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罵了那麽一句,攻暢快地笑出了聲,積在心口的郁氣突然就這麽消散了。
攻的被子不能用了,二人一-道擠在上鋪,攻将上去的時候差點被受一腳踢下去,可這人比他不要臉,攥着腳掌撥了撥腳趾頭,咬了口,驚得受哆嗦了一下趕緊抽了回去,低着嗓子又罵了幾句。
攻渾然不在意,上去了卻掐着人腮幫子,說他罵髒話。
受剛進來那會兒罵人都不會, 冷着臉,誰都愛答不理,惹他煩了就動手,盡管現在也差不多。
可對着攻卻很少動手了。攻這人不要臉,他打不過攻。
受冷笑一聲,扭過頭不說話。
攻掰着他的臉又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回,含糊不清地說受學壞了,逼得受咬他舌頭才肯退出去。
受面無表情地說,你是不是有病, 欠的。攻低聲笑道,是啊,乖乖你快收拾它。受.....
二人聲音都小,過了好一會兒消停了,都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監舍裏偶爾傳來簌簌的翻身聲。攻摟着受, 冬天裏監舍也冷,可攻的身體是熱的,胸膛堅實熾熱,緊緊貼着受,毫無防備。
受聽着攻有力沉穩的心跳聲,恍了恍神,攻說喜歡的時候,受有那麽一瞬間心髒都似乎顫了顫。他們這幾年都是這麽過的,不清不楚,互相慰藉,在這監獄裏一日挨過一日。攻已經在監獄裏待了幾年,不出意外,他會比受先出獄。
受曾經想,他們這段荒唐的關系會止于攻膩煩或是他們出獄的那天。
可刑期還長,長到讓人絕望。
監獄裏是有減刑的機會的,可這個監獄,同別的不一樣。
減刑機會都握在典獄長的手裏。