一個女人搭讪？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蛋糕打包送過來了，沐晴付了錢，一手拎起蛋糕，一手牽着小家夥，慢條斯理的離開。
優雅，從容，氣場強大。
高寒看着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溫柔看在眼裏，心中暗驚，“高寒哥。”
高寒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極了，不置一詞，轉身離開。
溫柔立馬眼眶紅了，哭着看向身邊的男人，“齊大哥，高寒哥誤會了，怎麽辦？”
齊大哥看着美人垂淚，心疼壞了，攬着她的香肩安撫，“我會解釋清楚的，你別哭了。”
沐晴配合小孩子的腿，走的很慢，耐心十足。
小家夥仰着脖子，好奇的看着她，“母親，你剛才在跟人打架嗎？”
他太震驚了，他還以為他的母親是個淑女。
沐晴眨了眨眼睛，笑的溫柔極了，“沒有，他們沒學好，我就教教他們規矩，免得他們越來越錯，我是在做好事，他們全家都應該感激我。”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必務不能毀了自己的人設，最起碼在孩子的心目中，自己的母親不能是個潑婦。
“是這樣嗎？”小寶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可他怎麽覺得她們就是在打架呀。
沐晴笑的很慈愛，“小孩子做錯事情要挨罵，大人做錯事情要坐牢，我出手管教他們，就不用坐牢了，你知道什麽是坐牢嗎？”
小寶很少出門，被保護的很好，接觸不到黑暗的東西，“不知道。”
沐晴輕聲細語的解釋，“就是失去自由，被關在小黑屋，不給吃不給喝，一個人待着，還要挨打，打到求饒為止。”
小寶驚呆了，還能這樣？忽然覺得母親做了一件大好事。“好可憐，母親，你好了不起。”
沐晴嘴角上翹，“謝謝，我也這麽覺得。”
走在後面的高寒全聽到了，忍不住輕聲一笑，真有趣。
沐晴回過頭一看，又是他？“笑什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高寒無意偷聽他們母子的對話，順路而已。
“我只是覺得糊弄小孩子不好，孩子總會長大的。”
沐晴理直氣壯的反駁，“所以，我教他做人要有敬畏之心，對大千世界，對芸芸衆生也是如此。”
高寒：……你贏了。
沐太太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晴兒，這位是？”
“一個路人。”沐晴無意介紹，沖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走人。
高寒微微拱了拱手，沖沐太太點頭致意，這才施施然的離開。
沐晴挽上沐太太的胳膊，“母親，你買了什麽好東西？有沒有給我買呀？”
沐太太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你想要什麽自己挑，我這老眼光，你們都看不上。”
沐晴微微一笑，“怎麽會呢，母親穿衣打扮都走在時尚的最前沿，是個時髦的老太太，走出去大家都盯着看呢。”
沐太太被哄的眉開眼笑，但有些疑惑，“晴兒，你變了，變的會說話了。”
以前比較含蓄矜持，做的多，說的少。
沐晴神色一淡，“是會哄人了，啞巴虧吃多了，就會有所長進。”
沐太太立馬腦補了，心裏酸酸的，“苦了你，我的兒。”
沐晴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眼神溫柔極了，“我有小寶，不苦。”
聽到這話，沐太太後悔萬分，這個女婿是選錯了！
為了補償，沐太太給沐晴買了很多首飾衣料，沐晴一再的拒絕都不行。
沐晴看到大嫂二嫂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在心裏輕輕嘆了一口氣。
看吧，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其實，離婚不是問題，而是離婚後何去何從。
