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墜崖
“恩,這是離機場最近的一條道,但是因為年久,沒怎麽修,前面一段路最危險,那裏有一個小山崖。”劉啓輝瞥了一眼窗外,但卻一點也沒有減速,一臉自信,看來是常開這條路。
“哦。”
這一段路偏僻,人少,而且離機場近,雖然危險,但經常開這條道的劉啓輝卻沒什麽感覺。又将音樂的聲音開大,一個人樂呵。
進入彎道,馬上就要到那個危險區了,雖然常開,但劉啓輝還是把要速度慢慢減下來,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不對勁,這車的速度完全沒有降下來。腳下用力,将剎車踩到底,也完全沒用,剎車失靈?劉啓輝腦中突然冒出這四個字。
不對,前幾天他才試過車的,完全沒問題,怎麽現在…對了,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一定,到底是誰,是誰?
劉啓輝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額頭分泌出細細的汗,難道,難道是先生?但他不是說會放他的嗎?難道真的為了永絕後患,要殺了他?想到這裏,劉啓輝的眸子裏映着恐慌,他還不想死。
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盯着前方,他知道前面有一條路比較窄,要是小轎車,兩輛并排有些勉強,但要是有客車在前面,那就是天要他亡了,擦了擦汗,換檔,發現換檔也沒用,緊急剎車,也沒用,該死的,做的這麽絕。
一過彎,就看見一亮藍色的貨車,還是超大的那種,整條道就剩一米的樣子,劉啓輝已經急的手心發汗,他感覺自己快握不住方向盤了。
“爸,快踩剎車啊,前面有輛大車。”劉曉曉一轉頭面就看見這一幕,什麽也沒想,急急的朝劉啓輝喊去。
“老公,快踩剎車,要撞上了。”劉夫人也是急的不行,整個人站了起來,不過因為車廂的問題,身體弓身一百度,她的一只手抓扶手,一手抓住劉啓輝的衣服。
“都坐下,這車被人動了手腳,現在剎車失靈了。”劉啓輝怒吼,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他心中的恐懼。
“什麽,老公,什麽人這麽狠毒,要殺我們一家人。”劉夫人先是愕然,接着扭曲着一張臉,帶着瘋狂的恨意。
“嗚嗚,爸,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才二十歲,人生的一半都還沒有過,我不要死,你救救我。”劉曉曉扔下薯片,拉着劉啓輝的衣袖,慌張恐懼的哭喊道。
“都安靜。”劉啓輝側頭,怒吼着。
“啊,要撞上了。”劉曉曉尖叫的指着前方。
劉啓輝回頭,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耳邊就炸出一聲巨響,因為沖力的關系,他撞到了頭,鮮血慢慢流出來,腦袋漸漸沉重,視線也有些模糊,而劉曉曉和她的母親同樣受了重傷,特別是劉夫人,她本來是坐在窗邊的,玻璃破碎,直接插進了她的脖子,當場喪命,而劉曉曉也是昏迷在了座位上,也是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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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劉啓輝的錯覺,他感覺前面的那輛貨車在退後,頂着他的車,慢慢的,他感覺車身在搖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身體一震失重。
砰砰砰,車子滾下了山崖,劉啓輝感覺到生命慢慢的流失,眼皮越來越重,突然想到以前的種種,嘴角浮現一道諷刺的弧度,不知道是在諷刺他自己,還是諷刺那背後算計的人。
而那輛貨車,在劉啓輝那輛車掉下去之後,下來了一個人,一身黑衣,帶着口罩墨鏡,他走到山崖邊,看着那已經不堪的車,詭異的笑了一聲,随後他摸出一把打火機,打燃,直接扔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就連那輛貨車也棄了。
口罩人還沒走遠,就聽見一聲爆炸聲,聞聲,他大笑,随後閃身不見了。等警察他們接到通知,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機場,何局長何軍帶着一小分隊在機場裏找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而劉啓輝買的那個航班已經起飛,但卻完全沒看見他的身影,調查監控,各個機場門口也沒有發現他的行蹤,知道三個小時後,何軍才接到電話,說劉啓輝在第七高道上墜崖了。
聽聞這消息,何軍訝異,之後便帶着人去了第七高道,以最快的速度,到哪裏起碼也要一個多小時。
等他們感到那裏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還好這附近人少,而且已經拉好警戒線,這條路也封了。
“何局,你來了。”一個帶隊小隊長眼精的看見匆匆而來的何軍,連忙上前。
“事情如何。”何軍一臉嚴肅,沉聲問道。
“我們是接到報警電話,到了這裏,檢查車主的時候,才發現是劉啓輝,而且車內有三人,一男兩女,女的年紀一大一小,大的應該在四十歲左右,小的二十歲。應該就是劉啓輝一家。”小隊長回道。
