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依舊單身的一天

“其實……”抿了一口酒,淑女劍說,“大唐的風俗到底如何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并不是這樣呢?”

淑女劍說的也是這個道理,白扇點了點頭,道:“想要确認倒也有個辦法。”

桃花島上桃花林,桃花林下桃花溪,溪水潺潺流碧,清波浮浪間花影浮沉。

剔透如寶石的鴛鴦眼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溪流,清涼的溪水漫過白皙的雙手,陸真炎專注認真的給小魚缸換過幹淨的溪水,然後将暫時盛在碗內的金魚放回去,再将一枝桃花也斜倚着缸口插入水中。

他捧着魚缸蹲在河邊,看着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清水和紅鱗爍金的游魚,滿臉欣喜的愛不釋手。

一面張開的折扇忽然橫過頭頂,投下一片清涼的陰影。

就聽一個聲音道:“蹲在這大日頭底下,小心中暑哦?”

“白扇!是你們啊!”

陸真炎仰起頭,正對上妙手白扇笑眯眯的臉。轉身回過頭,看見淑女劍等幾個人也正撥開花叢,從桃花林中陸續走出來。

“這點太陽算什麽,大漠的風沙烈日才叫兇猛呢,我早就習慣啦。”陸真炎滿不在乎的回答。

越女劍目中浮現出回憶的悵惘之色,柔柔的道:“我曾經在大漠上度過一段很長的辰光,現在閉上眼睛,仿佛還能看到大漠的黃沙紅日。那裏雖然蒼涼,但是比起吳越之地的小橋流水,也是一番別樣的風光。”

“你也去過大漠啊!”陸真炎雙眸閃亮,和越女劍聊起了塞外風光。

白扇清了清嗓子,等兩人的交談告一段落,開口道:“陸公子,我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你……”

“……大唐表示愛慕的習俗?”聽完幾個人的問題,陸真炎撓了撓頭,開始認真思考。

越女劍雙手五指相抵,合在唇前,柔柔的說:“是的……那個……比如像夢主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表達好感的方式?……像是切磋啊或者比武什麽的?”

“哦哦,唐家堡啊!”陸真炎想了一想,說,“這麽說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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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真炎講了一個從同門師妹那裏聽來的故事。

這個師妹不是陸茲苗,而是另一個美豔的大胸喵姐。

美豔的喵姐師妹喜歡上了一個成都插旗的時候認識的唐門。

喵姐羞澀了很久,暗中觀察了很久,醞釀了很久,終于忍不住選了個良辰吉日,天時地利人和,向心上人表了白。

那個炮哥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召出同騎邀請喵姐,在美豔的大胸禦姐滿臉羞紅浮想聯翩的時候,把人載到了木樁區。

站在一根極境木樁前面,炮哥對喵姐說:“打它。”

然後滿頭霧水的喵姐打了半小時木樁,炮哥看看輸出統計搖了搖頭,說:“我的意中人,總有一天會穿着一身精簡,精六插八,用暴力的DPS碾壓我。你走吧,我們不合适。”

“……”

五劍之境,桃花島上桃花溪,桃花溪邊桃花林,桃花林下一片安靜,兵器們神色各異,齊齊陷入詭異的沉默。

白扇的折扇敲過掌心,發出悉索的輕響:“……這個故事……”

“……是想要說明什麽呢?”越女劍問。

“DPS是什麽,為什麽要打木樁?”淑女劍問。

倚天和唐三七接觸最多,常聽他提起大唐的生活,對此倒是了解一些,解釋道:“是異世一種測算攻擊力的方法,攻擊力越高,說明此人越強。”

合歡鈴啊的一聲表示明悟:“那果然就是我們之前的結論嘛,雖然不是比武,但是那個‘打木樁’,感覺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嘛?”

“唔……”越女劍豎起一根手指抵住臉頰,覺得這個結論過于輕率,“感覺還是有差別的,這邊是因為陸大哥的師妹不夠強所以表白失敗了,可是并不是用打木樁來表達好感啊?”

“打木樁表達好感?”聽見了越女劍這句,陸真炎想了想,說,“後來那個炮哥和一個炮姐情緣了,他們就每天一起在成都打木樁,而且感情還很好呢。”

有了這句話支持,合歡鈴拍手笑道:“看吧看吧,果然沒錯。”

“嗯……”

根據陸真炎提供的佐證,左右人陷入沉思。

“話說……”淑女劍屈指繞着垂在肩上的發梢,轉頭看向倚天,“最重要的還是……倚天是怎麽想的吧?

知道了誤會的原因,了解了夢主家鄉的風俗,之後你想要怎麽做呢?”

“什麽怎麽做,什麽誤會?”陸真炎捧着魚缸,看看溫柔微笑的淑女劍,再看看面沉似水的倚天。

倚天的目光微微變幻,仿佛神色游移不定,可仔細一看,又像只是陽光變幻造成的錯覺。

“算啦,當我沒問,倚天也不是那種會把心思放在表面上的人呢……不過有些話,該明說的時候還是得明明白白說出口才行,不然會很辛苦的喲。”

說完這句,淑女劍勾了勾紅唇,岔開話題:“來到桃花島,怎能錯過峨眉刺的手藝,走走走,大家一起去啊。”

陸真炎這幾天就住在桃花島,分水峨眉刺特別喜歡投喂他,兩個人早就混熟了。

一提到峨眉刺的手藝,他的注意裏立刻被轉移,和大家讨論起了今天的菜色:“峨眉一早就出海捕魚去了,一會兒肯定……大唐也有很多魚呢,幫會領地就可以釣魚,釣上來現烤,下次我帶給你們嘗嘗。”

“烤魚啊,大唐人士都會嗎,夢主也會嗎?”

“阿七肯定會啊,下次你們問問他學的什麽生活技能,要是是烹饪,讓他做飯給你們吃啊。”

稍稍放緩腳步,不着痕跡的落在最後,敏銳的聽覺将前面陸真炎的話一字一句收進耳中。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落英飄搖的櫻花樹下,唐三七坐在樹下,不滿的伸出手,屈指敲敲眼前的書案。

書案上擺放着文房四寶,儒雅的白發陰陽師端坐于案前,正提筆将最近發生的與妖怪相關的事件記錄在案,被催了幾聲,停下筆嘆了口氣,探頭笑道:“寮主,我在聽。”

博雅同樣盤腿坐在櫻花樹的落英中,低頭擦拭着長弓。神樂乖巧的坐在他和晴明中間的位置,比櫻花的色澤稍深一些的粉色紙傘撐開,上面如同落雪一般覆蓋了一層柔軟的花瓣。

“也就是說,寮主在夢間集很看重的那位孩子,他的心上人并沒有對他回應同等的感情,是這樣吧?”

比丘尼帶着小紙人端來供大家午後食用的茶點,以優雅的姿态擺放好,同時以略帶慵懶笑意的語聲問道。

“難得寮主因為其他人的事情這麽煩惱,只是既然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寮主又為什麽這麽操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唐門風俗:什麽你喜歡我?……來木樁走一波,傷害比我低的不好意思了啊。(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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