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典獄長身份非同一般,矜貴,獄警怕那些囚徒沒輕沒重真弄傷了他,索性一起加入,分成了兩隊。

當中一個年紀更長,掂着球過去的時候,低聲警告攻,別亂來。攻活動了一下手腕,渾不在意,揚了揚下巴,說,行啊,你們認輸。

那個獄警氣得瞪了他一眼。

典獄長臉.上帶笑,什麽都沒聽見似的,很客氣地對攻說,點到即止,不要耽誤了我和哥喝下午茶。

攻的目光一下子冷了,直直地看着典獄長,典獄長微微一笑,說,請。

那一場籃球打到後來險些變成了一場亂子,囚犯不講規矩,俨然成了脫缰的野馬,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獄警高高在上慣了,惱怒之下,也激起了怒意,動起手來。

末了,整個球場都成了典獄長和攻的主場,都不敢示弱,要争個高低。

受遠遠地看着,神色冷淡,如同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眼見着越發不可收拾,遠處有獄警吹起了急促的口哨。攻奪了最後一個球,運在掌心,嘲弄地看着典獄長,準準地投了個漂亮的三分球。

五六個獄警紛紛跑過來拉架,口哨聲此起彼伏,典獄長屈指擦了下自己的嘴角,挨了拳頭,不輕,口中隐約嘗到了血腥,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典獄長說:“夠了。

寥寥二字,聲音清晰可聞,獄警都頓了頓,有意識地收手了。

攻嗤笑了一聲,懶洋洋道:“沒聽見典獄長的話麽, 還不停手?"

他的話--出,那些兇悍的囚徒也停了下來。如同一場鬧劇。

有人對典獄長獻殷勤,衆星捧月, 看他的傷,攻拿過別的囚徒遞給他的衣服,沒穿,直接擦了擦身上的汗。

他身上有傷,淤青,擦傷,可在烙着大大小小傷疤的精壯軀體上顯得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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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朝受走過去,遞手給他,說,我們回去。受擡起眼睛,握住了那只滾燙的手掌站了起來,不過須臾,就聽身後有個獄警叫受的名字,說,你留下,其他人都給我回去!

攻臉色沉了沉,回過頭,就見典獄長在人群裏對他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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