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現在還是你的丈夫

紀樂在別墅呆??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雨停了才出來。

不巧,車開到一半,??正好遇上一只手拎着白色塑料袋的舒雲淺。

眼睛望向遠??處,也看見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輛黑色吉普。

想到之前,司青衡讓他查的那個男人,開的貌似就是這輛車。

看着舒雲淺進了別墅,段明輝把車停在了路旁。

坐在車裏許久,凝視遠方的那通屋子裏的亮光,嘴邊也漸漸浮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那個屋子裏住着他心愛的女人。

紀樂看見段明輝的車遲遲沒有離開地方,他從自己的車裏走了下來,來到他的車旁,敲響了車窗。

舒雲淺進了別墅,司青衡還是坐在落地窗前。

想想這幾天她只要回到家,他的位置好像就沒怎麽變過,而他的這一習慣似乎就是從那晚開始的。

她先是進了廚房,把甜水銀耳湯倒進了一個瓷碗裏,雙手端着,又從廚房出來。

步子和緩的走到他的身側,小心翼翼地開口,說:“我買了甜水銀耳湯,你先嘗嘗,我這就做飯。”

舒雲淺把碗遞到了司青衡的面前,看了看,他冷笑了一聲,轉過輪椅,離開了窗口。

舒雲淺有些琢磨不透,他這是什麽意思。

在他面前,她每天回家都過的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哪做的不好而惹到了他,他對她冷淡,她也習慣了,總感覺他今天有些不尋常,可又說不上在什麽地方。

舒雲淺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的不一樣又何止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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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淺把湯碗放在了茶幾上,向着廚房走去。

剛走了幾步,背後響起了司青衡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淡和陰沉,“舒雲淺,難道你一點警覺就沒有嗎?”

愣了愣,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舒雲淺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着司青衡。

“我又做錯什麽了嗎?”

把輪椅向舒雲淺的方向轉了轉,司青衡擡眼,略帶嘲笑的彎着嘴角,眼神裏透着一絲的嫌棄,“你想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我不攔着,可最起碼也得等到我們離婚之後。”

舒雲淺轉頭望向了窗戶那邊,并沒有發現什麽,可是,司青衡明顯的就是有所指。

他可以對自己冷淡,也可以随便地嘲諷,可舒雲淺就是不想讓司青衡以為她是個“野女人”。

“你怎麽想我都好,但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司青衡嗤笑一聲,也不打算聽舒雲淺義正言辭的狡辯,他覺得惡心。

“你不用做飯了,吃了也是倒胃。”

舒雲淺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可為什麽司青衡就是不肯相信,她看得出,他是真的讨厭了自己。

明明昨晚還有緩和,今晚又回到了原點了。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拿起手機,裏面傳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小淺,你爸爸的公司沒事了。他還讓我轉告你,有時間就回來吃頓飯,他要好好感謝阿衡。”

阿衡?

偶然間聽到這個稱呼,讓舒雲淺都有些驚訝,這兩個字已經好久沒出現在她的記憶裏了,算算應該就是從兩個人結婚之後吧!

她聽的出,母親是真的誠心邀請司青衡的。

可她也不敢告訴母親,她決定要把股份中的百分之二十拿出來給司青衡,只能迎合着說:“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們就回家。”

挂斷電話,舒雲淺的心比之前還要沉重。

段明輝不認識紀樂,所以對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多了一點防備。

“段明輝先生,您好,我叫紀樂。”

紀樂自然也知道段明輝不認識自己,他反正也沒打算要認識他。

“我找您,只是想警告您一件事。”

“什麽事?”

段明輝隐隐覺得紀樂要說的事,和舒雲淺有關。

“段先生也清楚,我們夫人已經是結了婚的女人,希望您能為夫人考慮,離她遠些。”

夫人?

聽到如此的稱呼,段明輝心裏有些明白了。

但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和驕傲,怎麽可能是紀樂的一句警告就給吓怕了的。

“若我不肯呢?”

