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酒量這麽差 (1)

病房內——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路逾矠蹙着眉頭, 語帶關切的看着言裕栖,說話間,他直接擡起一只手覆上了言裕栖的臉頰。

言裕栖聞言, 微微一愣,而後下意識地擡起手覆上了自己另一邊的臉頰, 随後擡眸望着路逾矠反問道:“有嗎?”

溫度正常啊,而且, 他從浴室出來前有特意照過鏡子, 覺得面色如常才出來的。

“有。”路逾矠毫不遲疑的應聲。

言裕栖聞言, 放下了覆在自己臉頰的手,垂下眸子,狀似随意的道:“可能是吓到了吧,畢竟剛剛看到了SS級異形種。”

話說回來,他可是消耗了50%的精神力和能量,臉色差一點也正常。

畢竟,向導和哨兵不一樣, 一般來說, 向導的主要能力是用于給哨兵淨化疏導,戰鬥力是很弱的。

他是因為精神體足夠強大, 才擁有媲美SSS級哨兵的戰力。

因為哨兵和向導精神力、以及能量彙聚方式不同,所以,他不會像哨兵一樣聚集黑暗能量,也不需要淨化疏導。

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他的能量不像哨兵一樣, 只要疏導淨化完就能立馬恢複, 他的能量是有限的, 一旦使用,只能自己慢慢恢複。

至于具體恢複速度,他沒有研究過,畢竟他以前也沒有大量使用過精神力和能量。

不過,剛剛邵玟遠一直跟他在一塊兒,都沒看出他的異常,沒想到,路逾矠一眼就注意到了。

就在言裕栖思索間,路逾矠突如其來的道歉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抱歉。”路逾矠放下了覆在言裕栖臉頰上的手,沉着臉道。

言裕栖聞言,重新擡眸望向了路逾矠,與此同時,他的眸中劃過一抹不解:“幹嘛跟我道歉?”

“我應該把你帶在身邊的。”路逾矠望着言裕栖正色道。

路逾矠的語氣和聲音太過鄭重,以至于在言裕栖觸及到他的眸光後,他的心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不想讓路逾矠察覺到自己的異常,言裕栖轉過頭,故意不看路逾矠的眼睛:“你現在知道了吧,早聽我的不就沒事了嗎?”

路逾矠聞言,沒有出聲,只是定定地看着言裕栖。

言裕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決定岔開話題:“不是還有一只S級異形種嗎,解決了嗎?”

路逾矠:“解決了。”

言裕栖:“那就好。”

言裕栖:“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路逾矠:“明天。”

言裕栖:“可以。”正巧他今天有些累了,不太想坐飛船。

就在言裕栖話落的同時,病房內響起了敲門聲。

言裕栖聞言,朝着路逾矠道了聲:“我去開門。”而後便直接越過路逾矠,走向病房門,開了門。

緊接着,魏天和邵玟遠出現在了言裕栖的眼前。

“事先說好,我可沒想打擾你們倆聊天,只是魏天他說,有事找你們。”言裕栖還未出聲,邵玟遠便先一步出聲解釋道。

說話的同時,邵玟遠的視線,直接越過了言裕栖,朝着站在病房內的路逾矠那邊瞟去。

他剛剛看到路逾矠來了後,就很識趣地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路逾矠和言裕栖,眼下之所以敲門,也确實是因為魏天有事找他們,他沒有撒謊,所以,路逾矠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确實有事要跟兩位說。”魏天禮貌地笑道。

“進來吧。”言裕栖側過身,給他們兩個讓了個路。

待到病房的門重新關好,魏天這才說出了他來這裏的目的:“今晚我們這裏要舉行剿滅異形種的慶功宴,希望兩位能夠賞臉出席。”

