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條命 莺兒燕子
“滾滾滾滾滾！”苗俊暴怒着把老黑轟下了床，皺着眉抽了兩張紙擦了擦，然後黑着臉開始拆被套。
老黑裆裏黏糊糊的，岔着腿在一邊站着，害怕得不知所措。
苗俊把被套拆下來一看，被芯也都濕了，氣就不打一處來，扭臉看老黑還在那傻站着，爆喝一聲：“把褲子脫了！洗去！”
老黑吓得一激靈，三下五除二就把褲子扒了，露出那粗壯黝黑的玩意兒，上頭還沾着未幹的白濁。
苗俊連忙別過了頭，紅着臉說：“去洗去呀！”
“噢！”老黑應了一聲，趕緊彎腰拾起了褲子，苗俊看了一眼，不耐煩道：“行了褲子我給你洗！你去洗你那兒去！”
“哦哦……”老黑不敢怠慢，扔下褲子連忙跑進了浴室。
老黑打開花灑，被冷水激得連忙退後幾步，用手試着水溫熱了些才又上前沖洗。
他拿手搓洗了一陣，感覺手指掌心又有些發粘、又有些發澀，湊近鼻子聞了聞，還有一點點殘留的腥味，他心中納悶，尿尿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是什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倒了些沐浴露在手上，一邊打着泡着一邊仔細回想，隐約想起剛剛好像在床上睡着了，做夢了，夢見他抱着苗俊，苗俊和他親嘴了，他開心極了，然後他好像就聞到了苗俊教他洗澡那回的味道，然後也不知怎麽自己就騎到了苗俊身上……
苗俊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腹诽，真是萬萬沒想到，以為這麽大了不會亂拉亂尿了，居然還給我來個夢遺！
他氣鼓鼓地捧着被子走到陽臺晾起來，陽光下那一灘愛的地圖格外刺眼。
回到卧室将床單掀起來，才發現下頭的褥子也濕了。
“媽的到底有多大的量？！攢了一年嗎？！”
苗俊一邊罵着一邊又把褥子也拿去挂了起來，然後将床單、被罩還有褲子內褲一并卷起來準備扔到洗衣機裏，一進浴室卻見老黑站在花灑底下，聚精會神地低着頭，雙手握在裆間，張牙舞爪的巨物在泡沫間探出了頭，一下一下輕輕地顫動着。
“卧槽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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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兒被這一聲驚醒，才發現電影已經結束了，他連忙扭頭看向汪路延。
汪路延忙收回目光，假裝沒有發現雪球兒睡着的事，故意又轉頭看向他，說：“走吧。”
雪球兒也不知汪路延究竟知不知道他睡着了，但汪路延不提，他就也裝作沒發生過，淡定自若地站起了身。
“現在幹嘛去？”走出影院，雪球兒問道。
汪路延左右張望一番，說：“要不逛會兒街？”
“逛街？”雪球兒微微詫異，“你什麽時候有這個興趣愛好了？”
汪路延聳了聳肩，“馬上要換季了，買兩件新衣服呗，本來今天打算好了跟苗俊約會，不去店裏了，現在沒得約了，就順便逛逛吧。”
雪球兒聽了心中一陣不爽，本大仙親自陪你來看電影了，你就還非得他不成了？
“哎，要不也給你買兩件衣服吧，”汪路延又道，“你這一天到晚就這麽一套純白的，也得換換不是？”
雪球兒“嘁”了一聲，說：“這是本大仙的毛變的，冬暖夏涼，禁拉又禁拽，禁打又禁踹，還能随着我的身形變化，那是你們凡間的俗物比得上的？”
“哦……”汪路延扁了扁嘴，“那你是跟我一塊兒逛逛還是先回去？”
雪球兒眉毛一蹙，“怎麽的？你就這麽不願意跟我一塊兒啊，非讓我先回家？”
“啊？”汪路延一臉無辜，“我沒有啊，我就問問你什麽打算啊，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啊……”
雪球兒翻了個白眼，“那我就陪陪你吧。”說罷徑自在前頭帶起了路。
汪路延撓了撓頭，雪球兒自打變成人後怎麽越來越傲嬌了……
兩人在男裝店裏逛了一陣，起先雪球兒還瞅啥啥不待見，滿口現代審美不行、想當初安朝的時候如何如何，可汪路延試了兩件之後還都挺好看，也不覺讓他動了心，最後也忍不住“勉為其難”地試了兩件。
汪路延在一旁瞧着在鏡子跟前轉來轉去的雪球兒，心中忍不住地偷笑，雖然雪球兒言語間總是以家長自居，可性格脾氣其實幼稚得很，這點倒和苗俊全然不同，他是看着年輕浮躁，其實很會說話辦事。
汪路延被雪球兒指出約過一次會都對人家沒什麽了解之後就反思了一下，發現和苗俊相處的時候，确實都是苗俊在照顧他的情緒和感興趣的話題，這樣的對話中他自然覺得舒服暢快，卻不知人家是不是早就不耐煩了。
所以下回和苗俊約會的時候要注意一點，不要光顧着自己，也要少說多聽。他這樣暗自想着。