回娘家，父母在世還好說，父母一去世，哥嫂就不一樣了。
嫂子可不會喜歡一個長年住在家裏的小姑子。
大嫂二嫂的品行還算好的，但在利益面前，就不要考驗人性了。
她略一沉吟，笑着說道，“母親，有一家叫錦繡閣的衣服不錯，我們去看看吧。”
“好啊。”沐太太正是愧疚時，對女兒百依百順。
錦繡閣位于東門大街，挺熱鬧的位置，遠遠就看到牌匾，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結體疏朗，一派大家氣象。
窗戶明淨，櫥窗裏擺着一件小禮服，輕盈如仙，美的如夢如幻，讓愛美的女人忍不住駐足欣賞。
沐二嫂屏住呼吸，看的眼睛都亮了，太美了。
沐太太看着這個店面，忍不住說道，“晴兒，這是你的陪嫁吧？”
她記得沐晴出嫁時，家裏給了她一套宅子，兩間店面，一間就是這個位置。
沐晴笑着點頭，“是的，二嫂，快進來啊。”
進了店裏，沐二嫂更移不開視線了，店內布置的很高雅，很上檔次。
一進來，兩名女店員就熱情的迎上來，請客人在沙發上坐下，送上茶點，殷勤而又周到。
一件件美輪美奂的衣服挂在牆壁上，每一樣都新穎特別。
店內有好幾個顧客，都是打扮時髦的女士，看中了哪款也不試穿，全都買下來，出手豪爽大方極了。
她們都不差錢，看到喜歡的就買買買。
這家店的衣服有一個特點，就是又美又仙，很戳女人的心。
衣服分成兩個系列，一是日常小洋裝，一是晚宴裝。
小洋裝不限量，但晚宴裝只此一件，走的高級定制款，很貴，反而特別受歡迎。
女店員笑着說道，“如果想要晚宴裝，請上二樓量身定制。”
沐家也算有錢人家，但只能算是三線水準，離真正的豪門有段距離。
沐大嫂出身不錯，但看到這價格也有些消受不起。
一件晚宴裝的價格能讓一個中級階層人家生活一年的。
沐二嫂只是瞟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多看，只是盯着那些小洋裝挪不開眼。
件件漂亮，好想要。
“二嫂你挑兩樣吧，我送你。”
沐二嫂心動不已，小洋裝還是買得起，但，在沐家沒有穿小洋裝的習慣。
她看了婆婆一眼，”我穿不适合吧。“
沐晴忍不住笑了，”有什麽不合适，有試衣間，你去試一下吧。”
沐太太張了張嘴，想阻止，但在女兒興致這麽高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孩子難得這麽高興，別攪了她的興致。
沐晴給二嫂挑了一款藕粉色花朵裙，二嫂半推半就的拿起衣服進去，不一會兒就扭扭捏捏的出來，對着鏡子一看，頓時被自己迷住了。
“這真的是我嗎？”
一下子變的洋氣，像是畫冊上的美人兒，她骨架小，穿這種款式挺合适的。
沐大嫂也很意外，蠢蠢欲動。
沐晴笑吟吟的說道，“二嫂長的本來就很好看，要不，我二哥也不會看上你呀。”
沐二嫂高興壞了，“就會打趣我，快快，再幫我挑挑。”
沐晴不僅幫二嫂挑了，還給大嫂也挑了幾款。
大家不停的換衣服，樂此不疲。
只有小家夥覺得無趣，打了個呵欠，縮在外祖母懷裏睡着了。
沐晴拉着兩個嫂子試穿了店裏大部分衣服，店員的态度始終很熱情，沒有不耐煩。
在店裏待了一個多小時，客人來來去去，沒有一個是空手而走的。
只要進來的人，都會被漂亮的衣服打動，再加上店員的狂力推薦，都扛不住帶幾件回家。
不管何時，有權有勢的人家不差錢，做生意的不缺錢花。
這一撥人足以撐起這個店的營業額。
沐家兩位嫂子挑了半天，喜歡的太多，但不能都買吧，貴！
沐二嫂有些羨慕，“這店的生意真好。”
她出身商戶，不羞于談錢。
沐大嫂替店裏算了一筆賬，一個多小時進來了十幾個人，每人平均下來買了三件左右，這店的定位是中高檔的洋裝，定價高，這利潤非常可觀。
“這店裏的衣服款式新穎別致，剪裁也好，在京城也算是獨一份了，生意不好才奇怪。”
可以說，她在京城其他店裏沒見過相同的款式，特別又好看。
光是這兩樣，就足以讓有錢人家的小姐少奶奶們瘋狂了。
這家店的定位真準！
沐二嫂終于挑了兩件，只等大嫂挑了一起結賬。
門又一次開了，走進來一個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
店員眼睛一亮，“掌櫃的來了。”