“謝謝好意,我就不去了吧,畢竟,這次剿滅異形種我也沒出力。”言裕栖禮貌地拒絕。

慶功宴那種場合,一般人都不少,他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我也不去。”路逾矠道。

說話間,路逾矠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言裕栖。

“這次慶功宴本來就是為了路先生準備的,您是這次剿滅異形種最大的功臣,您這個最大的功臣要是不在場,那這宴會辦得也就沒意思了。”魏天聞言,微微一愣,勸說道。

“剿滅SS級異形種的不是我,最大的功臣是那個向導。”路逾矠面無表情的道。

他本就對這些應酬不感興趣,更何況言裕栖也不願意去。

“可是,其餘5個S級異形種都是您剿滅的,如果不是您第一天就斬殺了4個S級異形種,以那SS級異形種的狡猾程度,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現身。更何況,這件事,問題在我,是我盲目自信,預判失敗,否則,以您的實力,殺個SS級異形種絕對是手到擒來。”魏天道。

他這話全都是發自內心的。

畢竟,出發前,路逾矠就有專程問過他情報可靠嗎,是他拍着胸脯保證,跟着他準沒錯的。

所以,這一切的問題在他。

“而且,因為現下此處資源緊張,再加上準備倉促,所以,一切從簡,這次的慶功宴,名為慶功宴,其實就是一群人坐在圓桌上吃個飯,聊個天,不需要太多應酬的。”魏天繼續道,說話的同時,他一臉求幫忙地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邵玟遠。

“就是普通的吃個飯而已,咱們晚上肯定是要吃晚飯的吧,吃完飯我們就可以回去了,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推辭了多不好,你說是吧,小栖。”邵玟遠收到了他的請求,當即對着言裕栖道。

他早就看出來,跟路逾矠說是行不通的,問題的所在,是言裕栖。

只要言裕栖同意了,那他有信心,路逾矠一定會跟過去。

“可是。”言裕栖聞言,頗為猶豫。

邵玟遠一見有戲,當即打斷了言裕栖的話,繼續道:“而且,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麽吃好,你就當是可憐我,畢竟,要是你們兩個不去,我這個剛來的也不好意思去蹭飯啊。”

“那行吧。”言裕栖聞言,應聲道:“吃個飯就回來。”

怎麽說邵玟遠也是因為要保護他才被安排到這裏的,邵玟遠都這麽說了,他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太好了。”魏天聞言,面上一喜,随後望向路逾矠道:“那路先生呢?”

“我也去。”路逾矠面無表情的道。

邵玟遠聞言,眸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果不其然!

……

晚間,酒店二樓整層——

一排排圓桌将整個酒店二層整層悉數擺滿,唯獨在前方留下了一處舞臺。

言裕栖、路逾矠、邵玟遠、魏天、以及言裕栖的主治男醫師被安排在主桌。

而整個二樓,也只有主桌四周除了面向舞臺的那一面外是敞開的外、其餘三處都被高達兩米的不透明圍攔圍繞,相當于一個在空曠的場地上搭了個小型的包廂。

言裕栖端坐在椅子上。

來之前他掃視過四周,這次宴會确實跟魏天說的一樣,全部以接地氣為主。

說實話,他之前在首都星被迫參加的宴會幾乎都是一群穿着合身晚禮服的人,端着高腳杯,以社交為主的宴會,這種,除了婚宴外,他确實沒怎麽參加過。

“知道你們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我特意告訴魏天這麽安排了,還不錯吧?”邵玟遠邀功似的對着言裕栖和路逾矠道。

“不錯。”言裕栖很給面子的應了聲。

路逾矠只是微不可聞的:“嗯。”了聲。

邵玟遠聞言,當即樂開了花:“我聽說,本地生産美酒,一會兒我可要好好喝一喝,咱們不醉不歸怎麽樣?”說話間,他掃了一圈坐在桌邊的幾人。

“沒問題,我明天上午不用坐診。”中年男醫生道。

“可以,眼下異形種終于解決了,我就放肆一回吧。”魏天道。

言裕栖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天知道,他有多想喝酒,然而,他根本不能喝。

想到這裏,言裕栖沒好氣地看了路逾矠一眼。

要不是這家夥,他也不至于不能喝酒。

察覺到言裕栖的視線,路逾矠望向了他,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言裕栖應聲,随後移開了視線。

這之後,宴會開始,四周響起了歌聲,舞臺上也開始了表演。

看着一旁的邵玟遠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言裕栖只能苦兮兮的有一茬沒一茬的吃着碗裏的菜。

他也很想喝酒啊!

