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歲智力

一夜過去,安然依然沉睡,安雨澤也是同樣,而衆人緊繃的神經也終于慢慢放松,随之疲憊感襲來。天色漸亮,安飛晨便讓冷葉華帶各位老人和女人回去休息,自己和安飛揚留下來,畢竟兩人都不放心,待衆人走後,安飛晨又将安雨澤和陸婉清安排到安然隔壁的一個房間,他好照看,而安然的房間是不允許親屬留太久,所以安飛揚只能在門外看着。

早上八點,帝都的太陽已經挂在了高空,安雨澤的房間突然被推開了,裏面的人轉頭一看,有些驚訝。

“天舜,你沒回去休息?”

冷天舜只是搖了搖頭,将手中的東西放在小桌上,便坐到了陸婉清的旁邊。

“唉,你也別放在心上,飛揚只是太擔心。”安飛晨想起昨天晚上,冷天舜要留下來照顧安然的時候,自己弟弟那發狂的模樣,心中不免一嘆。

搖了搖頭,“沒事,這是李嫂做的,飛晨叔您先吃點,下面還有粥,是給婉姨弄的。”冷天舜只是看着陸婉清的臉發呆,心裏其實已經飄到了安然那裏,可是安叔并不想見到自己,還是等他冷靜些了再說吧。

“你吃了嗎?”安飛揚整理多層飯盒,問道。

“恩。”吃了?他怎麽可能有胃口。

安飛晨的動作很快,畢竟是個軍人,收拾完,他便起身,“我去趟廁所。”

見冷天舜點頭,安飛揚便将垃圾順路帶了出去。

安飛晨才走一回,陸婉清的睫毛便顫了顫,動作雖小,卻引起了冷天舜的注意。

“婉姨。”他輕聲喊道。

陸婉清睜開眼,轉頭看着冷天舜,意識漸漸回籠,瞳孔緊縮,“天舜,小公主,小公主…”

“婉姨別擔心,寶寶已經救出來了,在隔壁的病房,不過醫生限制了家屬停留時間。”冷天舜抓着陸婉清的手,盡量放輕聲,安慰着。

“救出來就好,救出來就好。”陸婉清從新躺回去,喃喃了幾聲,突然她猛然擡頭,一臉急色,“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傷?”

冷天舜抿嘴,不知該如何接話,他并不會撒謊,“皮外傷,醫生說過段時間就會好。”真的只是皮外傷嗎?冷天舜心裏自嘲,又想起剛見到安然的時候,心疼仿佛快将他窒息。

陸婉清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眼角的淚水慢慢溢出,浸入了發絲裏。她的寶貝啊,就算只是皮外傷,她心裏也痛的難受啊。

“我去叫安叔。”冷天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陸婉清,說了一句便離開了。出了病房,便看見趴在玻璃窗上的安飛揚。

“安叔,婉姨醒了,你,去看看吧。”

安飛揚的身體一僵,看着女兒那滿身繃帶的樣子,有些害怕該如何面對身體虛弱的妻子,狂躁的抱着頭。

見此,冷天舜繼續道,“我對婉姨說,寶寶受的是皮外傷。”

安飛揚聽聞,猛然轉身,“皮外傷?這就是你眼中的皮外傷?”抓着冷天舜的肩,狂搖,神色扭曲,但也知道妻子就在隔壁,音量方面還是有所控制。

“飛揚?”這時安飛晨回來了,手上似還提着水果,看見他的行為,眉頭緊蹙,“你在幹什麽,這都不是天舜的錯,為什麽你總是把那些枷鎖在他身上。”

安飛揚心裏如同一道雷劈,其實他也知道這是他強加在冷天舜身上的,其實他也有錯,頹廢的坐在地上,抱着頭,眼睛睜的老大,紅彤彤的,幹澀的刺痛。

“飛晨叔,婉姨醒了。”

安飛晨一愣,随即一笑,“醒了就好,我進去看看。”有對地上的安飛揚道,“收拾好情緒,進來看看婉清吧。”語氣有些無奈,他也知道安飛揚心中的害怕。

整理好情緒,安飛揚進去了,同意的冷天舜的說辭,瞞住了妻子,但這也只是暫時的。

安然病房外,冷天舜呆呆的注視着安然,眼裏滿是心疼。

陸婉清房裏,安飛揚正在削平果,而陸婉清則一臉溫柔的看着他,在注意到他那青色的胡渣,眼裏閃着心疼,伸手摸了摸。

“老公,等會回去休息吧。”