旗袍女人看到沐晴一行人，愣住了，“大小姐，您來了，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
沐太太呆了呆，“阿玉？這店是你開的？”
阿玉不是沐晴的丫環嗎？他們夫妻一直在趙家服侍主子啊。
阿玉看向沐晴，似乎在請示，沐晴微微颌首，阿玉這才小聲說道，“是大小姐開的店，我們夫妻幫着打理。”
沐家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沐二嫂咬了咬嘴唇，啊，疼啊，不是做夢。“小妹，真的是你的産業？”
沐晴羞澀的笑道，“對，小打小鬧讓大家見笑了。”
沐二嫂震驚萬分，“這叫小打小鬧？”
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天的流水挺驚人的。
沐晴不禁失笑，“哦，我就是習慣性的謙虛一下。”
沐太太最不敢置信，“晴兒，你什麽時候開的店？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公公婆婆怎麽會允許？”
她的女兒她最清楚，是保守謹慎小心的性子，做什麽都要請示長輩。
而趙家家風保守，不允許家中女眷抛頭露面。
沐晴定定的看着母親，沒有躲閃，“前些日子我大病一場後，就開了這家店，我沒告訴我公婆，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沐太太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到底想幹什麽？
沐晴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絲悲怆。
“母親，我就想試試我有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就算哪天被棄，也不用流離失所，無處可依。”
沐太太縱然千言萬語，但聽到這話也不禁默然了，趙家太可惡了。
……
沐家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沐太太看着自家男人震驚的臉色，徐徐說道，“晴兒開了一家服裝店，很賺錢。”
沐老爺很暴躁，“她開什麽店？缺她吃，還是缺她喝？趙家怎麽會同意？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趙家要破産了，連兒媳婦都養不起了？”
沐太太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這是好事。
“趙家不知道，估計晴兒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未雨綢缪開了這麽一家店，給自己留條後路。”
女人有了賺錢的能力，就有了底氣。
沐老爺默了默，舍不得怪自己的女兒，只能怪上女婿了。“說來說去都是趙承宣不好，等他上門，我非狠狠說他一頓。”
沐太太輕輕來了一句，“要是不上門呢？”
沐老爺頓時怒了，“不可能，趙家不會想跟我們沐家交惡的。”
這哪是趙承宣一個小輩能決定的？
沐太太卻不怎麽樂觀，“趙老頭恐怕也管不住趙承宣，出去五年，翅膀早就硬了。”
一回來就要休妻，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她都不叫親家了，一口一聲趙老頭，語氣極為不滿。
沐老爺的臉色變來變去，愁的不行，老大各方面都平平順順的，老二和小女兒在婚姻方面就不怎麽順。
沉默了很久，他輕聲問道，“晴兒怎麽想到開服裝店？”
沐太太暗松了一口氣，“她在這方面有天賦，從小就愛塗塗畫畫，很小的時候就給自己設計衣服，還給家裏的小貓小狗設計小衣服，弄的像模像樣的，你忘了？”
當時還笑她胡鬧，沒想到還能把愛好轉化成賺錢的門道。
不得不說，她女兒很有能力，不愧是沐家的女兒。
沐老爺想起那些往事，心裏一軟，“很賺錢？”
沐太太的眼睛頓時亮了，“對，據說一天最少能賺五百大洋，要是賣出一件定制禮服，一件就能賺二百大洋，說賣的是創意和設計，這是無價的。”
