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嫁入宮

景和十年。

內陸七國莫、燕、齊、梁、魏、東、楚爆發混戰。

東朝太子秦南繼位。

時年三月,秦南收複莫、燕、齊、梁、魏五國,并國號為秦。

時年六月,秦與楚國協議暫時休戰。

時年十月,秦南迎娶當朝丞相嫡女為後。

襄陽城內一片喜慶之色,紅毯從城門延至宮牆,辇車成排運送彩禮。

在此之中,八擡大轎,高貴非凡,轎身紅幔翠蓋,上面插龍鳳呈祥,四角挂着絲穗。

轎中女子頭戴攢珠鑲金朝鳳皇冠,紅帕蓋頭,紅底鑲金紋喜服襯托出她曼妙身姿,她翻起蓋頭,不安地撩開簾布,透過小小縫隙,看着外面場景。

“皇後之位是我主人的,你不能嫁給秦南。”輕柔冷寂的聲音響起。

花轎內忽然出現一位身穿素白男子長袍的年輕女子,衣衫似乎被劍氣所傷,零零碎碎勉強裹住身子,顯得白皙的膚色若隐若現,長發如瀑布散開,發帶歪歪斜斜扣在肩上。

【您目的地已到達,導航已結束,祝您穿越愉快。】系統聲音忽響兩下,便沒有聲息了。

宋玉初将頭發一股腦撥到身後,她打量着花轎內,伸手撩開窗簾布瞟着四周熱鬧景象,似乎為自己找到準确的降落點而開心,淺笑的酒窩俏皮可愛。

宋玉初見新娘子一動不動看着自己,以為她沒聽懂,又重複講了一句:

“你不能嫁給秦南。”

女子被吓得挪着身體後退,顫聲詢問:“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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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嫁給秦南,今夜會因為行刺秦南被打入冷宮,蕭家一家以同黨叛亂罪名入獄。”宋玉初臉上神色淡淡,簡單地陳述事情經過結果。

女子震驚得面露慌張之色,握緊袖中匕首,猶豫怯怯看着她:

“你、你怎會知道···”

說着,鎮定搖頭否認,為自己驚慌失措懊惱,似呢喃又似反駁:“我父親乃是三朝重臣,又有免死金牌在身,就算我行刺失敗,也不可能會···”

話說到此處,她亦無法自欺欺人,她很明白,一旦行刺失敗,整個蕭府都會為她陪葬。

見女子提及免死金牌,宋玉初停頓半響:“你父親将免死金牌給了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父親被判絞首之刑。”

“······”

“你母親傷心欲絕,上吊自殺。”

“······”

“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無法接受貧富落差,跳河自盡。”

“······”

“你同族之人,都會因此被判斬首之刑···”

“別說了!”女子驚恐捂住自己的耳朵,外邊喜慶鑼鼓喧聲與耳邊這冰冷毫無感情的話形成鮮明對比。

她緊咬着唇,眼淚奪眶而出。

那把匕首,她是用來自刎的,她寧死也不會讓秦南這個暴君沾污自己。

宋玉初似乎想起什麽,眼睛都亮了,笑道:“還有那個被你父親關在地牢的男子,他會因為沒人照顧活活餓死。”

“張郎?”聽到她說關在地牢中的男子,女子挂滿淚痕的臉不可置信,她抓住宋玉初的手,如同抓住深海中救命的浮木,祈求道:

“你知道他在哪裏?”

宋玉初任由她抓着,點頭。

女子喜出望外:“我求你,救救張郎,不管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宋玉初并沒有回答她的要求,攤手展開,蕭如墨的匕首到了宋玉初手中,眼眸微微有笑意:

“你若肯自毀容貌,從此不再踏入襄陽城,我可以把你情郎救出來,讓你們遠走高飛。”

女子猶豫半刻,顫抖着手将匕首接過來,纖纖玉手用力得關節發白,她臉色蒼涼絕望:“此話當真?”

宋玉初颔首。

女子似乎下定了決心,拔出匕首,鋒利的刀鋒冰冷可怕,她閉緊着眼睛,兩行清冷的淚落下,擡手狠狠在白皙的臉上劃了深深一道。

倏地。

耳邊鑼鼓鞭炮聲、人群吵雜聲猛地斷掉,變得無聲無息,眼前視線忽然變得幽暗,微微一眨眼。

女子睜開眼看到的是蔥翠欲滴的樹木,耳邊聽見微風拂過聲音,樹葉簌簌作響,身下所坐錦榻已不見,雙腳發軟摔倒在地,匕首‘哐當’掉落,刀鋒上鮮紅的血尤其刺眼。

環顧四周,古老城垛隐藏在層層樹蔭後面,周圍廣闊草地、石頭小道,這裏分明是城郊。

若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女子還以為這一切只是幻覺,她明明坐在花轎,怎會一眨眼來到城郊?

宋玉初俯身下去審視她的臉,笑出淺淺酒窩:“很好。”

“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做了,麻煩你也兌現承諾救出張郎。”女子被看得毛骨悚然。

“好。”宋玉初直起身來,臉上有微微笑意,伸手指着她:“先把衣服脫了。”

女子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擡起頭,反抱着前胸,步步後退:“你要做什麽?”

