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夫人并不是一無是處的

司遠揚聽到霍??輕輕,心裏雖然沒有剛才緊張,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出了什麽事?”

舒雲淺怕司遠揚接受??,畢竟他也是一個獨居的老人,家裏沒有人她實在不敢告訴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您最好還是來醫院一趟,我到門口去接您。”

雖然舒雲淺??淺什麽也沒有說,但司遠揚還是遵從了舒雲淺的話,他叫了司機,送她去了醫院。

到了地方,舒雲淺接司遠揚下車,把他送到了霍輕輕地病房。

門口,司青衡等在外面,而裏面司維亭還是看着霍輕輕,手緊緊地抓着,很是後悔。

司遠揚從外面往裏面看了看,也看到了這一幕。

見到司青衡,司遠揚眼神裏都透露着幾縷對孫子的惋惜和疼愛。

司青衡自然也明白,爺爺對他從來都是真心的,所以他才不忍看到司遠揚為着他傷心,這也是兩年來他很少回司家的原因。

“爺爺,您放心,阿衡很好。”

司青衡淡淡地說着,可是舒雲淺心裏去起了凝重。

“爺爺,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一定會照顧好青衡,您放心。”

司遠揚聽着他們兩個人都在安慰着自己,他也沒有再說其他,之後就問起了霍輕輕。

司青衡很滿意舒雲淺可以把司遠揚叫來,這也是他讓紀樂告訴舒雲淺讓司遠揚來醫院的目的。

舒雲淺先是扶着司遠揚挨着坐到司青衡的身邊,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爺爺,希望您聽後可以穩住情緒,不要太激動。”

司遠揚點點頭,司青衡也握住了司遠揚有些皺紋地手背上。

舒雲淺也知道這種事情,她說會比司青衡說好一些,也不會讓人懷疑到什麽。

Advertisement

相對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她在醫院自然知道的會比司青衡清楚。

“爺爺,輕輕做了流産手術。”

司遠揚一聽,手緊握住了司青衡的手,呼吸雖然平緩但也比剛才急促了,這也是舒雲淺為什麽要選擇在醫院告訴司遠揚,就是擔心他的心髒,怕他接受不了事實。

可司遠揚也明白即使在傷心在後悔,重孫子他也不可能見到了。

舒雲淺小心地喊了一聲,“爺爺……”

司遠揚讓自己稍微地緩了緩,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他看了看司青衡,叫他放心,自己則是讓舒雲淺陪他出去走走。

沒想,舒雲淺攙着司遠揚就下了樓。

紀樂站在司青衡的背後,嚴肅地說:“先生,老先生不會懷疑到什麽吧!”

司青衡聽完,面色卻很輕松,舒雲淺已經做了他想要她做的事情了。

她也就只是在他面前有些木讷,但她心領神會的能力他一點也不懷疑。

“放心,我給你找的這位夫人并不是一無是處的。”

到了樓下的花園,舒雲淺扶着司遠揚坐到了長椅上,自己也挨着他坐下。

“這個事情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其實,她想說她很早就知道了,但她明白那麽說就會給司青衡帶來麻煩。

只能撒謊,語氣平和,慢慢地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司遠揚不太相信,又反問道:“真的?”

舒雲淺心裏忐忑,但表面還是很自然的,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司遠揚也不是真的要質問舒雲淺,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事情。

“輕輕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她要流産的事情?”

聽司遠揚這麽說,她心裏也放松了,回答也順暢很多,“您也知道,因為青衡,我們結婚之後,就很少聯系了。”

司遠揚聽明白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更不會告訴舒雲淺。

“那阿衡知道這件事嗎?”

司青衡今天來了,就一定是提早知道的,所以舒雲淺也早就有了防備。

“青衡也是後來我通知他的,我想這畢竟要牽涉到大哥,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要通知他一下。”

明白司青衡和霍輕輕的關系,司遠揚也是很理解,“難為你了。”

一聽,舒雲淺的心裏湧上了一股暖.流,眼睛了也有些潤紅,“沒事的爺爺,這都是我該做的。”

既然問清楚司遠揚想着還是要去看看霍輕輕,所以就讓舒雲淺帶他上樓。

霍輕輕漸漸地從麻藥的昏迷中醒來,司維亭很開心,但看到她渙散的眼神,他又洩氣了,想到司青衡還在外面,他只能勉強地開口,哄她多看看自己,“阿衡也在外面,我叫他進來。”

司維亭明顯感覺霍輕輕的眼神有些變化,只聽霍輕輕有些沙啞的嗓音,對他說:“你若好心可不可以叫他進來。”

雖然,他有些不甘,但這個時候他還是需要一些大度的。

“好,我叫他進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霍輕輕又說:“我暫時不想見到你,所以我和他談話時請你出去。”

相較前一刻,司維亭的心複雜了很多,說話的語氣也低沉了些,“好,你不想看見我,我就過幾天來,這幾天我會請專人照顧你。”

話落,霍輕輕就拒絕了。

“不需要,你若不想讓我對你徹底失望,就最好不要做我讨厭的事情。”

可是,司維亭還是擔心……

“會有人照顧我,你出去吧!”