言裕栖碗裏的菜都是路逾矠用公筷給他夾的。

明明他自己夠得着,他非得給他夾,一夾還夾這麽多。

在言裕栖鄭重表明自己吃不下後,路逾矠總算沒有再給他投喂食物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言裕栖發現了一個問題。

從剛才到現在,路逾矠一口酒都沒沾。

“你是酒精過敏嗎?”言裕栖放下了筷子,對着路逾矠問道。

“不是。”路逾矠道。

“那你怎麽不喝酒?”言裕栖問。

言裕栖問出這話的同時,幾雙眼睛頓時「唰唰的看向了路逾矠。

其實,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路逾矠的事,他們不敢多問。

路逾矠還未應聲,言裕栖便繼續問道:“你不會是,酒量不行吧?”

“不是。”這一次,路逾矠回答的很是迅速。

否認的同時,似是為了證明自己酒量并不是不行,路逾矠直接拿起不遠處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言裕栖見此,微微一愣。

他只是随口一問,他幹嘛這麽急着證明。

“想不到路先生不僅能力出衆,就連酒量也如此好。”一旁的魏天見此,當即誇贊道。

言裕栖:“……”可真能閉着眼睛誇。

“這就叫酒量好,那我絕對是海量了。”言裕栖心道。

似是察覺到言裕栖心中所想,路逾矠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又是一飲而盡。

言裕栖沒有說話。

緊接着,路逾矠開始一杯接一杯,片刻後,酒瓶見底了。

言裕栖:“……”

“哪有人像你這樣喝酒的。”言裕栖蹙着眉道。

“是不是不夠,我又開了一瓶。”說話間,邵玟遠直接将剛開好的一瓶酒擺在了路逾矠面前,随後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這樣才夠意思嘛,今天不醉不歸。”

“你少喝點,這樣容易醉。”言裕栖對着路逾矠道。

“沒事。”路逾矠道。

然後,言裕栖就看到路逾矠一杯接一杯幹掉了無數杯酒。

言裕栖:“……”這是把酒當水喝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

言裕栖看着猛打酒嗝的幾個人,蹙了蹙眉,然後又看了看拿着酒杯坐在一旁閉着眼睛、面色如常、一動不動的路逾矠。

“你酒量真不錯。”言裕栖發自內心的對路逾矠道。

喝了這麽多臉色還這麽正常,他不得不承認,路逾矠的酒量比他好。

路逾矠沒有回應。

“既然已經吃完了,那我們回去吧。”言裕栖對着路逾矠繼續道。

路逾矠仍舊沒有回應。

也就是這個時候,言裕栖才察覺到路逾矠的不對勁兒。

言裕栖擡手試探性的戳了戳路逾矠的臉,路逾矠仍舊毫無反應。

言裕栖:“……”果然醉了。

看着趴在桌上醉倒的另外3人,言裕栖擡手揉了揉眉心。

萬幸的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酒店,就是他們第一天來時居住的酒店。

這之後,言裕栖叫來酒店服務生,讓服務生給他們3人開了間套房後,就扶着路逾矠回了他們先前的房間。

将路逾矠一把扔在了卧室的床上後,言裕栖長舒了口氣。

都說喝酒了的人,比平常的時候重,果然是真的。

“這個醉鬼,不能喝就別喝啊,逞什麽能!”言裕栖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

吐槽的同時,言裕栖嘆了口氣,而後微微彎下腰,伸手覆上了路逾矠黑色外套的紐扣,開始給他脫-衣服。

言裕栖動作很是不熟練的将路逾矠外套的紐扣全部解開,大敞在床上。

就在言裕栖準備伸手覆上了路逾矠白色襯衫的紐扣,想要将這件衣服的紐扣也解開時,一直閉着眼睛的路逾矠突然睜開了眼睛。

言裕栖微微一愣,還不待他反應,下一刻,一只大手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讓他整個人直接跌倒在了路逾矠的身上。

一陣天旋地轉,言裕栖和路逾矠換了個位置。

“你。”幹嘛,兩個字還未從言裕栖口中吐出,就被堵在了口中。

言裕栖瞪大了眼睛,鼻尖傳來的酒氣和路逾矠清爽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言裕栖的心為之一顫。

這家夥,瘋了吧!