何軍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三具屍體邊上,掀開寫有劉啓輝名字的白布,看着那已經面目全非的臉,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蓄意謀殺。
“劉啓輝在今天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何軍放下白布,問。
“有,據調查,他把他旗下的不動産全部變賣,而且大量資金流動,打入了一張世界白金卡,而且他已經買了三張去往卡爾莫的機票。”
“看來全都是算計好了,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劉啓輝那車的剎車失靈了,而且所有能減緩車速的都失靈,看來是謀殺。”
“恩。趕緊介入調查,找出兇手。”
“yessir。”小隊長身體直立,敬了一個軍禮。
“下去吧,把屍體先帶回去,讓法醫好好驗屍,這裏留一些人下來看守。”
小隊長點頭,轉身大步離開,準備去安排。
何軍獨自一人走到山崖邊,看了看,崖下的車已經吊上來了,只剩下一下殘屑和紅色的液體,還有那被燒黑的石頭。
夜幕降臨,何軍帶着一隊人馬回到了局裏,這一夜,他們将要通宵作戰。
……
“爸,剛剛接到消息,劉啓輝一家已經死了,剎車失靈,撞上了貨車,後又掉下了山崖。”安家大院裏,安飛揚一臉嚴肅沉重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殺人滅口,如果後面的人不這麽做,那我還真要犯難了,畢竟能出動異能人來抓天舜,那就說明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可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禍害。”安元德也是一臉沉重。
“這件事過後,後面的人應該會沉寂一段時間。”安飛揚想到兩個孩子,就忍不住緊皺眉頭,孩子還那麽小,卻因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便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危險。
“飛揚,我想趁這段時間,将天舜送到特種部隊,不管是訓練也好,躲避也好,至少那裏安全。”
“爸,天舜才七歲,還差幾個月才八歲,特種部隊最小也要十歲。”安飛揚很驚訝,雖然知道冷天舜身體素質好,但孩子始終還是太小,而且他還懷着仇恨的種子,去了那裏,沒人好好給他引路,他怕他會走上歪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我會将他交給屠龍,他是古武組的隊長,而且為人正直嚴謹,你完全可以放心。”說到屠龍,安元德一臉自豪,這可是他帶出來的兵,今年已經三十四了,還未婚。
“既然這樣,那就将他送去吧,每個周末帶他回來住兩天,如何。”
“恩。”
樓梯拐角處,冷天舜聽着兩位長輩的談話,皺了皺眉,去部隊,這樣離寶寶好遠,只見他沉着臉,抿着嘴,無聲的離開。回到房間,便看見在床上翻滾的安然,一臉天真的笑容如同那初升的陽光,照進他的心裏,暖暖的。擡腳上前,将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滑嫩的臉蛋。
“寶寶,哥哥要離開了,以後哥哥不在家一定要乖乖的,哥哥周末會回來的。”
“咿呀咿呀。”不要,阿舜不要離開,安然癟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冷天舜。
“乖,等哥哥變強了,就不會離開寶寶了,哥哥會變強的,好好保護寶寶。”冷天舜捧着安然的小臉,蹭了蹭她的額頭。
“唔。”變強?寶寶也會變強的,寶寶會保護啊舜的啊。安然歪着頭,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呆萌。
“呵呵,在家要聽話,乖。”看着一臉呆萌的安然,冷天舜頭一次笑了,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舒展開來,已經有誘惑人的基礎了。
安然伸出小手,拉着冷天舜的嘴角,唔,笑起來很好看。
第二天,頭條新聞就是關于劉啓輝的,劉啓輝曾經擔任的是帝都財務部秘書長,那可是一個油水多的職位,他可是貪了不少,新聞爆出來的數字讓市民大吃一驚,紛紛咒罵,沒想到在總統眼皮子底下,也敢貪污,真是膽大,其實劉啓輝膽子并不大,在這個位置上十多年來,每年也只敢抽出一到兩億的資金,不過在加上一些人送的紅包,家底也有不少。
而警方對外稱劉啓輝是因為卷走大量資金,準備逃往國外,但卻在第七高道上發生了車禍,墜崖,一家人全部喪命。對于這樣的結果,市民們紛紛罵活該,報應,但是不是真的報應,一些人已經了然于心了。
另一邊,一棟別墅裏,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老人看着電視裏的新聞,哈哈大笑,“齊老弟,沒用的棋子,自然要毀了才安心,是吧。”
“當然,這家夥還想挑撥我們的關系,确實是想死。”齊老弟吊着陰險的眼睛,看着電視裏劉啓輝的照片,嘿嘿一笑。
“齊老弟,我們的動作已經引起了那幾個人的注意了,我看,我們應該先按兵不動,反正離選舉還有三年,我們可以在暗中開始布局,比如先收買有選舉票的政員。”
“恩,可以,畢竟如果再有動作,上面的可能會出動異能組,那就按你說的做,來幹一杯,祝我們成功。”齊老弟拿起高腳杯,朝男人舉杯。
“好,祝我們計劃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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