安飛揚的手一頓,勉強的笑了笑,“好。”說完,又繼續手中的動作。

旁邊的安飛晨笑了笑,準備給自己兒子擦擦身,剛把他衣服脫了,就聽見一身嗚咽,安飛晨的身體一僵,雖然醫生說孩子的身體沒事,但他心裏還是擔心,現在終于醒了,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

“雨澤醒了?”陸婉清轉頭看向安雨澤,看着那顫顫的睫毛,心裏忍不住開心。

安飛揚手上的動作也做完了,擡頭看了過去。

安雨澤睜開眼,水蒙蒙的,清澈見底,單純而又懵懂,如同剛出生的稚兒。

“小澤,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安飛晨放下毛巾,坐在床沿,難得柔聲的問道。

“你是誰?”安雨澤歪着頭,好奇的看着安飛晨。

安飛晨身體一僵,臉色有些發白,心裏去在不斷的安慰,沒事,也許就只是失憶了而已,扯了扯嘴角,“我是你爸爸。”

“爸爸?我餓,我要喝奶奶。”安雨澤癟嘴,眼裏泛起霧水,一臉可憐樣,雙手還抱着肚子。

安飛晨和安飛揚夫婦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安雨澤,要知道,自從安雨澤兩歲斷奶後,就一直不喝了,可現在這樣,他們就好像看到了兩歲時的安雨澤。

安飛晨忍下心裏的不安,笑了笑,“小澤啊,你已經大了,不能喝奶了。”

“大了?可是銀家還沒兩歲啊。”安雨澤單純的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還沒兩歲這句話如同一道雷,在三人心裏炸開。

“小澤,你還認得我嗎?”陸婉清小心翼翼的開口,一臉期盼。

因為安飛晨在部隊,所以秦雨經常帶着安雨澤到家裏來住。

“嬸嬸?嬸嬸,我要吃糖糖。”安雨澤看見熟悉的人,一臉開心,叫着要吃糖。

面對這樣的安雨澤,幾人沉默,心裏壓抑難言。

安雨澤一直叫着要喝奶,沒辦法,陸婉清便讓安飛揚去給他弄奶粉,而安飛晨去找醫生。

一番檢查測試後,便被醫生告知,孩紙的腦神經被傷,智力停留在兩歲左右。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道驚天悶雷,讓衆人苦澀難言。

病房裏,看着喝奶的安雨澤,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而那顆心,又沉入了谷底。

“飛晨叔,對方是異能者,我相信在異能會有辦法治療小澤的病。”冷天舜道,知道安雨澤的情況後,他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寶寶沒有絲毫反抗力。

“對對對,一定有辦法,天舜,你問問你師父。”陸婉清狂點頭,手緊緊的握着安飛揚的手。想着,小澤都這樣了,那安然也有可能這樣。

“恩。”冷天舜點頭,拿着手機出了房間,在外面,将安雨澤的情況給壺丘道人說了一遍,最後得到的結果便是,可能喝了抑制精神力的藥水,那藥水只對異能者有抑制作用,而普通人喝了,少則智力降低,多則死亡。而且具回來的異能者說,他們也喝了那藥水,只不過少,他們能自己過濾掉。

對于普通人,他們還真沒遇見過,因為這是禁止對普通人用的藥劑。壺丘道人說會找異能會會長說說。

“道長怎麽說?”冷天舜一進門,安飛晨就急急的問道。

“他會去問問異能會會長,到時候找藥劑師研究解藥。”

雖然沒有說有解藥,但也不是沒解藥,心裏松了一口氣,看着一臉天真的安雨澤,安飛晨苦笑一聲。

在第二天,安飛揚終于阻止不了想看孩子的妻子,擔心的帶着她到了安然的病房外,剛看到裏面的安然,陸婉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得到安飛揚的肯定後,便直接暈過去了。

醒來後,更是以淚洗面,好在醫生勸道,說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皮肉傷太嚴重,以後需要做一個植皮手術。聽了這話,陸婉清雖然還是滿臉憂傷愁容,但卻比之前的要好得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