言裕栖一邊擡手想要推開路逾矠,一邊微微張口,想要罵他兩句。

誰知,路逾矠竟然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言裕栖的大腦開始缺氧,雙頰也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抹紅暈。

時間緩緩的過去。

直到,路逾矠的手透過言裕栖的衣服落在了他身下。

下一刻,理智回籠,他用盡渾身力氣,把路逾矠踹下了床。

言裕栖紅着臉,坐直了身子,擡手覆上了心口,一邊口耑氣一邊看着穩穩當當站在地上,已經重新閉上眼睛的路逾矠。

“這家夥,竟然在裝醉!”一股怒意湧上言裕栖的心頭,快速平複了下呼吸後,他直接下了床,來到了路逾矠身側,然後擡手推了他一把。

下一刻,路逾矠就這麽直直的朝着一邊倒去。

眼看着路逾矠即将摔倒在地,言裕栖趕忙伸手扶住了他。

“看樣子,他剛剛能站住只是出于本能的防禦,他是真醉了。”言裕栖心道。

“酒量這麽差,瞎逞什麽能!”言裕栖又念叨了句,随後重新将路逾扔回了床上。

緊接着,他便開始着手解路逾矠的紐扣。

為了避免路逾矠再有別的舉動,他還是快些替他換好衣服吧。

沒辦法,誰讓他好端端的要去問路逾矠為什麽不喝酒呢,現在他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片刻後,言裕栖抿了抿唇。

這家夥,身材真好。

片刻後,他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一聲:“我去!”脫口而出。

難怪那次他疼了那麽久!

言裕栖腦中瞬間劃過那天的畫面,緊接着,他快速搖了搖頭,将腦中的畫面趕了出去。

瘋了吧!

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亂想,接下來的時間裏,言裕栖全程眯着眼睛,只留一條小縫。

快速替路逾矠擦了下身體,又給他換了身睡衣後,言裕栖重新拿起一個幹淨的床單鋪好,替路逾矠掩好被子後,言裕栖伸了個懶腰,走出了卧室。

“累死我了。”言裕栖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去洗漱下睡覺吧。

也就是這個時候,言裕栖才想起來,他的衣服都在醫院。

現在這間房間裏,只有路逾矠的衣服。

他無法忍受洗完澡還得穿髒衣服。

索性,路逾矠的衣服還挺多。

言裕栖看着衣櫃裏路逾矠的衣服。

“我好歹給你當了幾個小時的保姆,穿你一套衣服不過分吧,大不了過後,再給你買一套。”

心下思索的同時,言裕栖直接挑了套深藍色的絲質睡衣。

緊接着,他的視線落在了路逾矠的內-衣上面。

下一刻,他移開了視線。

這個,還是算了吧。

一會兒把今天的先洗了,然後用烘幹機烘幹一下湊合吧。

洗漱完畢後,言裕栖穿着路逾矠的衣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由于路逾矠比他高,肩頭、骨架也都比他寬、大,所以,他的衣服穿在言裕栖身上頗有些大。

将袖口、褲腿往上挽了些後,言裕栖徑直走向了卧室,而後走至床榻旁,關了燈,上了床。

……

第二天上午——

路逾矠順着聲音的源頭走去,片刻後,便看到了正穿着他的睡衣在廚房準備醒酒湯的言裕栖。

路逾矠斂了斂眸光,腦中瞬間劃過昨晚的畫面。

下一刻,路逾矠蹙了蹙眉,而後快步踏入了浴室。

等到路逾矠從浴室沖完涼并且洗漱完畢出來時,言裕栖已經将醒酒湯和早餐擺在了客廳的餐桌上。

“你醒了?過來把這個喝了。”言裕栖指了指杯中的醒酒湯,轉眸看着路逾矠淡淡的道。

路逾矠聞言,走到言裕栖跟前,然後将醒酒湯一飲而盡。

“他沒有生氣,真是萬幸。”路逾矠心道。

言裕栖見此,撇了撇嘴。

說實話,他真的很想揍他一頓。

但是,他的理智再告訴他——不能跟一個醉鬼計較。

所以,他忍了。

他不僅忍了,他還一早起來,給他準備了醒酒湯。

他可能真的是瘋了。

這般想着間,言裕栖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吃早餐吧。”

