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若鳶遇襲

黑蝠看向一臉微笑的肖琰臣,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他沒有說什麽,只是低低的出聲:“是,王妃。屬下去給王妃安排房間。”

夜若鳶點頭,目送黑蝠離去。肖琰臣看着黑蝠暗想:墨影居然讓黑蝠來保護她,不過也難怪,現在在他心裏有什麽比她更重要呢?

第二天,肖琰臣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匹棗紅馬,騎着不遠不近的跟着他們,偶爾跑到她車廂旁邊跟她說幾句話。

夜若鳶靠在軟被上,思緒飄了好遠好遠,離他遠她的心就越來越空,快些找到秋姐姐他們吧,她實在等不及要回到影的身邊。

她大聲催促道:“黑蝠,走快點。”

黑蝠無聲的揚起馬鞭,催促馬快點跑。肖琰臣跟在後面,看着突然加速的馬車連忙跟上,她不知道騎馬很累嗎?還跑這麽快。

一只白鴿落在蕭墨影書桌前,他随手撚起兩塊肉甩給它,待它吃飽了才解下它腳上的竹筒。黑蝠每天都會向他彙報她的情況,雖然只有寥寥數言,但是都很詳盡。

他打開紙條,看了幾行,漸漸皺眉。肖琰臣,他怎麽也去了西北,居然還和她碰上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揉了揉眉心,前天剛送走夜家夫妻,現在突厥又在蠢蠢欲動,實在很棘手。他站起來,準備找出塵星一同進宮,這段時間皇帝一直很安靜,只是做着他該做的事,沒有再去找他的麻煩。

靜文皇後也問過夜若鳶去哪裏了,他也是含糊的應付過去,萬一讓皇帝知道她去找落霞山的人,還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麽事端。

剛想出門,楚塵星便走了進來,“恩,你來了,我剛想去找你。”

“是嗎,你找我有事?”楚塵星道。

蕭墨影起身道,“我想與你一起進宮,最近北方不太平。”

“那不巧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怎麽?怎麽好好的要走,塵月的傷還未大好啊。”

楚塵星拱手,“我們出來太久了,家裏還有事呢,你的喜酒我們也喝了,沒事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塵月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最近精神也不錯,他想着快些回去。

蕭墨影沉吟道:“也好,你既然要走,那我也不留了,不過,今日先與我進宮吧。”

“好,我去準備一下,”楚塵星爽快的答應。

蕭墨影展開握在手心的紙條,北方不太平,她去的不就是北方麽。

眉頭緊皺,他拿過一張紙,寫下幾句小楷,迅速卷好塞入竹筒內綁好,将鴿子放飛。看着鴿子高飛,他的心也跟着鴿子飛到了她身邊,快回來吧鳶兒,他在心裏默念着。

馬車在官道上急速行駛,周圍安靜詭異,黑蝠密切注意着路上的動靜。連肖琰臣也不動聲色的駕馬上前與他平齊,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他放慢速度,走到了車廂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保護着夜若鳶。

夜若鳶在車裏昏昏欲睡,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

突然,馬匹似乎受驚似的前蹄離地高高立起,車裏的夜若鳶先是向後仰倒,又向前猛沖,差點沖出車廂外。

“怎麽了?”她扶住車門問道。

黑蝠緊緊勒住缰繩,“王妃,這畜生好像受了驚,現在已經沒事了。”

受驚?好好的怎麽會受驚的?她突然想到遇上山賊的那一次,馬也是受驚。她爬出車廂,前方并沒有什麽不妥,為何會這樣?

“王妃,屬下覺得這周圍實在古怪的很,還請進車廂裏坐好。”黑蝠說道。

古怪?她并沒有發現古怪啊!算了,他們習武之人是比他人更加敏銳。她就按他說的,一面給他們添麻煩。她乖乖進了馬車坐好。

馬車又緩緩的前進,路邊的枯草從裏面微微動着,拉車的馬兒再也不肯走一步,黑蝠定睛一看,一條條黑色的小蛇從草裏出來。

馬兒嘶鳴着,撒腿欲奔。馬車劇烈的搖晃,夜若鳶從車廂內掉了出來,卻被黑蝠一把抱住。他抽出長劍,一把砍斷缰繩,任由馬兒狂奔而去,他把夜若鳶放在車上,說了一句王妃小心,便跳下去砍那些黑乎乎的小蛇。

肖琰臣上前,守在夜若鳶旁邊,右手一翻,一排銀針射了出去,都釘在蛇的七寸。可任憑他們怎麽殺,蛇還是源源不絕的從草叢裏出來,都被肖琰臣釘死,看的夜若鳶冷汗直流。

肖琰臣沉下眼仔細看了看那蛇,尖尖的頭,兩顆毒牙長了出來,還發出一股濃重的腥臭味。他驚訝的看着那些小黑蛇,那不是絕跡已久的黑岩蛇嗎?怎麽會突然這麽大規模的出現?

黑蝠轉過身看着肖琰臣說:“這裏太古怪了,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好,免得王妃受傷。”肖琰臣點頭表示同意,他帶着夜若鳶,提氣飛起,穩穩落在不遠處的馬上。向黑蝠遞了個眼神,黑蝠握緊劍,在身前一劃,那些纏住他的小蛇立刻成了兩截,他一躍而起,朝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趕去。

肖琰臣的馬一直跑着,夜若鳶頻頻向後面看,“你怎麽不等等黑蝠,那些小蛇古怪的很,萬一他出了事。。。。。。”

他笑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你且坐好了。”他猛的勒緊缰繩,馬兒前蹄高高翹起,随即他躍上半空,雙掌同時發力打上一個灌木叢,兩個人被鎮翻出來,嘴角冒出一絲黑血,夜若鳶看清他們的長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還能算是人嗎?

黑的發亮的皮膚,兩只三角形的眼睛斜飛入鬓,扁平的鼻子緊貼在臉上,嘴唇好似喝過血一般鮮紅,身上還有一股腥臭味,長的好像剛剛那種小黑蛇。夜若鳶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撫了撫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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