以現在的市場價，一個月四塊大洋已經可以養活一個四口之家。
沐老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買？”
不會吧？女人這麽敗家？
沐太太是女人，完全能理解女人對漂亮衣服的狂熱追求。
男人喜歡收藏古董和妾室，女人就愛收藏衣服首飾。
哪怕不穿，看着也舒服啊。
“說是只賣出兩件，等名聲傳出去了，後面的生意就好做了。”
沐老爺又一次默然了，從來不知道女兒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我先跟她談一談。”
“行，我去叫她。”
沐晴一回來就将蛋糕拿出來，分給侄子侄女吃，把孩子們樂壞了。
一個個的圍着沐晴，嘴裏叫着姑姑，興奮的直蹦噠。
奶油蛋糕就是好吃，恨不得天天吃。
小包子醒過來看到這一幕，頓時吃醋了，撲過去抱住沐晴的腿，“母親抱。”
沐晴一把抱起他，親了親他的臉蛋，他立馬得瑟起來，驕傲的看向表哥表姐們。
這是他的母親！最疼他了！
沐晴忍俊不禁，“也給你切一塊，好不好？”
小包子興奮的直點頭，“要最大的！”
沐晴嘴角抽了抽，“那晚飯還吃不吃了？”
小包子睜着一雙亮亮的眼睛，軟軟的撒嬌，“母親，就這一次。”
以前不敢的，但現在，他感覺到了母親對他的疼愛，膽子也大了。
沐晴想了想，偶爾放縱也沒什麽，“那以後要乖乖吃飯哦。”
“好的。”小包子認真的點了點頭，伸出肉肉的小手指，奶聲奶氣的說道，“母親，拉勾。”
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太萌了，沐晴笑着伸出小手指勾了勾，小家夥的臉頓時亮了，驕傲的揚着小下巴。
沐家的孩子們羨慕的不行，卻不敢提這樣的要求。
畢竟大了，不能跟小奶娃一樣任性。
沐二嫂看在眼裏，忍不住笑道，“小妹，你也太寵孩子了。”
沐晴摸摸孩子的腦袋，小孩子的頭發軟軟的，手感很不錯。
“乘他年紀還小多寵寵，大了就要好好管教，再大些就該被嫌棄喽。”
孩子長大了，就不愛跟大人親近了，母子親昵也就這麽幾年，好好珍惜吧。
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不會的。”
沐晴低頭看着兒子，沒聽清楚，“什麽？”
小包子很認真的看着她，一雙黑眸又圓又亮，沒有一絲雜質，只有孩子的眼睛才這麽純粹。
“我不嫌棄母親，您疼我，我也疼您的。”
沐晴愣住了，心裏一片溫暖，“小寶真乖。”
沐二嫂很是羨慕，這孩子太孝順了。
等孩子們吃完蛋糕，就打發他們在一邊玩。
沐二嫂笑嘻嘻的湊過來，“小妹，能不能每個月給我留兩件最好看的？”
“可以啊。”沐晴眉眼彎彎，“二嫂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生意呢？”
“我？有有有，太有了……”沐二嫂兩眼放光，但忽然笑容僵住了，“不過，家裏人不會同意的。”
沐家跟趙家一樣，都是保守的人家。
沐晴胸有成竹，“你有這個想法就行。”
沐二嫂正想追問，沐太太出來了，沖沐晴招了招手，“晴兒，你父親讓你去書房。”
“好的。”沐晴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先回房間拿了些東西，這才往書房走去。
敲了敲門，得對允許後她才推門而入，“父親。”
沐老爺嚴肅極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室內的氣氛很緊繃，但沐晴很淡定的坐着，沒有一絲怯色。
沐老爺看了半天，心裏欣慰又有些酸澀，要是過的順心，哪會那麽費心費力的開店？
“你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麽？”
沐晴想了想，擡頭正色問道，“父親，你對時局怎麽看？”
話題轉的太快，而且太出乎意料，沐老爺都懵逼了，“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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