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天受和典獄長并沒有做到最後。

受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典獄長留他,受沒答應,不願意留下。

監獄裏已經熄了燈,只有幾盞大燈,幽幽地照着,受沉默地穿過長廊,獄警打開門,暧昧的目光在受臉上掃了一圈,露出個短促的笑。

受恍若未聞。

這樣的眼神并陌生,他剛跟攻的時候,監獄裏不乏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甚至更露骨下流。

受長得好,腰細腿長,這樣的皮囊在關着亡命之徒的監獄裏最招眼。

尤其是受性子烈,一張臉面無表情,看着像高嶺之花。當時監獄裏還有其他地頭蛇,各自井水不犯河水,有一個也盯上了受,知道攻得手之後,按捺不住,逼着受給他口。受反抗得兇,卻被狠狠扇了幾個耳光,登時耳鳴不止,頭暈目眩之際,膝蓋一疼,被幾個人掼在地上。

受差點把那人伸來掰他嘴的手咬斷,滿嘴鮮血淋漓,攻就是這個時候來的,臉上帶笑,慢悠悠地蹲在受的面前,看着受兇狠又戒備的眼神。

他摸着受腫起來的臉頰,又擦了擦他下巴的血,撓了撓,像逗小動物,頭也不回,一邊對那個人說,馮哥,不就是想讓他學個乖麽,搞這麽大陣仗。

那個人捂着手,罵罵咧咧。

攻充耳不聞,對受笑了一下,問他,疼不疼?

受眼珠子漆黑,一眼不眨地盯着攻,陰郁又厭惡,攻拍了拍他的臉頰,笑道,乖乖,別這麽看着我, 我教你。

他起身轉頭對那人叫了句馮哥,言笑晏晏的,卻突然出手,抓着那個人就扣在地上,不知從哪兒摸來的細鋼管, 尖尖的,直接紮穿了整只手掌,釘在地上。

攻拿膝蓋頂着那個人的後頸,一只手還握着兇器,對受說,下次別用牙,不嫌硌得慌。受整個人都愣住了。

後來那次事件演變成了一次監獄裏的大型交惡鬥毆事件。

又過了兩年,那個人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座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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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室裏很暗,每個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攻也一動不動的,受直接朝着自己的床鋪走;去。

上下鋪之間有個鐵梯,受脫了鞋,将将爬上去的時候,腳踝一緊,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起了身,幾根手指緊緊圈住了受的細瘦的腳脖子,如同沉重的鐐铐。

二人在黑暗裏無聲地對視,半晌,攻開了口,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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