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主真的沒有吃醋

?據說皇後娘娘去一趟永信宮, 回來後性情忽然大變。

變得會笑了, 準時用膳了, 再也不面壁了,竟也開始着手打理陛下宴會之事。

可大皇子送過來的舞姬, 卻是變得有些奇怪, 一回到房間便是對着牆壁發呆, 這架勢簡直與皇後一模一樣,宮女們都在背後偷偷議論兩人是什麽關系與如何相識。

愛好竟如出一轍!

宋玉初仍毫不知覺, 盤腿坐在硬木床榻, 身邊來來去去宮女不斷有細細低語聲傳來, 宋玉初睫毛一動, 緩緩睜開眼睛。

她現在所居住地方,是長樂宮內宮女所居住的小院, 宋玉初神色極其淡然轉過頭, 對着同樣坐在她身邊的阿蓮問道:

“沒有安靜住所嗎?”

她問這話,宮女們不由得停下多看她一眼, 聽說這舞姬便是皇後娘娘在殿中所喚的‘主人’,好些人都聽見了。

在宮中娘娘只稱陛下為主人,如今這位卑微舞姬也能與并肩稱為皇後主人,衆人在私底下自然對舞姬的來路議論紛紛, 頓生敬畏之心。

“偏殿還未收拾幹淨, 委屈姑娘在此住一宿了。”阿蓮回答頗有恭敬之意。

阿蓮與月瑩晚上輪流值班照顧皇後娘娘,今日是她休息時間,此時她正穿着裏衣準備睡下, 冷不防聽到姑娘問話,便停下動作。

宋玉初點點頭,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宮女們圍上前,正是準時讨巧幾句奉承的話,門外走進一位四十出頭,身材微胖的管事婆婆,她怒掃一圈屋內之人,扯着嗓子道:

“都愣着做什麽?!陛下來了,還不趕緊去伺候?!”

屋內數十位宮女皆是急忙穿衣匆匆散開,阿蓮也急着跳起來,在宋玉初身邊急躁得黑影晃動。

那雙明亮眼眸又睜開,清淡如水,她似乎是不經意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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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嗎?”

“姑娘,宮裏不比外邊,您可千萬不能亂跑。”阿蓮聲音倉促着急,一邊點頭,一邊急着系上扣子,雙手幹淨利落挽起頭發,便随着管事婆婆走了。

屋內只剩下宋玉初一人,她望着空蕩蕩的房間,翹卷睫毛微微顫了顫,簾下的眼眸沉靜如雪,她只淡淡看着自己左手掌心,慢慢握起,輕輕握成拳。

然後,手展開,握拳,展開,握拳,如此反複幾遍。

宋玉初無聊撇着嘴,再一次手握成拳的時候。

整個人憑空消失。

長樂宮內,衆多宮女太監跪在地上等候傳侍,就連張貫也俯首站在門旁,眼睛一眨一眨,抿着嘴巴把困意吞下去。

殿內。

周若怡只穿着單薄裏衣,曼妙身材若隐若現,此時正躺坐在床榻上,一頭青絲散落,襯得光滑白皙的臉蛋更是小巧可愛,雙眸明亮如星,微微一笑時,越發動人心弦。

秦南坐在她身邊,颀長身軀筆直緊繃,他只輕輕低咳一聲,聲音頗為嚴肅低沉:

“傷勢如何?”

秦南毫不在意的語氣這麽說着,手卻伸過來撥開額前的青絲,似是呢喃又似低聲嘲笑:

“怎地這般不小心?”

周若怡抿唇嬌羞一笑,似含苞開放的鮮花,美得奪目,她颔首謝禮:

“臣妾無事,多謝陛下關心。”

修長的手觸到她的順滑的青絲微微一頓,秦南冷眼看着她,勾唇冷笑:

“哪裏學來的話,聽着真無趣。”

“……”

周若怡低眸嬌羞的動作怔住,臉色一僵,霎時腦中劃過千萬種想法。

她反應極快,撇着嘴哀怨道:“臣妾老是惹得陛下不開心,特地向管事婆婆學的,陛下不喜嗎?”

“很醜。”秦南回答得幹脆利落,手松開她的劉海,冷眼睨着她:“朕說過,不要在朕面前擺出這副表情。”

周若怡這回連嘴角都僵住了,悄悄埋頭擋住她的表情,秀眉緊蹙,似乎有深深不解。

她入宮以來聽得最多的,便是皇後常常把陛下氣得七竅生煙,如今她既如此低聲下氣,怎地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自古哪位男子不愛軟嬌的女子?周若怡絞破腦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臣妾知錯了。”周若怡低首認錯。

秦南雙眉皺得更緊,修長完美的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雙眼眸溫婉如水,淡淡的眸色中頗有幾分睿智深沉。

秦南笑了,薄唇冷冷勾起:“朕不知,你們長得如此相似。”

手緊緊捏着她的下巴,越捏越緊,就如他冰冷的眸色直直看着她,讓她動不得半分。

“可惜,你與她相差得太遠。”秦南話語裏滿是鄙夷之意,猛地甩開她,取出素白色手絹擦拭着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那般嫌惡。

周若怡被他甩開,不甘心回看着那位高貴揚起下巴的秦南,眼角微簾,一顆晶瑩眼淚滑落,平靜的聲音下頗有哽咽:

“臣妾不知犯了什麽錯?陛下要這般待臣妾?”