說話間,言裕栖看都沒看路逾矠一眼,擡手端起一杯白開水抿了口後,拿起叉了一個海鮮意面裏的蝦仁就往嘴裏送。

“好。”路逾矠應了聲,随後走至餐桌旁,坐了下來。

“這是,你做的嗎?”路逾矠看着面前的海鮮意面,擡眸望着言裕栖問道。

“嗯。”言裕栖淡淡的應了聲:“冰箱裏只有這些食材,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吃。”

“沒有,我很喜歡。”路逾矠道。

“看這語氣,果然還是生氣了。”路逾矠心道。

言裕栖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下,随後重新板着臉,沒有吭聲。

之後,就是安靜的早餐時間。

用完早餐後,言裕栖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嘴唇。

就在言裕栖放下濕巾的同時,路逾矠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邊。

“你的嘴唇?”路逾矠看着言裕栖那有些腫的紅唇,試探性的問。

言裕栖聞言,微微擡起眸子望向路逾矠,而後皮笑肉不笑的道:“別在意,狗咬的罷了。”

路逾矠聞言,頗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眸子。

看他現在生氣的樣子,他還是不要告訴他,他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了。

……

早餐結束不久,言裕栖放在醫院裏的東西,連同熊貓智能機器人一同被送到了酒店。

言裕栖的東西是熊貓智能機器打包的。

而等到熊貓智能機器人來後,路逾矠的東西,也全權由它來收拾。

将一切打包好後,在魏天的安排下,言裕栖、路逾矠和邵玟遠三人來到了飛船停靠站。

一會兒,他們就會從這裏坐飛船回首都星。

“沒想到,我昨天剛到,今天就要離開了,我還沒在這裏逛逛呢。”邵玟遠扶着下巴,一臉惋惜的道。

“以後有機會再來吧。”言裕栖道。

畢竟,這次來這裏是為了出任務,而不是旅游。

“等下次,你們來得時候,希望能看到我們這裏已經恢複了繁榮。”魏天領着幾個人來到他們跟前,出聲道。

“對了,這些是我給幾位準備的餞別禮,算是對你們對我們的幫助的一份小心意吧。”說話間,魏天微微側身,緊接着,幾個拿着禮物的人,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也就是在這時,言裕栖看到了那個站在幾人身後的小女孩兒。

“你怎麽來了?”言裕栖下意識望着小女孩兒問。

“幾位哥哥好,聽說你們要離開了,所以我就請求魏天叔叔帶我過來。”小女孩兒手捧着小白花走至言裕栖眼前笑着道。

“我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所以,這些禮物我們不能收。”一旁的邵玟遠對着魏天道。

“這個給你。”小女孩兒将小白花遞給了言裕栖:“白色玉蘭花的花語是報恩和純真的愛,謝謝你之前救了我。”

“你就收下吧,到時候再分給他們兩個。”魏天對着邵玟遠道。

言裕栖聞言,道了聲:“謝謝。”而後雙手接過小女孩兒遞過來的小白花。

小女孩兒朝他笑了笑,而後快速躲回了魏天身後,拉着魏天的上衣角,偷偷露出一個小腦袋:“祝你和旁邊那個有點兇的哥哥百年好合,希望小寶寶能健康快樂的長大。”

言裕栖聞言,微微一愣。

有點兇的哥哥?

是指路逾矠嗎?

思及此,言裕栖看了一眼身側面無表情的路逾矠。

路逾矠又在看他。

四目相對之下,言裕栖移開了視線:這麽看,确實有點不太好接近。

說到寶寶,怎麽連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了?