雪球兒對鏡子裏的自己十分滿意，一擡頭卻見到汪路延看着自己出神，心中暗暗得意，想道：也罷也罷，借本大仙給你洗洗眼，省得看見個苗俊就走不動道。
“喲，這不是雪球兒上仙嘛！”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忽然響起，雪球兒扭頭一看，卻是燕青領着一個美女走了過來。
“這就是我上回跟你說過的那個‘上仙’，”燕青言語中滿是輕蔑的調侃，那位美女心領神會，掩口偷偷一笑，眼神中也難掩嘲笑的意味。
“上仙，跟您介紹一下，我老婆，黎莉莉。”
黎莉莉輕笑道：“上仙叫我莉莉就行了。”
雪球兒定睛一看，這黎莉莉卻是一只黃鹂所化，忍不住哼笑了一聲，說：“會唱歌的小黃鹂那個哩哩哩？”
他原意是想嘲諷，然而黎莉莉卻毫不在意，反而開心笑道：“對！我就是這麽改的名字！是不是特別巧妙？”
“……”雪球兒默默轉過身走向汪路延，口中低聲道：“神經病。”
汪路延從剛剛的思考中回過神來，見到這一幕，向雪球兒疑惑問道：“你認識？”
雪球兒回頭看了他倆一眼，說：“不認識，結賬，走人。”
燕青聽了這話卻上趕着過來，說：“哎？咋不認識呢？咱不是不打不相識的嘛！上仙別看不起我們呀，都是出來混的，交個朋友嘛，怎麽說我也托人給你養的那小狗辦了身份證呢！”
汪路延聽得雲裏霧裏，琢磨半天才明白燕青說的小狗可能是指老黑。
雪球兒心中煩悶得很，燕青明知他不是上仙還一味用這個詞來調侃他，他又不好就此發作，只得道：“他們的事我不甚清楚，要是麻煩你了，你自去找他們便是。”
燕青忍不住吃吃笑了笑，轉頭對黎莉莉說：“是不是！一說正經話就往八百年前那個語法裏跑！”
黎莉莉笑道：“哈哈哈哈哈還真是！上仙你真逗！”
汪路延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燕青卻注意到了他，仔細看了看，問道：“上仙，這位是？”
雪球兒一時噎住，看了看汪路延，心說這怎麽介紹？我主人？不可能不可能……我兒子？人家也不能信啊……
黎莉莉看着雪球兒糾結的神情，連忙推了推燕青，說：“你別瞎問。”
雪球兒一聽就知道黎莉莉誤會了，但又看了看汪路延，覺得似乎也就只能這麽誤會着還算合理了，也就再懶得解釋。
汪路延也明白了黎莉莉的意思，但他見雪球而不開口，自己也就不敢貿然說話，畢竟這兩位一口一個上仙的，也不知什麽來歷，還是謹慎點好。
燕青被黎莉莉一推，忙作出恍然大悟狀，而後瞧了瞧汪路延，憂心忡忡道：“上仙，按理說這話輪不到我來說，但是我看過太多仙啊妖啊的，為了凡人丢了道行不說，魂飛魄散不得超生的都有，您可千萬慎重啊。”
雪球兒心中有點好笑，但看燕青言語誠懇，又不是調笑之意，只得點了點頭，說：“多謝提醒，我心裏有數。”
燕青又看了汪路延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客套什麽，帶着黎莉莉便轉身去了。
雪球兒也轉頭看了看汪路延，心中暗想：我不過是來報個恩罷了，頂多幾十年自回天上去過神仙日子，就算我真像那些腦子進水的報恩前輩們一樣以身相許了，還真就至于魂飛魄散了？
汪路延見他們兩個走遠，終于忍不住向雪球兒問道：“誰啊這是？神仙朋友嗎？”
雪球兒轉眼看了看，說：“一個燕子精，一個黃鹂精。”
“卧槽！！！”
“卧槽！！！”
苗俊使勁伸手擋着老黑的巨物，不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你到底要幹嘛！！！”
老黑滿臉的無辜，“他不能變小了……”
苗俊滿臉通紅：“你別想那些龌龊的事他就變小了！”
老黑想了想，問道：“什麽是龌龊的事？”
“……就是你現在在想的事！”
“現在？我……我現在什麽都沒想啊……”
“什麽都沒想他怎麽會變大！”
“我剛才在想之前做的夢，然後就變大了，不能變小了。”
“……”
苗俊心中萬般無奈，心智是個學齡前的心智，偏偏身體是個青春期的身體？按道理來說現在是不是該進行性教育了？畢竟都夢遺了……是不是……要叫他那個……？要不……還不老得遺啊……
苗俊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慢慢放下了手，老黑那塊兒果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他遲疑着一步步走到老黑跟前，看了老黑一眼，老黑還是一臉茫然。
他低頭看了看，吞了口口水，擡眼說：“我現在……要教你……做一件事……你……保持冷靜……”
“嗯。”老黑誠懇地點了點頭。
苗俊緩緩擡起了輕輕顫抖的手，猶豫良久，一咬牙一閉眼，握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