一聽,司維亭忍下心裏的不滿,打開了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司青衡。

“輕輕,讓我叫你進去。”

紀樂推着司青衡打算進去,可司維亭依舊堵在門口。

他的心思,司青衡雖然掌握不了十分,但七八分還是了解的。

“大哥,還是有話要跟我說?”

司維亭實在氣不過,但目前他也只能壓制怒氣,“阿衡,記住輕輕還是你的嫂子,你應該清楚輕重。”

司青衡只是微笑着,答道:“我明白,請大哥放心。”

一聲大哥,讓剛剛到他身邊的舒雲淺聽出了一絲的嘲諷。

看到司遠揚,司維亭低下頭,就如以前犯了錯誤時的模樣,小聲地喊一句,“爺爺。”

顧忌在醫院,司遠揚并沒有大聲地呵斥,只是說:“阿衡,雲淺你們先進去。”

之後,叫司維亭跟着他來到了樓梯間。

司遠揚和司維亭走後,舒雲淺也想着借故離開,“青衡,我先上班去了,你和她慢慢聊。”

她剛一擡腳,司青衡的話音就響起了。

“你是害怕什麽?”

舒雲淺轉頭,諾諾地附和道:“我有什麽好害怕的,她不會想要見到我。”

司青衡輕笑,嘴裏嘟囔了一句:“還挺有自知之明。”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舒雲淺聽到了,可她卻寧願裝作沒聽見。

“我先走了,晚上我會早點回家的。”

然後,她也離開了。

紀樂推着司青衡給他送到病房裏,也沒停留,守在了門口。

霍輕輕見到司青衡,想起身,但被他阻止了。

“阿衡。”

她含着病态的聲音,輕柔又有些嘶啞。

霍輕輕抓住司青衡的手,一瞬的交握讓她感到他手背的溫暖,自己的冰涼。

所以,很快她就收回了。

但又重新被司青衡握住,也讓她心裏好受了些,猶如抵在黑暗深處的一縷明光,給了她希望。

“阿衡,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這話如果放在他們重新見面的那天,她肯定不敢說。

只有現在這樣她脆弱的時候,她才能展現她的真實。

看着自己被放下的手,霍輕輕盯着司青衡的眼睛,不相信。

“你不要想太多,目前我們只是叔嫂的關系,即使有更深的關系也僅限在關心的層面。”

霍輕輕不相信,拉過司青衡的手不顧疼痛坐了起來,“我不信,阿衡,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讓你失望,可你也應該理解我的不是嗎?”

司青衡沒有松開自己的手,眼神很平淡的看着霍輕輕,說:“所以,我才會答應你來醫院。”

可霍輕輕卻疑惑,司維亭為什麽會在醫院。

“他怎麽來了,是你通知他的。”

司青衡緩和了一會兒,抽回自己的手,平和地開口,“你們的孩子當然得由他的父親簽字。”

緊抓住他的胳膊,霍輕輕輕聲喊道:“不,你說過會幫我的。”

司青衡不急,徐緩地講道:“但前提是司維亭得一無所有,只要他手裏還有權利,你就沒辦法離開他。”

聽到司青衡的話,霍輕輕松開了他的胳膊,躺回到了床上。

轉過頭,眼裏濕潤,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司青衡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把輪椅轉到門口,聲音陰沉,“司維亭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親自去辦,如果你真想擺脫他,就應該想辦法架空他的權力,我話盡于此,聽進去多少,你自己決定。”

病房的門一打開,紀樂連忙上前推着司青衡出來。

樓梯間,司遠揚很失望的看着司維亭。

“你不是說已經讓輕輕原諒你了嗎?怎麽又想着要打掉孩子?”

提到孩子,司維亭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大聲否定道:“爺爺,真的不是我同意她流産的。”

“難道是我不成。”

司遠揚聽到司維亭的否認,就更是怨憤。

司維亭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爺爺。”

“那你說是什麽意思?”

想了半天,也抓不到頭緒,腦後傳來了一陣疼痛,才讓他有了一個認識。

“爺爺,是有人代替我簽的字。”

司遠揚如此一聽,就明白他說的是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