想到這裏,言裕栖蹙着眉頭望向了魏天。

似是明白言裕栖眼神的含義,魏天抱歉的朝他笑了笑。

“不要給小孩子灌輸這種奇怪的話。”言裕栖道。

“知道知道,我以後會注意的。”魏天笑着道,随後岔開話題,指了指不遠處的飛船:“飛船來了。”

言裕栖見此,無奈的蹙了蹙眉,而後朝着小女孩兒笑了笑:“我們走了。”

“哥哥再見!有時間記得來看我們哦!”小女孩兒一邊朝他揮手,一邊笑着道。

“好。”言裕栖應了聲,随後又沖着魏天點了下頭,緊接着,便朝着飛船的方向走去。

路逾矠見此,和他并排走着。

而邵玟遠也在魏天的過分熱情之下,最終留下了幾件禮物後,也急急的跟了上來。

……

一路上,飛船行駛的很平穩,晚間的時候,三人總算到達了首都星機場。

路逾矠和邵玟遠的車就停在附近。

邵玟遠将收到的幾件禮物分成三份,将其中兩份放到了路逾矠的車上,又督促完路逾矠送言裕栖回家後,就拿了自己的包裹開車離開了。

路逾矠說要送言裕栖回家,言裕栖也沒有拒絕。

畢竟,此刻天色确實有些晚了。

……

“謝謝你送我回家。”言裕栖透過車船,看着不遠處的自己的公寓,對着路逾矠道。

“不客氣。”路逾矠道。

“那我就先走了。”言裕栖應聲道,說話間,他按下了安全帶,就準備下車。

“明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一天吧。”路逾矠道。

言裕栖:“明天是工作日啊。”

“這次任務包含了明天,所以,你不用去上班。”

言裕栖:“哦。”了聲,帶薪休假啊,感覺不錯。

不過,就是又沾的是路逾矠的光。

“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言裕栖道,說話間,他直接下了車。

就在言裕栖走至後備箱,準備拿起行李時,路逾矠來到了他身側,而後,替他将行李從後備箱裏拿了下來,而後遞給了他。

“謝謝。”言裕栖拉過行李箱的拉杆道。

“要不要,上去喝杯茶?”看着緩緩合上的後備箱,言裕栖下意識的問。

“只是喝杯茶。”末了,言裕栖又補充了一句。

路逾矠聞言,沖他笑了笑:“改天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好吧,那你慢走。”言裕栖聞言,沒有多說什麽。

路逾矠:“我看着你上去。”

“哦。”言裕栖應了聲,而後就拖着行李,朝着公寓大門走去。

雙腳踏入公寓大門後,言裕栖轉過身,朝着外面望去。

在看到仍舊站在外面的路逾矠後,言裕栖張了張口,無聲道:“走吧。”

下一刻,他看到路逾矠沖他笑了笑,緊接着,就走至駕駛位旁,上了車。

言裕栖見此,轉過了身,勾了勾嘴角,而後朝着公寓的電梯處走去。

……

第二天——

今天不用上班,所以,言裕栖睡了個懶覺。

等到他起床洗漱完畢用完早餐後,已經是上午10點了。

言裕栖看了一眼自己空無一物的冰箱。

是時候出去采購了。

這般想着間,言裕栖直接換好常服,出了門。

就在言裕栖剛鎖好大門,走出公寓門外走時,一個穿着西裝的、長相魔神的中年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請問,是言裕栖先生嗎?”

“你是誰?”言裕栖沒有直接應聲,而是反問道。

“我是路逾矠少爺家的管家,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夫人想見您。”中年男子道。

“你是路逾矠的管家?”言裕栖問道。

“是。”中年男子應聲。

“我怎麽知道,你沒有騙我。”言裕栖道。

“您随我去見一眼我們夫人,就知道,我沒有騙您。”中年男子道。

言裕栖聞言,揚起一個禮貌的笑:“抱歉,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說話間,他直接繞過了中年男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可沒有随便就跟人走的習慣。

“言先生,我确實是路家的管家。”中年男子的聲音,自言裕栖身後傳來。

緊接着,言裕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氣質出衆長得十分漂亮的、跟路逾矠有5分相似的中年女子。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路逾矠的媽媽霍琴萱。”

……

言裕栖家附近的咖啡廳內——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喝咖啡,不過,這裏比較清靜,而且,除了咖啡,還有別的東西,喜歡什麽,都可以點。”霍琴萱對着言裕栖笑着道。