宋玉初不解為何她一副誓死捍衛貞潔模樣,眨着眼睛停頓半響:

“把喜服脫了。”

“······”

女子紅着臉,此處雖在郊外,她怎好在大庭廣衆之下更衣,若是有人經過,一世清白豈毀于一旦?!

宋玉初不懂人類為何如此複雜難懂,為什麽每做一件事都要反問?為什麽已經答應下來的事情,要這樣扭扭捏捏?

見女子一直不為所動,便伸手去幫她解衣,宋玉初力氣很大,任她掙紮也無用,三兩下就已将喜服褪下來。

幸好此時是秋風涼爽季節,女子穿着裏衣倒不會着涼,想起方才狀況又羞又辱眼淚洶湧而出,癱坐在地上,似乎受到巨大打擊。

宋玉初将身上素白長袍扔給女子,幹淨利落換上喜服,襯得她苗條身材,看起來精神氣爽,她笑了笑,生出一對酒窩,很是可愛。

“我會以你身份,代替你入宮,你心儀之人我也可以幫你救出,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你可願意?”

女子抱着宋玉初扔過來破爛的長袍,如同受氣小媳婦努着嘴:

“你要我做什麽,有經過我同意嗎?”

活了二十載,第一次被脫掉衣裳,對方竟然是素不相識的女子···

宋玉初歪着頭,似乎不懂她是同意還是拒絕。

“只管說罷。”怯弱的聲音響起,女子小心翼翼拿外套裹住自己。

宋玉初遞給她一塊刻着花紋透紅的半截玉佩,程月牙狀,若仔細辨認,可見來回紋路中躍然而上一只鳳凰,雕刻得栩栩如生,只是欠了半截玉佩看不見鳳凰盛開的尾翼。

“你拿着這個玉佩到同裏鎮周莊,找到一位叫周若怡的女子,把玉佩交給她,囑咐她在月初必須到‘悅客’酒樓。”宋玉初淡淡陳述着,聲音沒有情感起伏。

女子揣摩着玉佩紋路,此玉佩是用極好和田暖玉制成,通透無暇,這種玉佩只有皇室的人才配擁有,事情原委,她也不想幹涉:

“好。”

“記住,那女子的模樣是我大致相同,切莫交錯了人。”宋玉初囑咐道。

女子點頭:“我知道。”

“很好。”宋玉初蹲下身來,與女子平視,伸手拿走她頭上的鳳皇冠,戴在自己頭上,低頭審視自己一身打扮,滿意打了一個響指。

空地上忽然多出一位穿着髒亂白色囚衣、頭發淩亂的男子,他似乎是停不住腳步,一頭栽在草地上。

“張郎···”

女子挂着淚痕的臉讓人憐惜,看到心儀男子平安無事出現在自己面前,喜得愈發委屈。

張郎本想撞牆自盡,哪知一撞便到了這裏,他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精神失常所致,但見地上躺着衣衫淩亂的女子,莫不是自己心愛的蕭如墨!

他看了蹲在蕭如墨身邊的女子,身穿整潔大紅喜服,再看看衣衫淩亂、白嫩的臉上一條長長血痕、哭得梨花帶雨的蕭如墨,如此場景,莫不是此女子欺辱墨兒了!

張郎頓時火冒三丈,撸起衣飾作勢要打。

“張郎,不要···”蕭如墨的話還沒說完。

蹲在眼前的宋玉初身體忽然憑空消失。

張郎撲了個空,始料不及撲倒在地,堂皇地翻身跳起四處查看,間隙仍不忘過去扶起蕭如墨,警惕望着四周:

“墨兒,你如何?”

蕭如墨又哭又惱,撲倒在張郎懷中。

宋玉初出現在二人跟前,居高臨下,冷靜如雪:“你二人心中皆有對方,好好珍惜這份感情。”

張郎心系着哭成淚人的蕭如墨,哪裏聽得她這般啰嗦,瞪着她:“你是什麽人?”

蕭如墨以袖拭淚,止住了哭泣,此女子雖對自己多般刁難,看在她救出張郎的份上,對她也是心存感激。

蕭如墨雙手合十行了大禮:“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不必謝我。”宋玉初微笑,指着張郎:

“他若不是要撞牆殉情,我也救不了他,你若不是以血證情,我也救不了你。”

“情是跨越空間的唯一因素。”

宋玉初單膝蹲下,對上她清魅冷豔的臉,張開雙手,輕觸她的額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流淌二人之間。

張郎出手阻止,哪知剛碰到宋玉初,被一股灼熱燙傷了手,本想拾起身旁石頭砸她,舉起的手停住。

因他親眼看見,蕭如墨臉上的傷口正以緩慢的速度愈合,她眉目間的氣質從冷豔變得溫婉、靈動、如同換了一人。

宋玉初放下手,微微一笑:“記住我要你辦的事。”

說完,消失在空氣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主推連載新文:《皇後她有奸情(慢穿)》——一支畫筆玩轉後宮,實現争權天下的理想抱負(改良版的神筆馬良)。

預收文:朕的墳頭長滿草/朕的女人是孫兒媳

簡介:

反穿越的大秦帝王,遇上現代穿越的孫兒媳,上演一場爺孫搶女人的戲碼,卷入歷史的時間裏,他們發現歷史走錯軌道就會導致孫子死亡,不斷的重置孫子死的時間……

男主:秦始皇,男2:子嬰(扶蘇長子)/歷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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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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