“那就對不起了,您的母親可能要遭點罪了。”

紀樂也沒給段明輝反應的機會,面無表情的離開了他的車旁。

可坐在車裏的段明輝始終有些擔心。

既然紀樂叫舒雲淺夫人,那個男人自然就是他的先生。

如此的強橫,想來舒雲淺也不見得會過的幸福。

他發動了車子,駛離了別墅,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把舒雲淺搶過來的想法。

細雨掃過泥土的痕跡,彌漫在空氣中蕩漾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舒雲淺明白司青衡已經做出了回應,而自己也不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衣櫃的一處暗格,她拿出了一份股權轉讓書。

在這間房屋內,司青衡只喜歡待在兩個地方,一個就是落地窗前,另一個就是書房了。

她越過卧室,去了書房。

輕聲敲了敲,聽到裏面男人聲音的回應,舒雲淺才進去。

她沒有注意司青衡的臉色,只是把轉讓書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囑咐說:“這是我答應給你的東西,舒氏落在我名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已經在上面簽好了字,你只需找人公證一下就可以了。”

拿過面前的幾張紙,司青衡閱了閱上面的內容,樣子平和,語氣冷淡,說:“你還真是舍得!”

舒雲淺不贊同司青衡的話,要說之前她拿出來還會深思熟慮一番,現在這些東西與她來說只能算作一場換來愛情的交易。

他想要,她就肯給。

但是她還是保留了一些,就是母親的那份。

“沒什麽舍不得的,既然我答應你的,就不會反悔,也謝謝你放過舒氏和我父親。”

她還想說父親想邀請他去家裏吃飯,話到嘴邊她又覺得有說的必要。

不是真心誠意,一切都是被粉飾的虛僞。

司青衡不喜歡,她又何必讓他讨厭呢?

舒雲淺看出司青衡不想讓自己打擾到他,她也就沒再說其他的,離開了房間。

她走後,司青衡給紀樂撥了一個電話,說他明天一早要約見舒彥林。

放下電話,他從書房出來,轉着輪椅,來到廚房。

看着舒雲淺忙碌的背影,他靜靜地欣賞了幾分鐘,餘光略過門口,舒雲淺被司青衡的人影吓了一跳。

她緩了緩,問:“你有事?”

“把你今晚帶回來的湯熱了,我要喝。”

留下這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司青衡就離開了廚房,而舒雲淺因為他的這句話,心裏卻有種莫名地開心。

她熱好了湯,在客廳搜索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司青衡。

以為他又回了書房,敲了敲門,見裏面好半天沒有反應,她索性推開門,可裏面空無一人。

舒雲淺想,他難道回了卧室。

果真,從卧房裏透出了一絲暈黃的光亮。

她順着未關嚴的門縫,發現司青衡正打算上床。

她連忙推開了門,把熱好的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擡起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樓着他的腰,扶着他到了床上。

舒雲淺正想着從他的腰間撤出自己的手,卻被司青衡拉住了手腕,被他握在手掌中,她很明顯的感到一絲的疼痛。

“我現在還是你的丈夫,別總老想着找男人。不管你是有意無意,在我還沒打算和你離婚之前,你最好把與你有關系的男人給我處理幹淨了,記住我對你的忠告。”

松開了舒雲淺的手,司青衡端起了甜水銀耳湯,一勺一勺地喝着。

司青衡的話落,讓舒雲淺第一個能想到的的人就是段明輝。

她實在想不出,能讓司青衡有如此戒心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剛才電話裏,紀樂其實不想告訴司青衡舒雲淺被人跟蹤的事情。

只是在他臨走的時候,望了一眼窗口。

他清楚,司青衡看的方向就是舒雲淺每天必經的一條路口。

從卧室出來,舒雲淺的心總是惴惴不安,實在猜不透司青衡說的到底是不是段明輝。

如果是,還好說;倘若不是,這樣會影響他們的關系,而且今天他還幫了自己的忙,她真的有些無措。

恰逢明天周末,又沒有什麽事情,她還是想着約段明輝出來問清楚。

她不想段明輝,因為自己而惹到司青衡。

等着她收拾妥當,回到卧房,司青衡在看書,她放輕了腳步,怕打擾到他的認真。

司青衡知道她進了屋,等着她坐到了床上,才開口說:“今天按摩的時間可以減少十分鐘,明天周末,你也早點休息。”

舒雲淺有些意外司青衡居然會心疼她,這樣的欣喜也表露在了她的臉上。

舒雲淺輕柔的按壓着他的左腿,司青衡感受着她落在自己腿上的力道比之前輕了很多。

但下午的疼痛還是讓他不能完全的纾解,現在被舒雲淺按着,他也覺得舒服了。

他細微地能感覺到疼,還有她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腿上手指傳來的溫度,都是一種感知。

兩個人都刻意地在保持着一種安靜。

每次,舒雲淺覺得也只有這樣,他們兩個人的心才能相互靠得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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