言裕栖看着空無一人的咖啡館。

這間咖啡店處于鬧市,這個時間點,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很明顯,這裏被包場了。

“不用了,我不渴,您找我來,應該是有什麽事吧?”言裕栖道。

“要不,熱牛奶怎麽樣?這個對身體好。”霍琴萱道。

言裕栖:“……”這性子,确實跟路逾矠很像。

“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言裕栖道。

“好,那就白開水。”霍琴萱笑着道,而後對着身側的中年男子道:“兩杯白開水。”

“是,夫人。”中年男子應了聲,而後就離開了。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些飲料,我比較喜歡喝酒。”霍琴萱沖着言裕栖笑着道。

言裕栖聞言,禮貌的笑了笑,沒有出聲。

“你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吧。”霍琴萱道。

“沒有。”言裕栖道。

“那就好。”霍琴萱道。

“我知道,我這麽貿然過來找你有些唐突,其實,我本來是想讓小矠帶你回家的,為了讓他帶你回去,我還特意拿他爸爸當借口,可是,他不同意,但是,我又想見一見你,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自己過來了。”

言裕栖沒有吭聲,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霍琴萱:“我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言裕栖:“我們沒有在一起。”

“是嗎?”霍琴萱聞言,微微一愣,下一刻,她眸中劃過一抹了然,笑着道:“看來,他還沒把你追到手啊。”

言裕栖沒有吭聲。

“其實我這個兒子啊,小時候還好,自從覺醒成哨兵後,對誰都冷着臉。可是,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我希望你們能一直在一起。

我來得匆忙,也沒給你準備什麽禮物,這兩把鑰匙你拿着,一把是我給你們準備的飛船,以後去遠的地方也方便,另外一把是一棟別墅,就當是給你們兩個的臨時住房吧。”

說話間,霍琴萱直接拿起一旁的包包,而後從包包裏掏出來了兩把鑰匙,而後,将鑰匙放到言裕栖面前。

“謝謝您的好意,我不能要。”言裕栖見此,心下一驚,而後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都是一家人,你不用跟我客氣。”霍琴萱笑着道。

“不是這樣的,我剛剛也跟您說了,我跟他,并沒有在一起。”

“難道說,你讨厭他?”

“不讨厭。”

“那就是喜歡了。”

“也不是。”言裕栖否認道,随後,他蹙了蹙眉:“我也說不清楚。”

“這樣啊。”霍琴萱聞言,沒有繼續追問,“如果你不想要,就幫我給小矠吧。”

言裕栖:“您還是自己給他吧。”

霍琴萱:“我給他,他一定不要,所以,只能麻煩你了。”

“可是。”言裕栖還是有些猶豫。

霍琴萱:“就當是我的請求可以嗎?”

言裕栖:“那好,我一定會轉交給他的。”怎麽說,對方也是長輩,他還是得給一些面子的。

霍琴萱聞言,笑了笑,而後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雕刻着繁複花紋、精致考究的木盒,将木盒打開後,他遞到了言裕栖眼前:“這個是給我未來的孫女兒的,請你收下。”

“我不能要。”言裕栖看了一眼木盒裏的品相十分高的玉質手镯,出聲道。

“不是給你的,是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的,畢竟是我們路家的孩子,我這個做奶奶的,跟她第一次見面,總得給個見面禮吧。”霍琴萱道。

“那我就暫時替她保管。”言裕栖道,随後擡手合上了盒子,緊接着,他擡眸看向霍琴萱道:“不過,您怎麽知道是孫女?您讨厭男孩兒嗎?”

霍琴萱:“不是,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主要我就小矠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所以,私心想要個孫女。”

言裕栖:“原來如此。”

霍琴萱:“你不用在意我,重點是你們喜歡就好,更何況,孩子嘛,你們還年輕,要幾個都行。”

言裕栖微微一愣,就在他想重複一遍,他跟路逾矠并沒有确定關系時,霍琴萱繼續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沒有确定關系,剛剛全都是我自己的臆想,你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不是我自誇,我這個兒子,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人品長相都沒得說,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可以的話,兩個人,多接觸接觸。”

言裕栖聞言,笑了笑,沒有出聲。

路逾矠還不會說話嗎?

他可比他能說多了!

不過,他總算明白路逾矠那性子像誰了。

這之後,霍琴萱又跟言裕栖聊了一會兒路逾矠小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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