哀怨的眼神那真真是我見猶憐,周若怡與宋玉初長得十分相似,一眉一畫不差一分一毫,若真要說不同,許是眉眼間的氣質不同罷了。

一個太冷,一個太···嗯,太蠢。

秦南撩起衣袍,躲之不及,長相一樣,讓人頭疼的本事也相差無幾,秦南覺得十分不悅。

“她在哪裏?”秦南懶得與她周旋,冷冷問道。

周若怡雖不知自己為何暴露,既然陛下沒有點明,她亦裝作什麽都不知的樣子,神色淡然拭去眼角的淚:

“陛下在說什麽?臣妾不懂。”

“朕沒有把你打入大牢,你應該慶幸。”秦南臉上猶如蒙了一層冰霜,冷冷看着她。

這眼神對周若怡絲毫不起作用,她已擦幹了眼淚,站起身來,單薄的裏衣貼着起伏的胸膛,她簾着眸嬌羞,手狡着長長青絲,神情頗為無辜。

“陛下應該很清楚,憑我一個弱女子怎能混進宮中?您沒有揭穿我,是因為知道了那人是誰。”

秦南長眉皺起,見她一步一步走來,雙手又不能将她推倒,唯有一步步後退與她保持着距離。

“只不過,臣妾有一事想不明白。”周若怡扭着身體,将青絲抛在腦後,越走越近:

“像他這麽聰明的人,怎會屈身臣下,像陛下這麽謹慎的人,又怎會留他在身邊?”

“朕的事,不必你插手。”秦南覺得,那張臉總有讓他想掐死她的沖動。

秦南越退越後,後背已抵在柱子上,無路可退,周若怡靠近他,前胸軟若無骨貼上去,手撫着結實的肩膀,明眸含着挑釁傲嬌的笑意:

“陛下就不怕他的局,會害了皇後嗎?”

秦南笑意輕揚嘴角微勾:“你既已在這裏,又怎會害了她?”

宋玉初并不是真正蕭如墨,若要擊敗蕭家,揭穿宋玉初身份是最為簡潔辦法,但這麽做的同時,也會連累到宋玉初犯上欺君之罪。

秦南曾下令不許奉先師動皇後之位,但他看到周若怡一刻起,便已明白,奉先師早已違抗他的命令。

國宴,各界領袖都會前來,其中包括梁朝國君,那塊月牙玉佩既然是奉先師交手于他,想必奉先師必然很清楚玉佩來歷。

奉先師很明白,秦南所需要的,不是作為蕭家的皇後,而是作為梁國公主的皇後。

這點,秦南也很明白。

“陛下與奉先師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吶。”周若怡失望嘆息,用手卷着他的衣襟,眸色驟冷:

“一樣卑鄙無恥。”

秦南一把抓住她的手,俊臉略帶冷寂,他只淡淡看她:

“正好,皇後也想你坐回皇後之位,朕不過遂了她的心願。”

周若怡憤怒抽開手,狂妄大笑:“陛下不愧是一國之主!說的話這般有理。”

“不過。”話音一轉,紅豔嘴唇嚼着絲絲無情的笑:“陛下能包容奉先師,是因為他所做之事有利于您,他若是真心瞞着您,又當如何呢?”

秦南眉頭緊蹙。

“您要找黑衣人早已落在奉先師手裏,不然陛下憑什麽認,臣女能活着站在陛下面前呢?”

那日黑衣人劫走了她與九皇子,被奉先師先後救下,黑衣人那時便已落在奉先師手裏,至今仍鎖在郊外小木屋裏。

周若怡便是不信了,一位這樣的男子,秦南搖如何繼續留他在身邊。

秦南還未說話,忽然殿中響起‘咚’的一聲。

宋玉初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最終扶着柱子才站穩,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

秦南第一次沒有被她忽然出現吓到,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內心甚是不悅,他忽覺得自己與周若怡距離太過親密,驀地推開了她。

而周若怡則是結結實實被吓一跳,秦南推她的時候,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摔在地上,摔得了才清醒,捂着手坐起來。

宋玉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

“主人,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我就是過來看看兩位主人有沒有相親相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一整天的腦子都是懵逼的,電腦壞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稿子貌似沒保存~~

然後看到一堆堆收藏猛地掉了,正在喝82年的雪碧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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